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超哥和张莹的故事,我是首当其冲的罪魁祸首,所以特意挑今天陈诉我的罪状,以求开诚布公的那一天,我能少获点罪,假若我也可能成了“月老”,立此为据,那我可是要大红包和坐头席的。
每一个学校都有学渣和学霸,清华园里有可能出“禽兽”,流水线上也有党的好同志,中科院里也有打英雄联盟的,每个普通大学宿舍也有熬夜搞科研的。
超哥便是普通大学熬夜认真搞科研的学霸。
我为什么认为他是认真搞学术的呢?
第一点,他搞学术的理由很认真:出生在农村,要搞好学术,找一份好工作养家。
第二点,他搞学术的态度很认真:敢当着全体师兄弟的面,跟导师争执得面红耳赤。
第三点,他是准备考博的人。
但他终究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没有不思春的和尚,没有不想谈恋爱的学霸。
超哥在他生命第二十六个年头等来了预想中的一个电话,一个具有转折性质的电话,因为那个电话,他的春心久久不能平静,仿佛一锅煮沸的水。
那天,超哥正在一篇文章上纠结酚醛树脂与葡萄糖之间的合成问题,突然来了一个电话。
“喂,是超哥么”
“你是?”
“我是张莹,我有一些关于学校院党务会的事情问你”
“哦,你说。……”
超哥接电话的时候,我在旁边,那是我认识超哥半年来,见识他最“兴奋”的一次:他一边左手接电话,右手时而扯一下悬挂在床边的数据线,时而抠一下叠整齐的参考书,用脚挪一下自己未摆好的鞋,再瞧一下洗漱盆边的镜子,沾点水撂倒一块翘起来的头发……
所以,当超哥接完电话的时候,我就用蒙娜丽莎似的微笑看着他。
“不是你想得那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师妹。”超哥的脸红成了关公。
“我知道,不用解释。”我换成蒙娜丽莎的微笑。
“真的,你要相信我,她的面我都没见过。”他真诚地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叫什么名字?我下次上课的时候帮你留意一下”我假严肃地说。
“张莹,弓长张,晶莹的莹”他这会又仿佛一个认真做作业的小学生。
不过,虽然是不同的院,我还真在上课的时候,差点碰到了女主角,不过可惜的是,因为教室太小的缘故,她在我隔壁上课。
所以,在和超哥交流问题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说,我见过张莹了,很漂亮。当时我的口气仿佛自己已经跟张莹打的一片火热还成为了学习上的好伙伴了。
其实,上课时,我根本没见到她。
“去追吧,跟你绝配,郎才女貌。”我突然认真起来,好像一个鼓舞士气的将军。
“我也觉得她肯定漂亮,她的声音很好听,和10086的客服一样”超哥的口气好像炫耀自家的菜园。
之后的故事,发展得一路平淡但都狗血的要命。
超哥有了张莹的微信,在加了十几天后,才主动找他聊天,要不是介绍及时,都有可能被拉黑。
然后就是无痛无恙的问候、抱怨天气、吐槽学校、感叹生活琐事等等一些千篇一律但不厌其烦的聊天内容。 (关于爱情的日志 www.wenzhangba.com)
好在,超哥终于知道,张莹没有男朋友了。
但超哥仍然没有见过张莹,同处一个学校,一个院系,他们竟然网恋!
也是无语。
“你可以借一本书给她看。”我支招到“一借一还,就可以两次见面。”
“她好像喜欢看《追风筝的人》。”超哥坚信地说“我在她朋友圈看到的。”
后来,超哥揣着《追风筝的人》去赴约,寒冬腊八节,在图书馆前面足足吹了一小时的寒风,见到了把时间记错的张莹。
她给了他两颗糖,礼貌性地对着他微笑说“谢谢”,然后匆匆离开。
超哥兴奋地告诉我,糖上面的包装纸上有一颗“红心”,这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对于超哥与张莹的第一次见面被吹寒风的结果,我是有一点愤愤不平的,但又怕伤着他,我说,或许吧。
就为了两颗爱心糖,超哥开始坠入爱河……
张莹的声音好听,刚好可以帮我学普通话。
张莹今天主动跟我聊天了。
张莹今天跟我通了一小时电话。
张莹……
但科研和女孩还有有着本质上的不同,科研是死的,女孩是活的,科研,你越做它越享受,女孩,你越做她越反抗。
超哥喜欢踏踏实实做科研,张莹想早点结婚生子。
超哥不修边幅,张莹丝袜长腿。
超哥务实认真,张莹浪漫随性。
超哥农村出生,瞻前顾后,张莹大城市独女,不计后果。
关键的是,张莹喜欢帅哥……
超哥有时问我,她去山区支教,对穷困的小孩子那么有爱心,善良,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
我说,毕竟你不是小孩子了。
一个女人,她可能对所有的东西不在乎,唯独爱情,她们苛刻到执拗甚至“死脑筋”。
今天,已经在北京读博的超哥发来一个见色忘友的讯息:张莹怎么样了?
对于这只痴情的马骝,我能说什么呢?
好吧,她在该自在的地方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