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的泪,像小河一样的流满了面颊,我慢慢地走回去,关上门,躺在床上不知何时鸡已叫了。 ----三毛
2、我呆望着向后飞逝的大漠,听见荷西那么说着,忽而不知怎的想到《红楼梦》里的句子:“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我心里竟这么的闷闷不乐起来。 ----三毛
3、我只看了一遍,我不能解释的,属于前世回忆似的乡愁,就莫名其妙,毫无保留的交给了那一片陌生的大地。 ----三毛
4、你孤单的生活将告一段落,从此有人陪伴你,携手共渡人生漫漫的岁月
5、”不要再看了,当她是海市蜃楼“我厉声说。 ----三毛
6、分析起来,这种对于异族文化的热爱,就是因为我跟他们之间有着极大的差异,以至于在心灵上产生了一种美丽和感动。 ----三毛
7、我举目望去,无际的黄沙上有寂寞的大风呜咽地吹过,天,是高的,地是沉厚雄壮而安静的。
正是黄昏,落日将沙漠染成鲜血的红色,凄艳恐怖。近乎初冬的气候,在原本期待着炎热烈日的心情下,大地化转为一片诗意的苍凉。 ----三毛
8、漫漫的黄沙,无边而庞大的天空下,只有我们两个渺小的身影在走着,四周寂寥得很,沙漠,在这个时候真是美丽极了。 ----三毛
9、三毛 你帮帮忙给我闭嘴好不好 ----荷西
10、三毛的车开得像炮弹一样快。 ----三毛
11、我将四十块钱给了她,然后四处张望。这个房间除了乱七八糟丢着的锈铁皮水桶外没有东西,光线很不好,一个裸体女人出来拿了一个水桶又进去了。 ----三毛
12、今生是我的初恋,今世是我的爱人! 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 ----三毛
13、一个人,大凡肯虚心反省自己的过失,将来不再重蹈,成功的希望总是会有的。 ----三毛
14、荷西看见我治病人如同玩洋娃娃,常常替我捏把冷汗,他认为我是在乱搞,不知乱搞的背后也存着很大的爱心。 ----三毛
15、我想的很清楚,要留住你在我身边,只有跟你结婚,要不然我的心永远不能减去这份痛处的感觉。我们夏天结婚好吗 ----三毛
16、我打开车门一面叫一面向他跑去,但是荷西已经踏进这片大泥沼里去了,湿泥一下没到他的膝盖,他显然吃了一惊,回过头去看,又踉跄的跌了几步,泥很快的没到了他大腿,他挣扎了几步,好似要倒下去的样子,不知怎的,越挣扎越远了,我们之间有了很大一段距离。 ----三毛
17、我们,也照样生活着,心存观望的态度,总不相信,那些旁人说的谣言会有一天跟我们的命运和前途有什么特殊的关联。 ----三毛
18、沙是一样的沙,天是一样的天,龙卷风是一样的龙卷风,在与世隔绝的尽头,在这原始得一如天地洪荒的地方,联合国、海牙国际法庭、民族自决这些陌生的名词,在许多真正生活在此地的人的身上,都只如青烟似的的淡薄而不真实罢了。 ----三毛
19、我的确有这个毛病,一慌就会交白卷,事后心里又明白了,只是当初脑筋会卡住转不过来。 ----三毛
20、去年冬天的一个清晨,荷西和我坐在马德里的公园里。那天的气候非常寒冷,我将自己由眼睛以下都盖在大衣下面,只伸出一只手来丢面包屑喂麻雀。荷西穿了一件旧的厚夹克,正在看一本航海的书。
21、我远远的看着他,却无法替他出力,急得全身神经都要断了,这好似在一场恶梦里一样。 ----三毛
22、如果有来生,要站成一棵树。
没有悲伤的姿态。
一半沐浴阳光
一半在泥土里安详
一般撒向阴凉
一半面相包容的天空
很是骄傲,很是淡然 ----三毛
23、在他们的观念里,结婚初夜只是公然用暴力去夺取一个小女孩的贞操而已。 ----三毛
24、灯亮了,一群一群的飞虫马上扑来,它们绕着光不停地打转,好似这个光是它们活着唯一认定的东西。
“我在想,飞蛾扑火时,一定是极快乐幸福的。” ----三毛
26、那时的姑卡梳着粗粗的辫子,穿着非洲大花的连身长裙,赤足不用面纱,也不将身体用布缠起来,常常在我的屋外呼叫着赶她的羊,声音清脆而活泼,俨然是一个快乐的小女孩。后来她来跟我念书,我问她几岁,她说:“这个你得去问罕地,我们沙哈拉威女人是不知道自己几岁的。”她和她的兄妹都不称呼罕地父亲,他们直接叫他的名字。罕地告诉我姑卡十岁,同时反问我:“你大概也十几岁吧?姑卡跟你很合得来呢。”我无法回答他这个荒谬的问题,只好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三毛
27、流去的种种,化为一群一群蝴蝶,
虽然早已明白了,世上的生命,大半朝生暮死,
而蝴蝶也是朝生暮死的东西,可是依然为着它的色彩目眩神迷,
觉着生命所有的神秘与极美已在蜕变中张显了全部的答案。 ----三毛
28、我不是一个自卑的人,她们的话还是触痛了我。“我想,来了沙漠,不经过生活物资上的困难,是对每一个人在经验上多多少少的损失。”我慢慢的说。“什么沙漠,算了,我们住在这种宿舍里,根本觉都不觉得沙漠。你啊!可惜了,怎么不搬来镇上住,跟撒哈拉威人混在一起——啧啧 ----三毛
29、这条荒野里唯一的柏油路,照样被我日复一日地来回驶着,它乍看上去,好似死寂一片,没有生命,没有哀乐,其实,它跟这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一条街,一条小巷,一条窄弄,一条溪流一样,载着它的过客和故事,来来往往地度着缓慢流动的年年月月 ----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