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二十七岁的生日,我是在青海湖边的的青年旅社度过的。在清晨五点多起床,我沿着湖边漫步,晨光微熹,南天还挂着几颗寂寥的星子。我边走边想在这样还能称之为特殊的一个日子,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从二十三岁开始我已经走过了很多的地方。用挚友晓安的话来说我这样的行为,就是把头埋进沙土里的愚蠢鸵鸟,只知道通过逃避来放逐自己。你不要以为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时间和远方就能帮你收拾烂摊子。我承认她说的很对,可是我就是很没出息,只会用到这种最笨的方法来试图掩埋掉问题。忽然想起来在机场转机的时候,随手翻到书上的话:心口上插着把刀的人,跑远了就能不疼吗?当年二十三岁的我,偏执而尖锐,或许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由于整日奔波辗转,导致我随身的行李总是少的可怜。两件换洗衣服,几本闲书,苹果笔记本,还有五只口红。它们分别是正红色,砖红色,橘色,奶茶色,和裸色。它们在我妈眼里一丁点区别都没有。再就是一堆五颜六色的明信片。我知道这样看起来很傻逼,就像我这一周总是十点左右起床,然后靠在旅店靠窗户的位置,泡上杯清茶就开始写明信片。老板是本地人,四十来岁,面相清瘦,不善言谈。看我这样的怪人,终于也禁不住地发问。“你大老远跑来,不会是为了来写这些的吧。你应该多出去走走看看,这一带风景还是很美的,不远的地方还有卖名族衣服和饰品的。”“……”“你是做什么的?”见我不语,他仍不死心。“我啊?做小三的,整天不工作,到处玩乐。看不出来么?”“别闹了,要是那样,还真没有见过你这么不务正业的小三。”“……”莫名其妙地被一个陌生人怼,竟然让我有种久违的的亲切感。于是我就乖乖听话地出去散步去,顺便跟我妈打了个电话,让她知道我还活的好好的。老太太一如既往地对我不耐烦,问我到底有没有要紧的事,没事赶紧挂了吧,别耽误她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