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不怕别人是高富帅,就怕高富帅比我们更努力。有了努力的愿望,更要有执行力。心态屌丝,必死无疑。
2、问:昂放先生的摄影以及写作世界,多是和海外有关,与本土似乎没有牵涉。这给我们的印象是,您好像对国内不太感兴趣。这又是为什么呢?《夏布埃尔的薰衣草》中的15个温柔而真诚的故事来自海外,您有没有打算书写背景在中国内地的“温柔而真诚的故事”?
答:我感兴趣的是人性。是安慰。与地域无关。背景在中国内地的故事,我之前写过,之后也会写。 ----昂放
3、没有名姓、年月、味道、温度。
写满,没有余地。
一种无边无际的忧愁。
离开。
无论是谁,原谅我。
去喝酒,为了这只结实的瓶子,为了盛这段重新裹紧的话。
走,向岛屿的边界。
圣劳伦斯河,夹带着大量浮冰,奔行,像一群透明的冬日。
水冷,彻骨。
瓶子,也不贪恋堤岸,混入激流。刹那,就漂远了。
没有人可以拆掉一条河,拆掉她属于的大海。
应许,柔情以待。 ----昂放
5、性淡,不数数然交友。志合者,来时有水,去时不留。道剩者,见时谦敬,分时勿念。知谢公之风雅,李仙之豪迈,奈何求学不得,徒有表之谦谦而逆心之所想。待人不喜亦不厌,虽实迷途其未远,已矣乎,无大碍则如是而矣,只遗恨适俗韵尚存。 ----姚子悠
6、既对孤月谈情,识淡泊之心;亦抚阶草伤怀,叹春日之短。紫兰盈袖,白梅几枝,江南落红小院,悠之最爱也。房随地势而建,禽鸟可数。能卧松下提红叶,可登三楼望绿田。自得寰宇,风流赠天,抛壮逸之气,扬凌云之志。愿与游鱼嬉笑,友黄瓜青柿之属。舞狂墨倾帝子,折野花任东西,有言曰:“出乎天地之上,包乎日月之外。”确今至哉。清茶煮雪,闲居饮欢,盖万物皆清贵也,何轻亵焉?
春花秋月,夏风冬雪,自然散淡,风华聚敛。回首,往事不堪,读史见悲,且夫一旨烧了七家诗,一坑埋了六国士,盖一张椅,曷可换水与月乎? ----姚子悠
7、对于宗教的认知和自我教育与修正是海外生活不能规避的内容。蒙特利尔是世界教堂最多的城市。也总有陌生的传教者敲你的门。用流利的中文对你宣讲《圣经》。也有很多国人混际在教会,谋求世俗利益。
在大西洋边的加斯佩半岛一家旧物店的仓库,我见到平生最多的《圣经》。它们都是被人们遗弃的,整整一个架子,架子底下是同样被遗弃的十字架,木头的、金属的、玻璃的、大的、小的,完整的、破碎的,堆积在一起,有上百个。特别震撼。《圣经》与远行的确有关联,在北美,无论走多远,在多小的城镇,在传统的小旅馆里,我总能在某个抽屉里找到一本《圣经》。读一段福音书、启示录、箴言、诗篇,一边迷恋它的讲述方式,一边守着今生今世的一夜。 ----昂放
8、问:书中主人公为什么在每段感情经历中都选择了抽身而出、开始下一段的生活呢?您如何理解生命中的“选择”?
答:这是个价值观的问题。还是“自由”这个东西。这是一个充满伤害的词,所以“自由”与“幸福”无关。
你的“选择”其实就在解释你自己,成为你自己。每天不间断的“选择”是我们生命中的别无选择,它构成我们的历史和未来。 ----昂放
9、猫在某面百页窗背后,注视你、你手里的衣裳。你快步走,怕它看出你的所有隐情。 ----昂放
10、没有人通晓律法和谎言
在童年相信的东西在老年依然相信
孩子不明白幸福,因为没有苦难可以证明
我们所埋葬的人生都是温柔的
我们把咒诅的时间都用来忏悔
我们从囚室中释放他人也释放自己
把火药拆成烟花
刀化成水结成坚硬的诗句
一切锁与钥匙再次碎成尘埃
‘坚强’这个词已少有人提及
每一片土地都生长清洁的粮食
每一碗水都可以信任
没有救主被第二次钉上十字架
也不需要你,我的上帝
因为我们可以彼此信靠。 ----昂放
11、去赶一班地铁。
就这样,走过——
苦涩的泡沫、泥浆。
路人没有散去的呼吸。
云端、树。
烟的影子。
褪色的寻猫启示。
面包、咖啡、迷迭香的角落。
墙上的词。
车轮声。
一枚土耳其绿的珊瑚指环。
还有,严寒带来的幻觉:
孔雀的呼喊、无花果的焰火……
一念、一念。 ----昂放
12、问:在全书中,经常有类似“尘土在光线之中升起”、“掉落的眼泪中的太阳在地上摔碎”等等很美的描述,请问摄影的工作对您的写作是否产生着一定的影响?
答:摄影工作和照相机的使用决定了我的观看方式和想像力方式。光、颜色、影调层次、质感、几何切分、瞬间、永远。 ----昂放
13、对于你的信,正午是不恰当的。
走进电影院时,故事早已开始。
最后一排,尽头的位子。都是灰尘。
忘记了电影名字。是喜剧。说法语。
观众很少。一小团米花附着奶脂的气味。演员过度的表情、对话。乱音乐。
这都与我无关。我要的是黑,是抵挡正午的黑色。仿佛液体,抱着我,什么也不说。
我要它也流进口袋深处,这只拆开的信封,抱着你的信,抱着烟草的味道,什么也不说。
你的信。
不用再看了。它非常短暂。 ----昂放
14、时间是一件最残忍的利器,它将世间最美好的事物销蚀。最美的肉体,最美的爱情,最美的一切,全部销蚀殆尽。这也是最无奈的事情,就像存在本身的无奈一样。所以,只有紧紧抓住所有自己遭遇到的美好不放,才是抵御时间销蚀的办法。即使如此,最终胜利的还是时间。
假如你内心有创造美的冲动,一定紧紧抓住不放;假如你内心有追求真的冲动,一定紧紧抓住不放;假如你内心有追求爱的冲动,一定紧紧抓住不放。于是你就能够成为艺术家,成为科学家,成为一个伟大的情人,一个最幸福快乐之人。尽管人生偶然,也让它成为一个美好的偶然;尽管人生短暂到令人感到无奈的程度,也还是尽量让它充满美与爱。 ----李银河
15、“中国一流” 不过是不敢承认自己在世界上属于“二流”的婉语 (就“北大清华是不是二流大学在博客上撰文说) ----徐小平
16、问:海外的生活和国内有什么不同最让您印象深刻?自由和地域的关系有多大?
答:在国内更多时间在面对别人,在海外更多时间在面对自己。
地域时空的自由更多作用于肉体和生理上,我们得到更多是自由的感觉,而不是自由本身。 ----昂放
17、应许
这一天,有太阳,有雪。
有旧情的城市。
热闹的街。
路边,一座教堂要拆了。反复写:“危险”。
竖着牌子,未来的蓝图——一幢公寓。
一段围墙仆倒了。祈祷的字条从砖石缝隙撒落。一地愿望,一地爱。语词模糊或者一片空白。
多少应许。多少。没人知道。
也没人来捡拾。 ----昂放
18、衣冠楚楚的人、褴褛者、商贩、学生、艺术家、朋克青年、哥特打扮的女孩儿、无所事事者……
萧邦、莫扎特、柴可夫斯基、无名者。
《雨滴》、《小步舞曲》、《如歌的行板》、无论什么。
完整的、片段的、倒错的。
安静、复杂。
一支一支,连着青春,连着辽阔的忧愁,许多天马行空的日子。
许多,专横的记忆,像烈日下的镜子。 ----昂放
19、在几条街外,风吹来的方向。
在一间咖啡馆儿赤裸的露台上。一支烟,一杯埃斯派索,一个女人。
一枝冷铅笔。
一盏暖灯。
她写。
填补空白。
一行,一行。
比如线缝、种子。
比如我手中的这一页。
比如她下一刻的注视。
这样无中生有的瓜葛。
“我以为这是一座不可重逢的城市。”她说,“无论什么”。
“总会有例外。”我说。
“我喜欢例外。”她说。 ----昂放
20、就那样。
记起,几行歌:
东去的路,车轮起处,人影恍惚,从此不再回顾……我听见婴儿在啼哭,谁能为他们说明白幸福……我看见云儿在飘浮,谁能为它们解释清痛楚……呜……呜……呜……
许多年了。
希望,什么地方,什么人,在唱。 ----昂放
21、世界没有人真的认识你。母亲不能,父亲不能,爱人不能,朋友不能。上天给你才华,就是给你孤独的命运。放弃寻找知己,爱上孤独,从此不再对他人抱有希望,借此获得自然的自由。 ----崔曼莉
22、我常常会云淡风清的面对一切来自我外貌的调侃以维持我虚伪可笑的好脾气和好涵养,却在心里任由自卑汹涌来去无法自救。 ----河蚌珠珠
23、如果你运气好,会发现一件你喜欢做的事情。
其他人会注意,你也会努力地提高自己的技巧。
你的生活将被改变,你也会受到别人的认可。
之后,也许会遭到外来的挫折,内在的混乱;激烈的斗自我的怀疑。
在追寻中,挣扎中,你的成果会变得更新更强更厉害!
直到你失去控制。
而你将一无所有——
除了你最初爱上的那件事情。
24、对于大都市的看法是非常私人的趣味。并且,我的看法也非常复杂、甚至相互冲突。并不是非黑既白。我依然可以热爱纽约、巴黎。我只是不会选择居住。这是两件事。
关于时代的问题,太大了。我想还是狄更斯在《双城记》开篇说的“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每个时代都是。
任何历史都是当代史。时代根本上讲没有变化过。态度是个人决定的,不能记在时代身上。 ----昂放
25、一座不适合重逢的城市。
每个不想睡去也不想醒来的夜晚。
那些知道真相之后却依然热爱着的谎言。
一道初见的目光和它静静燃烧的寂寞。
一寸一寸的荒凉。
所有骄傲,所有泡影,所有无能为力,所有价值连城的痛苦。 ----昂放
27、你永远不知道,未来的你会怎么样。只是,当你赋予自己每段生命时光里一个全新的变化与小小的尝试,将会改变你的未来。一切的努力,你以为看不到回报,但都不会是白费功夫。未来有一天,你以为是幸运的降临,事实上,是自己值得拥有。 ----一只特立独行的猫
28、我以为,所有卑微的喜怒都不值一提,正如最深沉的寂寞无法诉说,我这么以为着。
我将自己囚禁在黑暗的心房中,因为,我这么以为着。
我和自己隔得很远,是光明与黑暗的距离。
我独自一个在阳光下收集向日葵的种子。孤独带来了自己的消息,自己说:“心房里愈发黑暗了。”
我知道,当光明的一面越发纯粹,黑暗的一面会越发黑暗。
我有些愧疚。于是,偶尔去看看自己,带着光明。
(太长) ----姚子悠
29、年少,无笙歌丛里醉扶归之酒量,亦无牙机巧制熟于胸之能。羡妙尽天法之正者而未尝妒之,怀才而未高于世,有骄尚之情而知自抑。
志不在为官从政,自叹胡为富贵功名遑遑乎?谓之皆浮云沧海,去远矣。尝杂植松葡于窗扉,随心而治,以至于有鸽筑巢而居。恨幼不更事,欲捉之,蚀米矣。 ----姚子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