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所以太自私,是因为当初过于专注的对他付出、过于习惯了他的样子、过于熟稔了他的影子、过于在意了他的心思,才会过分偏执到怅然若失。
●这种被时间涤荡后仍依稀可见的熟稔令人感叹 ----七堇年《尘曲》
●杂草的那种怀旧感,也反映了一个人一生与它们熟稔了多久。它们总在一年中的同一时间出现,每一年都会出现,像那些你巴不得他们住得更远些的唠叨的亲戚。它们是草做的时钟和沙漏。对一个园丁而言,顽固守时可能是它们最恶劣的品质,但这也是一种让人心安的提醒,告诉你生活还在继续。 ----理查德·梅比《杂草的故事》
●夏夜,独自躺在宽敞的床上,雨后的风带来几许凉意。许是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进入了梦乡,周遭听不到人声只有天籁的低吟浅唱。突然夜空传来一丝歌吟,旋律如风,唤醒了我在黑夜里的生命意识。如此安静的夜晚,让自己安静下来,独享黑夜的庄重与天籁的灵动,也许是天赐给我的一种福分。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思想感情又条件反射般的跌入了俗世的泥潭。我想起了那些深夜聊天的空虚男人,也想起了那些深夜写字的丰盈女人,搞不清楚的是,一个奔走于月黑风高的人与一个行吟于清风明月的人何以摸爬滚打得如此熟稔。霍,想起来了,生理学家的解释,此非心灵情感因素是为荷尔蒙激素作用。这一解释也印证了一句俗话,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会出现。
在今夜这个安静的夜晚,我突然感觉,我是这个夜晚的独行者。
●6 记忆就像一本书,带着熟稔而伤感的气息,在夜风里哗啦啦地翻过。 ----《第13次我爱你》
●记忆里的树不再葱郁,那里种下的小野花也没了踪迹,某个角落里藏着的宝贝不知被哪个陌生人拾去又随手扔在了什么地方。
原本拥挤的教室如今空旷得可怕,那些人声鼎沸的场景如今只残存在梦里,我想,我们都不能回到过去,哪怕所有人故作亲热也没有办法真的那么熟稔,也许这才是当年老师嘴里常常念叨着的岁月无情吧,只可惜,当年的我们又有谁真的听进心里去了?大约是没有人的,那么没心没肺,不顾一切的我们怎么可能懂得岁月无情呢。
因此,我现在懂了,却不敢明白了,多难过,要自己一个人过,还不能找一个人质问一句为什么。
把梦里的痴念都散了吧,梦只是梦,无关任何现实,我只是这大大世界的小小人儿,除了脚踏实地的活着又还能怎样?
●岁月年轮 伞修
斜风细雨荡起江面上波纹
轻浮江南青砖上浮尘
记忆中的那手掌留有余温
岁月十年竟无痕
说好一起走下去的那两人
谁料如今却阴阳两分
独自一人肩负起两人的梦
洗礼了多少红尘
人生路多长
曾经是如此稚嫩
成长是经历残忍
梦想有多沉
回忆一遍遍重温
冷落清秋节泪揾
一叶之秋在那战场上飞奔
身边秋木苏在旁随镇
彼此一举一动都那么熟稔
定格的画面浮沉
人生多浮沉
消逝的无法回轮
只留作往昔深深
发间绕清风
那回忆成为永恒
年轮上留下的痕
在何方试问
并肩作战的那人
却道是浮萍无根
岁月多安稳
晓风吹残月夜深
仰望那漫天星辰
清明雨纷纷
犹记那少年的魂
长空里青鸟留痕 ----《哔哩哔哩动画》
●就像在乱世中仓皇辗转经年、已熟稔命运的花样百出、洞悉生活的穷形尽相的旅人回到家乡,发现溪水依旧甘甜,酒香依旧弥漫,村口年代久远、字迹模糊的石碑依旧被下棋的老人围满,终于可以脱去仆仆风尘的那种疲倦。 ----《纳兰容若词传》
●如果没有这么熟稔,至少我还会多几句废话去寒暄
●任性大概就是
就算没人理会 依旧在为不改变做着无用的抗拒
就算与世无争 就算没有交集
于是开始期待作为陌生人活下去
熟稔事实上 对我或许更不好
有谁真正懂得人不可貌相吗
又有谁真正懂得欲言又止呢
●我和你并不熟稔
也曾想过与你洽谈起来
竟忘了你曾写过
“人要为自己而活”
●在我的一生中,每当我试图说服自己一切都正常时,就会发生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以至于我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还生活在平常人的世界。这些事情有点可怕,甚至骇人听闻;自从发生了这些事,我的生活就被彻底打乱了。
所有这些非同寻常的事都始于我爷爷。在我的成长过程中,爷爷自始至终是我所认为最有意思的人。他小时候是孤儿,长大后当兵打仗,曾乘船漂洋过海,也曾骑马穿越沙漠,还有一阵子跟着马戏团走南闯北。他枪法熟稔,知道怎么在绝境之下自卫求生,还会说至少三门外语。总之,天下没有能难倒他的事情。 ----兰萨姆·里格斯《佩小姐的奇幻城堡》
●熟识、彼此熟稔、熟稔之后――总有一天,这个状态想必也会被名为「日常」的容器封存,沉入记忆的最深处,被我们用名为「回忆」的手段正当化。有句话说:时间乃一切的良药。这其实不太正确。时间只不过是慢性毒素,一点一滴地啃噬发生过的事,让我们死心,终至结束。
●然后,我们就这样走出了高考的考场。穿过初夏蝉声聒噪的操场,穿过了白色的教学楼,穿过十八岁昨躯壳,穿过高三艰难的岁月里无数次幻想过的所谓自由……熟稔的城市优雅地朝我们远远微笑,笑容含义不明,以至于无从揣测我们即将获得勋章还是讣告。我看到那些三三两两的还在不断议论着那道选择道究竟是选C还是D的孩子们消失在西沉的夕阳里面:他们的确是这样走了,我如此切切实实地看到他们就这样走进太阳里面去了,就如同一切刚开始的那些个九月天,他们从晨曦的光线中走出来。紊乱交错的脚步像命运那样不可抵抗。
●或许不止我跌落迷茫的深渊
但我找不到伙伴
无论被囚的或自由的
我的爸爸曾带我闯过最残暴的涡旋
如今我却被锁在这死亡的一小片海水中
再看不到阳光
再听不到海鸟熟稔的呼唤 ----虫蟒《白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