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新年的夜里,烟花满天,盛大的如夜空中开出了缤纷的花,被冷落忽略的星子,零零落落地孤立着,像是无家可
归的小孩,坐在谁家门前的青石阶上睁着懵懂倔强的眸子,与命运一同嘲笑世俗。
向来人满为患的大街上,只有行色匆匆的几个行人,安静的只有烟花盛开在如水夜色里深沉的,如依米花在深海
里绽放的声音,夜空泛起一抹细细的水纹,有花火随之摇曳飘散。
整整一夜的烟火。像是一年一度的盛大晚宴。
这个时候,或许世界的表面,每个人都在祈祷着,许愿着,明年的事事如意阖家欢乐,可地球的深处,免不了
工薪一族疲惫的身影;免不了留守老人白发苍苍里映照出的孩童瘦弱的身躯;免不了失意的人大桥旁看着烟花听水
声潺潺独醉的落魄;免不了医院里失去记忆的人低垂着眸对这一切充满了绝望孤独的敌意;免不了病危的生命对这 Www.wenzhangba.coM
十丈红软发出留恋的呻吟……这个世界,纵然是新年,也从没卸下过不公与宿命。
绚烂的金色、盎然的绿色、暗沉的紫色、浓烈的红色、沉静的蓝色。这样多的色彩,被硬生生地糅合在一起,
就像是二十四色的温莎水彩一股脑倒在了一个瓷盘中,滚烫的热水倾泻而下,搅拌后呈现出的一种颓败的杂乱
的灰色,全无水彩的空灵。
仗着自己洁净的双翼飞翔的小雀,本时不时划过长空留下一道流年的水痕,现下也惊恐地藏匿,新年午夜的浩
大它们已无力观望,夜空几乎都要燃烧起来,毁了女娲千年的努力。想要安睡的人,也只有呆呆瞪着空洞的眼,接受强迫性的噪乐。
终于,当凌晨悄无声息地接近,当天边似乎永不消散的那一朵云被晨曦染成纤尘不沾的浅金色,烟火也被赶下
了戏台,看客逐个离去,只有看台后的黎明,带着明晃晃的笑,戴上不变的银白的面具,姗姗来迟。
烟花飞满天,佳人无人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