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一张椅子上,凝神沉思了好一会儿。我的所思所想当然不属于令人安慰的那一类。许多朦朦胧胧且催人泪下的设想一时间占据了我的心灵,甚至自杀的念头也从我脑海里一闪而过;但以远排近、以虚排实是人性堕落的一个特征。所以,想到自杀这个暴行中最明显的暴行使我浑身发抖。 ----埃德加·爱伦·坡《失去呼吸》
●诗之所以是诗,仅仅是因为它可在启迪心灵的同时对其施予刺激。诗的价值与这种有启迪作用的刺激成正比。但由于心理上的必然,所有刺激都很短暂。所以这种使诗成其为诗的刺激在任何鸿篇巨制中都不可能持久。读者至多读上半小时,这种刺激的强度便会减弱,衰竭,一种厌恶感会随之产生;于是在效果和事实上,诗都不再成其为诗。 ----埃德加·爱伦·坡《诗歌原理》
●那是恶果交织着愤怒的可怕时刻—活着却有一种死去的感觉,死了却又有一种活着的意味;这颗星球上的一个畸形儿,非常安静,但没有呼吸。 ----埃德加·爱伦·坡《失去呼吸》
●在这庄严世界里没有梦。但这里私下传闻,物质无穷之惟一目的就是为灵魂提供不尽清泉,以减轻灵魂求知的渴望,这种渴望是永远止不住的,因为要止住这种渴望就势必消灭灵魂本身。 ----埃德加·爱伦·坡《言语的力量》
●痛苦有多种多样。人世间的不幸也是万象森罗。犹如那道横过寥寥天边的彩虹,其色彩也是千变万化:有时各色清晰可辨,有时又融合交织在一起。犹如那道横过寥寥天边的彩虹!我为什么从美中却生发出不爱?为什么从宁静中却得到悲哀?不过,正如在伦理学中恶乃善之果,悲哀实际上产生于欢乐。不论是过去幸福的记忆变为今朝之痛苦,还是今天实实在在的痛苦起源于过去莫须有的狂喜极乐。 ----埃德加·爱伦·坡《贝蕾妮丝》
●先生们很少谈起她,但女士们不久就宣布她是“一个相貌平平、毫无教养、俗不可耐,但心肠好的女人。”令人大惑不解的是怀亚特怎么会陷入这样的一场婚姻。财富是一般的解释—但我知道这压根儿不是答案;因为怀亚特曾告诉过我,她既没有带给他一个美元也没有继承任何遗产的希望。他说他“结婚是为了爱情,仅仅是为了爱情;而他的新娘非常值得他爱”。我承认,一想到我朋友的这些表白我就感到说不出的困惑。难道可能他当时正在发疯?除此我还能怎样认为?他是那么的高雅,那么明智,那么讲究,对瑕疵有那么一种精微的直感,对美有那么一种敏锐的鉴赏能力! ----埃德加·爱伦·坡《长方形箱子》(心灵鸡汤 www.wenzhangba.com)
●致海伦 ----埃德加·爱伦·坡《致海伦》
●我生活在自己的内心世界,整个身心都沉溺于最紧张而痛苦的思索之中。而她却无忧无虑地度日,从不去想她生活道路上的阴影,也不管时间乌黑的翅膀在静静地飞翔。 ----埃德加·爱伦·坡《贝蕾妮丝》
●如果不说她长得绝对丑陋,我认为离难看也相差无几。然而她的衣着颇有优雅的情趣—因此我确信,她迷住我朋友的心凭的是她更永恒的智慧和心灵之美。 ----埃德加·爱伦·坡《长方形箱子》
●人间的现实对于我就像是梦幻,而且是惟一的梦幻;梦境中的奇思异想反倒成了我生存的必需品,甚至完全成了生存本身。 ----埃德加·爱伦·坡《贝蕾妮丝》
●友人曾告诉我,若我能去爱人墓前,我的痛苦便可以减轻。 ----埃德加·爱伦·坡《贝蕾妮丝》
●乌鸦 ----埃德加·爱伦·坡《乌鸦》
●他那颗仿佛与生俱来就永无停息地散发着忧郁的心把整个精神和物质的世界变得一片阴暗。 ----埃德加·爱伦·坡《厄舍府的倒塌》
●在德加心中 ,莫奈此举 ,形同背叛 :他们一起奋斗多年 ,在 1 9世纪 7 0年代与官方对抗 ,呼号理想 、独立争斗 、不流于世俗 ,莫奈自己就是印象派最坚决的斗士 … …可是 ,他居然都向沙龙屈膝了 ? ----张佳玮《莫奈和他的眼睛》
●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事。所以,我认为我心中的疑点已得到充分的解释。一想到我的精明我就禁不住暗自发笑。 ----埃德加·爱伦·坡《长方形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