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象征界不再是作为言语赠礼的赠予者-比如赋予主体间的言谈行为某些共同的规则-发挥作用,而是作为重复强迫的机器与主体发生联系,相应地,移情也被纳入这个象征机器的重复中来思考。
2、不连贯性是一种基本形式,在那里,无意识首先是作为一种现象即不连贯性呈现给我们的,在那里,总有某个摇摆不定的东西自身显现。
3、这个物总是由空所代表,这恰恰是因为它不能为任何别的东西所代表,或者确切地说,是因为它只能为别的某个东西所代表。
4、象征性认同根本上是对他者的认同,是在他者的位置对自我的观看,也就是说,所谓自我理想不过是主体以他者的目光看自己时得以凝定的形象。
5、能指的逻辑实际就是一种差异性逻辑,能指的运作就是一种差异性运作,能指是通过指向另一能指来呈现其意指功能的。
6、不论那使人类朝向他者场域的是驱力或部分驱力,抑或只有部分驱力是有关性化结果的心理的代表,这都表明:性化在心理上是由主体的某种关系来表征的,而这一关系又只是得自于性化本身。性化是通过欠缺的方式而在主体的场域中建立起来的。
7、菲勒斯作为一个享有特权的能指,其特权或特殊性就体现在它的意指功能上。主体的构成有赖于其对父亲或父法秩序的认同,当主体在母亲他者的欠缺中辩论出了拥有或不拥菲勒斯的差异时,他就决定放弃对母亲的欲望,进入父法的世界,接受对想象的菲勒斯的象征性阉割,借象征地获得的菲勒斯能指从他者那里赎回已然失落的对象。
8、移情不再只是一种临床现象,而被看作是主体的欲望借助能指在象征界的坚持以表征自身的一种形式。
9、梦的工作机制跟语言的运作机制是一样的,它们都遵循能指的法则。
10、“物”是使记忆和知觉达成一致的假定前提,但也是这种一致性归于失败的原因,正是“物”的这一悖论性,为拉康的重述提供了突破口,让他在那里看到了定位实在界的可能。
11、再明确不过的是,人的欲望是在他人 的欲望中发现其意义 的,这不是因为他人掌控有所欲望对象的钥匙,而是因为他的首要目的在于得到他人的承认。
12、误读式的意义漂移:因为德语的“Es”(它)与“subjekt”(主体)的首字母同音而把主体置于“它”的位置,在主体与“它”之间进行嫁接,而这个“它”根本上就是无意识的结构,这样,主体被置于这个位置其实就是被置于无意识结构的位置。于是,所谓“在它所在的地方,我必在那里生成”,似乎可以翻译为:在无意识所在的地方,“我”必作为主体出现,“我”必作为主体生成。拉康的嫁接不过就是为了在一个不可知、不可控制的力量中来定位主体的存在。
13、两个主体之间的“内在言说”(the “intra-said”of a between-two-subjects)所构成的“交互言说”(inter-said)的位置正是古典主体的透明性发生分裂的地方,同时古典主体还遭受了褪色的效果,这一遭际由于一个越来越纯粹的能指造成的隐晦状态而指定了弗洛伊德式的主体。
14、对象a与存在之欠缺的这一关系对于主体性的构成有着根本的影响。一方面,对象a是对主体之欠缺的命名,是对能指的失败的命名,通过这一命名,主体的失败被翻转为失败的主体。这正是幻想结构的功能所在:通过把自己建构为失败的主体,那个失落的原初对象将可以在替代对象的形式中以幻象的面目被重新召回。
15、被阉割的主体与劲力之间的关系也是不可能性的关系,驱力同样是不可满足的,它只能环绕躯体的部分对象做切割运动。这一切割运动的功能与其说是提供给主体意义,不如说是把主体再次送上实施阉割的圣坛,对原乐的追求、对原乐的缺失的补偿,把主体一次又一次带回到阉割这一原始创伤的回想、因为父法的禁止和原始对象的失落而一次又一次在僭越中享受着那难言的快感。这就是原乐到阉割这条矢量线要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