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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波蒂短篇小说全集读后感精选10篇
日期:2017-11-22 来源:文章吧 阅读:

卡波蒂短篇小说全集读后感精选10篇

  《卡波蒂短篇小说全集》是一本由(美)杜鲁门·卡波蒂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6.00元,页数:297,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卡波蒂短篇小说全集》读后感(一):冷的墙

旁边都是整整齐齐的家具,床、灯具都是一片纯白。除了地毯和墙壁:鲜艳的冷绿色。海员打量着女主人的一切,贪婪的眼光窥视着她丰满臀部,脸上却显露出一色羞涩。女主人似乎是对这种男人见怪不怪了,毕竟来这里胡闹的人,没有什么好意。但她看着这些躯体,还是不愿意承认人人都是豺狼。她把他引至自己的房间,走过挂满了镜子的走廊,走过女人化妆的地方,男人局促的走着心里想着不敢直言的目的。在房间里,他们简短的聊了几句,男人边把她拥入怀中,急不可耐的吻上嘴唇,挤压着她的乳房。她厌恶的一把推开他,只是说了“臭流氓”。男人一脸疑惑,女人突然就化身成为了更为冰冷的墙,吸走了所有的热量。四周的墙似乎只是她的朝臣,随时为她供给冰霜。她把自己整理妥当,叫人把这些成堆的臭流氓赶走了。
  走到了母亲的房间里,她躺在天鹅绒上,望着毕加索的抽象画。把自己深深的埋进蕾丝枕头里,四周是浅玫瑰色的墙壁,十分温暖
  回到这里,就好似回到了母亲暖和、安全的子宫。只有在这里,她才能卸下一切的肮脏,与外面的世界离开。离开了母体,她便需要用另一张皮囊,在纸醉金迷里浪荡。也许正是由于她见惯了浮华的社会,不同的男人,才铸就了今日如此冷血的她,那些所有冷绿色的墙就是一层保护膜,把她原本的模样伪装。
  卡波蒂描写的这位女主人,表面上是一位饱经风尘的女人,实则内心里是追寻着善良美好。我在猜想这和卡波蒂曲折的人生有关系,他本身的成功使社会上的人们对他加以关注,但是他的同性恋身份却让他自己身败名裂,跌入谷底。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文章中的女主人就是他自己,而那些海员们便是社会上对他的不堪恶言等,他最开始时愿意相信总有那么不一样的人,能够带着善意面对自己的身份,可是没有。就如男人窥探女人的身体,人们对自己的精神伤害已经让他眩晕,他不得不成为那些冰冷的绿墙。而那间母亲的房间,是卡波蒂最想要回到的地方,没有风言风语,没有嘲讽戏弄。就如混沌时空里,一切都静止了。

  《卡波蒂短篇小说全集》读后感(二):采桑采莲捣衣的花房姑娘

每个作家都会有不同的创作动机,但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揭示人性的成分在里面。美国作家杜鲁门·卡波蒂(又称杜鲁门·卡波特)在详尽的调查了一桩灭门谋杀案后,写出了他最为成功,最受好评的小说《冷血》。这是一部“以小说的技巧来处理一桩真实的事件”,他力图创造出一种新型的综合体:既“绝对地真实”又同时是一件艺术作品。
在《冷血》之后,文学界掀起了一股“非虚构性小说”(与纪实文学类似)的热潮。然而,卡波特成于此,也败于此。因为在创作《应许的祈祷》时,揭露过多身边富人和名流圈中肮脏的行径,而被朋友制止继续创作这部小说。一九七五年,一本杂志上发表了小说的部分选段,引起了富人朋友们的厌恶,而将卡波特驱逐除了上流社会(用我们现在的话就是被封杀)。
之后卡波特意志消沉,沉溺于酗酒和吸毒。一九八四年因吸毒猝死于洛杉矶的友人家中,年仅五十九岁。
村上春树曾如此评价卡波特,“第一次读到英文版的卡波特作品时,它让我深叹自己没有写作的才能,所以我在二十九岁之前都没有试图写小说。”
《花房姑娘》是卡波特中期的作品,也曾作为舞台剧的剧本,因此在这部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不少纯粹而美好的东西,而这部小说也可以看到卡波特所追求的“既真实又同是一件艺术作品”。赏读一番《花房姑娘》,或许我们也能理解一下,为何村上春树会如此评价他。
《花房姑娘》讲得是香榭丽舍的姑娘奥蒂丽,她有许多别的女人没有的东西。在前面的这一段描写里面,卡波特用了许多美好的词来描述奥蒂丽,如“可爱亮泽”、“差不多湛蓝的眼睛”、“标致、甜美的小脸庞”,用其他姑娘来反衬她,如圆滚滚的贝比,宛如男中音却咬着舌头硬装出一种愚蠢的娃娃音的罗西塔。“这条道上在没有别的姑娘有更稳定的客人啦”,奥蒂丽也会面带微笑当面细数她所有的财富
但是十七岁的她并不满足,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她问其他的姑娘,“你会觉得心里就像撒上了胡椒面儿,血管里就像有小鱼儿在游泳”,奥蒂丽觉得自己并没有找到。她去问巫师,巫师告诉她,当你抓住蜜蜂,而蜜蜂不蜇你的时候,你就找到爱情了。
奥蒂丽去抓蜜蜂,然后被蜇了。十七岁的姑娘,她是耀眼的,男人为他瞩目,身边的女人也为她瞩目,但她依然是这般天真的可爱。她被大山里的一户人家收养,“那户人家的每个儿子年纪轻轻就都在某个野地或是树荫里跟她睡过了”,那时候她还不到十四岁。十四岁的她第一次背着九斤的谷物下山,为了减轻复旦,她故意洒出一点谷物,等到达市场的时候,袋子已经空了。奥蒂丽哭了,然后一个和蔼可亲的男人把她带到了香榭丽舍,奥蒂丽觉得香榭丽舍的人也好,东西也好,都是妙不可言的,于是奥蒂丽就成了这条道上最有名头的姑娘。
人人都宠她,但奥蒂丽却在寻找爱情。她在斗鸡场里,碰到了来自乡下的罗伊尔,这一次蜜蜂没有蜇她了。
奥蒂丽跟罗伊尔回了山上。刚结婚时,他们是幸福的,但奥蒂丽却要每天做农活,忙的团团转。他们等着老罗伊尔(罗伊尔的祖母,他们三人一起生活)睡着了之后,在月光下铺上草垫子,然后在上面做爱。但奥蒂丽总是觉得老罗伊尔在暗处偷看他们,因为老罗伊尔总是给奥蒂丽找茬。忍无可忍的奥蒂丽不得不做出反击,老罗伊尔因此而去世了。
奥蒂丽说给罗伊尔听,罗伊尔认为奥蒂丽被恶魔附身了,需要消除她的罪恶,就把她绑在了院子里的树上。
罗伊尔出去了,但贝比和罗西塔来了。她们把奥蒂丽救了下来,三人一起回味了曾经的生活。奥蒂丽换掉农妇装,穿上了以前漂亮的衣服,缎子鞋、丝袜、珍珠耳环。奥蒂丽任然是以前那个魅力十足的尤物,三人一起喝朗姆酒,直到太阳快下山。
就在众人(也包括读者)以为,奥蒂丽会跟着她们偷偷跑回城里的时候,奥蒂丽却又换回了农妇衣服,并且请求贝比和罗西塔,将她重新绑回院子里,因为“那样蜜蜂就永远不会蜇我了”。
贝比和罗西塔离去时,一步三回头。可她们俩还没有完全走出视线,奥蒂丽就已经把他们都给忘了。当罗伊尔快回来的时候,奥蒂丽故意装出惨兮兮的样子,心想到“这回可够把他吓一大跳啦”。而小说也到此结束。
我在读完这篇《花房姑娘》之后,深深地觉得这个花房姑娘实在是可爱。她的形象是如此的纯真,她曾经是大山里的姑娘,曾经是香榭丽舍的姑娘,但她又回到了大山里,成为了罗伊尔的房子——花房——里的姑娘。
出淤泥而不染的女性形象,在文学作品中是经常看到的。但是在许多作品中,我们往往只会对作者的这种情节觉得十分牵强。能够描写如此到位,令我们只觉美好的形象,非常少见。
白先勇的短篇小说《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中,金大班也是一位同样身处淤泥,却向往爱情,也因为爱情而保持着内心空灵的女性形象。金大班的命运悲哀的,而奥蒂丽拥有自己的爱情。细细品味,在情绪的渲染上面,《金大班的最后一夜》远远比不上《花房姑娘》,而这种纯洁、美好的爱情恰恰是作品想要表达出来的主旨。
《花房姑娘》令我想起的,是诗经乐府中采莲采桑捣衣的女子,纯粹质朴而美好。现在,已经不多见了,这种作品,也不多见了。

  《卡波蒂短篇小说全集》读后感(三):短小精悍,壮志已酬。

撇开海明威和菲茨杰拉德这两位“垮掉一代”的灵魂代表人物,卡波蒂的出现怀着一种深沉的急躁不安和对过去的漠不关心,赤裸裸地告别着曾经的“循规蹈矩”。他好似随时都可以相信禅宗那中哲学理论,又好似随便任性在没有教义的学术派里。严格意义上说,他不像是“垮掉一代”,更像是一个为自己而活的少年维特。
作家适合散漫,自我陶醉更是行文洒脱的前提。在《卡波蒂短篇小说全集》中,他这点作为作家与生俱来的艳光和难以掩饰的黑白即分,更让每一个小故事都犹如镶有金边的云朵——短小精悍,发人深省。在《米利亚姆》中,卡波蒂笔下出现了一个带有十足破坏性的小姑娘,无法抗拒的无助打破了一位六旬老太枯燥无味的生活。不知这算是上天的礼物,还是卡波蒂有意将生活中“活像个殡仪馆”的生硬现实打破。这一点上,卡波蒂没有说。至于后来,老却的芳容在意淫的世界里焕然一新,老妇又听见了少女米利亚姆的呼唤,即便日子还如往昔一般死寂,这一次水面被激出的水纹,还是在日子中留下了痕迹。
这样一个“初见——再见——明日”的故事,风轻云淡地讲着简单的故事,一点也不像众多书评人对卡波蒂生平苦难经历的陈述。这不是一本“上流社会肮脏故事集”,上流社会不是书中的主角,那些即便只是惊鸿一瞥的小情大爱,才是卡波蒂内心独白的重心。他的精神没有堕落,他的灵魂没再颤抖,在《我对这一事件的立场中》便可获悉——“我”作为叙事视角,尽管收到嫌弃和侮辱,但没有歇斯底里,一直保持克制,沉稳而不急躁。这也是我一直钟情卡波蒂的原因,他并非舞文弄墨之徒,也不是顾影自怜之人。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半自传体的幻想小说,在故事的枝枝节节中穿插了许多谈思想的议论。有时候,他深知撇开一切去善意怀疑故事中主角的意图,在自我敌对中,笨拙、执拗、百折不挠中徘徊在愤怒快乐之间。这是属于卡波蒂的快乐,也是他活在记忆中的最佳方式,更是他完成每一部作品的灵感契机。
于是乎,很想藉此机会,为卡波蒂向文坛前辈们讨个说法。别再拿“单亲妈妈”、“嗑药自杀”作为卡波蒂书评的习惯性开场。一个被多文化、多背景读者尊重的大师,一定有着或光怪陆离,或天真浪漫的多重人格,要不怎么在《关上最后一道门》中,卡波蒂还玩起了最为隐晦的哥特式写法:描写了一个被陌生电话骚扰的男人,在恐惧中闪烁人性凄惨净色的故事。在《圣诞忆旧》和《圣诞节记事》中,将背景安排在南方小镇,用心平气和的语气回忆着卡波蒂和苏克的关系;而后期短篇作品中,卡波蒂趋向于两种风格的挑战——在《花房姑娘》中,采用了童话式的简朴,叙述调子超然冷静;《钻石吉他》描写了吉他主人如何出卖朋友感情换吉他,调侃中带有苦涩;在《通向伊甸园的小径间》中描写了一个身患残疾的可怜女孩为了生计而寻找丈夫的社会问题。看得出,卡波蒂要的就是一般小说中既不是传统的虚构也不是纯粹的纪实。他不见得要“讲述真实”而是在讲述“应该的真实”。
                                                                            Makoto
                                                                         2012.12.16

  《卡波蒂短篇小说全集》读后感(四):我的简析和感言


卡波特的小说很显然不适合拿来消遣,稍不留神你就会放过一大堆细节,然后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抓住,因而只好从头来过。要我说,你应该挑一个精气神很足的时间,清开书桌上碍眼的杂物,端正地坐着,以一种绝不敷衍的态度来阅读他——这样你在中途睡着的概率会小一点。人们阅读小说的时候如果无法搞懂故事情节,有效转化率太低,读书的激情很快就转为浓浓倦意,至于我,已经被这本书搞睡着了无数次。我是躺在床上读的。
我觉得这本书很难读,在作者写得不好和我理解力太差之间我选后者。诚然每个人的阅读能力各有高低,我不觉得自己是最差的那种,但肯定也不是最好的那种。如果你觉得读起来轻而易举,我必须说,真羡慕你。
有时候会遇到一些书,可能你觉得晦涩,线索非常凌乱,甚至有点不知所云,但你就是会被其中每一个字,他们组成的词语,精雕细琢或有深意的句子紧紧攫住,你明白这是一本好书,你因自己不知它好在哪里而深感无力,你因总是走神而无法跟上故事节奏而自怨。卡波特的短篇小说就是这样,其中有好几篇,让我完全不知所措,比如《米利亚姆》《无头鹰》。当然还有一些故事情节不似那么难以掌握,就像《属于自己的貂皮大衣》。
为了让他们好读一点,我决定记录一下自己的感受,可能这对你来讲没什么意思,甚至显得有点蠢,但对我来说,这事还是比看上去有趣一点。
好书,读不懂,更要读。
《冷的墙》
赚的钱显然不够多但是累得要死的女主人凌晨2点还要招待米尔德丽德从酒吧捎来的一车海员,她厌倦得要命,可是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她招待他们,顺便勾引了一个海员,然后又反悔耍弄他。这个故事看似很简单,但你琢磨不透作者想表达的东西是什么。反复读了以后会发现一些细节,我列一下:
米尔德丽德把烟灰弹到波斯地毯上,波斯地毯挺贵。
海员是从女主人的父亲那里被带来的,肚子里都灌饱了她父亲的苏格兰威士忌
女主人经常在年龄上撒谎,她自认16,真实年龄想必也不大,甚至更小
大多数姑娘在一个房间梳妆打扮,这个房间家具纯白,墙壁地毯冷绿发暗
小短篇最后女主人倒在母亲的床上,打算晚上在这儿睡了,墙面玫瑰色
以上细节带给我的联想:
女主人和她的伙伴们显然有一套做生意的流程,父亲卖酒,有人从父亲那里拉客人到女主人处二次消费。那里有很多姑娘,有弹钢琴的男孩,显然有些灰色交易,至少也是用美色勾引客人。至于怎么和男人调情,女主人显然深谙此道。但最后米尔德丽德问女主人是否海军骚扰她了,显然女主人并不出卖肉体,而且很可能人前人后是两面人。熟悉的人以为她是乖女孩,而她内心却渴望叛逆和释放吗?女主人年龄很小,16岁上下,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家庭背景可想而知。她晚上想睡在母亲的房间,不提父亲,是因为父母感情不和?她睡在那,母亲显然不回来,是母亲去世了吗?或者离家?
海军提到墙面发冷以后,女主人情绪变动,后来的怪异之举正是与此有关。为什么?这一定触动了她某根神经。
以上猜想有很多可能,作者没写我也猜不出,但这让小说笼罩在他构建的氛围里面,只要认真读,你就不得不承认自己感受到了女主人的生活情境。作者乍看什么也没说,但他让读者体会到的,恐怕比你自以为的要多。
《属于自己的貂皮大衣》
这篇没绕弯子。芒森太太被自己几乎没什么联系的,从巴黎回国的”闺中密友”薇妮骗了 一件貂皮大衣的钱。即使这个骗术低劣,甚至显得有些不费吹灰之力,不过贪婪的人也总是比人们想得还要愚蠢。
《物形》
火车的餐车上,四个人物。
海军陆战队士兵和他的心形脸的新婚妻子,高傲的白人女子,一个神经受损从战场退回的醉酒的士兵。
前三者对后者的行为遭遇有着不同的反应,但是都不过分夸张,保持了面对面最基本的同情姿态。
受伤的士兵显然值得同情,不过他已经被伤痛搞得神智不清了,不知道是买醉毁了他还是他本来就这个样子,周围人不管是厌恶的、同情的、害怕的目光都让他感到不适。看上去他已经惯于挑衅,更憎恨人们的同情的善意。
或许是战争毁了他,或许不是,你尽可以猜测,但无法判断,就像你不能判断生命中每一个过客。
女子付了咖啡的钱。
《银瓶》
最后一句话暗示了一切。某种意义上这正是含蓄的东方之美,但是中国人似乎都不这么写东西了。如果你看过这种风格的文章,请不吝推荐。
《米利亚姆》
这是一个独身老太太的狂想曲。没人知道米利亚姆,除了米利亚姆自己。
一开始你就被告知这是一个多么乏味无趣平凡普通的老太太:她是个寡妇。H·T·米勒先生给她留下了一份相对充裕的保险金。她兴趣狭窄,没有值得一提的朋友,平常的行踪极少有越过街角食品杂货店界限的时候。公寓楼里的其他住户似乎从来都不会注意到她:她的服饰但求实用,她的头发是铁灰色,剪得短短的,有点自然卷;她从不使用化妆品,相貌平常,毫不引人注意,她上次过生日的时候已经实足六十一了。她极少冲动行事,她把两个房间收拾得纤尘不染,偶尔抽根香烟,自己做饭,养了只金丝雀。
你不断被明示她有多么厌倦自己的生活。
“她发现再也没有比黑暗的感觉更让人心烦的了。” “她突然想到她没有任何人可以求助;她孤孤单单一个人;她已经有很久没有意识到这个事实了。那种尖锐的重压几乎让她不堪承受。” “大家全都全神贯注,行色匆匆,不禁使她生出一种烦心的孤立无援的感觉。” “可是她能说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在这儿,光天化日之下,在第八十六街上?这真是毫无用处,她鄙视自己的无助,加快了脚步。” “这个空空如也的房间,空洞得就仿佛室内的各色陈设和习以为常的一切都已经不在了,都没有了生命,都被石化了,活像个殡仪馆。”
米利亚姆神秘莫测。
我倾向于认为,米利亚姆就是米勒太太自己。她封闭又自卑,但内心深处和所有正常人一样,渴望人世的温暖。变化让她困惑,生活最好和从前没什么两样。所以打扮张扬行为放纵的是米利亚姆,任性无礼的是米利亚姆,抽烟暴食的是米利亚姆,抢走丈夫送的胸针的是米利亚姆,摔碎花瓶的是米利亚姆,和老头子同住的是米利亚姆。
那么米勒太太是谁?
不过是个擅长整理房间,收拾残局的普通老太太。
《我对这一事件的立场》
开头那一番说辞让你不禁以为这是一场申辩,但接着往下读,你发现显然不是。这完全是一个可恶小鬼的抱怨污蔑之词。不过他天真得可笑,而我从他的无耻谰言中获得了不少乐趣。
《普里彻的奇迹故事》
你要足够虔诚才行啊。这样圣灵先生和耶稣先生总归会来拜访一次。
《夜树》
又是一则列车故事。
“夜树”这个词全文就只出现了一次,但是重要到拿来做标题的话,那么这段话显然值得研究一番,如下。
“凯终于明白她怕的到底是什么了:那是一种记忆,一中童年的对于恐怖的记忆,多年前曾盘旋在她头上就像一棵夜树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枝干。姑妈们,厨子们,各色各样的陌生人——每个人都热切地想给她讲个鬼怪和死亡、恶兆、幽灵、魔鬼的故事或是教她一段歌谣。里面总有一个男巫那样的男人一成不变的威胁:可别离家太远了,孩子,否则一个男巫就会抓住你把你活吃咯!他无处不在,那个男巫一样的男人,危险也就无处不在。在夜里,在床上,听见他在敲窗户了吗?听!”
夜里的树是诡异的气氛,是从无安全感的童年,是黑夜的威胁,是可笑的诱骗,更是她恐惧的来源。这个故事是一个多心的年轻少女独自乘火车返校度过的惊魂之夜,我疑心陌生男女的言行举止并不像叙述者所讲的那么可怖,谁说这不是因为凯在内心为自己遗失的手袋杜撰了一个合理的,任何人都将丧失勇气的情境呢?一段旅程的色彩,必然是旅人心里的色彩。凯带着防备之心紧张上路,遇见了“活埋奇迹”的表演者,恐惧吞噬了她,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而心有不轨之人顺理成章提走了她的手袋。女人把雨衣拉来盖住凯的头顶,盖住她的泪容,她感觉自己被尸衣包裹,但只是“模模糊糊略有所感”,想必内心终于彻底松弛——和被男巫活吃相比,遗失一个手袋显然算不得什么。
(未完)

  《卡波蒂短篇小说全集》读后感(五):作为杂志封面明星的Truman Capote

<Breakfast at Tiffany's>给我留下了一个错误印象,认为Capote是一个好像很牛逼的人物,当然,几位知名作者的评语更有助于这个印象的形成。
比如Norman Mailer是这样说的:“杜鲁门·卡波特是我们这辈人中最完美的作家。他遴选了一个个词语,节奏之间环环相扣,创作出最美妙的句子。这部定会成为经典的作品《蒂凡尼的早餐》,没有一处用词可以替换。”
比如村上春树是这样说的:“我在高中时第一次读到英文版卡波特作品,让我深叹自己缺乏写作的才能,所以我在二十九岁之前都没有尝试写小说。”
现在我知道对于前者而言,他可以对任何人大加赞美,甚至能让作者本人都愧不敢当。而对于后者的评语,我一直以为评语里提到的<无头鹰>是一篇多么精彩的小说,直到我真正读完它。
这篇故事讲了什么呢?一个精神崩溃的朋克男孩,偶遇了一个精神崩溃的哥特女孩,两个非主流杀马特青年在廉租房里开始了一段magical mystery tour,然后女孩莫名其妙的消失。
原谅我可能记不清楚故事情节,但这个故事确实没什么太多情节可言。我猜测作者似乎想描绘一种黑暗压抑,孤独恐惧的环境氛围,但从头到尾我没有感受到这种气氛。如果做个对比就更能够看出差距,很久以前爱伦坡的短篇吓得我白天甚至都不敢出门,而乔伊斯卡罗尔奥茨的<狂野之夜>,那才是对于孤独和恐惧情绪的意识流描写的一个典范。
而<无头鹰>有什么呢?用作者自己的话来说更合适:“无非是一些冗长琐碎的细节描写罢了”。
我不知道村上春树这个评语是怎么得来的。现在我发现他和诺曼梅勒一样,同样有喜欢信口开河的习惯。这两个人有一个鲜明共性:他们不断使用第一人称“我”来写作,但他们的“我”是一个臆想中的自我,是他们刻意塑造和美化的自我。尽管他们展现出的是一个坦然和真诚的自我,但他们说的话你只能信七分。
回到卡波特本人,这本短篇集从头到尾没有能称之为“杰作”的篇目——当然在<纽约客>发表还是可以的——最有趣的一篇可能是<莫哈维>,但这一篇恰恰是一些真实材料的汇总,而不是作者创造力的展现。
卡波特,卡波特,尽管他曾经创造过<蒂凡尼的早餐>这样出色的城市童话,但他仍旧不属于一流作者的行列。他是一个杂志封面明星,他是一个世故的钻营者,是一个虚荣的自吹自擂者,是一个热衷于交际圈的精明皮条客,但他没有足够的自律和献身精神。他创造力的源泉来自于他本人早年的独特心路经历,而当他开始获得成功,走入到纽约的上流交际圈之后,他就开始丧失了自己创造力的源泉。
但他永远无法放弃那个名流圈子,离开这个圈子他就活不下去。他应该属于好莱坞,而不是普利策。当然了,多年以后一部以他为主人公的电影确实获得了小金人,不是吗。

  《卡波蒂短篇小说全集》读后感(六):卡波特,一个真正的文学天才

卡波蒂个子矮小,瘦弱、俊俏、纤细、阴柔,性格虚荣,热衷于纸醉金迷的物质生活,并且有同性恋倾向。放到今天看,差不多也就是郭敬明的形象。但将这两者相提并论是可笑的,因为卡波蒂是一个真正的文学天才。
 
我对文学天才的定义很简单:在30岁之前找到自己的文学语言,并写出一部真正的杰作。作家的黄金年龄大多是在40岁之后,积攒了阅历,“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所以天才大多出自数学家,因为数学抽象,不像人文学科需要社会阅历,也不像理化学科需要实验来支撑,数学领域里天才没有禁锢。文学天才则很矛盾,因为“文学”二字是世故的,文学天才即是绝对超脱,又是绝对世故。
 
天才作家都自己的文学语言。文学要求一种感同身受的力量,语言则是解释世界的密匙,所以一般的小说语言都是大众的,描述的是大家都能看到的世界。但文学天才的语言世界,和真实世界很不一样,但他们的描述又天衣无缝、完美无缺。他们在创造一个文学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一切都被重新体验,道可道非常道。
 
以上两点只是我的定义,所谓定义就是取一种简便实用的看法。按此标准,我一下子能想到的文学天才有:麦克尤恩、卡波蒂,可以再算上菲茨杰拉德、奈保尔。当然,许多文学大师都是大器晚成。

  《卡波蒂短篇小说全集》读后感(七):看到现在,没有一篇看懂了呀?求解答。

1,冷的墙,
说了什么?
为什么要故意挑逗对方又不承认?
成长的彷徨?
女主人的成长?怕成长回到母亲床上
2,被骗说明什么。
相互嫉妒?
忙森太太优越感和嫉妒心理?
3,完全不懂
3,为什么那个苹果数对了?
店主好心故意给他?
用彩票促进销量办法还不错。
朋友良心不安为什么?
4,米丽亚姆是人是鬼?
为什么突然出现
自我意识的分裂?
5,这篇很有意思
家庭矛盾?姑妈为什么这么对他?
还是没看懂。
……(后面读完再来)

  《卡波蒂短篇小说全集》读后感(八):未完成. 好吧,看完了

主要是写给自己看的,没有成文,请见谅。
《冷的墙》
一个装成女主人的女仆跟一个水兵调情,又扇了他一巴掌。最后女主人现身,走进母亲的浅玫瑰色的房间里,而不是冷绿色。
属于自己的貂皮大衣
芒森太太虚荣,花400块买了穷困潦倒的薇妮一件“貂皮大衣”。最后发现被坑了。
《物形》?战争给军人的心理创伤。自我厌恶。
《银瓶》
一个个数出来的呀!
苹果佬赢得了瓶中的钱,给他妹妹装假牙。
《米丽亚姆》
“搞什么名堂吗!”
是碰到鬼了。
《我对这一事件的立场》
我:自负、自大、不服家庭的责任蹭吃蹭喝。
普里彻的奇迹故事
一个preacher与两个猎人的奇遇

  《卡波蒂短篇小说全集》读后感(九):转贴作者简介

杜鲁门•卡波蒂
杜鲁门•卡波蒂(Truman Capote)一九二四年九月三十日生于美国新奥尔良,原名杜鲁门•斯特雷科福斯•珀森斯(Truman Streckfus Persons)。幼年生活饱受家庭动荡之苦,被送至亚拉巴马门罗维尔由母系家族抚养。其父曾因欺诈罪入狱,父母离异,旋即为争夺对杜鲁门的监护权而争执不下。最终他搬到纽约跟母亲和继父一起生活,继父是一位古巴商人,从此随继父改姓卡波蒂。四十年代初,小卡波蒂曾在《纽约客》杂志社充作递送稿件的勤杂工,却又因为无意中冒犯了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而遭解雇。二十岁出头即以在《时尚芭莎》(Harper’s Bazaar)杂志发表短篇小说而声名鹊起,随后又以《别的声音,别的房间》(1948),一部他自称为“为了驱除心魔”的哥特式成长小说,以及中篇小说《草竖琴》(1951),一首植根于他早年亚拉巴马岁月的温柔的幻想曲,进一步巩固了他早熟的文学声誉。
卡波蒂自从踏入文坛,就广为结交作家和艺术家、上流社会人士和国际名流,并因其丰富多彩的社交生活而广受媒体关注。他相继结集出版了短篇小说集《夜树》(1949)和中篇小说《蒂梵尼的早餐》(1958),却又将更多精力投入到舞台——将《草竖琴》改编为舞台剧、写作音乐剧《花房姑娘》(1964)——和新闻界,最早的尝试是《本地特色》(1950)和《听到缪斯的声音》 (1956)。他还短暂地涉足电影界,为著名导演约翰•休斯顿创作电影脚本《战胜恶魔》(1954)。
卡波蒂对堪萨斯的一起灭门谋杀案产生了浓厚兴趣,在经过长期详尽的调查后创作出他最为成功、最受好评的长篇小说《冷血》(1966)。通过“以小说的技巧来处理一桩真实的事件”,卡波蒂力图创造出一种新型的综合体:既“绝对地真实”又同时是一件艺术作品。尽管卡波蒂对作品的艺术风格有如此之界定,这部作品自从在《纽约客》分期连载以来,竟为他赢得了前所未有的广大读者群的浓厚兴趣。他为了庆祝《冷血》之完成在广场酒店举办的盛大假面舞会,成为整个六十年代的标志性偶像事件,卡波蒂也一度成为电视节目和风尚杂志的常客,甚至在影片《怪宴》中初试身手,出演了一个重要角色。
他花费多年时间创作长篇小说《应许的祈祷》,力图表现出他多年浸淫于富人和名流圈内所有的切身经历和冷眼旁观之精髓,可惜终未能完成;一九七五年发表于《君子》杂志的选段因为暴露出上流社会的不少隐私而引起卡波蒂众多富人朋友的极大震惊,终于导致他被驱逐出他曾一度主宰的那个名利世界。他在后期出版了两部小说和随笔集:《犬吠》(1973)和《写给变色龙的音乐》(1980)。在历经多年的药物和酒精折磨之后,他于一九八四年八月二十五日病逝于洛杉矶。
 

  《卡波蒂短篇小说全集》读后感(十):灾星

十七篇短篇,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卡波特在这精简的文字中将自己敏感的内心近乎全盘托出。
     卡波特一向不属于海明威式的冷血硬汉。如果海明威笔下的老人能与大鱼搏斗三天三夜,那卡波特笔下的少年充其量只能在海上漂流个两三天,顺便思考一下自己人生的得与失。
     但情感即便细腻,也无法掩盖住其中蕴含着的巨大破坏力。
    《灾星》里,当女子几近崩溃地又找到了男子,求他把她的梦还回来,而男子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他做不到,因为那些梦他已经用完了。
    毕竟,灵魂一旦卖出了就永远也赎不回来了。
    而在得知这点后,她也只是继续着她空虚的生活,演奏着她无欲的悲歌。
     这恐怕也是大多数人的下场。他们一点一点将自己的灵魂卖给同事,卖给事业,卖给生活。最终,当他们终于感觉到不可名状的空虚时,他们已经成为一具空壳。
     而最后,就像世间万物一样,这终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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