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的小说是昨天原创的姐妹篇。傻姑娘系列。有类似，也有不同。希望每个宝宝，清醒地爱男人，更要清醒地爱自己。
1
一早文燕接到婆婆电话，婆婆说小琪过阵子就去省城读研究生了，你跟宋营多照应着点。
文燕说，妈我知道了，放心吧。
宋营家和小琪家的关系，文燕大体知道一些。宋营爸和小琪爸是机械厂多年同事，两家又是邻居，因为投缘，俩男人有次喝完酒后拜了把兄弟。
那种家庭关系，也算是小县城特色了。
文燕跟宋营恋爱后，跟他回家就见过小琪。
那时小琪十二三岁，读中学了。娃娃脸儿，小巧玲珑，还没发育，看着像八九岁的样子。
转眼十来年，小琪都读研究生了。
这些年文燕也见过小琪几次，过年跟宋营回老家，两大家子还是会在一起吃顿饭。
在文燕印象里小琪一直像没发育好的样子，小平胸，圆脸儿，没长高也没长胖。
但也有两年多没见了。
当晚宋营有应酬，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十点了，微醺。澡都没洗就上了床。
文燕把小琪的事儿简单说了一下，宋营还没吱两声，倒头睡着了。
文燕在灯底下看了宋营半天，三十五岁的男人，皮囊还是很说得过去，睡着后也没显出中年男人的松弛和疲态。
但是……内里却开始虚浮了。
宋营，有差不多半个月没碰文燕了。没别的原因，也不过是，力不从心了。
文燕也说不出来宋营从啥时开始不大行了。
因为并不是突然的，好像就是那么慢慢地，勃起越来越慢了，时间越来越短了。
有一次，好像加上前戏都没到十分钟，还有上次吗，做着做着宋营竟然莫名其妙地软了，从文燕身体里滑了出来。
文燕安慰他，这段工作累的吧？
宋营倒不虚伪，摇头说不至于啊！这个年纪，又不是五六十的老朽。
文雅噗嗤乐了，别那么刻薄？五六十怎么老朽了？
宋营跟着笑起来，说要么就是以前太贪，透支了。
这倒是个合适台阶，俩人大二开始谈，谈了没多久就一起睡了。
文燕顺着说也是，大概人一辈子做多少次是有数的，前面做多了，后面就得省省。
然后两人哈哈笑半天。
2
第二天早上宋营醒了后，文燕又把小琪的事儿说了一遍。宋营哦了一声，说前几天我妈也跟我说了。来就来呗，那么大了又不用操啥心，还那么大动静。
文燕说你们不是两家关系好吗？小琪是奔着你来的，当然要咱们照应。
宋营没吭声，那段日子他小忙，饭都没吃摸过包走了。
然后离开学还有四五天，小琪便过来了。
是周末，宋营难得地没加班，俩人一起去了高铁站。
等了有十来分钟，小琪从出站口走出来。
虽然一眼认了出来，但文燕还是怔住了。
宋宫也怔了半天。
小琪没长高，依旧娃娃脸儿，剪了短头发。但以前的小平胸立体地鼓了起来，高高的，圆圆的，至少从A到了C。
有点波涛汹涌的意思。
小琪朝这边瞅过来。
文燕飞快收起愕然，笑着迎过去喊了她一声。
小琪朝文燕瞅了一眼，眼神就掠过去飘到了她身后的宋营身上，欢快地喊了声哥。
喊完，才把目光又飘回来，冲文燕点点头，嫂子。
文燕应了一声，宋营去接小琪的行李，很自然地在小琪脑袋上拍了拍，大姑娘了哈。
小琪拉住宋营胳膊晃了晃，早就是了。
文燕说对，早就是了。
随后三人上了车。
回去的路有点堵，文燕随口跟小琪脸路边的建筑，街道，商场。
小琪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宋营偶尔插几句，问问小琪爸妈。
慢悠悠晃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小区门口，进家歇了一小会儿，小琪说想去洗个澡。
文燕就去帮小琪开了热水器。
小琪洗澡的时候，宋营一边扒拉手机一边说，这丫头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文燕说且，当然不一样了，人家是大姑娘了好吧。
宋营嘴一咧，是，大了。
文燕听出了里面的一语双关，兜头给了宋营一巴掌，想哪儿去了，别胡说八道的。
宋营笑说，你自己想歪了好吧？
文燕说，滚。
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宋营还是这么没心没肺的。
3
然后小琪回学校的前一天晚上，文燕让宋营把应酬推了，小琪打下手，文燕做了一桌菜，早早开了红酒醒着。
文燕平时不喝酒，倒了浅浅一杯应景，倒是小琪，喝得豪放一些。
半瓶红酒没喝完，小琪喝晕了，脸颊绯红，眼神也恍惚起来。
宋营不让小琪喝了，把酒瓶收起来，小琪扯着宋营手腕嬉笑着说，哥你忘了我最早喝啤酒，还是你灌的呢，那时候我就七八岁吧，喝多了，你把我背回家，我妈打你一顿……
身体都朝着宋营靠过来。
宋营把小琪的手腕子掰开，对文燕说赶紧弄她回去睡觉。
但小琪不让文燕拉她，把文燕的手推一边，说我没喝多，哥我没事。
文燕有些哭笑不得，冲宋营眨了几下眼睛。
宋营的眉头拧成了一小团。最后俩人合伙把小琪弄进了客房的床上，宋营掰了半天，才把小琪扯着他胳膊的手掰开。
关上门，宋营舒口气，文燕瞅他一眼。
宋营愣了一下，你看我干吗？
文燕说没干吗，就是看看。
然后晚上，文燕主动缠上了宋营。这是夫妻俩少有的。宋营有点意外，也有点被满足了小虚荣后的小膨胀。
大概也借了点酒劲儿，居然做得风声水起。
完了沉沉睡去。
文燕睡不着，半夜的时候，听到小琪爬起来吐了酒，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喊宋营，也没起来询问，装着没听见。
好在小琪很快就开学了，随后有差不多一个来月没来家里。
文燕打过两次电话，她都说周末跟同学有活动。
宋营说，不来算了。
文燕说来不来的不打紧，话要说到，省得回头你妈埋怨。
但文燕也没强求，直到临近中秋，她跟宋营说，还是要把小琪接过来过节的。
提前也跟小琪说了一声。
小琪说好。
4
没想中秋的时候，也就刚吃完晚饭，文燕爸打来电话，说文燕妈小楼倒垃圾，踩空了楼梯把脚拧了，被120拉去了附近的三院。
宋营开车把文燕送了过去。
文燕妈伤到了骨头，有点严重，加上年纪大了，要在医院住一阵子。
那晚文燕陪床，快11点的时候，她让宋营回去休息。
宋营隔天要加班。
再说，说好了留小琪在家里歇两天，就这么把她一个扔着，也不太好。
宋营第二天一早来送了早点，走的时候，文燕想起来问道，小琪还在家吧？我这两天也回不去，让她没事帮着收拾收拾。
宋营嘟哝一句，她回学校了。
文燕有点诧异，不是说住两天吗？
宋营说她想走就走吧，你不在家，我俩孤男寡女也挺不方便的。
文燕就没再多问。
文燕照顾了老妈差不多十来天，总算拆了石膏可以回家休养，文燕松了口气。
但也就松了一半，这边刚把老妈送回家，下了楼便接到了婆婆电话。
婆婆有点着急，也有点小不满，说小琪住院了，你跟宋营，你俩怎么都不过去看一下？
文燕吓一跳，妈小琪咋了？
婆婆说，小琪妈说就是发烧不退，同学送医院去了，你俩都不知道吗？
文燕说妈我们确实不知道，她也没说。
婆婆说让你们多照顾着点儿，你俩心也够大的。
口气明显不太满意。
文燕就把老妈受伤住院的事儿说了一下。
婆婆那边口气才松缓下来，说那你们空了还是去看看小琪，她妈不放心，非要过去，我说有你们呢。
文燕说对别让阿姨来了，有我们呢，我这就去。
5
小琪就住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大学附属医院，发烧不假，但不是感冒引起来的，而是丰胸手术引起的——几个月前，小琪去一家医院做了丰胸，不想左胸内囊的填充物出了问题，导致感染，引起发烧。
文燕去到后被告知，小琪胸内填充物需要手术清除。
小琪哭丧着脸对文燕说，嫂子你别跟我爸妈说。
文燕看着她叹口气，点了点头。
想问声何苦，终究没问。
手术签字前，文燕给宋营打了个电话，把情况一说，让他还是过来一趟。
宋营吓一跳，咋会出这事儿？她咋那么能作？
文燕说别说这些了，要紧的是眼下。
宋营就开车赶了过来，有点急躁，更多是生气，一上楼就嘟哝着埋怨小琪瞎折腾。
文燕就没让宋营进病房，把他推到了楼梯口，文燕说小琪够懊恼了，心里没准多难受呢。
宋营说现在的女孩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文燕瞅了他一眼，片刻说，女孩也好，女人也好，无非是想取悦男人，跟年纪有什么关系？
宋营就好像被噎了一下，吭哧半天，没再说什么。
好在填充物顺利取了出来。
小琪极度黯然，跟文燕说，嫂子，以后我怎么找男朋友啊？会留疤的吧？
文燕说，没事，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以后找个好医院，再好好整整。
小琪就有些幽怨地看了文燕一眼，犹豫了片刻小声说，你也别告诉宋营哥。
不知怎么，文燕募地有些心酸。
文燕知道，小琪，是在宋营这里死心了。
也好，早知道男人情薄，以后会少走弯路。
6
文燕当然有女人的敏感，得知小琪考到省城读研究生的那一刻，她心里就绷起了一根弦。
想起十二三岁的小琪对宋营那种看起来自然而然的腻味、撒娇和依赖。
想起她跟宋营结婚时，16岁的小琪一言不发，眼神里那种少女特有的犀利的敌意。
想起后来少少的见面，小琪神情中的不甘。
尤其在车站见面时，小琪身体的变化，把文燕吓了一跳，她当时便知道小琪有些走火入魔了。
文燕猜到小琪做了丰胸——她在大约半年前见过小琪，按理二十来岁的女孩胸部发育的可能性很小了，短时间内发育得如此翻天覆地的可能性更小。
应该是因为文燕有天生傲娇丰满的胸部，所以小琪在这件事上动了心思。
那一刻，与其说恼怒，不如说文燕心里滋生出了对小琪的深深同情。
也同时改变了主意。
文燕本来想着要打一场硬仗，但那一刻她决定给小琪和宋营腾足时间和空间。
就算老妈没有受伤陪护，她也会找机会。
文燕当然知道宋营绝不是柳下惠，虽然小琪不是什么绚丽美女，但到底年轻，又一门心思地想要勾搭宋营。
宋营多半会半推半就。
但宋营不是毛头小子，经验丰富，一上手就会知道小琪的胸有问题。
他原本能力就已经开始衰退，文燕几乎能想象，宋营的手搭上小琪的胸时，硅胶的质感以及心理的落差，一准儿会让他瞬间偃旗息鼓。
男人一旦下半身软了，脑子就会各种好用，利弊无需多加权衡，宋营也会在小琪这里止步。
简单说，小琪也只是年轻罢了，她不够美，身材也不够好，也没有其他足够打动宋营的特殊资本，比如金钱或才华。宋营凭什么会为她放弃自己虽然平淡却也安稳的一切？
小琪到底年轻，未经事，不懂男人的情薄和现世。
更不懂得那份自以为惊天地泣鬼神的年少情深，在宋营这里屁也不是。
只不过，如果不是小琪鬼使神差地去隆了个假胸，文燕想让她明白这些，大概还需要费不少周折。而现在这样，倒省了文燕不少事儿。
只是文燕也没想，小琪的假胸竟然出了这事儿。
这让文燕对小琪连最后那点怨气都没了，只剩了同情。
尤其那晚回到家，宋营神经质般地来了兴致，两手没完没了在文燕身上摩挲，摩挲到胸部停了下来，揉搓半天说，这玩意儿，肯定是原装的好。
竟然难得地雄起了，难得地，有了一次久违的纵横驰骋。
文燕开始还有些走神，慢慢地，身体的欲望就被宋营一波波撞击出来。
欲念慢慢升腾的时候，文燕发出了欢快的声音。
然后喊叫着，有那么一瞬间，文燕脑子里蹦过了小琪略有幽怨的眼神。
心又募地酸了一下，很快被迭起的高潮淹没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