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灯笼》是一本由[日] 太宰治著作,猫头鹰文化·四川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2.80元,页数:296,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小说灯笼》读后感(一):“我的善良是,毫不斟酌地让对方看到我的全貌。”
一共四辑。
辑一「喧哗」:生活安乐时,作绝望之诗;失意受挫时,写生之欢愉。 辑二「幻灭」:我不太喜欢听别人的恋爱故事,因为恋爱故事里,一定有所粉饰。 辑三「独白」:其他生物绝对不会有“秘密”,那是只有人类才可能拥有的东西。 辑四「人间」:我的善良是,毫不斟酌地让对方看到我的全貌。比较喜欢每辑开篇的那段话。这整个集子的话不能算是很喜欢,但也不是不喜欢,属于“一般”的感觉。我本身也不是很喜欢太宰治的风格。读这本书是被名字吸引了。也最喜欢同名的《小说灯笼》这一篇。不同的写作者写就同一个故事,很有意思。
《小说灯笼》读后感(二):灯笼,照亮人生之路
说起来灯笼,我内心总是有点不安。在《大红灯笼高高挂》中,灯笼的象征意义是较封建的礼教社会对妇女的摧残。而太宰治的这本《小说灯笼》和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有什么不同呢?带着这样的好奇,翻开这本书。
本书收录了太宰治的16篇短篇小说,这些作品。一反太宰治充满颓废。内疚与自我否定的刻板印象。呈现出宛如灯笼般的明亮与温暖。
“辑一喧哗。生活安乐时,做绝望之诗。失意受挫时。写生之欢愉。”
第一篇文章就是小说灯笼。女巫的女儿乐佩与王子相知相守相恋,因怀孕生女而老去,王子与乐佩不离不弃,相守一生的暖心故事。正如灯笼一样温暖人心与明亮欢快。
爱情是一把双刃剑,如初食糖果的喜悦,如温暖的太阳,如履薄冰的冰块……
“也许爱情是三毛为爱痴狂舍弃自己的家人跟随荷西去了撒哈拉沙漠,也许爱情是林徽因与梁思成的惺惺相惜,也许爱情是莫里斯与萨拉的爱恨纠缠。
也许爱情就是四目相对的眼中的柔情。有一个人,不早不晚,与你相遇,然后笑着说,还好是你。
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的风雨,我要去接你……”
“辑二幻灭。我不太喜欢听,别人的恋爱故事,因为恋爱故事里,一定有所粉饰。”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一辈子可能也只是一站地铁或是一顿饭,上一秒是巧合,下一秒就是错过,但错过了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了。
人无法决定会为谁动心,所以难得巧合。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人与人之间的遇见正如灯笼一样温暖人心与明亮欢快。
第二篇文章。羞耻。一个名叫和子的教授之女与户田先生的书信往来中用了反讽的语气否认女性的价值和认知观,户田先生并写小说反击,然后商量她和他见面。为了顾及户田先生的颜面,和子换上与小说内容所匹配的衣服,见面后发现户田先生与小说描写并不相同,自己颜面扫地。于是感慨小说家的无聊透顶。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可能和子对户田先生只是不欣赏他的价值观,亦或许是明明之中的缘分,才让和子发现原来小说家和普通人一样,为自己肤浅的想法而感到羞耻。
“ 辑三独白。其他生物,绝对不会有[秘密],那是只有人类,才可能拥有的东西。”
第三篇故事。羞耻。太宰治通过对七夕节的描写而阐述女性在整个家庭环境中所处的地位和怀念母亲的感情。这个小小的故事从侧面烘托出战争带给一个国家的危害,不仅仅是物质财力的丧失还有精神乐园的坍塌。
“辑四人间。我的善良是,毫不斟酌地让对方看到我的全貌。”
每次看到人间,总会想起来严艺丹的“总是贪恋糖衣的甜,就得一并咽下眼泪的咸,彩虹出现的那一瞬间,忘记路上有过的艰险,再见面时,笑着怀念,才明白这就是人间。”或许,对于人间最好的解释就是这个歌词吧。正如文章的灯笼一样温暖与明亮。
太宰治曲折的一生,享年39岁,自杀10次。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好人,没有坏人,他总是想带给别人温暖,如灯笼一样温暖明亮。
还没有读完这本书,却按捺不住要动笔写书评的冲动——除了中学时代为赶假期作业一天写五六篇读后感的日子,这恐怕是头一遭。更何况这些半途跳出来的,不吐不快的文字,重点针对的不是太宰的作品本身,而是由他人作的序。
我尊重每一位作序者宝贵的引荐,但此番序作者对《小说灯笼》的一些解读,却让我实在无法认同,甚至微微感到恼怒。太宰先生是我在诸多日本文豪间,最觉得亲切的作家——这也许要归功于他用第一人称写作的习惯。对作品的标签化评价,已然使我感到厌烦;对一个人的标签化评价,就更让人觉得可憎。而太宰先生的作品对于我这样一个后世的读者而言,不仅仅是他的文字,而是像他这个原本的人,或是某种化身一样。(这恐怕也是为什么我很难在行文间对他直呼其名,否则便会产生一种冲撞师长般的惶惑与不安。)因此,中学时代讲雨果就是人性的光芒,看到鲁迅一定离不了针砭时弊之类的成见(Klischee),我尚且还能接受;但如果要把太宰先生硬和阴郁,颓丧之类的印象绑定,连我作为读者,都会产生一种受了欺侮般的不快。
这种不快,诞生于序作者对某些作品的“目的性”解读,诞生于这篇序里过于锋利的遣词造句,更诞生于我从序中感受到的,序作者对于太宰深深的不信任。我是读过几篇后,再去挑序里对应的段落来读。这是头一回作序的人让我感觉比太宰先生本人还要绝望,那些原本涌上心头的酸涩的温暖,一下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太宰治这样的人,即便有安定的,温暖的时候,也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在为之后的颓丧和爆发蓄力罢了。”这便是我从这一整篇序里提炼出的中心思想。《人间失格》的出世证明,他说的果然不错。然而作为后人,由结果便否定了太宰当年真切的挣扎以及对温暖的渴望和努力,不也显得太傲慢了吗?尤其面对着这样一位总是用和读者聊天般的口吻,谨慎而不安地剖析自己的作家?我以为,这些温暖的文字背后并没有什么隐喻或目的,太宰当年做出过的努力,想要好好生活的心愿都是真实的。
TBC
《小说灯笼》读后感(四):他想要的是另一回事
很久之前看过太宰治的《人间失格》,当时还跟朋友推荐来着,但现在几乎一点记忆都没了,忘性大智商低真是进步(……)大敌。
读这书之前只想着他很有名,小说应该写得十分不错,但看着看着,却更喜欢这人多些。
不是故事不妙,是人太妙。
《小说灯笼》
有句话说:“文如其人。”仿佛人的想法总会通过文字表达渗透出来。可人会掩饰,文字也会,很多时候我们说不清哪里是一个人的真情实感,哪里是一段文的真正指向。
也正因如此,人和文才更有趣。
这篇名为《小说灯笼(浪漫灯笼)》,从题目上看,似乎是旨在借文章接龙这“灯火”,来“照亮”故事中每个角色的内心世界,所以在故事开头,作者便先将每个人物的物理情况和盘托出,自然状况、给外人的印象以及显而易见的经历,那些表象性格势必与其后文章接龙中的精神侧重点相对应,或相反或相同,一般来说,既然显性性格已经通过直接陈述来说明了,那么,隐性的思维和灵魂则往往会通过文章接龙中的关注点来表现,事实上似乎作者也是这么做的,只不过,他在人物的选择上稍稍做了一个小的手脚。
玩浪漫故事接龙的是入江五兄妹,这五个人性别、年纪和性格各有不同,巧的是三个在做学生,一个毕业后留在家中,一个在相对单调的环境中上班,五个人对社交方面都不怎在意和在行,基本属于“不谙世事”的类型,但他们对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看法,都能说出个把观点、还都觉得自己的想法超人一等。
故事也因此好看起来:次男厌恶大哥议论文式的写作,可他一样遇事便想议论一番,说的还是自己并不甚了解的爱情和女人,他竭尽全力地猜想和分析,却还是无法懂得女仆那一句坦白;次女将较劲的目标锁定在姐姐身上,因为外表的缘故、她似乎对感情的理解和姐姐不同,但驳斥来驳斥去,最终说出的不过是些传统套路;姐姐是其中唯一一个有过工作和恋爱经历的,她在现实中唯一一次现出失恋的态度,对方的情况作者并没明说,但从她反复论证门第矛盾的观点中,怕是可见一斑。
所有人,除“憨厚古板”的大哥和“脑袋空空”的小弟外,无不认为这场爱情注定是要带着伤痛的,仿佛爱的故事只有带着哀怨和伤感才美,而这伤感和哀怨的根源在哪儿?这几位白纸样的兄妹,对爱情、男女以及世事的理解与判断,源头又在哪?作者一早就说,“大家都爱看爱情小说”——
如此,作者的轻笑声漫溢,再也停不下来。
只是在这轻笑当中,仍有一丝略带伤感的暖意,它夹在祖母的纵容、鼓励和祖父欲言又止的批评之中,我甚至觉得这二者其实是一回事。一个三世同堂的家庭,父亲角色在描述中刻意缺失,取而代之的是甩手掌柜样的祖父,可正是这样“潇洒自在”的他,在听完大家的朗读后,反复提到“国王和王后”的问题,还有那最后送给母亲的那枚勋章……都好像人生往后的路在冲当年不经世事的自己挥手,那时的自己懵懵懂懂地问“干吗呀”,满是骄傲和不耐烦的元气,那条路没有回声,唯有静静一笑罢了。
《黄道吉日》
人活在世上,作为存在的个体,总要被分类、归类;无论多不情愿,“男人女人”,这种性别归类法似乎根本逃不掉。男人是种怎样的动物?他们在意什么?要什么?作者在故事里遇到了他的同学、朋友、老师、遇见的令人尊敬的男人……同时,他本人也是一个男人。
在故事中,几乎所有男人都在意衰老这件事,于是“头发问题”成了大家的关注点和痛点,衰老意味着什么?经历。人一生有好的经历也有坏的,在常人看来,最好的莫过于“荣誉”,因此“我”在替大隅置办婚礼事宜,意识到他即将与之结合的是个“荣誉之家”时,心头腾起的肃穆便也跃然纸上。
只是,荣誉的背后又藏着什么?仅仅是付出和牺牲?作者没有明说,他将自己置于一个茫茫然的外人视角,对中国的印象不过是“吸食鸦片的地方”,于是对这场战争的理解和真正置身战场的大隅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他无法明白大隅回来后的态度,他们无法为此进行沟通,妙的是作者最后没有直接揭露真相,只让大隅流下眼泪,而这眼泪怕是怎么解释都行的。
《东京来信》
“人们都觉得独特的气质一定源于高贵的血统,可‘高贵’的血统又是怎么来的?每道荣誉背后,都藏着不为人知的伤痛。而隐痛也正是人之为人,最与众不同的地方。那么我们来到这世上,是不是就为了感受这别人尝不到、也替代不了的痛苦?”
作者想说的是这个吗,我不知道;反正我看完后,脑中闪过的是这样的念头。
《香鱼小姐》
忘了谁说的,文学即人学。若是如此,那小说作为一种叙述性的文学手段,想必是要将“人”看透、拆解透才行。可这篇故事当中的主角,一个有志于写作小说的人,在异乡遇到了心仪的女子,心情几番荡漾,最终却连她的身份都没有猜到。
事实上小说家也并非他的第一选择,“也只好当小说家,别无他法”,此情此景,不禁让人哑然一笑。与此同时,“我”虽猜到了女子的身份,并能说出“她的心比其他人都要好”之类的话,但究其根本,“若是朋友之妻则另当别论”——
“说到底,写小说和现实毕竟是两回事”,我隐约听到作者这样说,不知是不是多想,但若是朝这个方向想下去,脸上的笑意不禁更浓了些,心底的难过却也更多了些。
《十二月八日》
连“西太平洋”在哪儿都不清楚的男人,是怀揣极端信仰和自信心的作家;他妻子一边计算着柴米油盐的日常、一边默默聆听着与世界关系重大的新闻,琐碎的记账和世界局势交替而出,妻子仍努力着过去的生活,“别人也是这样”,只是灯火管制让夜路一片漆黑,“委实艰难困顿”啊。
《羞耻》
无论人物还是情节都很有代表性,像是只有懵懂的年纪才能那样真切地投入到故事里,也似乎只有家世单纯的纯良少女才会为这份投入和失落羞赧悔恨。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方有什么错?早就说了只是小说,“到底是你自己想得多”,写故事的早早攥着钞票离开了,读故事的人还陷在其中——
“说到底,写小说和现实是两回事”。似乎又一次听到作者这样说,这次算是可以肯定,意味却又与《香鱼小姐》中有所不同:若《香鱼小姐》中的“我”是种自私虚伪的存在,那“分不清故事内外”则像是幼稚疯狂到痴傻的类型了。
《雪夜的故事》
又一篇作家亲友的故事。哎。
现实中不认识任何跟写作有关的人,不清楚真实的作家是什么模样,但在这本书里,连续看到几篇和作家搭上关系的人的“讲述”,由衷感到那年月的日本作家有点坑(……)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都是作家,若置亲友苦累于不顾的都是作家,若呵呵冷笑、说大话外一无是处的都是作家,那我也真心好奇这些作家的作品会长成什么样了。
扯远了。在这篇故事里,那作家讲了个故事,他的妹子深信不疑,“人眼会储存景象,别人能从你眼中看到你想给TA看的景象”,即便是瞎编的、也宁愿相信,因为这是个美好的故事——善良的妹子和宽容的妻子。或许正因此,才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作家存在吧~哈。
《作家手札》
希望融入,到头却只站在外面暗戳戳地指指点点,对不清楚的人和事,对遥远的根本没见过的地球另一边——“说到底,写小说和现实是两回事”,看到这篇,我似乎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太宰治眼中的作家就是这么一回事。
由此,不自觉地想到他的样子,想必是一边厌弃,一边摊开纸写这厌弃,那样的话,心里想的也会说到一半就慢慢吞回去吧?不等别人反驳,心头自然天人交战一番,指向别人的手实则无不同样指着自己——比较而言,倒是自大得不吐不快的那种人,更自在快乐一些。
《小相簿》
果然。看来做这小说内容排序的人,就是希望读者顺着读下去,能产生这种效果。
“痛苦的时候,能坦然流露痛苦的表情,是很幸福的人;紧张的时候,能直接显露紧张的姿势,是很幸福的人。但我痛苦的时候却像哈哈傻笑,真是伤脑筋,即使内心紧张得要命,也会开始说蠢话,真是伤脑筋。”
这敏感的善良的坦白的不知所措的人。这疏离的深沉的冷漠的不以为然的人。
巧的是同一个人。
《厚脸皮》
伟人之心不可猜,那凡人之心便可测么?未必。
藏在心底的不可知,那径直袒露在人前的就一定能被理解么?不好说。
你说的孤寂和他人口中的孤寂,可是一样的孤寂?文字、故事、传记……到头来到底是要留存下来什么?
这人生如寄,只影向前,寻寻觅觅,到头来也只能恍惚地、自欺欺人地说:“求知还算是条活路”——而生也有涯知也无涯,以有涯逐无涯,又如何?
《谁》
起初以为是篇俄国文学式的“思辨”,看到一半又变成太宰治式的故事:平凡人就只是平凡的样子,好不及圣贤,坏不成魔鬼,天堂去不了、地狱也不开门,偶一次小小的“体贴”,由于是以己度人,反而被骂被怨尤。
谁是天使,天使的真心是天使的模样吗?谁又是魔鬼,魔鬼的初衷只能是魔鬼般的结果吗?这浅浅的质疑搭配这一本正经的坦白,也温柔也俏皮,真让人心头一动。
《戒酒之心》
本是用来抒发情绪、召唤知己的美好事物,怎奈世间少有,终究稀罕,再加上人心欲念这玩意,就让追求它的人变得格外吝啬卑微、恨不能做尽世间丑事。
酒类如此,其他亦是。
《漫谈服装》
说外人“以衣观人”,不如说自己想要迎合世俗规则,兀自加上标签。
“我要做怎样的人,那种人应该是什么样的”,效仿、扑捉,陷在无常的“流行”里,收益甚微,于是不甘心地做出反抗,到头来形成一番固有的念头,对衣服、对世界、对自己,偶有不对便责怨“衣服”——很多人都会这样,也是有趣。
《猫头鹰通信》
和《作家手札》里偶尔“融入”的自喜相对,这篇的尴尬怎么抹也抹不去,所幸都会过去,剩下的只有一声讪笑而已。作家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啊,作者几乎用整本书在说,同时也在自问,答案是有的,一个无奈又无解的答案。
《新郎》
积极也好、消极也罢,嘲弄也好、反对也罢,世界还是依照它的样子在走。“最近我每天都在以新郎的心态过日子”,想来,新郎也是那一天里最无法自已的人吧。
《永别》
作者说了两种生死,一种“到了时候”、自然而然,幸运得不得了;可另一种,则明知偏向,严肃的、积极的、一本正经的让人不知说些什么,而后者恰似作者的心声——
“知道人生是怎么一回事,可我想要的却始终是另一回事。”一整本书都在说这一句话,一个清楚世间模样的人,一个知道连失落也握不住的人,一声轻笑滑落在夕阳里。
《小说灯笼》读后感(五):粉色人生也是生不如死
刚收到磨铁图书猫头鹰系列的这本《小说灯笼》,就被书籍装帧颜控了一把。浅粉色日式插画风格的封面上,“小说灯笼”四个字以隽永的中文小楷竖向居中书写。翻开米色的书页,两倍行距配以五号宋体,充裕的留白由米色渐变成粉色。深夜,捧着这部盈盈一握的三十二开本躺在床上,感觉是在同一位肤色白皙,脸色红润,身材姣好的美人聊天,很是温馨浪漫。
《小说灯笼》读后感(六):妄想税
缴纳吧 妄想税为了让大家的生活变得更富裕如果有什么歌曲适合作为阅读《小说灯笼》的背景音乐,我想一定是这首《妄想税》了吧。嘲笑着太宰的小心翼翼,在索福克勒斯的浪漫与阿里斯托芬的严肃之间寻求平衡,脑袋里随着节拍幻想起美好的事情,觉着“这孩子真是可爱啊”——就连书页的淡粉色调也毫不做作地应和着这一感想。
虽说这孩子吝啬到西装都买不起的吧。
尽管与平素从《人间失格》等作品中产生的阴郁绝望的印象大相径庭,但在《小说灯笼》的自黑自嘲中浮现出来的,却无疑是同一个太宰治。敏感、纤细、惶惑不安、缺乏自信,就连最微小的细枝末节都能培育出幻灭感。纵使语调轻快,骨子里的孤寂却还是在嘻哈的外包装中一点一滴地渗出来。太宰在本书以喧哗、幻灭、独白人间为名的四个分辑间敲打起日常生活与日常狂想的多重变奏,玩笑之间,真相冷硬如常。
在第一则短篇《小说灯笼》里,太宰就借虚构的五兄妹之家展开了一局人格分裂的小说接力游戏。幺弟虎头蛇尾的小说开头似乎掩藏起一个儿童时期爱说故事又紧张兮兮的太宰,长女对浪漫主义的憧憬和次女乖张自恋的表现糅合成他脆弱敏感的内心,次男的傲慢与俊美,长男的软弱与木讷,则是太宰人前人后的两张侧脸。而当爱情故事的接力铺演到道德讲义那不伦不类的结局,太宰对世俗家庭幸福的嘲讽便不轻不重地抖落一地。相比后期作品中将这种感情的黑暗刻画到了极致的《樱桃》,太宰在这篇中的表现可谓温和,而他更是将写作这个故事的心情形容为“甜蜜”、“开心”,教人忍不住品味起他在叙述祖母和母亲的登场时,温暖到不可思议的恋母情结。
对家庭生活的涂画只是太宰这愉快非常的妄想的一个片面,他在《黄道吉日》里嘲笑新郎的秃头,又在《香鱼小姐》里打碎对千金小姐的爱情美梦,但在《羞耻》一篇中对文学的巧妙讽刺,或许才是他最为津津乐道的妄想片段。他在《羞耻》中描述女孩菊子的天真单纯使得她将小说中作家穷苦落魄的形象信以为真,结果在登门拜访时发现作家的家庭情况根本没那么糟糕,因此竟愤而感慨道“这种人,根本就是骗子吧”。精心打扮成穷苦人才出门的菊子,却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其实同样是骗子。通过这荒诞的喜剧效果颠覆了文学救赎的观念,太宰在此篇中使生活和文学的虚妄达到了一种奇妙的统一,揭露出两者都是同样的不可靠,同样充满了各种粉饰和伪装,以及同样充满了戏剧性的真相。
小说家无聊透顶,简直是人渣,净写些虚妄的事,一点也不浪漫。太宰在《羞耻》中借少女之口贬斥自己的小说家身份,但乐于自黑的他自然并不满足于此。譬如他在《厚脸皮》一文里从《右大臣实朝》的写作经历借题发挥,写自己同时身为作家和国民的失格,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地进行了一场傻瓜般的自我论证,并且很不过瘾地在接下来的一篇《谁》中继续愤愤不平地论证出自己是个傻瓜。但在这长篇论证的末尾接上与《羞耻》中相仿的女性读者的情节,却又委实流露出几分又好气又好笑的委屈来:作家害怕读者产生幻灭感,读者(民众)也害怕作家产生幻灭感,两者之间的误解难以调和。
“略带苦味的东西啊,现实是。”《妄想税》里这样唱道。在看似浪漫欢乐的妄想曲中,太宰将现实的苦涩如此反复咀嚼,掉落的虽然尽是人生不如意和梦想在破灭的碎片,却仍然以其真切闪耀起光芒。生活也好,文学也好,幻灭了又怎样呢,现实本就如此。一直以来,人们借由逃避生活来继续生活。借由谎言来完成现实。在这千根针的自造地狱里,哪怕歌唱都已不能救赎自己,至少还能歌唱。
对于喜欢的人,也要尽早不加粉饰地告诉对方。我是笨蛋啊。《小说灯笼》读后感(七):太宰治的灯笼
因为以前读过太宰治的《人间失格》,被里面惨无人道的自我剖析深深震撼到,所以当看到《小说灯笼》的评语是“带你重新认识太宰治”、“这些作品一反太宰治充满颓废、内疚与自我否定的刻板印象,呈现出宛如灯笼般的明亮与温柔”时,我便立刻下定决心要看看这部在太宰治作品中“不一样的烟火”。
可是当我看完这部小说集,对豆瓣上的评语产生了深深的疑虑:无论怎样,还是都能看出淡淡的忧伤,哪里有什么正能量?就像高挑美丽的花朵,拼命向阳却始终离不开脏兮兮的泥土。不过,与太宰治其他作品相比,这部作品确实比较明亮、温柔呢。
这部作品共分为四辑:
辑一「喧哗」:生活安乐时,作绝望之诗;失意受挫时,写生之欢愉。
辑二「幻灭」:我不太喜欢听别人的恋爱故事,因为恋爱故事里,一定有所粉饰。
辑三「独白」:其他生物绝对不会有“秘密”,那是只有人类才可能拥有的东西。
辑四「人间」:我的善良是,毫不斟酌地让对方看到我的全貌。
《喧哗》由《小说灯笼》、《黄道吉日》、《东京来信》组成。《小说灯笼》讲述了入江五兄妹玩小说接龙的故事。其中这五个人的年龄和性格各不相同。他们不谙世事,却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并觉得自己的想法高人一等。他们都有自己的矛盾,从他们合写的小说中可见一斑。其中太宰治刻意嘲讽了小说中长兄板正的道德宣扬。《黄道吉日》讲述了“我”帮置身战场的同届同学大隅忠太郎牵月老线的故事。置身战场的大隅与“我”这个蠢作家似乎相处不得。他们的观念早已不一样,所以连写信都越来越少,更何况与真人相处?小说里的大隅的恩师就非常在意大隅头发的衰落。“头发的衰落”意味着衰老。而衰老意味着人一生的经历。从“我”牵线时知道啦朋友将结合的是“荣誉之家”我便肃穆起来,可见,在他们那个时代,最好的经历是荣誉啊。结尾最后“我”留下了意味深长的“眼泪”。《东京来信》讲的是“我”在工厂里遇见一个长相普通但气质非凡的女孩,最后发现女孩是瘸子的故事。每个东西都有两面性,有好的就有坏的,在“我”看来有着奇特气质的女孩却天生跛脚。在美好的事物上蒙上一层灰暗。不过作者仍在小说中说“难怪她那么美”,让人得到了些许安慰,可不知为什么心里的难过又添上了几分。
至此,我便不再剧透。需要提醒的是看这部作品前先看序,否则你有可能看不懂。而现在我写的纯属个人理解。或许只有太宰治的特粉才能领悟更深一层的含义。
愿太宰治的“灯笼照亮你心!
《小说灯笼》读后感(八):冷色温暖
版权归作者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作者:咩叭(来自豆瓣) 来源:https://www.douban.com/doubanapp/dispatch?uri=/review/8736769/ 如果说《人间失格》给你带来的是沉重与纠结,那么《小说灯笼》则是一抹温暖。这部作品成于《人间失格》之前。那时候的太宰治,是温柔的。不像《人间失格》那般,越读越揪心。 太宰治,这位只在人间走了三十九载的作家,给后世读者们留下了深刻的剖析与思考,大和民族根深蒂固的旧传统——樱花总是在灿烂的巅峰乍然凋落。而太宰治也总是迫不及待地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二十年写作,五次自杀,对自己和日本社会的陈腐、伪善和罪恶做了无数次的颠覆性的挖掘。“太平洋战争”,有着与文学救赎动作一样的自证,那是一种选择毁灭的深层意识。 对于《小说灯笼》,与其说是温暖,在我看来,字里行间,仍然流露着属于太宰治式的那份悲望,他总能穿透一切,看到最深层的东西。就如辑一的入江家的故事般,一家人之间和睦的相处着,祖父却乐于发奖。五个兄弟姐妹间喜欢写故事接龙,而故事也是起起落落。就如他的开篇词:“生活安乐时,作绝望之诗;失意受挫时,写生之欢愉。”在乐佩被关于塔顶几近绝望之时,王子出现了,童话里的爱情故事,如雨露般甘甜;在享受爱情带来的甜美之际,苦难也是不甘心的,生育让乐佩面临生死选择,是美丽的死去,还是丑陋的活着。无论是作者给我们的故事,还是故事中的故事,你会看到美好,心里却还是隐隐作痛。 “我不太喜欢听别人的恋爱故事,因为恋爱故事里,一定有所粉饰。”不仅仅是恋爱,很多东西,我们看别人,大多时候都是美好的。恋爱就如巧克力,是苦是甜尝过才知。一场邂逅,一路长跑,一场甜蜜,一场苦涩。很喜欢林徽因,她是一个很有才情的女子,在她身上,有着三种爱情,与徐志摩的疯狂热恋,与金岳霖的柏拉图式,与梁思成的厮守一生。点点滴滴,是甜中带苦,还是苦中带甜,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其他生物绝对不会有秘密,那是只有人类,才有可能拥有的东西。”何谓秘密呢?是不愿意说出来的就是秘密呢,还是有什么理由无法言出的?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我们不想展现在别人的面前。那一面,或许让人难以启齿,或许让你隐隐作痛。 “我的善良是,毫不斟酌地让对方看到我的全貌。”就像太宰治的作品,没有坏人,只有软弱的人,即便是内心痛苦、深感疲惫,也总是拼命制造愉快的气氛。在我看来,就如《漫谈服饰》一文,看似是被大家嘲笑,其实,是“我”用最真实的一面在面对大家,不加修饰与隐瞒。 太宰治的笔下,透露着战争给人们的伤痛,大和民族,以为国家牺牲为荣誉。樱花,总是在最灿烂的时候凋谢,旧传统在人民心中深深扎根。他努力着为大家制造欢快的氛围,却难掩悲望的气息。《小说灯笼》,有着温暖的地方,书的设计也走了暖心路线,看着就感到温暖。 冷色温暖,这是我给太宰治的形容词。在战争时代,人们不仅仅受着战争的摧残,还有旧传统的腐蚀,太宰治,以大家不理解的方式温暖着所有人。
《小说灯笼》读后感(九):卑微的温柔着
接触太宰治的第一本书。人间失格名声太亮,反而让人望而却步。
小说灯笼里温暖的一家人,而后零零散散的记录着这个世界的美好。
虽然处于战时,身边陆续有人赴死,但是作为国家的一员仍盼望着好的日子到来(在此不提二战的种种,作为被政府蒙蔽的人们不应收到责备)。紧张沉闷的世界中星点灯笼的微光,浮过凉凉的空气。让人不自觉舒坦。
一直也没有了解过,原来战争时期,日本居民的生活是这样。拮据,心怀愿望。细细看来有些悲凉。
虽然太宰治先生对于自身的不自信,以及某种生活的颓废之意已初见端倪,但是喜欢他对于学生的态度,他说不希望任何一个与他交谈的学生走向堕落。这是已在悬崖边上的人对于世界最大的责任与温柔。我感觉到他内心某一个地方的春风拂面的温暖。他虽然孤僻、也许奇怪,但是,他还是温柔的。
书的最后结尾,是这样一段文字:
那么平静。
但是如大海般感受到沉重的意蕴。不仅为战争,也为看穿一切的心智。也许太宰治已经有了浮生若梦、生死由命的想法。
这种平静让人敬,也让人畏。
也许不会再看太宰治的书,也许某一天会突发念想翻开一本。只为寻找书里面太宰治寄存在书里的残存的希望和温柔。
《小说灯笼》读后感(十):从北海道的天空问候您
八月开始,北海道一贯常态。或是阴雨绵绵,遇上没有雨的天气,也绝不会有阳光。我抓住一个没有雨也没有太阳的日子,去了当地有名的十胜岳温泉乡。
它被称为北海道最高的温泉,离上富良野站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而这之前,田中老爷子把我们从Qinita Farm送到车站也有10分钟的距离。在这十分钟里我沉默不言,倒是那个日本老爷爷一直问我,我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兴许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心不在焉。半路去便利店买了纳豆卷。“温泉里是没有午饭的哦”,他笑着这样说,就像年迈的校长。
车子一直上坡,仿佛把我们往天空拉。远处是山里森林里腾起的烟,车窗上开始有了雾气。一旁的F仍是在睡觉。
下了车我才感觉到了温泉的高度,穿了外套也冷的打哆嗦。温泉旁边是十胜岳登山口,听说旁边是个火山,也有不少登山爱好者和中小学生来爬山。
买了票,和F交待了温泉的礼仪。这之前我做过关于日本温泉礼仪的期末报告,所以完全没有问题。可F一脸担心的样子,总是害怕被人耻笑了去。我鼓励他,“难得来一趟日本,好好享受嘛”。
脱光衣服,贵重礼品放储物箱,只带一条毛巾。先在洗浴处清洗身子,那里有沐浴露和小盆。洗干净后就可以泡汤啦。
我先在室内的指压温泉泡了10分钟,就去室外泡了。温泉种类很多,疗效也不一样。当然我就是朝着女神温泉去的,许多女孩子在那里泡。我找了一处角落,将毛巾搭在头上,就入水了。
昨晚熬夜看完了太宰治的《小说灯笼》。温泉水一泡,头也没那么疼了。靠着石头,看着水上的热气,心中不由得愉悦,回忆起了书里的小故事,固执的大哥,将雪景映在眼里的少女,过去的相簿,坦言赴死的战士。尤其想起《羞耻》那篇故事时,我竟然笑出声来。《羞耻》以女生的角度叙事,讲述了她去拜访喜欢的作者,为了不让作者感到难堪而故意将自己打扮得贫穷丑陋,然而那个作者确实住着大宅身着洁净的先生,于是她羞愧逃走。我的笑声戛然而止,我意识到这一点不是因为周围的人看着我,而是想到了另外一点。
我竟然笑出声来。
从最早的《人间失格》到《奔跑吧梅勒斯》再到《伽草纸》《晚年》。关于太宰我看的已经有这么多了,为了他我甚至买了知日那本《生而为人,我很抱歉》。然而没有一次,没有一次看他的书我笑了。他背负的太过沉重,有时候让我也感觉喘不过气。这个自杀五次的人让我觉得很难过,这种难过渗透进文字里,紧紧贴合在了一起。
可是《小说灯笼》让我笑了。
他也是一个凡人啊。他可以写出很棒的小说,也可以安慰拜访他的学生,他甚至为了服装这种事情头痛不已,还在后悔没有夸奖他的学生而自责。他有愧疚,也有感动,也有一生一次无法忘却不可代替的事情。《小说灯笼》描绘了一个不一样的太宰治,让我在众多悲伤厌世的文字里瞥见了他难得的温情。而这温情让我感动不已,甚至流出了眼泪,想起最后一个故事里三田给他写的信:
“从遥远的天空问候您,
我平安抵达任务地点,
请为伟大的文学而死,
我也即将赴死,
为了这场战争”
模仿温柔的人,想必也是一个温柔的人吧。豆瓣里的一个作者这样评论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