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个人对价值的看法,会在某种程度上最暴露出其灵魂的结构,由此可看出他的生活状况,他的内在需要。 ----尼采
2、远看——甲:为何这样孤独?乙:我没有生任何人的气。不过,我觉得独处时看我的朋友,比起与他们共处时更清楚、更美,而当我最爱音乐、最受其感动时,我是远离音乐而生活的。看来,我需要远看,以便更好地思考事物。 ----尼采
3、另一些人不也说,外部世界是我们器官的产物吗?但若是这样的话,我们的身体作为这个外部世界的一部分,便是我们器官的产物了!于是,我们的器官本身也就是我们器官的产物了!在我看来,如果自因这个概念是某种根本荒谬的东西,那么以上便是完整的归缪法。所以,外部世界不是我们器官的产物——? ----尼采
4、所有深奥的东西都喜欢面具:最深奥的东西甚至憎恨外形和相似。 ----尼采
5、在一个隐居者的著作中,人们总是可以听到某种旷野的回声,某种孤独的窃窃私语和怯生生的警觉;在他最激烈的言辞中,甚至在他的哭泣中,发出的是一种新的、较为危险的沉默之声,隐藏之声。他孤独地日日夜夜、年复一年地坐在那里,灵魂陷入常见的冲突和对话之中。 ----尼采
6、固有的方法论及他们思想间的相互关系。他们的思想实际上与其说是一种发现,不如说是一种重新认识、一种回忆、一种返回,返回到灵魂的遥远且古老的共同家园,他们的思想正是在这里长大的:到目前为止,作哲学思考只不过是一种最高级的返祖现象。 ----尼采
7、当不得不改变有关某个人的看法时,我们把由此而带来的麻烦,重重地记在他的账上。 ----尼采
8、我感到难过,不是因为你欺骗了我,而是因为我再也不能相信你了。 ----尼采
9、不是为了摆脱恐惧和怜悯,不是为了通过猛烈的宣泄,而从一种危险的激情中净化自己(亚里士多德如此误解),而是为了超越恐惧和怜悯,为了成为生成的永恒喜悦本身——这种喜悦在自身中也包含着毁灭的喜悦…·一”在这个意义上,我有权把自己看作第一个悲剧哲学家,也就是悲观主义哲学家极端的树立者和相反者。 ----尼采
10、正如应该承认各种感觉(确实有许多种感觉)是意志的组成部分,还应该承认思想。 ----尼采
11、一个人的艺术家气质要比他所意识到的多得多。 ----尼采
12、以下的生理状态在艺术家身上被培育成“个性”。醉、某种官能的极端敏锐、模仿的冲动。 ----尼采
13、没有人能像他那样领悟晚秋的色彩,品味最新鲜短促享受之难言的动人幸福,他知道为隐秘不安的心灵的午夜而发的声响,在这午夜里,因与果似乎失去了联系,每一瞬间都能“从虚无中”发生点什么。 ----尼采
14、应该把“原因”和“结果”仅仅当作纯粹的概念。也就是说,当作约定的虚构,用以指导事物和彼此相互理解,而不是用于解释。 ----尼采
15、无论是谁,在考查人的各种基本冲动以确定它们作为鼓舞人的神灵起多大的作用时,都会发现,这些冲动都在这时或那时作过哲学思考,每一种动机都非常乐于将自己视为存在的最终目的,视为统领所有其他冲动的合法君主。因为每一种冲动都很傲慢,其本身都试图作哲学思考。 ----尼采
16、他们从自己的创作中获得短暂的,几乎使血管崩裂的快乐和热情,接着便是严冬一般的悲凉和忧伤。这种人该如何忍受自己啊! ----尼采
17、今天被称为“健康”的东西不过是意味着下述状态的一种较低级的水平,这种状态的种族。 ----尼采
18、他们从内心希望自己依然是个谜。未来的这些哲学家也许正确地,或许也是错误地认为,应把自己称作“诱惑者”。这个名字本身毕竟只是一种尝试,或不如说是一种诱惑。 ----尼采
19、谁若不太严格地取舍,纵情于再现记忆,他也许可以成为一个比较伟大的即兴创作家;但艺术上的即兴创作与严肃刻苦地精选出的艺术构思深切关联。 ----尼采
20、每个深深地遭受过痛苦的人,会从理智上变得倨傲不逊和怀有厌恶之情。 ----尼采
22、总是不喜欢我这个‘主体’,老想脱离‘自我’,总是不相信这个结果,因为老是抑制不住地怀疑自己认识自己的可能性。 ----尼采
23、悲剧意味着一个瓦解过程,生存本能在艺术本能中自己毁灭着自己。 ----尼采
24、如果一个女人喜欢做学问,那她一般说来,在性的方面就有点毛病。不孕本身会在某种程度上导致趣味的男性化;恕我直言,男人实际上就是“不孕动物”。 ----尼采
25、无论什么场合,只要无意识使矫饰更有作为,矫饰就变成无意识的。 ----尼采
26、假定我们需要真理,那为何不需要虚妄?不需要不确定性?甚至无知呢? ----尼采
27、当一个人想摆脱一种无法忍受的压迫时,必须有麻醉品。好吧,我必须有华格纳……但我不否认他也是毒剂…… ----尼采
28、认识者的幸福增添了世界的美,使一切存在物更加光彩照人。 ----尼采
29、每一个出类拔萃的人都出于本能地寻求避难所和隐居处,在那里他可以摆脱多数人——可以忘却“作为规则的人们”,而成为例外:只是不包括这样的情况,即更加强烈的本能把他直接推向人群,以伟大而杰出的明辨是非者的面貌,出现在人们面前。无论是谁,在与人们交往时,若不偶尔由于恶心、厌烦、同情、沮丧和休戚相关,而痛苦的脸色一会儿发青、一会发白,那他肯定不是一个趣味高尚的人。 ----尼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