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两银子一次,少了不干!”靠在椅背上,刀刀数着手里的银票没好气地叫嚷道。
为了明天的葬礼仪式,府里的下人在临川河边排起了长龙,就为了得到她吐出的一根毒刺。
同类吐出的毒刺能在一天内要人命,她吐出的毒刺能让人哭上一整天。
仗着这项天赋,刀刀可是赚够了“白事”的钱,但凡谁家需要哭丧,她的毒刺就变得供不应求。
“biu!Biu!”
毒刺扎在人身上,瞬间只觉得心头一股悲伤上涌,眨眼的功夫众人便开始嚎啕大哭。
偏偏在最后一排,有个男人中了毒刺后竟然毫无反应,甚至脸上还挂着笑。
刀刀:喂!小子,你怎么不哭?
刀刀:???
2
男人是来河边打猎的猎户,本想着上前凑个热闹,却挨了刀刀一枚毒刺。
“不管,一根刺一两银子,不掏钱甭想走。”拽着男人的衣服,刀刀不依不饶道。
男人一脸无辜,说好只是来打猎,怎么还得赔钱?
从肩膀上取下弓箭,男人可怜兮兮地耷拉着嘴角说:“我刚开始打猎,不一定能打到猎物。”
临川地富物饶,但凡射下个什么飞鸟走兽都值不少银子,就算再不挤,打到一只山鸡也能把本捞回来。
抬起头时,天上正好飞过两排大雁。男人拉起弓箭瞄准了后排大雁的心脏。
“嗖!”
弓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出去,眼看着大雁就到手了,弓箭却擦过了它的羽毛。
射偏了……
斜了眼男人,刀刀一把揪住他的领口:“你别回家了,什么时候把钱赔出来,什么时候再走。”
“成,我就有一个问题。”
“说!”
男人怯懦懦地问:“包我吃住不?”
3
男人是真的笨,住在刀刀山洞这几天,就没有射中过一件猎物,每一次都要靠刀刀亲自出马用毒刺射点山鸡野兔。
“我能跟你学艺吗?我给你学费。”啃着刀刀刚烤好的兔肉,男人一脸期待道。
男人如果学会了射箭,或许能快点还钱走人。
刀刀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没问题!”
站在男人身后,刀刀用力地拉开弓弦,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上的飞鸟。
“要瞄准,再射出去,眼睛看准猎物。”
说话时,男人的余光总会不自觉地瞥向她的侧颜。虽说她脾气差了点,但长得却是标致可人。
刀刀:“看准了吗?”
男人:“看准了。”
刀刀上去就是一拳,正中他的左眼:“谁让你看我了!”
4
经过刀刀近半个月的指导,男人射箭的本事毫不见涨,依旧没有打到一只猎物。
那天下午,临川突然下起了大雨。两手空空地回到山洞,男人听到了里面的哭喊声。
站在刀刀身边,几个男人嚎啕大哭,手里的匕首却死死地抵在刀刀的喉咙上。
刀刀赚丧事钱的事情败露,知道自家的下人都在这买了毒刺,这才恼怒地杀过来讨一个说法。
“放开她!”举起手里的弓箭,男人威胁道。
那些人强忍着毒刺引起的悲伤,将手抵得更高了些:“不放,除非她把钱赔出来!”
“钱花光了!不赔!”抓住恶人的手腕,刀刀叫喊道:“射他,瞄准他的手臂!”
回想起自己从来没有射准过,男人开始犹豫,拉着弓弦的手有些颤抖:“我怕,我……”
“别怕,射他!”刀刀再一次要求道。
“嗖!”
闭上眼,男人释放了弓弦。再次睁开眼时,只看到那根箭正中刀刀的心脏,胸口染成了一片红……
5
“死鬼,以后打猎的事还是交给我吧!”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刀刀一个劲地撒娇道。
说来也怪,当时男人的箭分明射中了刀刀的心口,可她非但没有事,再次醒来时还对自己的态度大变,成天到晚地粘在自己身边。
“行,都听你的。”男人点点头,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习惯了。
刀刀:“咱们马上就成亲了,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
男人:“我是外乡人,姓丘,你可以叫我丘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