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了,这番折腾我们已经知道了之前为什么找不到。”公子哥狡狯的笑笑,将账本给闷油瓶看:“族长,我说的没错吧,完事开头难,你看,咱们又多一伙计,我说了,有我在,张家一定会东山再起的。”说着对蛇祖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姓张,你就叫张小蛇。”
蛇祖在数自己的楔子,愣了一下,就见朝阳升起,整片湖面瞬间如同着火了一样。 ----南派三叔《幻境》
●有时像一条小蛇蜷成一团,偎在心田上施展魔法;有时在白色的窗台上,像只小鸽子整天不停地咕咕;有时在晶莹的霜花里一闪,恍若沉睡在紫罗兰的梦中...... ----阿赫玛托娃
●许明世打量四周,问道:“他住这里?”
伊墨仍是往前走着,爬过了山腰,往山顶而去,一边行进一边道:“他已成仙,我是妖,哪知他住在哪里。”
许明世跟在他身后,闻言停下来问:“那你怎么来这里找他?”
伊墨笑了一下,直到山顶了,才顿住脚,弯腰在一处雪块里挖凿着什么,良久,方从那冰雪底下挖出一坛酒来,说:“我虽不知他住在何处,却知他酿的酒在哪里。”
话音未落,一道白光闪过,光影里怒气冲冲的声音道:“你这小蛇,平白无故偷我酒喝!”声若炸雷,唬的许明世一个哆嗦,差点崴倒在地。 ----溯痕《遇蛇》
●回到山中院落,老仙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许明世与沈珏都在。伊墨站在院门处,静静扫过他们一眼,这些年,与他有牵扯的也不过这几个而已。
然而他想一起殊途同归的,只有一个。
老仙见他来了,一方瓷瓶装走了那一魂一魄,转身准备进房施法时,忍不住道:“小蛇,人妖殊途,何必强求。”
伊墨看着他的背影,道:“我想有人陪。”想有人能携手并肩,看苍山日落,看黎明前的星空,看人间悲喜。而不是一个人。
已经独自行与天地,太久了。
直到遇见孱弱书生,目光温柔,神色紧张,认真肃穆的道出一句:我们殊途同归,可好?
一句话让他尝过最温暖缤纷的色彩,又怎么能甘心回到黑白。 ----溯痕《遇蛇》
●我是一颗小小的彩石
深深地压在广厦之下
不见天日不失本色
我是一株野野的劲草
孤傲地长在荒野之中
风摧雪藏不失本性
我是一颗无光的陨石
静默地隐在星汉之中
星光灿烂不改轨迹
我是一条斑斓的小蛇
游荡在水光山色之中
水陆两栖不改野性
我是一名疲弱的行者
任性地走在人群之外
世事无常依旧无畏
●“成为一个猎人,意味着他懂得很多,”他继续说道,“能够用不同的方式看世界。为了成为一个猎人,他必须与一切事物保持完美的平衡,否则狩猎会变成一件无意义的琐事。例如,今天我们抓了一条小蛇,我必须向它道歉,因为我如此唐突、断然地夺走了它的生命。我这样做时,心里明白有一天我的生命也会以同样的方式被夺去。因此归根究底,我们和蛇是完全平等的。” ----卡洛斯·卡斯塔尼达《前往伊斯特兰的旅程》
●迷恋小野猫,骨子里三千鸟儿嬉戏,任性你一朝一夕。往日一片湖泊,养养小蛇,温顺了灰太狼。
●我不明白它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便继续对我说道:小蛇,你很有趣,我告诉你吧,生是苦,老是苦。病是苦,死是苦,与所怨帐的聚会是苦,与所爱的分离是苦。所求不得是苦,所以,只要是生命,就不会逃脱的。”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这一仙一妖,却都不理会他的叫嚷。老仙沉默片刻,已然知道他找自己,大约为何事,连忙道:“这事我管不着。”
伊墨没有接话,蹲下身,挖了那坛刚放下的酒来,又连续挖了两坛,抱在怀中,走向悬崖。将酒坛举得高高的,伊墨背对着他,淡淡问:“管不管?”
老仙噤声,望着他的背影,嶙峋如积雪山岳,终是寒凉,却又不知为何,泛起了人气。这一丝不同寻常的人气,却是劫数。冷情冷性的小蛇,不肯继续冷下去了。他并非不舍得这几坛酒,便是酿了近千年又如何,到底,对着自己一手点化的蛇妖,还是有丝不忍。
许久,老仙问:“究竟要做甚?”
伊墨转过身,轻描淡写道:“我要沈清轩三世记忆。”
三世记忆。只有三世记忆恢复,他才能嫁,才能不再遗憾 ----溯痕《遇蛇》
●她的夫君啊,那个站在长安街上,穿着碧色衣衫她微笑的男子,手心温暖,面目绯红如霞的男子。
那个,小气的会连一只小蛇都不会放过的男子。
那个,能穿着女装,叉着腰对着别人破口大骂的男子。
那个,眼中容不得一粒沙,爱吃糖葫芦又还吃的醋的男子。
如今,却如此沉痛的说出这般话,敢于承受一切苦难。 ----女巫的猫《三生三世艳莲杀》
●屋里榻上,柳延已经被施了法,沉沉睡了。容颜清隽,神态怡然。
就是这样平凡的人,让一只千年蛇妖,迷了神智,放弃了仙途,不怨不悔。老仙知道他已经来不及阻止。从这次看到伊墨的第一眼,就知道来不及阻止了。那双千年寒冰的眸子,已经裂了缝隙,下面的水流潺潺而出,溶解了冰川。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让他成妖。千年光阴,也许小蛇早已轮回成人,与这人长相厮守。
有些人,该遇到的,总会遇到。 ----溯痕《遇蛇》
●明知道他已经是一条本真的蛇,该有蛇的生活,却绝对不会放手,固执地将他锁在身畔日夜厮守,也许就这样,要锁他一生。
总是想着,即使他是条蛇,若是对他好些,再好些,他即使再不通人情,也会领会一些,或许一生都为此驻留。但许明世的话却始终在脑海里回响,如幽灵般挥之不散。
“他总是会离开的。”许明世说。
他总是会离开的,因为他是一条蛇。人类的感情再深重,在他眼中也只是饲养,那人对他再怜爱,在他眼中,至多也只是饲主。是饲主,而非亲密相伴的情人。所以他会在需要时去找雌蛇,也会为此永远离开。或许今年不会,明年也不会,但总有一天,他会遇到合心合意的雌蛇,然后与它相伴,在树丛草叶里追逐,在枝头间穿梭,共同分享一顿美味,养很多很多小蛇。 ----溯痕《遇蛇》
●兜兜转转,到头来才发现你的身边才是终点。
百年前,你不过是一只修为尚浅的蛇妖,我也不过是一方小道士。
我对你说:跟着我,我会给你捉很多田鼠,会对一直一直对你好,我们会一直相伴。
你说:好,我与你相伴,助你成大道。
百年相偎,你为我耗尽一切,我却从未实现诺言。如今,我已可飞升,你也回到你的妖山。渡劫得你而救,我虽负了你百年,你虽忘记了一切,最终结局也逃不过这样,我又回到你身边。当终点回到起点,你我终将散去。在这妖山,会有妖愿意照顾你一生一世。而我,终将离去。你还是做回无忧无虑的小蛇妖,我也走向我的孤身大道。尘缘已散,我欠你的,终究还不了。
●“听说过‘云从龙’么?有人说龙栖息在水里,平时只是孱弱的小蛇,只有在黑云翻滚暴雨将至的时候,天地间至伟岸的力量才会降临到它的身上,龙从云而化形,云从龙而飞舞,雷霆闪电中扶摇直上。”项空月轻声说,“所以龙和云,彼此离不开。”
“我有很多心愿,我和你就是龙和云。” “如果将来我们要分出是谁追随谁,分出高下,分出死活,分出谁是龙谁是云,”项空月摊摊手,“没问题,在你我一同飞上青天之后!” ----江南《九州捭阖录》
●在千年之章,身为魔族之王的门徒生,家人在其小时候已经去世。长大后,教会魔王什么是爱,使其展现出真实的形态,并与她缔结爱的誓言,却因为不同的种族与立场以及职责和天命,两人最终互相为敌,并以自己的生命为契约,和深爱之人一起封印在世界树中。
在现世之章,最初出现时,没有记忆,没有家人,无生活常识。刚开始是个整天只会睡觉和吃饭的家伙,记忆里只有他和他的小蛇。
在世界树的锁解开后,他——是大贤者。 ----沙拉曼《加油大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