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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看神农尝野草
日期:2015-07-05 作者:国手张 来源:国手张投稿 阅读:

喜看神农尝野草

  今天给学生讲鲁迅的散文诗《野草》,上溯到白居易的“离离原上草”,再上溯到“神农尝百草”,最后回到当下的“草根”,讲得师生皆很有收获。

  晚上阿蛮说毕业考试已经结束,周末要跟同学聚会。我便说,人从小就要珍惜同学友谊,人与人能够在一起同窗数载,是个缘分。有的毕业后,可能一辈子都见不着了。少数人以后机缘好,成了大人物,个别人修养差,成了精神病。但多数同学还是普通人,还是保持联系和来往比较好。所以,好好跟同学去玩吧,可以准备点什么礼物送给你的好朋友。另外,对老师更要道谢。不管平时你们怎么看老师,不管老师教得好不好,长得好不好,学问好不好,脾气好不好,老师毕竟给了你们生命的一部分。在我们现在这个时代当老师,不但辛苦,而且一肚子委屈,对学生再好,多数学生毕业就成了白眼狼。所以,一定要敬师尊师,从小培养感恩的美德。

  说完这些,想起该写博客了,因为明天另有文章要写,分分秒秒都被社会各界给预支了。可是又没啥写的,那就随便贴一篇谈诗的旧作,算是喜看神农尝百草吧。我的意思是不要让我的粉丝朋友们每次都很兴奋着,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么。您要是觉得不过瘾,等下次,下次说不定孔老师一个“人来疯”,写一篇让你高潮叠起的。快去商场买一沓好手绢,准备揩拭您那汩汩的眼泪吧。

  没有题目的文章实在不好做,就像没有项目的奥运会一样。倘若撒开缰绳漫无边际地扯上一通,难免被裁判为态度不严肃的墙头芦苇;倘若揣着裁判员的心思绞尽脑汁地大显其观诗慧眼,则又有企图凌越新诗专家的嫌疑。唐朝的科举我总有点看不惯,如果不是恩师看中了那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话,凭白居易的本事,还真说不定弄它个“八十老童生”呢。冒犯,冒犯。

  由此便想到,为什么胡适在答复絮如的信中,对他所了解的卞之琳的《第一盏灯》进行辩冤,而对他不熟悉的何其芳的《扇上的烟云》却表示“哀怜”呢?

  自从读了“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之后,胡适的形象在我心中便永远也膨胀不起来了。据说他把名字改为“适”,来源于《天演论》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如果说在个人生活上他还可算个“适者”,那么在文学见解上,他就越来越远离“优胜”而走向“劣败”了。从1937年《独立评论》上那场关于新诗“看不懂”的争论,我觉得胡适在美学观念上已经到了江淹的更年期。念念不忘自己摆在新文学“第一盏灯”的地位,结果却大有化作“扇上的烟云”之虞也。(情感故事 www.wenzhangba.com)

  无疑,胡适是个功臣。《尝试集》勇敢地扯下裹了千百年的脚带,在金莲玉笋的辱骂和轰笑声中,跌跌撞撞地印下一串解放的足迹。于是,便在一片天足的杂沓纷纭中,新诗走出了它的第一个十年。

  但是,这种原始的新诗如果一成不变地保留其生活方式,那夭折就不远了。早期原始社会人的寿命都不过十几岁而已。需要出英雄,于是,新文学史又亮起了第二个“第一盏灯”,即以汉语为外语的李金发。

  李金发以走私法国的象征主义而青史留名。我在《春风不度玉门关——象征主义在中国命运鸟瞰》一文中某些有关的话,不妨剽窃于此:

  法国象征主义如同一股世纪初的春风,飞越千山万水,吹到中国这座刚刚解冻的花园,为放足不久的诗坛带来异域的芳香,带来新奇美的艺术追求,使中国产生了一批幼稚而又早熟的“七岁的诗人”(兰波诗题)。然而,中国的血型似乎永远是“AB”,可以容纳一切,但一切最终要变成“AB”。仅仅十余载,象征主义就昙花一现,枯萎于现实主义灼流滚滚的夏天。进步的艺术流派何以夭折呢?

  首先,中国诗坛乃至全民族的审美胃口实在太弱了,承受不了如此之大补。连胡适、艾青这样的大家都摇头侧目,只好慢慢地来了,此发展规律之必然。

  其次,作品实在幼稚,佳作极少。试作定量分析,可知模仿远远大于创造,长期竞争不过浪漫派和现实派,与法国祖师相比也有辱门风。只是到了上世纪30年代中期,才勉强占领了几年制高点,不过,那已是中国化的象征主义了。

  追求主体原因,则可看出诗人缺乏对诗歌发展规律的高层次把握,对古典诗歌修养不够,语言学知识欠缺,理论与创作分家等等。

  终于,我们只好叹息一声“春风不度玉门关”了。《中国初期象征派诗歌研究》一书中似乎也隐隐包含了这种情调。今天,把李金发这盏灯拾起来,只能是“自将磨洗认前朝”了。由于上述那些原因如今都已基本解决,所以,二三十年代那些风得以顺利地吹过来了,但可惜已不是春风了。

  现代派诗歌的研究,应该成为中国新诗如何发展的重要依据。亦步亦趋,终非久计;何去何从,有待深思。舒婷与北岛,早已不再是少年时的江淹了。现代派现代派,很多人可以把梦话拿去发表,标榜为现代派。一切概念皆有其历史性。现实主义倘若一味坚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结果必然将诗坛变成没有项目的奥运会。一种体育项目,玩的人多了,奥运会就分给它一块金牌,以后没人玩了,没人看了,自然无人报名,项目自然取消。但在体育史上,还是要研究它的起源发展、规模影响,谁拿过冠军,是否被观众认为粗暴野蛮不道德等等。例如拳击,是应该改革竞赛规则,还是一律以公开斗殴拘捕呢?

  我有个想法,觉得诗歌这种形式在人类的艺术史上进入了晚年。记得在哪本刊物上看到过相似的观点,颇为欣慰。我认为,对现代派诗歌的研究最能有助于对这个问题的或肯或否,因为现代派是新诗艺术的珠穆朗玛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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