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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花木镜读后感10篇
日期:2018-04-23 20:03: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

岭南花木镜读后感10篇

  《岭南花木镜》是一本由彭焰著作,南方日报出版社出版的软精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元,页数:231,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岭南花木镜》读后感(一):一生长伴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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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童凯思(来自豆瓣)

  来源:https://book.douban.com/review/8429415/

  我有一位早年玩摇滚朋友,北京人,年少不羁时曾经带着乐队去广州,一落地就感受文化上的水土不服。某次在当地一家餐厅表演,正慢悠悠呷着夜茶的食客显然对这样的音乐毫无精神准备,当贝斯手刚刚弹出第一个重低音,他清晰地听到座中“当啷”一声脆响,不知哪位的茶盅失手掉落于地。

  初读彭焰的《岭南花木镜》,我无端想起这位朋友的遭际,只觉误入了旧时哪位姑娘的绣房,四壁玲珑剔透,满室芳气澹荡,简直叫人透不过气来。我是个连花卉的名字也叫不上几个的人,偏是遇见时人写的植物随笔,譬如宋乐天的《无尽绿》、安歌的《植物记》,都喜欢拿来翻翻,单为从纸面上享受片刻的草木清芬。摆在同类读物中,《岭南花木镜》的特别,是在她从容闲雅的意态,和清丽华赡的文字,几乎抢了那些奇树幽花的风头。彭焰自称为花木立传,必得用冲泡功夫茶一般的笔法方为不负,在我看来,毋宁说是出于对古典诗文的痴爱,对一种日益奢侈生活态度执着,才让她将如许深情与端肃,寄于笔下的每一树花,每一个字。

  彭焰是湖南汨罗人,名曰《岭南花木镜》,其实书中所写的固然以岭南花木居多,也还有一部分篇幅涉及江南湘楚之地常见的植物。后者牵连着她在乡下生活的儿时记忆,是时时闪回迭映于眼前风景中的童年往事。八百里洞庭,草木纷披,时序轮换,涵育了一个小女孩最初的精神面向。檵木叶洗净后敷在伤口上可以止血;紫苏香辟腥,湘中人家用来爆炒黄鳝或螺肉,也辅以豆角茄子辣椒腌坛子菜;李花纷飞的春日,她手拎小竹剑,和几个表舅舅在泡桐树下修习武侠梦中的轻功;冬夜北风劲吹,喝下外婆自制的红糖烧酒,家人围炉闲话,听大雪压断了后山的竹子……如此种种,历历可见远去如背影乡愁。然而,真正显出作者的笔底风华,让人暗自动念,还是看她写岭南的花木。那种高大、丰饶、热烈,是我前所未有经验,但又好像久已蛰伏在梦境深处,直待她以“繁华中自饶静气”的笔法把来唤醒。

  彭焰从大学时代初到岭南,定居广州十数年,如同前世有约一般,她对这个城市的每株植物都可以说:“知尔甚深”。宫粉紫荆、红花紫荆与羊蹄甲因为花叶相似而常被人混淆,她能洞悉彼此在花时、花色,乃至花瓣纹路上的毫发之差;初春时节的大叶榕,“无边嫩绿像开了闸的碧色潮水铺天盖地倾泻而来,人如掉进春深似海里”,那让人蠢蠢不安的美,要等到嫩叶渐渐转为黛绿,“才能嘘出一口气,彻底安下心来做自己的事”;有四五层楼高的白兰树,花香却狡黠如孩子,似有还无,“忽忽闪闪,明明灭灭,兜兜转转与人捉迷藏”。若就此以为她的书写无非是些缠绵幽怨的小儿女情态,未免失之粗率。“南国艳红色花朵都给人剖心相示的赤诚与热切之感,譬如木棉、凤凰花、火焰木,无不如是”。有几个女子像她那样,能从凤凰树大片泼泻般的赤彤朱丹中,看到“一种丰美艳烈的人生”——尤其在刚刚经历过一场葬礼之后,衬着湖蓝的天,意外目击一树大红的花,“意气风发地招摇在带着咸香的海风中”。“我忽然发觉生可以如此明艳张扬”,带着一股“蛮霸的热情,和不管不顾的狠劲”,“像九死不悔拉也拉不回头的执着,像历经大喜大悲与大恩大劫的生涯里不死的灼灼梦想”。这一段意象节奏都极有力度的文字,我以为既写出了凤凰花魂,可能也无意中作出了一幅“文字自画像”。

  女性直觉天然擅长格物,彭焰又最识得花叶世界的色相宝妙,故能以细腻幽微到极处的笔致为每一株花的精魂造像。此外,我以为多少还得益于岭南特殊地理环境。“花到岭南无月令”,广州气候和暖,许多花是常年开放。写《浮生六记》的沈复是苏州人,当年随亲戚去岭南做生意,时近腊月,一到佛山,让他印象最深就是“人家墙顶,多列盆花。叶如冬青,花似牡丹”。 由于城市化的突飞猛进现代人大多已经丧失了对时令与乡土的敏感, “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塞车在高架桥上或往返于挤嘈不堪的地铁,只能用手机图片“聊赠一枝春”吧?“蔷薇花在否?侧卧卷帘看”,急于去玻璃幕墙密闭的写字楼打卡上班,也难得去关心夜雨之后的满地落红。如此一来,有“花城”之称的广州就占了便宜,至少,一年四季随处皆有花木为邻。且广州人生活节奏又慢,早茶、下午茶、夜茶,好像可以天长地久地喝下去,马路上的广州人也少见风风火火样子。一个城市有这样的岁月不惊,又恰好遇到爱花成癖的湖湘女子彭焰,日子遂过得如工笔画一般:每见到玉兰树下落瓣无数,她总要拣些回来,“漂洗净了用来盛饮茶时的茶点”,“青花瓷碟上摆满花瓣,每瓣上放一件两件糕点蜜饯,桂花茯苓糕秘制乌梅金丝枣”。睡房里有姜花,“插在深色陶瓷花樽里”,厅堂里有水仙,“总用深绿浅紫甚至是白瓷的花盆来配”,早起就能闻到甜雅的暗香

  文明如水,雨花台的石子有水来养才觉光泽,且水和石子都有了一种氤氲情意。忘了是哪位前辈曾有过这样的说法,转来形容彭焰的文章倒是允为剀切。若有人问,这样用力地写些花花草草有什么意思呢?我只好说,也没什么意思。2011年日本大地震过后,有去京都的朋友发现,虽然夜有余震,二条城里的日本人依旧默默排队赏樱。适值四月花季,无风无雨,他们既燃香诵经,为逝者祈福,也深知活着的人要珍惜天地之间的赏赐,好好的活下去。借彭焰的话说,“花的好,在于美,也在于不顾一切力量花心温润,却又极其强悍。”这大约是植物给予人的启示,也是自然界的大神秘。《岭南花木镜》的每篇文章前面收有所写花木的小照,都是彭焰用业余时间自己拍摄的。豆瓣上的原图皆清隽,沉静,有一种凝视的专注之美。每次看到,总想起祖籍钱塘、在粤东为官三十余载的清代文人陈坤咏本地花市的两句诗:“争似种花郎有幸,一生长伴美人魂”。

  彭焰喜欢粤剧,又浸淫诗词多年,自己常有题咏,表现在文章里,就是注重炼字,并讲求声腔律奏上的美感。时下中文表达普遍贫乏、肤廓,人心麻木荒芜,加以流行语的重口味趋向,使散文这一古老文体大面积丧失了曾经的尊严,她追求雅言的自觉就有了人格上不徇流俗的意思。书中又大量穿插了古籍、诗词中涉及植物的记载典故,可以广增见闻,又有女性视角的关照,这是需要心思闲静的时候才好细细玩味的。

  大约是人生阅历欠丰,又偏嗜古典诗词,尤重格律声韵的缘故,就像所有一味慕古的画家一样,“古典意识”往往优先于“写实内容”,长此以往,竟对陌生之物、另类之物形成隔膜、冷漠,或者坚壁清野的态度(与此相似的是,古人一度认定,有的材料可以入诗,有的不可以入诗),只为成全一己追怀的美学品格。彭焰的散文也有在细节上过于繁缛,滋味上偏于甜腻,而整体上有意屏蔽了更广阔而芜杂的现实世界的倾向。我想了又想,或者也是南北口味差异使然。广东茶餐厅里的小吃糕点,大都鲜妍精致,那种口感上的甜酥,与粤语情歌相通,与摇滚或京韵大鼓可就相去甚远了。彭焰爱听粤语歌,又推崇汪曾祺先生的文章,擅写人间草木的汪曾祺可是遍尝人间百味,他在写吃的文章里多次劝艺文人士口味要杂一点,什么都尝一尝。我想有志创作的人,无论南方北方,都能体察到老先生良苦用心

  (此文已见于2017年3月21日《北京日报》副刊阅读版)

  《岭南花木镜》读后感(二):花木精魂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掩上彭焰这本谈岭南花木的书稿,不禁悠然想起孔老夫子说过的话。彭焰对花木的知识颇广,偶然见到路上惹人喜欢,却又不知道名字的花木,我便会随手拍个照片,发微信去问她。很快就会收到答复,有时还会添加她新近拍摄到的风物,给你意外惊喜。大概生性疏懒的缘故,虽然也读过“多识鸟兽草木之名”的教诲,却从未注意考究书本里提及的草木,彭焰提供了方便,让我稍稍多了解一点。

  记得罗曼罗兰小说里有个极生动比喻,说一个乡下孩子来到城市,发现这里的树就象结冰河里的鱼,只能靠挖个小洞来呼吸。城里长大的人很难作出这等妙喻,城市使人与大自然之间产生隔阂。彭焰的外公外婆住在乡下,使她从小得以亲近大自然,在她的心里,大自然也如她外公外婆一样,留下永久的温情的记忆。我想,她对花木喜欢到痴迷,也许就是植根于此?

  彭焰是湖南汨罗人,生于斯长于斯,直到上大学才过岭南来,书里大量谈的都是岭南花木,故名曰“岭南花木镜”。自上世纪后期,岭南兴起新一波移民潮,和以往那些由于中原板荡,不得已难过来的移民潮不同,这回是各地追逐梦想的人汇聚而来。无法知道历史上的移民最初对岭南的印象,但这一次我自己亲见亲闻,是从外地到岭南来的人,很快就爱上了这方热土。且不说岭南在三四十年间沧桑巨变,新移民所付出青春热血生命。只从文化一角看,近三十年研究岭南的著作,多的是新移民的努力成果。彭焰这本书也是一个证明

  岭南气候和暖,花木因天时地利尤其丰茂,品种也多,广州被冠“花城”之名,真非浪得。彭焰定居于此也有十数年,怪不得能够如数家珍。我看她写广州西关的姜花,把极寻常的、广州人日用而不觉的风俗,描摹得活色生香,我自小生活在那里,此时就如看一段怀旧MV,儿时的记忆猛地袭上心坎,不禁抚卷叹息。一个湖湘女子,竟然把广州的市井,那种气息写活了,不仅写活了,还将它升华,成为一件有如奢侈品般的镜像。还有广州人习称“大红花”的佛桑,小时候沙面就有许多,貌不惊人,孩子嘴馋,只知道把花骨朵拔下来,可以倒着吮吸那花蜜,哪会想到这花竟有丰富的历史文化内涵呢!彭焰喜欢追根究柢,不仅沉浸于观赏,又留意古籍、诗词的记载,所以一篇“烧空红佛桑”,写起来如漫游古今,令人目不暇接

  彭焰喜欢诗词,除了自己题咏,更把那古典的诗意化在她的白话文笔之中。我年轻时也专门下过功夫写散文,也读过不少,像彭焰这样的笔墨并不多见。它既不是杨朔那种在文字上下足心思,也不是刘白羽擅长以气行取胜,倒与朱自清透着古典趣味美文风略近。只是彭焰自有其湘中女子经过书卷化的敏感、热情和柔婉,有她们这一代人未经过伤痕啃啮的善良宁静心境,她的文笔之美可以很自然地打动你。我曾想,一个女子如果完全摆脱家庭细务的束缚,她的气质会大不一样。彭焰给人的就是这种感觉,有时你会觉得她完全融进了花木世界,同时也把大自然的气韵传递给你,你觉得她就是花木的精魂,在向你诉说,又像花木间的蝴蝶自由自在翩翩飞舞

  权且以一首彭焰的词作为我这篇序的结束,可不是取巧哦。

  减兰 月下梅花

  莹珠才吐,澹荡香欺衣袂素。十万星辰,沁入青冥比梦真。

  清辉映彻,一笛吹残眉样月。拂晓溪湄,心逐双禽带雪飞。

  (本文为《岭南花木镜》序言。作者:刘斯翰,中国古典文学研究学者,岭南诗词家,著有《曲江集校注》、《海绡词笺注》、《史与诗》、《童轩词》等十多部著作。)

  《岭南花木镜》读后感(三):书如其人 美且深情

  在初秋看彭焰师姐的新作《岭南花木镜》,尤能拨动心弦。书中典丽、深情的文字常能勾起我的一些与之相似的记忆。

  “桂花香像水一样漫过来,几乎让人漂浮起来了。”(《岭南花木镜》第131页)

  这句话真是说到心坎里去了。是的,这正是我对桂花香气深刻的感受。大学母校图书馆门前便有一排桂花树,花开的时候,在楼上看书的我总觉得整个图书馆都悬浮在桂花的香气里。我稳稳地坐着,深深呼吸着窗外袭来的裹着桂花香气的清风如痴如醉

  “我总在一排排花树下徘徊不定,心里满是被震撼绝望迷惘——在这样一个锦绣天地间,我要做些什么?我又该往哪里去?”(第 117页)

  “余光中说每次看雨中的白花紫荆,‘总是看到绝望才离开’,半分也没有夸张。”(第182页)

  我的身边有一个花痴,每每见到花,他总是非激动,拿起手机就要为花儿拍照,无论怎样都看不厌、拍不厌的样子。有一次,午饭后我和他在校园里漫步,逛到学校后门那条植满洋紫荆的短坡时,竟遇到了满地的落红。这一次,他依旧拿出了手机,却没有了狂喜。他沈浸在了只剩下他自己和紫荆花的世界里。我在风中的花树下站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先走了。那时候,我还不懂他。后来,他跟我说,他见到落花会忍不住落泪,而满树的繁花有时竟会让他产生死亡的冲动。那时候,我似懂非懂。

  前几天吃完午饭,在校园里踽踽独行之时,不经意抬首,便看到了校道旁正开得惊心动魄的美丽异木棉。粉嫩的花朵压满了树枝,仿佛无数翩翩欲飞的蝶儿。我仰着头,痴痴地看着,痴痴地走着,不敢在树下停留。我差点掉下泪来,不知道是因为独自赏花,还是因为我真正懂得了他的那个世界。

  看着焰师姐在书中如数家珍般写下关于花木的清词丽句,我被深深打动之际,方惊觉自己对花木是多么的薄情。前不久在广州图书馆参加《岭南花木镜》的分享会时,焰师姐曾提到这样一句话——每个人心中或许都有最喜欢的一种或几种花木吧。那不是一个疑问句,我却陷入了思考。我最喜欢的花木是什么?梅花、桂花、木棉、紫荆、茶花、兰花、榕树、松树……我几乎把自己认识的花木都暗暗数了一遍,好像都挺喜欢,却偏偏找不出一个“最喜欢”的。那时候我感到了慌张。

  水瓶座的我,对这个世界有很多好奇,很容易喜欢上各种物事,却始终缺乏深情。拜读了焰师姐的文章,我愈发确认了自己这一缺点。以前在家里上学的时候,我时常骑车经过一条长长的植满大树的街。“那条路不宽,两旁的大叶榕极高壮,繁茂枝柯在空中交叠成一个长约百米的绿棚……初春嫩叶满枝时,开车自棚下缓缓驶过,无边嫩绿像开了闸的碧色潮水,铺天盖地倾泻而来,人如掉进春深似海里。”是的,是了!焰师姐笔下的那条路不正如我最爱的那段路么!可是,我“爱”了那么多年,却直到看了此书才切切实实地知道它的名字——大叶榕。大学母校的操场,初春时节落满红色跑道的黄叶,也是它。可我无数次惆怅地走过,竟从未好奇过关于它的一切……

  正如陈永正先生所评,《岭南花木镜》是一面镜子,它照亮了我的记忆宝匣里关于花木的美好记忆和感受,也无情地照出了我薄情的一面。我羞赧,却也相当感激。

  亦如徐晋如先生所言,《岭南花木镜》里的散文近词,“彭焰是在用幽微隐约悱恻到不能自已的词心写散文,也因此而成就了色貌如花却骨重神寒的《岭南花木镜》”,确是的评。焰师姐在文字方面所下的凝炼与修饰功夫,无疑亦值得我追摹之。

  最后,我想,用“书如其人”评价这本充满了美和情思的小书实在是再恰切不过了。此刻,在笃切的秋气中,我掩卷,遥想我和焰师姐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内心盈满了难言的感动。

  《岭南花木镜》读后感(四):开卷生香,启思启美

  喜爱花木的人,常常懂得在纷繁的忙碌之外寻得少许澄静光阴。广州作家彭焰喜欢融入自然,倾听花草树木生命的韵律,我相信,这是她生命体验的另一种方式。

  她曾前往华南植物园观赏正月的山茶花,立春则去萝岗香雪看梅,夏至后往二沙岛公园看紫薇,六月则去火炉山公园、三水荷花世界,七月西湖观木槿、苏州看荷花,八月曾在鼓浪屿看蓝雪花……别的作家也有类似的游历,为什么彭焰的散文别有一番风味呢?在新著《岭南花木镜》(南方日报出版社2016年8月第1版)中,彭焰向我们揭开了其中的秘密。她喜欢月夜观梅,“清辉映彻,一笛吹残眉样月。拂晓溪湄,心逐双禽带雪飞。”在开满花的凤凰树下,她想,“繁华的极处,转成空茫,人面对造化的神异,有时会忽地变作天地初开时的赤子,满心里只余懵懂的欢喜,无法言说眼前风华。” 她觉得,“心怀深挚的爱,或面对繁华的美,都能让人不断看见更美的自身。”正因为有这样一份“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的“情缘”和“美缘”,彭焰才写出既美又独特的岭南花木。彭焰是一位词人,怀着幽微隐约的词心,她把那古典的意蕴化在白话文笔之中;她与花草树木友善相融,达到一种“相知”的美好状态。这是彭焰的散文别有一番风味的玄机。

  热爱花草树木的人,常常清朗明洁,眉宇间有从容之气,面对草木也是眼含敬畏的。无数次面对繁盛至极的花开,淡粉皎白的花朵铺天而来,欢喜的彭焰心感震撼,但她仍敛容正色,因为在无边春意之外,她还窥见寂寥天地间那一点缠绵却端素的初心;怅惘之时,美人树满树红花照眼明,庄严明净,如人世间的恩重情深,彭焰在惆怅之外也是敛容正色,珍重端然。

  《岭南花木镜》所传达的大自然的气韵,是彭焰体察入微、细细感悟得来的。我最喜欢她那些有丰富想象力、有感情渗透和心灵感受的文字,它牵引我一起倾听植物的生命节律,令我觉得嘈杂的天地也变得清明。她是这样“倾听”花开的:“桃花一开,所有飘浮的光阴便似乎都落了地。依稀的旧梦落了地,来日的憧憬落了地,所有的欢欣与忧苦,已失落与未得到的,统统都沉静下来落了地。”簕杜鹃那样浓郁恣睢的盛放“像是一种执着的等待,又像一种激烈的誓言”。抬眼望细枝末端只剩三四片红叶的大叶紫薇,如一只欲飞未飞的蝴蝶,她体会到,“将落的叶也会如此动人……自然的馈赠是何等丰茂繁盛。”面对曾令“满城如雪,触处皆香”的素馨花,她的感叹令人深思:“我深信她骨子里是烈性的蛾眉。自从被深深伤害,她便毫不犹疑地绝尘而去,纵使重返人间,亦只剩一种萧瑟而遗世独立的姿态。”再不摒弃人类中心主义,将会有多少植物同素馨花一样,寥寥几丛,纤细寒瘦,甚至再也难寻芳踪啊。

  我还喜欢读到这样的心灵体验,它让我在花草树木间发现“生命”而强健:簕杜鹃那样艳烈繁华,即使只看一瞬,“也足以将某种强悍的力量植入看花人的体内”。面对开满一树大红花的凤凰树,彭焰发觉,“原来生可以如此明艳张扬,简直是带着一股子怕来不及尽心尽力去活的蛮霸的热情,和不管不顾的狠劲。”你也许感受过:“造化之美能将崭新的力量悄无声息地注入人类疲惫的躯体,就像大叶榕美丽的新叶,如一只只温柔又坚定的小手掌,足以缓缓慰平生之失落、彷徨与哀伤,让人深信所有苦难的心灵最终将获得救赎。”她这样看那一盆水仙:“似乎轻轻一碰便会摇摇欲坠,却仍累累坠坠开满了花。花的好,在于美,也在于不顾一切的力量。”美不仅仅在表象,更在于它的生命、性情和灵魂,彭焰散文的审美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岭南花木镜》开卷生香,启思启美,让我们热爱土地和花木,与它们和谐相处吧。整个世界都在大自然的养护之中。

  《岭南花木镜》读后感(五):读文思花更撩心

  《岭南花木镜》是同学力荐给我的,他知道我极爱花,读高中时,高三的生活紧张而乏味,每次上体育课,我就抱着相机躲进学校的植物园舍不得出来,我也庆幸我的高中学校常德市第一中学就像一座大大的花园,有着无数的宝藏。我是湖南人,生于南方,张于南方,而大学却到了东北。我极其不适应,时时刻刻想要回家,想回去那个如花园般的城市,那个出门就能赏花的城市。读《岭南花木镜》,很是羡慕作者的大学有那么多美丽的植物可供欣赏,让我时时都想念南方。

  《岭南花木镜》中,每一种植物都有它独有的美丽传说和它与作者的故事,优雅而清幽的诗歌更添韵味。遇到不曾听说过的植物一定会去搜一搜,要去看看作者笔下的它到底美成什么样。我神奇的发现书中的许多花都曾被我拍摄过,只是当初不知其名,只知其美。如今,可以一边欣赏自己拍摄的照片,一边阅读美妙的文字,甚是欢喜。我一直都知道我家后院有两株花树,十几年了都不知道叫什么,从《岭南花木镜》中了解到它就是檵木,我开始重新认识了紫玉兰,白玉兰和二乔木兰......

  总之,《岭南花木镜》是一本适合一个人在一个安静的午后,静静的欣赏的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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