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是一本由村上春树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146图书,本书定价:16.00元,页数:2009-8,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萤》读后感(一):村上 《萤》
看了村上的《萤》,甚是喜欢。喜欢是在看到最后接到下一篇了,才突然意识到结束了,意犹未尽。真就像林少华说得那样,通篇看下来,没有任何停顿,好像每一行每一句都是恰到好处,精炼到极致了。语言也是我所喜欢的,文体清新而又贴近生活,虽是描写日本的生活,也激起了我关于高中那段懵懂时光的回忆。大赞!
可能是因为之前对《挪》的了解只限于听别人说那是本类似黄书的东西,而对村上一无所知的我心里便有了抵触,加之对日本文学的偏见,认为总会夹杂堕落昏暗荒诞的元素,所以一直不敢去碰吧。
读罢掩卷,如获至宝,甚喜。
但林少华的译本我还是很喜欢的,虽然是别人咀嚼过了的东西,加上语言的障碍,翻译过程中原作某种程度韵味的不可避免的流失。像看海贼王一定要看日文原版。但我还是相信林少华的,水平总不能差到看中文版的美国大片的那种让人心生厌恶的地步的吧。
读后感也只有这些,总觉自己才疏学浅,看村上只敢说看个热闹,没有那么高深的书评可以写。
很喜欢的一段,摘录下来:
如果我们能再一次在这个变幻莫测的世界上相见,我想那时候我们大概就可以畅所欲言了。
作为一个从小就特别喜欢推理小说的科技青年,我向来喜欢完整的故事,每一个铺垫都要有呼应,所有的线索一定会指向什么,后来是不能没有后来的。要是留个有悬念的结尾,我可不情愿了:喂,你这坑挖的这么大怎么就不填了?!这什么跟什么,这么长的故事结局居然留给读者去脑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学会了品味不完整的韵味。与其看到一个失望的结局,倒不如在最值得期待的地方戛然而止,毕竟还有HE的可能性。
第一篇《萤》是惊喜的——这不就是《挪威的森林》嘛!作为一个短篇故事,《萤》可算完整了,直子给“我”回了信,她最终没有和“我”在一起而去了疗养院;萤火虫没有死,劫后重生般地飞走了。结尾用一页的篇幅写萤火虫,很美。第一次觉得“毫无所触,总是保持着一点点不可触及的距离”并不是一种很痛的遗憾。大概是对自己不够好的一种宽恕吧,失去便失去了,得到了也不一定会让现实如想象中美好。也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读过长篇再读短篇,总觉得意犹未尽。它到底还是留下了太多的可能性。
《烧仓房》则是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我”和学哑剧的女孩子的要好是莫名其妙的、她的男友和“我”认识是莫名其妙的、烧仓房与道德规范的隐喻是莫名其妙的、“我”天天等着看仓房烧起来是莫名其妙的。故事的结尾,他说仓房烧了,“我”却看不出烧了,而她消失了。一个荒诞的故事,好像什么意义也没有,但读起来总觉得作者藏了什么隐喻在里面,也许他并不是烧了仓房而是杀了女友,也许仓房只是心里阴暗的自我的一个隐喻,烧了仓房便开始发奋的向上的生活。 特别喜欢谈到“剥橘子”的哑剧那段对话: “总之不是以为这里有橘子,而只要忘掉这里没橘子就行了嘛,非常简单。" “简直是谈禅。" 我因此中意了她。 我也因此中意这个故事。
《跳舞的小人》是个以悲剧收场的童话,“我”和小人做交易,“我”从小人手里赢回自己的身体,却没有赢得爱情,反而连自由都搭上了。若是写长篇,说不定“我”会击败小人,和女孩在一起呢。不过以村上的三观,真要扩展这个故事,恐怕“我”依然是失败的。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一旦涉及就此覆水难收。莫谈国事,珍惜生命,远离政治。
题为《盲柳与睡女》却几乎没怎么提到“盲柳与睡女”,像是细碎平常的随笔,无聊的日子里不经意回想起许许多多的过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盲柳,表弟久治不愈的耳疾,“我“的朋友死了。怎么说呢,能理解是什么样的一种体验,却怎么也表述不出来。想来想去,最好解释盲柳的,大概就是“负能量”与“挫败感”了吧。入职两周,我的工作就是我的盲柳。每天整整9个小时的冗长与无奈就是一只只沾满盲柳 花粉的苍蝇,一点一点地把我吞噬。但睡女并不会被苍蝇吃光,她只是“在某种意义上被吃光”。于是表弟依然毫无希望地辗转各个医院看病、“我”的带着朋友的记忆过无聊的生活,我依旧装载样品检测出单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最开始读村上君的短篇,总觉得他好像没有写完,故事莫名其妙地铺展开,莫名其妙地结束,还有诡异的惊为天人的隐喻。《萤》的每一篇都让人觉得不完整,明明还有那么多可以展开怎么就到此为止了呢?但仔细想想,好像写到这里确实可以了。在最值得期待的地方戛然而止不难,难的是还能让它看起来是个完整的好故事。一个让人回味无穷而不会拍着桌子喊“喂!怎么这就结束了?!”的好故事。 但村上君的魔幻风实在很不好懂,比如《三个德国幻想》我就一点儿也不懂。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也许只是频率不同产生不了共鸣,也许将来遇到了什么重读的时候就懂了。不管怎么说,那些让人回味的东西就像消化过的食物,它们不在我的体内,却也成了一部分的我。
《萤》读后感(三):值得读读的《萤》
其实刚刚看完《萤》的时候,完全不懂村上他老人家想表达个什么。但看了几遍以后,不敢说我全看懂了,但多少有些领悟。《萤》中对死亡的思考,“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和以及“我”和直子的恋爱悲剧。《烧仓房》有点奇妙,读了很久才慢慢懂,我老是记着小说结束都没有说明白的一个疑问“仓房烧了还是没烧?”突然想起《舞!舞!舞!》里面的句子“杀还是没杀?”《跳舞的小人》很是让我无语,也是我第一遍读下来就觉得懂了但是越读越没懂的一篇,可以说“现实恍若梦境,梦境恍若现实”吧。《盲柳与睡女》,实在不和好说,沾满盲柳花粉的小苍蝇钻进了一个女子的耳朵让她昏睡,即而钻进女子体内噬咬她的肉,最后整个把女子吃光了。....《三个德国幻想》,说它是想入非非的幻想吧,却又史实和现实。而且,一直没看出来有什么情节。
《萤》读后感(四):【一些摘录】
【前言】
据村上介绍,写《萤》这个短篇时,并未预想日后会有下文。把《萤》扩充为《挪威的森林》,是
讲谈社一位编辑提议的。那位编辑说她喜欢《萤》,想接着看长些的。于是村上动笔加长,结果一
动笔就收不住了。但情节真正动起来是在绿子出现之后。因为这样就增加了一条线,绿子和“我”
属于现实世界或阳界这条线,直子则属于另一世界或阴界那条线。“故事就在那一世界同这一世界
相对比的过程中向前流动。并且绿子那个女孩成了情节发展的动力。如果只写直子,很可能二三百
页稿纸就写完了,毕竟直子没那么大能量。”(参阅《村上春树访谈: 我这十年》,载于《文学
界》1991年4月临时增刊号“村上春树BOOK”)
一般说来,村上笔下很少出现富有日本风情的景物。没有春天盛开怒放云蒸霞蔚的樱花,没有夏日
染蓝水边恬静优雅的唐菖蒲,没有秋季漫山遍野五色斑斓的红叶,甚至没有终年白雪皑皑的富士山
。这里刻意描绘的萤火虫虽然没有那么典型,但无疑是日本文学固有的借以抒情的对象物。如成书
于一千多年前、被视为日本随笔“双壁”之一的《枕草子》开篇就专门提及这小小的飞虫。作者清
少纳言认为四季最有情趣的时分是春之拂晓、夏之夜晚、秋之黄昏和冬之清晨。而夏日夜晚的点睛
之笔是萤火虫:“月华皎皎自不待言,夜色深深时亦因有萤火虫交相飞移而别具情趣。”不仅如此
,萤火虫还是“俳句”中必不可少的夏季“季语”之一。由此看来,尽管村上受西方文学尤其美国
当代文学影响极深,但也并未割断--有意也好无意也好--同传统日本文学之间的血脉。村上至少在
中学“国语”课堂上学过《枕草子》这段名文。当然,村上在这里是用萤火虫隐喻直子及“我”和
直子的恋爱悲剧。那仿佛迷失方向的在夜幕中往来彷徨的“微弱浅淡的光点”无疑暗示直子的精神
困境,而萤火虫总是同指尖保持不可触及的距离则透露了“我”同直子的时下关系及其进程的信息
。这点在发展成为长篇后也未改变。
【萤】
寄宿院唯一的问题--是否应视为问题在看法上还有分歧--在于它是由以某个极右人物为中心的一家
性质不明的财团法人所经营的,这点只消看一下那本作为寄宿指南的小册子和寄宿生守则,便可知
“怎么好漏掉一节呢!我是十年如一日做过来的。一旦开了头,就、就下意识地一做到底。要去掉
一节,就、就、就全部做不出来了。”
正像其他青梅竹马之交一样,两人单独相处的愿望似乎并不那么强烈。
高中毕业后来到东京,我要做的仅有一件事,那就是对任何事物都不想得过于深刻。
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诉诸语言之后,的确平凡得令人生厌,纯属泛泛之论,但当时的我并不是将其作为语言,而是作为
一团薄雾样的东西来用整个身心感受的。无论在镇纸中,还是在桌球台上排列的红白四个球体里,
都存在着死,并且我们每个人都在活着的同时像吸入细小灰尘似的将其吸入肺中。
在此之前,我是将死作为完全游离于生之外的独立存在来把握的,就是说:“死迟早会将我们俘获
在手。但反言之,在死俘获我们之前,我们并未被死俘获。”在我看来,这种想法是天经地义、无
懈可击的。生在此侧,死在彼端。
然而,以朋友死去那个晚间为界,我再也不能如此单纯地把握死(或生)了。死不是生的对立面。死
本来就已经包含在“我”这一存在之中。我们无论怎样力图丢掉它都归于徒劳,这点便是实证。因
为在十七岁那年五月一个夜晚俘获了朋友的死,同时也俘获了我。
时值六月,直子满二十岁,对直子的二十岁,我竟有些不可思议。我也好直子也好,总以为应该还
是在十八与十九之间徘徊才是。十八之后是十九,十九之前是十八--如此固然明白。但她终究二十
这种无可名状的心绪,我既不能将其排遣于外,又不能将其深藏于内。它像掠身而去的阵风一样没
有轮廓,没有重量,我甚至连把它裹在身上都不可能。风景从我眼前缓缓通过,它的语言却未能传
入我的耳底。
无论都市的灯光如何炫耀其本身的存在,夜幕照样不客气地扩充着自己的领地。
萤火虫消失之后,那光的轨迹仍久久地印在我的脑际。那微弱浅淡的光点,仿佛迷失去向的魂灵,
在漆黑厚重的夜幕中往来彷徨。
我几次朝夜幕中伸出手去,指尖毫无所触,那小小的光点总是同指尖保持着一点不可触及的距离。
【跳舞的小人】
若问为什么必须如此人工做象或者说以假补真,这是因为我们远比象性急。倘听任自然,象这东西
每四五年才产一头小象。我们无疑顶顶喜欢象,看到象的如此习惯或习性,委实急不可耐。因而决
定自己动手以假补真地生产象。
《萤》读后感(五):村上的萤火虫
只细细品读了《萤火虫》。
直子是传统文化熏陶下的女孩子,村上在文中一遍遍感叹她的命运。
“她要的,并非抓着我的手腕 ,而是谁的手腕
她要的,并非我身上的温热,而是谁身上的温热
传统文化在直子身上留下的意识形态是不可磨灭的,把女性左顾右盼无处可去的形态刻画的十分清晰。与此相比,村上对于社会传统文化,右翼财团也好,画地图的理想也好,完全是一番嘲笑不在意的姿态。
村上春树被评论为较为女性化的作家,与其说村上春树女性化,不如说村上有一份对女性命运的关注与批判。在《萤火虫》中可以隐隐窥见这种使命感。其实,生存在社会文化中很难不受到文化潜意识的影响。如果说直子代表着女性所遭受的迫害与痛苦,那么木月就是代表着男性所遭遇的摧残和围困。而,这两者的灵魂都在村上春树这个作家的身体里共存。
“在院子抓的,大概是从附近大饭店的庭园不小心飞到我们这里。”
他一边将衣服和笔记本塞进背袋一边说着。暑假已放了好几周,留在宿舍里的大概只有我们两个。我不想回家,他则是有实习科目,不过实习一完,他也要回家了。
“送给女孩子不错,一定会恨高兴。”他说。
“谢了。”我说。
在黑夜中,对比了街道灯火的璀璨和瓶中萤火的微弱后。村上春树一路推搡着把萤火虫放生。
《萤》读后感(六):每次读都在奇妙的更新
“二月的风,硕果般鼓胀的二月的风。风里有粗粗拉拉的果皮,有果肉的黏汁,有果核的颗粒。果肉在空中炸裂,果核变成柔软的散弹,嵌入我赤裸的臂腕,留下轻微的疼痛。”
很久不曾对风有如此感觉了。早已忘记二月的风所具有的奇妙的鲜活感。
《萤》便像这风,柔软,奇妙,鲜活,又微微疼痛的风。
我把手肘拄在桌面上,闭起眼睛,搜索着合适的字眼,但未能如愿。
“表达不好,”直子说,“这些日子总是这样。一想表达什么,想出的只是对不上号的词儿,有时对不上号,还有的时候完全相反。要改口的时候头脑就更混乱的找不出词儿来,甚至连自己最初想说什么都弄不清楚。简直就像身体被分成两个,互相做着追逐游戏似的,而且中间有根很粗很大的大柱子,围着它左一圈右一圈追个没完。而恰如其分的字眼总是另一个我所拥有,这个我绝对追赶不上。”
这本书我读了几遍,每次读都觉得感觉在更新,奇妙的不易察觉的更新,就像细胞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更新。我渴望把这种感觉倾述出来,但不可名状。这种心绪我既不能将其排遣于外,又不能深藏于体内。它想掠身而过的阵风一样,没有轮廓,没有重量,我甚至连把它裹在身上都不可能。风景从我眼前缓缓通过,它的言语却未能传入我的耳中。
手指在键盘上沉默着,我无法找到用来表达的字眼。每当我斟酌词句时,便跌进了深不可测的黑渊之中。但。。。
我一边注视着沉默空间里的闪闪发光的粒子,一边力图确定心的坐标。
《萤》读后感(七):由萤火虫想到的。
这是我读的村上的第二部短篇集。[萤]后来发展成为了著名的[挪威的森林]。其实[萤]就是挪威的森林第二、三章的内容,稍加更改,然后几乎全然不动地运用到了挪威的森林里。[萤]中关于萤火虫的那段描述非常有意境。
这本小说集里[烧仓房]和[跳舞的小人]两个故事非常让我高兴。[烧仓房]讲述的类似于“现实和非现实之间的摇摆”。无论是“她”的哑剧,还是“他”的烧仓房,让人涌现出一种“现实皆非现实,非现实皆现实”的感觉。[跳舞的小人]是一个荒诞的故事,主人公在一个象厂工作,任务是生产象的零部件以组装大象,后来为了打动美少女的欢心不惜让小人进入自己的身体,却使自己失去了自由,成为了通缉犯,只能终日在森林里舞蹈。两篇故事都很有意思并且充满哲思,大家不妨读来消遣。
《萤》读后感(八):心田一角静静燃烧的仓房
(一)
烧仓房,烧掉的是什么?
烧掉的,是内心的空白。
烧掉仓房之后剩下什么?
烧剩的,是内心的空白。
那么为什么要烧?
因为不得不烧:“作为我,仅仅是想烧仓房。”
好吧。至少告诉我,所谓“仓房”是什么?
“我觉得世上好像有很多很多仓房,都在等我点火去烧。海边孤零零的仓房,田地中间的仓房······反正各种各样的仓房,都在等我点火去烧。只消十五分钟就烧的一干二净,简直就像压根儿不存在那玩意儿。谁都不伤心。只是——消失而已,忽地。”
“世界上有许许多多那样的仓房。我有我的仓房,你有你的仓房,不骗你。世界上大致所有地方我都去了,所有事都经历了,好几次差点儿没命,非我自吹自擂。”
那么,接下来还是会继续这样烧下去?
“是啊,已经定了。那仓房好得很,很久没碰上那么值得烧的仓房了。就在附近。”
(二)
话说,后来这注定被烧毁的仓房怎么样了呢?
我不知道。我调查了所有可能被烧的五处仓房,无一遇难。后来碰巧遇到他,于是问起此事。
“当然烧了,烧得一干二净,一如讲定的那样。是的,真就在这附近。就在上次去你家后大约十天。”
我告诉他自己把仓房位置标进地图,每天都在那前面转圈跑步,所以不可能看漏的。
“真够周密的。”他一副开心的样子,“周密,合乎逻辑,但肯定看漏了。那种情况是有的,由于过分接近而疏忽看漏。”
我不大明白,却又不好再追问下去。
我们就此道别。
(三)
现在?
现在,每天早上我仍在五处仓房前跑步。我家周围的仓房依然一个也没烧掉,也没听说哪里仓房给烧了。又一个十二月转来,冬鸟从头顶掠过,我的年龄继续递增。
夜色昏暗中,我不时考虑将被烧毁的仓房:
被烧毁的,实在是每个人心中都有的空白,所以,即便将其燃烧殆尽也不过仍是空空如也,一如那消失不见的女子——
“哪里也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