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事实上,所有的事都是这样的,无论你做什么,都要抓住要点,不要平均分配兵力,拘泥于不必要的细节的人,很容易延误战机。 ----陈奕潞
2、“可是我没有笑, ”她认真辩解, “那些蜘蛛们杀人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 ----陈奕潞
3、“为什么?你做这一切,只是想要替你的父亲报仇么?还是说, ”他目光流转, “你感到很快乐? ”
这个问题有无数的人问过她,有无数的人笑着,哭着,颤抖着,窃窃私语着,质问,怀疑,讥诮出声。为什么。因为正义么。还是说,杀戮让你很快乐?
她看着他,就像很小的时候,第一次被带到白庄园,她望着长长桌子对面那些衣冠整齐的大人一样。他们问她为什么要杀那三个人。磨坊主人。磨坊主人的妻子。磨坊主人的儿子。
养父。养母。哥哥。
“我没觉得很快乐, ”她说,眼睛又暗又清澈, “只是做正确的事,比做令自己快乐的事,要重要得多。 ” ----陈奕潞
4、她看他的目光很特别,杰克从没见过,也就无从揣摩。尽管如此,他却觉得很有趣:这个孩子的镇定已经是专业级的了,一个久经沙场的士兵也未必够得上她一半胆量。是无知所以无谓,还是已经冷酷到了极点,所以能够麻木不仁了呢?
......
“每天都有人死,又不差我一个, ”她耸肩, “不在笼子里的东西,总会被人害怕的,就算他们不杀我,拿着链子拴着我,让我去做这做那,不也是一样,还不如死掉呢。 ” ----陈奕潞
5、最擅长撒谎的人喜欢望着对方的眼睛。他们总是看起来比正直的好人还要诚实,然而事实上,他们就连心脏都有可能是长在右边的骗子。 ----陈奕潞
6、维看着他,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这样子把喜怒哀乐都放在脸上的人了,大人通常不会这样做的,他们觉得这样太危险,会暴露自己的弱点。这个人要么是太不敏感,要么,是已经强到无须在意别人的感情了 ——就像狼不会在意小羊的哀愁一样。 ----陈奕潞
7、像讲故事的人的讲的其他故事一样,维听得津津有味,却没有听懂, “这和我问的那个问题有关系么?小孩变成大人,也要加入一个俱乐部么? ”
那个人微微地笑, “对呀。无论你想要加入哪个俱乐部,要准备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像别人一样弄脏你的手、不再相信任何人、抛弃尊严、把自己和高处的人捆绑在一起 ……简单地说,就是把做孩子时大人教给你的那一切都推翻就好了。 ” ----陈奕潞
8、他微笑的样子像一道光,那双眼睛是叶子一样的颜色。快乐的时候明绿,愤怒的时候金红,害怕的时候灰黄,悲伤的时候就凋零成一片空白。 ----陈奕潞(感人的爱情文章 www.wenzhangba.com)
9、维只在马戏团里见过气球,她喜欢所有胖乎乎的东西,它们与生俱来的膨胀力让人心生佩服,那是无惧无畏的快乐和满足,招摇而鲜亮,带着看着的人的心也跟着飘扬起来。这房间里的人的快乐,就如同那气球一样。色彩鲜明地膨胀起来,让人几乎忘记了它们身下的绳子,忘记了那样的彩色总是一戳即破的。 ----陈奕潞
10、舍弃人的身份、舍弃性别、舍弃来路、舍弃前途、舍弃梦。从此之后你只有一个名字、一个身份、一个使命、一个要守护保卫的信念。你不能再提起过去的自己,也不能提起你这一秒立下的誓言,如若违背,你会在一昼一夜的时间里变为冰雪。 ----陈奕潞
11、是了。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坏孩子的。
要怎样才能得到最大的仇恨?许下毁灭世界的诺言吧。前提是你有那样的力量,你站在高处,人们听得见,看得见。她一直在想那是怎样的场合,会有多少观众,他们会不会鼓掌吆喝 ……她没看见,也没机会再来一遍了。砂时计告诉了西魇维做的事,她又当着他的面绘声绘色地重复了一遍。魔法师沉默了许久,最终给了她一个耳光,它干脆响亮,维却不觉得疼。为什么要疼?她又没有做危险的事,她没有弄伤身体、弄伤心。她说了她想说的话,她做了她要做的事,再来多少次,她都会那么说那么做的,丝毫不差。 ----陈奕潞
12、他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她:魔法、不死的力量、看世界的方式 ……他知道他会死、会被销毁、会被弃骨扬灰 ……然而他比其他人更早地明白了永生的真谛 ——孩子。
她会代替他,活下去。 ----陈奕潞
13、他看她,玻璃一样的眼睛里,她是圆的,弯曲的,变形的。他缓缓地眨了一下眼,她还在那里,弯的,扭曲的,丑陋的。 ----陈奕潞
14、“破界者,是指那些比普通人更自由的人。无论他们去哪里,碰到的士兵和围墙都很少,有些对常人来讲不可逾越的障碍,对他们而言,不过是翻手转手这样简单的事。 ”
“啊?他们是魔法师么? ”
“破界者说的不是身体的力量。他们的本事在这里, ”他指了指心脏, “他们的心没有被常规所束缚,看到的世界与别人不同,能够到达的地方也要更广更高。我见过很多破界者,我自己也算是一个,不过,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破界者了,你的心和世界是完全相通着的,而且还没有变得邪恶。 ” ----陈奕潞
15、建一座宫殿要比建一座城堡花更多时间。沙子、泥浆、树脂、贝壳、珊瑚 ……闪闪发光的白色岩石。骨架要匀称,穹顶滤过的光要柔和,供风出入的门要能够自由开合,喷泉水的滴落声不能惊动叶片上的蝴蝶 ……它是绅士,是淑女,是穿蓬蓬裙的小公主和金色头发的小王子;它同时又是战士,是手拿利剑与盾牌的杀人者。同任何一座用于战争的城堡一样,它要擅长吞噬生命,然而,它的吃相必须高贵完美。 ----陈奕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