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岛的精选诗集,我在拥拥的火车上浅心细意地看完了,在这一拨打工的形色人群中。或许也不会有人会在乎,在乎的也只是在心里默自念念碎那些不是很爽人心的言语。
道理的大辞似乎应该是每个人不可或缺的优越所在吧,可是为何总是不能连贯顺意地划下笔尖。诗歌总体充满着黑暗的情感效果,里面的忧伤被写意得实紧实紧还很直接。
连音乐都在下雪。
其实我最感心的是他所运用的意象与表达有种非常特别与一新而又符切实际的感觉。酒的泡沫溢到街上,变成一盏盏路灯。
乌鸦,这夜的碎片,纷纷扬扬。从星星的弹孔里。将流出血红的黎明。醉汉如雄蕊在风中摇晃。地下矿脉,是布拉格粗大的神经。
还有是苹果这个字眼儿似乎代替了北岛所有的水果种类,他只用苹果来作诗。一颗子弹穿过苹果,生活已被借用。歌声摇落多少苹果。
每个人都在局限中局限着吧,这只是我非常个人的小摘。我最喜欢的莫过于: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我可能只是按照自己单一的理解从而去追崇这句话。我不是北岛的隐含读者,可是我却让我的期待视野有所寄托了。
火车应该总是会有趣事儿的空间,逼仄得让人不得已地学会无限制地容让一切与克制一些不必要的自我行为。当然除了小屁孩儿。身边的妈妈的两岁小男孩已经在我的身边剥开了第八个煮鸡蛋了,妈妈还总是协助他顺利弄好开吃。
我无法接受这种宠溺至极的妈妈行为,告诉她很多诸如诸如的一天吃太多鸡蛋不是益身的说辞,结果她只是笑笑,我别别脸转回小孩,他又在开始用嫰乎乎的小胖爪砸第九个煮鸡蛋了。
先是不说煮鸡蛋的臭味儿是浓烈的,当然我们很多人都得承认一般吃煮鸡蛋的那个人不觉得自己吃的时候异味重重,可是别人吃的时候就会变得特别敏感。
这只是火车小事,后面一点我知道的是那个小孩居然只是吃蛋白,我还傻乎乎地问他妈妈那蛋黄呢,“我吃了啊。”
火车让我不得不抱怨一番的是它的无极限的拥挤与烟味四起的环境。跟他们相处了三四个小时之后,当然是默默面对着、侧对着、感觉着。
我也可以理解他们了,那些只能蹲坐在车门边上的,厕所门外的空间,热水供应处的缝隙处……他们用凶猛的烟圈度过疲倦的重重长夜,而我坐得屁股都麻痛了。
火车上的人们操着各自的方言擦着铁轨的呼声而过,留下不用解释的温情。车上的行李比人还要多多,都是什么,我的是六七十个鸡蛋呢,你说呢。爱在鼓饱饱的大小行李袋里。
明明有很多火车的事儿可是就是懒得写出来,还借口说写出来会变了味儿的臭臭说辞。当呼吸变成了蓝色,我就知道自己真的是很不堪一击且自私要枪毙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