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开始苦嚎起来,寂静的夜我的哭喊在山凹里回荡。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有力的大手抓起我拉上母亲就跑,我们得救了。
原来,我的嚎叫惊动在这里居住的哑父。母亲的尖叫他也听到了。他飞快的跑到我们身边,像抓小鸡一样抓起我。
当母亲完全清醒的时候我们来到了哑父的地印子房(依山挖的三面是山做墙,只有前面做个窗户和一个门)。我依旧饿,哑父给我找来糖水让母亲喂我。他用锅给母亲熬了碗粥,就这样我们在哑父家过的夜。一个整晚哑父都没睡,在看护着我们母子。第二天他早早起来给母亲又熬了粥让母亲吃好,送我们母子回家。
母亲感觉哑父如此热情,也就跪下来求哑父留下我们母子。当时母亲想在这个饥荒年代回姥姥家也是添乱,还不如跟这个人过算了哑父是单身。
可哑父一个劲的比划,意思让母亲节走,他养不起母亲。母亲越发不懂,后来逼得哑父说话了,母亲才明白他比划的意思。但是母亲就是不起来,没办法他收留了我们母子。
原来哑父是过去说地主的儿子,他生下来就被称为黑四类,他父母都是当时被害死了。他在亲属家长大的,后来大了自立门户来到深凹里。一个人不说话,别人都以为他是哑巴从此他就不再说话了。
母亲为我跟哑父结合了,哑父日子不好过他仅有的口粮母亲跟他一起吃。没办法他去亲属家借,我不能总喝糖水啊!她打听有奶羊的生产队,给队长跪下求来一头奶羊养。但是哑父得白给生产队干一年义务工。就这样我吃着哑父弄来的奶羊奶,父亲为那里出义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