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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日期:2017-11-23 作者:心情不错的 阅读:

又要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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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 我一定毫不留恋的挥手

图| 来自网络

什么叫多余?

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

还有等我已经心冷后你的殷勤

——李碧华

许鹃将前夫捉奸在床的事儿,可算这小城里开天辟地的大新闻。

前夫叫任健,真真是人如其名。

凤凰男一枚,拼死拼活考进了国税局,立马撕下温和谦卑的假面,成天一副耀武扬威的嘴脸。

俨然不记得许鹃当初力排众议嫁给他的深情,还有许鹃娘家对他的帮衬。

两口子从结婚开始就在岳父岳母家吃饭,没交过一分钱,任健连袜子都是许鹃妈一只只手洗。

没人嫌弃他临时工的身份,更没人给过他脸色看,对他永远和风细雨

可许鹃直到离婚后才悟透,有些人天生内心阴暗,在卑微之时,别人越对他好,反而越发加重他的心结,将别人发自内心的暖意定义为施舍和羞辱

任健便是其中典型,进国税局不到两年,靠着须溜拍马混了点小职务后,一些有求于他的个体暴发户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天天饭局夜总会连轴转,顺着他捧着他,直让他觉得自己已站上了社会阶层的金字塔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全凭一句话

这种豪气干云的成就感,让体内的雄性激素炸裂,自然要找个地方释放。

任健口味很专一,只找和他一样出身农村,却还未真正突破阶层的女子,他说农村的女人才淳朴,城里的女人太浮。

相貌堂堂,又能说会道,于是那些卖茶的,卖鞋的,卖花的女人们纷纷被他哄上床。

他公然带着她们出席饭局,勾肩搭背摸大腿,很快流言蜚语传遍大街小巷

许鹃一个体体面面的小学教师,自然绷不住脸,当即叫他回家交代。

他人倒是回来了,却大剌剌撂下一句话:“以前我太压抑,现在的我,只想做自己,你受得了就受,受不了就离,但两套房子都有我一半。”

许鹃气得快晕厥,她原本就打算离婚,被任健抢白也就罢了,他竟然恬不知耻想平分财产!

两套房子,一套是许鹃婚前买的小公寓,一套是结婚时,任健家只出了三分之一首付的三室一厅,余下的首付,包括装修家电,都是许鹃家负担。

经济付出姑且不提,过错方难道不该自觉的净身出户吗?

可贱人的思维体系哪会像正常人一样运转。

当时新婚姻法尚未出炉,房子和存款都算作夫妻共同财产,任健便肆无忌惮的放话:“你起诉吧,法院有的是我哥们儿!”

是可忍孰不可忍,许鹃决定兵行险招。

她知道任健早在外租了房子,当作销魂窟,她找到房东,拿出结婚证,声称要进去帮老公取一件急用的东西。

房东爽快的开了门,她打发走房东后,就在屋里侦查,电视柜上搁着任健和新欢的亲密合影,又搜罗出一堆安全套和女人的文胸丁字裤,还有些脸热心跳的情趣用品,统统拍照存档。

紧接着,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爸妈非常给力的召集了亲戚六眷,男的女的一群人聚集到出租房小区外的一家饭店,开了个包间该吃吃该喝喝。

许鹃则在天黑尽时躲进了卧室里的大衣柜。

不一会儿,任健搂着新欢回来了,许鹃从缝隙里看到,新欢年纪轻轻,骚情却着实够劲,从进门开始就挂在任健脖子上啃咬,两人从客厅亲到卧室,衣服脱了一路。

她不忍直视,悄悄拨打了爸爸的电话。

任健在床上忘情地横冲直撞,即将抵达巅峰时,突然一声巨响,惊得他还没来得及拔出来就软了下去。

回头一看,是大门已被踢开,一群人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进来,默契地在床边站成一个包围圈,然后分工合作。

两个叔伯兄弟去按住想拿衣服的任健,两个姑姑又控制住陷入疯狂状态的新欢,让他们赤身裸体的缩在床角。

许鹃妈拍照,许鹃爸摄像,许鹃从衣柜里施施然走出来。

任健双目喷火,脸色煞白,只硬生生憋出三个字:“你好狠。”

许鹃不接茬,让他手写了一份离婚协议,协议里承认了出轨事实,并承诺放弃财产。

待他签名按手印之后,才全员撤退。

一个月后,静悄悄的办妥离婚手续

如果事情就这么完结,任健倒也算不上奇葩。

可奇葩的脑回路向来清奇,总要搅乱一潭浑水。

许鹃这边守口如瓶,捉奸拍照时也紧闭大门,算是给双方留足了面子。

没想到,任健在新欢跑路,财产没份,还落得个“神经性阳痿”的情况下,竟然狂悖无道,四处散布谣言,声称离婚是因为许鹃出轨,讲得涕泪俱下,有鼻子有眼

一时间,许鹃全家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连相熟的朋友也刻意回避。

辗转得知,是任健在背后搞的鬼。

没办法,只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所有照片和离婚协议都被打印出来,复制了上百份,满大街张贴,贴到了任健单位,顺便还寄了份给纪委。

参与了捉奸的亲戚们也持续发力,只要碰见认识的人,不管熟不熟一律大方展览手机里的照片并详细讲解……

当然,贴传单的人很快就被城管驱逐,传单也被环卫工清除,但许鹃的不白之冤总算是洗清了。

事情闹大后,纪委出面了,虽没查出任健有什么严重的职权违纪,只能算生活作风不检,但他的单位不得不表态,摘掉了他珍而重之的职务,将他下派到一个乡镇上“反省”。

一切尘埃落定后,许鹃决定开始新生活。

毕竟才30岁,任健几年前就开始声色犬马,根本不碰她,自然没生得出孩子

她没那么脆弱,也不会因为看走眼一个贱人就从此否定天下男人

她很积极的相亲,亲戚朋友也踊跃介绍对象。

可惜啊,地方还是太小,和任健那事儿的余波影响力太大。

虽然人人都知她在婚姻存续期间是清清白白的,任健的下场也是自作自受。

但她藏在衣柜捉奸,和后续她家人公然的揭发传播,不顾一切的自曝家丑,仍旧落得个“不好惹”的名声。

体制内好单位,与她年龄相当的30来岁,同样离异无孩,或者孩子不归自己带的单身男,一律没有下文。

剩下的就是四五十岁,谢顶发福,一脸沧桑,或者风评不怎么好的中年大叔,她又一律看不上。

折腾了快两年,也就渐渐磨灭了再成家的心,觉得一辈子与父母相伴也挺好。

这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是她的初恋——段海。

当初两人爱得死去活来,可段海一心去省城打拼,许鹃却舍不下工作随他而去,纠纠结结好久,到底含泪分手

如今,段海已在省城做电商发迹,娶了貌美如花的妻子,生了可爱的儿子,儿子已经两岁。

可正如陈奕迅那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也应了张爱玲多年前红玫瑰与白玫瑰的比喻。

段海对许鹃可谓是念念不忘,许鹃呢,心里对段海也始终存了一分愧疚。

所以啊,两人时不时的都会通过老同学打听对方的消息,但克制着没有加微信,没有任何联系。

都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终于,段海出招了。

他得知许鹃离婚两年还是单身之后,主动添加了她的微信。

如天底下许多旧情复燃的套路一般,两人聊得一发不可收拾。

在视频通话里,许鹃还哭着说了好多句:“对不起。”

直叫段海心疼得恨不能穿过手机屏幕来拥抱她,抚慰她。

那时的许鹃尚存理智,她只把段海当成一时的精神寄托,拒绝了段海好多次见面请求,她知道,一见面双方肯定会控制不住的发生什么......

她是受过伤,遭遇过背叛的人,那种刻骨铭心的屈辱和痛苦,她不忍心加诸另一个无辜女人身上。

感情哪能凭意志力就控制得住啊!

许鹃对段海的依赖越来越深,她不再满足于只存在网络上的交流,她越来越渴望和他见面,让曾经熟悉的身体,再次深深交融,合二为一.....

她的灵与肉无时无刻都与道德感天人交战。

终于,她对段海说出了那句诱惑力十足的话:“若你此刻是单身,我一定马上飞奔来你面前,一丝不挂的狂吻你。”

这是她自认为的一个台阶,一条退路。

她知道段海很看重儿子,她以为段海绝对不会离婚,只会默默地,主动退出她的生活。

她就有理由说服自己抽离。

没想到,一个月后,段海就拿着离婚证来找她,儿子归了前妻,他没争抚养权。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动情的说:“我现在无拘无束,只想和眼前的女人共度余生。”

她的感动盖过了惊讶,当场泪奔。

当晚就火火热热的滚了床单。

一个久旱逢甘霖,一个蓄势待发,彼此心底还都有一种“过尽千帆,除却巫山”的感慨。

于是都恢复了久违的,不眠不休的劲头,奋战到天光微亮,只恨春宵苦短。

一星期后,就领了结婚证。

我在饭桌上听到这里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对许鹃这个女人,说不清同情,敬佩,还是鄙视。

前半生,遇人不淑,值得同情;处理问题清醒果决,值得敬佩。

可初恋出现后,她走的每一步,却完全是“当又立”的典范啊!

我实在没办法祝福这种建立于无辜者痛苦之上,自发破坏美满婚姻的“伟大爱情”。

当然,我断不会将真实想法流于表面,否则还怎么听后来的故事

我假装很感兴趣的追问:“那他们一定过得很幸福吧?”

姐们儿吐出一口烟圈,轻叹一口气,笑着反问:“你猜。”

不待我回答,她也不兜圈子,继续噼里啪啦的开讲。

结婚后,许鹃和段海很是幸福了一阵,两人都想补齐中间那段遗失的时光,恨不得日日夜夜黏在一起。

许鹃也下定决心辞了工作,随段海去了省城,甘愿当起了贤妻良母。

可不到三个月,她就抑郁了,觉得没有朋友,没有自己的生活,完全和社会脱节。

段海心疼她,就鼓励她报了瑜伽班,插花班,烘焙班这些打发时间的班。

很快,许鹃就和一帮同样经济优越,生活清闲的家庭主妇们打得火热;下课后约着喝咖啡,逛商场,做美容,周末还约着去附近自驾游。

段海回家再也没有热菜热饭,有次周末,说好了段海把儿子带回来,他们三个一起去动物园,让许鹃和儿子培养一下感情,更好相处。

许鹃事先爽快的答应了,可临时却放了鸽子,因为她要去参加一个姐妹的化妆轰趴。

连承诺给段海儿子做的饼干也没烤,就急匆匆赶去美妆店。

她渐渐觉得,自己为这段感情已经付出一切,辞掉稳定工作,告别家人朋友,无视流言蜚语的来到一个陌生城市重新生活,段海无论怎样对她好,都是理所应当的。

要说段海对这第二任老婆也真真是没话说,总觉得两人走到一起不容易,对她永远只有包容和宠爱。

直到段海在出差回家的路上发生了车祸。

本可以第二天回来的,他想着许鹃前两天提过一嘴,很想吃一家的面条。

这段时间他忙,好几天没陪许鹃吃饭,就打算赶回去陪她吃个早饭,那家面条只卖早上。

结果疲劳驾驶,在高速上和一辆出租车追尾。

幸亏不是大货车,也幸亏系了安全带,将他卡在座位上,没有甩出车外。

性命无虞,只是惯性力量的冲击让他的腹部遭受到猛烈撞击,脾脏,胃部和肾脏有出血迹象。

紧急做了手术,就转移到普通病房,许鹃伏在他床边,哭得天昏地暗,他还颤巍巍的摸着她头发安慰:“傻姑娘,我没事的。”

第三天,就有事了。

因为做了几个器官的手术,段海没办法排便,一来,他肠道原本就因为手术的影响有点粘连。二来,他一使劲儿腹部里外都剧痛。

医生说,必须把积粪排出来,否则会引发其他后遗症,也影响药物和营养的吸收。

但他现在的情况,不能人为灌肠,用了好几瓶开塞露也不管用。

只能用最古老的方法—手抠。

那谁来操作呢?

毕竟只是个地级市的二甲医院。

医生肯定不会亲自处理这种琐事。

年轻粉嫩的小护士个个面红耳赤

200元一天请的护工,那个干净整洁的中年妇人,连连后退,讷讷说道:“俺干不了,培训时没教过这,就教怎么喂水喂药,扶人上厕所了……”

亲人肯定不会嫌弃,可段海爸妈早已过世,唯一的哥哥在外省没能赶回来。

无奈的转头看向许鹃,一个字没说,病房里所有人的视线,也随着他一起落在许鹃身上。

许鹃在众人期望的目光里站了起来,却没有当即去卫生间拿便盆,而是出乎众人的意料,硬梆梆的对护工蹦出一句话:“你可别逃避责任啊,什么培训没教过啊,大不了我给你加钱!”

护工辩解:“不是钱不钱的事儿,是俺真的不会,弄破了弄疼了咋整?算谁的?”

许鹃不依不挠,将雇佣合同法搬出来,规则义务之类的继续讲解。

段海默默闭上眼睛,医生终于出面制止了这场争执。

瞬间,病房里落下一根针都能听见,空气凝滞得分外尴尬和诡异。

这时候,“咯吱”的推门声解救了所有人。

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妇带着个虎头虎脑小男孩走进来。

男孩扑到段海跟前,摸着他的手,稚声稚气的问:“爸爸,痛不痛?”

段海泪光闪动,轻轻摇头。

少妇和颜悦色的向医生询问段海现状,说自己刚刚才接到他哥哥电话。

医生也是个明白人,三言两语将段海的伤势和手术结果交代,但着重提点了当下急需手动排便的情况。

说完叹口气:“实在没人来,只能找有经验的男护士来了,但我们医院.....这样的男护士紧缺啊......”

少妇不等医生话音落下,立马毫不犹豫的接话:“我来吧,我可以。”

医生护士和护工闻言,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许鹃愣愣的杵在一边不吭声;而段海的脸色,五味杂陈。

除了少妇,所有人自觉退出病房。

许鹃站在门外,一阵穿堂风吹过,她缩了缩脖子,突然就有点后悔,又有点恼怒

她觉得前妻是故意的,故意让她下不来台。

她正打算推门进去,履行本该是她对段海应尽的义务。

可她还没摸到门把手,门就自己开了,少妇站在门口,淡淡地说:“搞好了,你们可以进来了。”

自始自终,没正眼瞟过许鹃一秒。

故事讲到这里,可能很多人跟我最开始的猜测一样,觉得经过此事,段海肯定也看透了,回去就和许鹃离婚,找前妻复婚了。

然而并没有。

那姐们儿,也是前妻的闺蜜,她说,当初段海坚定要离婚时,前妻痛痛快快,放他自由追爱,当然房子车子和存款,他也没亏待母子。

前妻深爱着段海,陪他一穷二白的打拼过来,将感情看得最重,觉得心不在了,留住人也没用。

而且,性格刚烈,坚决不吃回头草。

即使感情仍在,但出现过如此严重的原则性背叛,裂痕终究难消,隔阂一生难平。

依然会当他是亲人,在他需要时义无反顾。

只因为,他永远是儿子的爸爸,不可更改。

至于许鹃,从那天之后,又变成了怨妇。

段海与她之间,彼此心知肚明,再无法回到从前。

以往段海一个月见儿子两次,出院后一星期见儿子一次。

他了解前妻,从没流露过复婚的意思,只是对她和她娘家加倍的好。

许鹃就开始疑神疑鬼,什么课也不去上了,只要段海不在身边,就不间断的打电话;回来晚了点,就各种逼问和哭闹......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家无宁日。

段海不堪其扰,却只能无可奈何的凑合。

不到两年再离婚?

人尽皆知他当初痴情种的壮举,哪怕为了面子他也得咬牙死撑。

这就是真正的现实里,最无奈的粉饰。

所谓的真爱无敌,在没被生活的锋利和琐碎狠狠侵蚀时,是罩着一层柔光滤镜的。

那人住在心尖儿上,一眼望去,总是千般万般的风情。

只有在落魄无助时,身陷险境时,才能顿悟真正的陪伴,是什么意义。

瞬间的冲动,哪有那么多求仁得仁。

短暂的激情,终将被岁月蹉跎消逝。

故事听到尾声,我对许鹃连最后一丝同情也消散,甚至无法给予一点理解。

我只希望,那时与我同桌畅饮,肆意谈笑的每一个朋友,还有看到这故事的每一个人,包括我自己。

都永远不会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这世间天地广阔,可以看花枝堆锦绣,听鸟语弄笙簧。

任他人情反复,世态炎凉,我们依然能守住底线,悠游渡岁月,逢时遇景,拾翠寻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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