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久雄不由得向后退去,一直退一直退,退的狼狈,因为他根本承受不住宛若从画卷中走出的大天使的荣光。
直视他的容颜都是亵渎,应被地狱的烈火焚烧!
稚嫩的身姿掩饰不住一身风华,不,确切的说,正是由于外表太过稚气,灵魂的光芒才显得尤为耀眼。大天使缓缓而来,细碎的金发遮住他的右眼,露出的左眼是太阳一般的金杏色,又兼有水的莹洁澄澈,他踏在粗陋的水泥地面上,如同行走于盛典大道,金辉灿烂的绶带从他肩上垂落,驯顺的向后飘摇,《圣堂》中的绮梦在他背后苏醒,慵懒的欠伸,迸射出万点光明。
阿尔伯特,神之御座,除此,再无一个形容词。 ----羽萌《综千重叶》
●但是在修道院里的时候,有一会儿她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超然于宇宙之外的世界。那些空荡荡的房间和白色的走廊虽然简陋,却似乎有一种迷离、神秘的气息游荡于其间。那间小礼拜堂看上去是那么粗陋俗气,几乎可以说是一派惨相,然而它却具有某种雄伟的大教堂所没有的东西。它的彩窗和油画是如此拙劣,然而它所包含的信念,人们对它所怀有的崇高情感,却赋予了它纯净的灵魂之美。在这个瘟疫肆虐的中心地带,修道院的工作却是如此一丝不苟,有条不紊,简直就是对这场劫难的嘲讽 ----毛姆《面纱》
●他
坐在竹帘半卷的窗旁
一盏跳动的烛灯,一方燃烬的残香。
宛如隔空而至的神灵,
沉静,安稳,无世俗的躁合。
古老得看不出年纪的图腾,
微妙的悬在他藤椅的靠背上。
甚至
分不清他俊美面孔上的表情
是清风疏朗月低眉的夏夜?
还是浮影巧盼一溪霜的晚秋?
是银河,是深井,是年轮,是人间?
可那窗前什么也没有
不过是我这本粗陋寂寞的线装书,
天马行空,浅吟低唱
我笔下的,全然不是你。
只是和自己相遇,偶然抬头看见你
罢了。
●在存在里没有什么比友谊更加高,它是爱的最纯净的形式。在爱中,有一些欲望潜伏;在爱中,某些事情被期待,渴望。某些东西依然是世俗的爱。爱在大地上匍匐,它是粗陋的,一部分的它是生物性的。但友谊是非生物的,友谊不属于这个地球。 ----奥修《左巴佛陀》
●有友读吾(长发及腰),谓之:把腰提上点!
哈哈哈哈~大笑三声之余,自顾腰已够高,无法再提矣!/
一友则谓:
突然来段复古,
读得甚是辛苦!
翻来覆去再看,
方知什么原故。
哈哈~再笑三声: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么!/
另一友则谓:<长发及腰体>?
鄙人粗陋寡闻,
未识文坛新风。
愿君常炫笔墨,
遥会旧友新朋。
●亟欲达到精致而弄成了粗陋的东西最难看。 ----木心《即兴判断》
●总有一天,你或我会漫步于大街小巷衣着粗陋,或许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声音洪亮地在街巷讨价还价。总有一天,你的世界不再有我,我的世界不再有你,你有了你所要承担的责任,我有了我所牵绊的家人,我们如同两条平行线再无交点。总有一天,你会想起现在,然后在深夜痛哭,诉说着当年遗憾事,最后在悔恨中安眠。总有一天,我们会在人海中丢失各自的回忆,在生活中丢失各自的情感,然后各自安好,各自病痛。
●抬起头,璀璨的烟花映着漆黑的夜,所有的粗陋都被隐藏。这一刻,真的太美丽。To dream,为了年华老去时不鄙视自己。
●我想的是,往日所弹的俗曲和匿气状下弹奏的粗陋有何不同。二者很接近,只存在微妙的不同。
心境的不同,前者出于放松恣意,后者刻意;
乐境的不同,前者的我只是乐师,后者却是武者……
一直到追本溯源,最初领悟天一诀是极自然的天地之音,
而家门惨祸让这自然之音狂暴,从此声嘶力竭一发不可收拾。
那一日惊风感受到的一瞬匿气下气劲,虽然微小,却一样横行无阻。
?
思绪繁杂,最后我觉着无论我的武学我的命运,还是我的姻缘,皆拜意外所赐。 ----周梦《妃子血》
●造物主,那个杰出的大师和艺术家,却把实体藏了起来,藏在生活的表象底下。而我们呢,则正好相反地爱上了它的粗陋、任性和笨拙。我们乐意在每一个姿势和动作的背后看到它的惰性、它的艰辛和它熊一样的笨拙。 ----布鲁诺·舒尔茨
●如果你不想对一座城市失望,一定要在夜色中抵达。夜晚的灯光会巧妙地把璀璨突出,把粗陋隐藏。 ----小鹏《背包十年》
●从前觉得兰州是中国食物最具古风的城市,我错了,应该是洛阳,食品体系非常古怪——被抛弃的古代城市,非省会,却又有昔日声名,大概美人迟暮还强作打扮,都是这种心态。整个城市餐馆又多又繁杂,让人想起《东京梦华录》之类的东西,不过却又是粗陋版,许多小店寒素得几乎像是铅笔素描,感觉可以随时在那脏脏的街道上擦擦就没了。黑污污的,像过了五十五岁的人生,没个明白处。 ----王恺《文艺犯》
●心缺自尊,言行必卑贱;心缺敬畏,言行必随便;心缺诚实,言行必虚妄;心缺涵养,言行必粗陋;心缺智慧,言行必愚痴;心缺良善,言行必恶毒;心缺美德,言行必低下。心是一杆秤,秤出的是自己的言行;言行是一面镜,映出的是自己的心灵,心灵美则言行美,心灵美人生才会更美。
●诗一样的句子 ,我笨拙的手敲不出,正如缠绵的歌我沙哑的声带颤不出。锈蚀的心也再少奏铿锵的调子了。可我总觉得,在这粗陋、彷徨、瘦弱的躯壳下,有火还在燃烧——像棉软肌群下依旧粗大的骨骼。人人皆有王者之心
●倘若我们对现实的粗陋无能为力,所能做的也许只有逆流而上,溯回从前的时光,从那里带回一点美的东西。 ----张悦然《鲤·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