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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二娃

　　订阅号 / 莫问大叔（）

　　如果你的人生只剩下三个月，你会做什么？

　　是疯狂地去完成所有想干的事，还是什么都不做，安静地等待死亡？还有一种可能你是躺在病床上，靠医学仪器来维持自己的生命体征，然后被迫等待和这个世界告别。

　　昨天看了一部跟死亡相关的纪录片《生命里》。

　　这部纪录片是在上海临汾社区服务中心的舒缓疗护区拍摄的。镜头对准了医院中一个特殊的病房——安宁病房。

　　何为"安宁病房"?

　　这是一个主要收癌症晚期患者的地方，他们的余生，最多者只有三个月，在那里，他们将提高生活质量，安宁地走向生命的终点。

　　片中出现最多的画面是生命的无常和亲人的羁绊，情感的爆发不只在言语更多的是欲言又止的哽咽。

　　人在死亡面前，总是很无力

　　我一直以为《生命里》将会讲述生离死别、沉痛无比的故事。但是纪录片中的故事证明，我还是看轻了人类在面对死亡时的勇气。片中死去的老人没有一个在临走前是带着恐惧离开的，所有的人都走得很安然。

　　在这里，“死”似乎就像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所有人都可以不用避讳的谈论这个词，疗护区每天的例会上大家都会例行汇报病人的情况，在这里，一年收治204个病人，死亡185人，平均两天一个。

　　但爱在死亡面前，同时被放大。

　　＂死亡病人，陈晓军，生前很抠＂

　　预计生存期是1个月，实际住院天数是25天

　　他的遗愿：“我想多活几年，看到我的女儿结婚那天。”

　　他是护士口中对自己很抠的人，自己的病能拖就拖，想把所有的钱攒起来，留给唯一的女儿。

　　在女儿离开病房后，陈晓军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女儿从生下来到现在，30岁的人了，没考虑过自己，只考虑父母。”

　　其实看到这里，我就开始泪崩了。一个骨瘦如柴、生命垂危的男人，对女儿满满的愧疚，哭得那么揪心，我不知道他为了治这个病，卖了几套房、周转了几家医院、欠了多少的外债，做了多少心里辅导才说服自己和家里人，来这里安静地“等死”。

　　在为数不多的镜头里，我看到的是：女儿经常来看望父亲，为他擦脸，刮胡子、聊聊天。而那时的父亲，总是笑意满满地望着女儿。

　　在他弥留之际，他还尽可能地想给女儿一个保障，想护她一世周全。

　　最终陈叔带着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他还是没能等到女儿出嫁的那一天。

　　其实这样的故事，在病房里有很多：

　　有弥留之际想回一趟自己儿时故乡的奶奶

　　躺在安宁病房等待死亡妻子担心在养老院意识不清的丈夫

　　有一边为母亲梳头，一边小声啜泣的女儿

　　这些能提出自己愿望的老人，都算是幸运的。

　　最令人心酸的，是那些已经不大有自己意识了的患者，他们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咽着，让人听不清是哭泣还是呻吟。

　　在他们人生的最后一站，就是一张病床，床帘半掩，字幕一点一点地跳出来，然后他们这辈子就算落幕了。

　　纪录片的导演曾经说过：“拍摄的本意并不是为了消费衰老和死亡的悲悯，也不是为了慨叹生命逝去的唏嘘。而是，让大家意识到生命的‘无常’才是生命的‘常态’。”

　　死亡，就像余华书里写到的那样：

　　“死亡不是失去了生命，只是走出了时间。自己的时间停止了，还有爱的人、在乎的人要继续活下去。”

　　痛苦的绝症病人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我该不该鼓励他撑下去

　　对于“安宁病房”的病人来说，痊愈是一个遥不可及的词。唯一一次离开病房的机会，就是告别人世的时候。

　　我记得奇葩说有一期辩题是“痛苦的绝症病人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我该不该鼓励他撑下去”。我看完之后心情突然沉重了不少。

　　邱晨说：“我们不该用爱来绑架别人的生命。” 

　　黄执中说：“别让鼓励阻挡了真正的真心话，趁他还能听，趁他还能说。” 

　　但是当我们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我们都会莫名地陷入一种自私。

　　有人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

　　有人觉得长辈身陷病痛，不积极治疗就是“不孝顺”；

　　也有人认为，让至亲捐献器官、不设灵堂墓地是“没有道德”……

　　他们尽心尽力地想让亲人多活哪怕一天，病人孤零零躺着的ICU、全身插满管子、昂贵的药物……全都不在话下。

　　我们很难说谁对谁错，但是，我们都要承认生命有它的定数，生命就到这里了，我们就允许它到这里。

　　如果有一天我很不幸的要面临这个选择，我不要标新立异，不要立场鲜明，我就选择最中庸的态度，因为我只想你好 。

　　如果你选择撑下去，别怕我辛苦，我会站在死神的对立面，陪你撑到最后一天；如果你选择结束治疗，别怕我难受，你陪在我身边的那些日子，也一直在心里，就像你没有离开过我一样。

　　如果你的生命还剩最后五分钟，

　　你会说什么？

　　记得去年的时候，有一则新闻刷爆网络，在11月13日的晚上，由南京飞往桂林的一架航班在飞行的过程中突报火警，只能迫降长沙机场。在紧急备降的半小时里，有一位男孩为他的所爱的人及全世界留下一封仅仅只有25个字的遗书。遗书虽短，却字字戳心。

　　“世界和平，

　　爸爸妈妈我爱你。

　　我爱你（xxx），

　　不要吵架。

　　（xxx）南京”

　　后来万幸的是飞机成功迫降，所有人员平安着陆。可这既简单却厚重的25个字，却感动了所有人。假如自己也如此仓促的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时，那么你会想写下些什么呢？

　　今天我们编辑部内部进行了一场“死亡体验”。

　　“再过五分钟，飞机即将坠毁”，所有生命进入死亡倒计时，这是他们最后想说的话：

　　十月我们目送了太多离别，我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不知道那个默默陪在你身边的人，会在哪一天，不经意的时刻，安稳睡去，永不再醒。

　　先走的不一定是坏蛋，留下的人也不该只剩悲伤。

　　在我们人来人往的生命里

　　见过太多的过客

　　而我们的角色也一直在变换

　　来去之间

　　让我们要更加珍惜身边的人

　　所以我们竭尽所能地对家人好，对恋人好，对每一个朋友都很好

　　也就是在这个你来我往、拥有和失去的过程里

　　让我们懂得爱的意义不仅仅是此刻，还包括

　　无论未来怎么样，我们都要给身边人说：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我仍希望你过好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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