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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宫鉴(九):得了天下却失了一切
日期:2018-09-09 20:30:08 作者:默小西 阅读:

梁宫鉴(九):得了天下却失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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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默小西   图 |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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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我是一个标题我是一个标题天行健

  秦韵之、袁锦、太后、宁初筠……接二连三的变故,冲散了新春原本喜悦

  一副副棺椁自承天门抬出宫外,合宫的白绫与这漫天白雪相映,似要融为一体

  袁锦薨逝,一众妃嫔落发出家,宫中也比昔日冷清了无数倍。

  唐若彧不再方便出入宫禁,长公主自那日后也少与我走动,我只觉得日子比从前漫长了许多。

  袁徽的儿子袁朔被接到了宫中。

  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实在也还什么都不懂。但他那一双眼睛倒是和袁徽极为相似,只是望着我的眼神总是有些怯生生的,仿佛藏着重重难与人言的心事

  闻听这位小世子的日子并不好过。据说他母亲本是吴王侍妾,生下他便难产而死,所以袁朔从小只跟着王府中的仆妇长大。

  后来袁徽身死,按说袁朔也该像长公主那般交由太后抚养

  可许是袁锦担心有人会以这位吴王之后为质,废长立幼,所以也只当从不知晓此事,并未将其接至宫中,而是三年来一直养在吴王府。

  只是袁锦再怎么担心,如今也都一一应验

  他赢了袁徽,却没赢过我;而我赢了他,输掉的却是一切。

  收敛思绪,只听思瑶近前通报:“太后娘娘,司礼监温掌印求见。”

  想起唐若彧曾说过,这位司礼监掌印温烨是其至交。我亦不敢怠慢,忙请了他进来。

  温烨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轻了许多,看来也不过而立之年。一张脸生得极其俊俏容貌之美,似乎超脱男女之限。

  他只向我躬身一拜,难分阴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司礼监掌印温烨,拜见太后。”

  “温掌印快平身。”我又转向思瑶,“赐座,看茶。”

  “太后如此便见外了。”温烨妖冶一笑,神色颇为玩味,“臣与唐公本是至交,自当为太后效命。”

  我只觉他笑容诡异,却并未多想,犹自轻声言道:“先帝在时每每亲政,倒也不常劳烦司礼监。只是如今主少国疑,哀家又是一介妇人,朝堂之事,少不了要你们帮衬。”

  温烨恭敬垂首:“臣定当尽心竭力,辅佐皇上和太后。”

  “如此甚好。”

  思瑶将茶奉了上来,温烨却没敢动。

  我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又叮嘱道:“温掌印应该知晓,前朝司礼监独断专权,却也饱受非议。如今这朝堂之事,温掌印还要多与韩王袁肃相商,毕竟他才是先帝托孤的辅臣。”

  他深深一揖,言辞恳切:“太后说笑了。臣不过秉笔捉刀之人,怎敢独断专权。一切自然听凭太后和王爷差遣,绝不敢有半点异心。”

  “你与唐公既为至交,想来也定有过人之处,无需妄自菲薄。”

  我对这位司礼监掌印不自觉地多了几分信任宽厚

  而听我提及唐若彧,他的神色似乎也有些异样的羞赧。

  莫非……

  “温掌印丰神俊朗,一如傅粉何郎。”我含笑望他,“哀家冒昧,敢问温掌印何故——委身入宫?”

  “此事说来话长。太后娘娘若是好奇,可向唐公探寻。”他似有一瞬的惊愕,旋即神色如常,只推诿道,“臣尚有俗务,且先告退。”

  “温掌印慢走。”

  望着他款款离去背影,我不由得轻笑出声。

  思瑶好奇问道:“娘娘何故发笑?”

  “没什么。”我收敛笑容,“且随哀家去紫宸殿看看皇帝吧。”

  紫宸殿仍是旧日的陈设。只是御座上的皇帝,却已换作了旁人。

  小皇帝袁朔正伏在案上写字。见我前来,忙放下笔跑来行礼:“儿臣拜见母后。”

  许是他从小没有母亲,忽然得我照拂,亲近之余,倒还肯叫我一声“母后”。

  我只俯身将他扶起,语气极尽温和:“今日和太傅读了什么书?”

  小皇帝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望我:“今日太傅教了儿臣《公羊传》。”

  “不知皇帝已跟太傅学到哪篇了?”我不禁想考考他的功课,“可否给母后背听听?”

  “儿臣正学到庄公四年。”却见他煞有介事地摇头晃脑,“纪侯大去其国。大去者何?灭也……远祖者,几世乎?九世矣。九世犹可以复仇乎?虽百世可也……”

  我闻言不禁怔住。

  西周夷王误听纪侯谗言,将齐哀公烹杀。后来齐国历经九世,传位至齐襄公。齐襄公出兵灭掉纪国,为齐哀公报仇,一时多有非议。

  于是便有了这句“九世犹可以复仇乎?虽百世可也”。

  而我和唐若彧为袁徽复仇,虽不及九世之久,又何尝又不是如此。

  “母后,您怎么哭了……”小皇帝似乎发现了异样,“是儿臣惹您生气了吗?”

  “母后没事。”我只俯身抱住了他,“你父王生前最富才学,你也要更加勤勉才能做好这一国之君。”

  “儿臣谨记母后教诲。”他听话点点头,忽又问道,“母后和父王相识吗?”

  我郑重地点点头:“你父王,是母后生命中最为重要之人。”

  小皇帝仍好奇地追问:“那母后怎么没有嫁给父王呢?”

  “因为你父王……去得太早了。”泪水不自觉地涌出,眼前仿佛是袁徽的面容,“若不然,母后定会嫁给他。”

  可惜这一切都没有如果。纵然世事如此,也只能叹一句“造化弄人”。

  又听小皇帝说道:“今日太傅还说,母后和母后父亲靖国公,同样才学过人,要儿臣多向您请教。”

  我闻言破涕为笑:“那母后便教你一句: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

  “这句太傅教给过儿臣。”小皇帝赶忙接口,“只是儿臣却不太明白。”

  我语重心长道:“天下万物,皆有其轨迹发生事情已不可挽回,我们能做的只有坦然处之,勇敢去面对,让过去的事情成为前行力量,而不是负担。”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儿臣受教了。”

  我欣慰地抚着他脑后。正欲将带来的点心拿给他,却听殿外有人急报。

  “报——西南八百里加急,吐蕃大相阿嘉智率二十万大军,并大理国五万大军,一同进犯大梁西南!”

  贼心不死的番邦蛮族,到底还是来了么。

  我只冷笑一声,长袖一挥:“召百官至太极殿议事!”

  26

  01

我是一个标题我是一个标题朝中议

  文武百官来得比我想象中慢了许多。

  许是他们根本没将我和小皇帝袁朔、更没将这大梁江山放在心上。

  殿前的御座上是稚气未脱的小皇帝,我碍于太后的身份,也只坐于御座后的珠帘内听政。

  而此刻立于百官之首的,正是韩王袁肃。可惜他向来平庸,便是当日诸王夺嫡,亦未见他起了半点心思

  “如今吐蕃、大理又兴二十五万大军犯我大梁,西南接连失地。”我朗声言道,冷冷环顾朝堂,“诸位爱卿,可有人愿领兵出战?”

  朝堂上一阵窃窃私语,却无人胆敢出列请命。

  半晌,方见太傅,理国公白昀言道:“禀皇上、太后,这位吐蕃大相阿嘉智用兵诡谲谋略过人。昔日秦沧在时,尚能与之一战。可如今……只怕我大梁,无人能抵挡其锋芒。”

  这位曾与先父共事的老臣向来直言不讳,时至今日亦是如此。

  可惜他只是一介文人处理朝中政务尚有余力,可这行伍之事,却是一窍不通

  想来朝中众臣大多亦同白昀所想,此刻俱都默然不语,我一时也没了什么主意

  大梁并非无人,武将亦不在少数。只是能独当一面的王佐之才,当真寥寥无几。绥国公栾平尚是其中之一,只可惜常年抱病,今日亦不在列。

  脑海中蓦地闪过一个念头。若是唐若彧在——

  “我泱泱大国人才竟已凋敝至此,尚且不及番邦蛮夷了吗?”

  只听朝臣尾列传来几声冷笑,众臣无不哗然,纷纷望向出言不逊之人。

  果然是他。

  我一时欣慰不已,只掀开珠帘,夺步而出:“何人在殿前喧哗?”

  却见他昂首出列,款款行至殿前,长袖一甩,向我俯身一拜。

  “臣中顺大夫唐若彧,拜见皇上、太后。”

  唐若彧一言既出,殿中又是一片哗然之声。没想到他的名号,竟然能震慑朝臣至此。

  不过转念一想,只怕朝臣震惊,多半也是知晓他已经身死的缘故

  “你……你是唐若彧?”理国公白昀大为惊骇,“你不是已经……”

  唐若彧并未理会,只向我正色言道:“微臣以性命担保,愿率二十万大军长驱西南,收复失地,大败吐蕃!”

  他似是无比动容,满头花白的长发亦随着他的身子颤抖。

  “好,好,好!”我一时欣慰不已,只连连说了几个好字,“传哀家懿旨,唐若彧率大军二十万——”

  “且慢!”

  韩王袁肃忽然开口。殿中诸人又都望向了他,似等着他的高见。我也未曾料到想来庸碌的袁肃,此刻竟然站了出来。

  我只垂首看他,脸上不怒自威:“王爷可有异议?”

  却听他缓缓言道:“本王以为,此人形可疑,还当查明其底细。”

  “王爷未曾听过唐若彧之名?”不待我开口,唐若彧已然出言反驳,“还是说,王爷不相信在下是唐若彧?”

  袁肃冷哼一声:“众人皆知,当日吴王身死,唐若彧亦追随吴王而去。如今一个已死之人,却又堂而皇之地站在了朝堂之上,本王岂能不疑?!”

  袁肃话音方落,朝中又是一阵窸窣之声。如他所言,当日唐若彧服毒自尽,几乎人尽皆知。如今他又完好无缺地出现,难免让人生疑。

  “那依王爷之见,在下该如何自证身份?”唐若彧从容一笑,“还是说,王爷并不希望有人能站出来,救我大梁危难?”

  “你——”

  袁肃一时语塞面色涨红如血,仍无言以对

  我不禁窃笑,唐若彧好一副伶牙俐齿

  “老臣以为,韩王所言不无道理。毕竟是二十万大军,如此轻易地交付于身份不明之人,着实不妥。”

  又听理国公白昀开口言道,“昔日秦沧之乱,正因其拥兵自重。还望太后三思。”

  我不禁又想起了当日的猜忌。如今大事已成,亦难保他唐若彧,不会成为第二个秦沧。

  我只抬眼望向了他。尚未开口,已见他目中闪过刺痛。

  ——在娘娘心中,微臣便如此不堪吗。

  他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我只歉疚地别过头,再不敢看他。

  “王爷和理国公不必生疑。”

  一道雌雄难辨的声音响起。旋即又是一阵幽魅的笑声,直让人浑身自在

  只见司礼监掌印温烨袅袅自侧殿走出:“当日臣曾在吴王府上有幸见过唐公。臣可以证明,此人正是唐若彧无误。”

  说话间温烨已行至唐若彧身侧,仿佛整个人都要伏在他身上。

  唐若彧下意识地退避一步,避开了温烨的风月阵仗,只沉声言道:“若是王爷和理国公不相信温掌印之言,大可寻来当日吴王府之人,指认在下。”

  “不必了,老臣信你。”白昀略略颔首,复又疑道,“只是老臣尚有一事不明——”

  “当日在下是以假死之法,才得以脱身。”

  唐若彧轻轻笑笑,“在下只当此生再难报却吴王知遇之恩,本想归隐山野,再不问政事。可如今吴王之子继承大统,在下又能辅佐皇上,报效吴王了。”

  白昀目露赞赏:“唐公高义,老臣佩服。”

  “国公大人过誉了。”

  我亦环顾众臣:“既如此,诸位爱卿可还有什么异议?”

  殿中无人再敢回话。我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转而望向唐若彧:“传哀家旨意,擢唐若彧为从三品怀远将军,率军二十万出兵西南,收复失地,平定吐蕃之乱!”

  “臣,领旨!”

  他郑重地三跪九叩,领旨谢恩,目中满是我从未见过的神采

  也许真的如他所言,他平生所愿,只是为了报效吴王的知遇之恩,并无半点僭越之心吧。

  27

  01

我是一个标题我是一个标题向死生

  今春回暖似比往常要尚早一些,冬意虽未完全消退,春光倒也盎然。

  在宫中冷清了许久,今日颇有兴致,只由思瑶陪着,到御苑略略走动。

  “太后娘娘,你看这花开得多好啊。”

  思瑶随意捻起一朵,鲜艳欲滴的娇红,叫人心生怜爱。

  我心中轻叹,花开虽好,可身边却连一个赏花之人都无处可寻。思及此处,心下不免悲戚,倒也没了兴致。

  唐若彧出兵两月有余。

  虽然连克几处州郡,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看来这位吐蕃大相也不是泛泛之辈,只怕和唐若彧棋逢对手

  可收复失地,终还是大功一件,朝中众臣亦对其称赞不已。尤是理国公白昀,更是不惜溢美之词,几番上书,要我委以唐若彧重任

  至于韩王袁肃,自那日朝堂之上被唐若彧驳斥得哑口无言后,便一直称病不出。朝中大事,一时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当初秦沧谋逆,同样也是称病不出。今日韩王如此这般,多少也有些阴谋之意。

  我只料理西南军务,一时无暇理会。不料几日后,又是异变横生。

  冬雪消融,春潮暴涨。

  黄河决口,殃及怀、郑、卫、滑四州,百万灾民流离失所

  太极殿前,一众朝臣又在窃窃私语。连日称病的袁肃也难得在列。

  通政使管敬言辞恳切:“禀太后,此番黄河决堤,当开仓放粮,救济灾民,以昭皇恩浩荡。”

  户部尚书钱蔺却嗤之以鼻:“开仓放粮?说来轻巧。我大梁和吐蕃连年交战,国库早已空虚不已,更何况如今二十万大军尚在西南,日费千金。若是此刻开仓放粮,只怕西南大军,不日便会断了粮饷。”

  “民乃天下之本!”

  “边疆不定,何以家为!”

  二人直争得面红耳赤。我不禁出言劝阻:“好了好了!两位爱卿休要再吵,此事哀家自有决断。”

  一旁默然许久的韩王袁肃忽然开口:“敢问太后,您是要开仓放粮,赈济灾民,还是供应西南大军,平定吐蕃之乱?”

  “此事……”

  我又何曾有所决断。

  若是供应军饷,倾举国之力平定吐蕃,便要置百万灾民不顾,到时只怕饿殍遍野;可若是赈济灾情,将粮食分发给难民,西南大军断了粮饷,必然也难再与吐蕃交战。

  当日哥哥水渊死守孤城,若有粮饷和援军,也不至于身死城破。如今唐若彧……

  我身边的至亲之人,如今也只剩他一个了吧。若他也兵败身死……

  我缓缓闭上眼睛,心中已有了答案。

  “哀家以为,当以西南军务为重。”

  “荒谬!”不出所料,袁肃当即出言斥道,“太后这般穷兵黩武,不顾百姓死活,是要置皇上于不仁不义吗?!”

  我望着怒不可遏的袁肃,只沉静言道:“若是西南不定,我大梁江山亦危矣。”

  袁肃阴鸷笑道:“只怕太后娘娘更担心的,还是唐若彧大人的安危吧。”

  我猛地抬头,再也无法平静:“放肆!”

  “为何提及唐若彧,太后便如此失态?”袁肃冷哼一声,“莫不是太后心虚?”

  “韩王好歹也是先帝之弟,竟如此污蔑先帝与哀家!”

  我努力平复着声音,“王爷这般口无遮拦,就不怕触怒先帝的在天之灵吗?!”

  袁肃躬身一礼,仍步步紧逼:“既如此,还请太后下旨,开仓放粮,赈济灾民,也好还您一个清白。”

  “你——”

  “受灾州郡皆在本王封国之内。太后能置灾民不顾,本王却不能坐视不管。”

  袁肃眯起眼睛,语气不善,“若是太后难以决断,那本王便只能僭越了。”

  只见他轻轻抚掌。司礼监掌印温烨自侧殿走出,手中尚还捧着一道诏书。

  我不禁瞪大了眼睛。皇帝的诏书向来都要司礼监经手,若是温烨投靠了袁肃,那便等于我失去了辅政大权,只形同虚设。

  可温烨他——他明明倾心于唐若彧,为何又要临阵倒戈?!

  脑海中满是疑问,我却又无能为力,只颓然地瘫坐于凤座,眼看袁肃奉着诏书离去。

  韩王袁肃开仓放粮,救灾民于水火,一时颇受称誉。

  而唐若彧的二十万大军,却是断了粮饷,也失了音讯。

  我一连几日都做了同样的噩梦,梦里总是哥哥当日兵败身死的情形。

  我虽未亲眼见过,可在梦中,一切又都历历在目。

  莫非唐若彧他……

  不会的,不会的。

  每每思及此处,我都会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

  可日复一日,却仍得不到他的消息,只让我更加忧心。

  ——微臣受吴王知遇之恩,必当誓死辅佐娘娘。

  只是如今,他怕是要先我而去了。

  泪水不知觉地沾湿了衾被,又是一个难眠的长夜。

  “太后娘娘——”思瑶自殿外急急跑来,远远便不住地呼喊着,“唐大人有消息了!”

  我忙翻身下床,只穿着中衣便迎至了殿外:“什么?”

  “唐大人他……”思瑶连连喘着粗气,“唐大人引二十万大军南下,长驱直入,攻破大理,生擒其王!”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我不禁瘫坐在地。

  好你个唐若彧,当真没让我失望。没有粮饷支撑,居然还能想得出这般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出奇兵攻陷大理,补给大军。

  “太后娘娘,您没事吧。”

  见我瘫倒,思瑶忙过来搀我起身。

  “无妨,哀家没事。”我只扶着思瑶的手缓缓起身,“如此,也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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