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四年,傅恒出.轨了。
我手里拿着他的衬衣,捻下一根酒红色的长卷发,还有一股诱惑迷人的香气,是紫毒香水。
当然,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毕竟他身为宏远地产的总经理,应酬的场合很复杂。
女儿蓁蓁迈着小短腿儿跑过来,说她要尿尿。
半夜,我睡不着。
我低头静静凝视着他,相爱两年结婚四年,即使没有灯光我也能描摹出他的剑眉星目高鼻薄唇。
那时候,很多人都羡慕我,觉得我走了狗屎运,现实版的灰姑娘被王子爱上,最后还嫁入豪门。
我鬼使神差的拿起来,刚好在没锁屏前看到了那条微信,“睡了吗?我想你。”
手机从手里滑落,我如遭雷击。
所以去傅恒公司的时候我没有开车,而是打了一辆车。
前台都认识我,所以我上去的时候没有阻拦,推开傅恒办公室门的时候他正和一个女员工说话。
他看到我,挑眉冲我顽皮的眨眨眼。
我抿唇笑,站在一边等他们说完话。
那女人走的时候跟我打了个招呼,酒红色蜷曲的长发,檀木香和香草混合的香水味道。
我的心一下提起来,看着那女人的背影。
傅恒却已经搂住了我。
他抱着我的腰从后面亲我的脖子,“琅琅,看什么呢?”
林琅,是我的名字。
我垂下眼睛,淡淡的说:“你们公司的制服真开放。”
刚才那女人穿的是一身黑色小西装,宏远的制服,只是那女人大.胸细腰,看起来格外劲爆。
傅恒在我后头,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脸,但能想到他的眉头会皱起,“有吗?”
我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眼睛,“傅总是看习惯了。”
傅恒眼里划过浅浅的波澜,我看见了。
他低头去亲我,从脖子开始一直往下亲,我抱着他的头声音支离破碎,哭的格外凶。
他却没有像往日一样温柔的哄着我,文件资料哗啦啦掉了一地,他的眼睛猩红。
他说:“琅琅,你的shen.体一亲就是粉红色,真好看。”
“琅琅,琅琅。”
我知道他还爱我,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一想到他也像抱着我这样抱着别的女人,我就想呕吐。
晚上,他回来的很晚,我把做的菜都倒了。
我又有些可怜他。
身为傅家独子,他为了我不受拘束,宁愿和家里闹翻了也要带着我出来住,他是爱我的。
我拧了毛巾给他擦脸,他抓住我的手腕让我坐在他身边,他说琅琅我爱你。
要是平日,我会回应他,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说阿恒我也爱你,可是我没有。
因为那股子香水味,挥之不去。
当晚,我发烧了。
他去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把手机扔在了我身边,那个微信又来了。
还是那句,睡了吗?我想你。
我拿起了傅恒的手机。
他的手机密码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我输入。
可是竟然不能解锁。
我心里像给一桶冷水浇透了,傅恒竟然换了密码。
我把手机放回去,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小病一场,我竟然瘦了四五斤,看着有些缩水的胸.部,我哭笑不得。
眼前闪过那个女人穿制服的样子,应该有D了吧。
他歉意的看着我,“我让司机送你,什么时候回来再去接你。”
我忽然来了脾气,“不用了,我打车。”
我的父母都是老国企的职工,现在妈妈退休了爸爸还在坚持岗位,姐夫和姐姐都在傅恒的公司工作。
晚上回家的时候已经9点多,蓁蓁困的睁不开眼睛,傅恒没有电话。
姐夫把我送回家,在路上姐姐叽里咕噜说了很多,大意就是让我跟傅恒吹枕边风,让姐夫当部门经理。
我随便应着,却不打算说。
姐夫是有些小聪明,当个小主任就不错了,可是主管一个部门玩玩不够。
我不想让傅恒难做,公司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到家的时候傅恒还没回来,我先睡了。
半夜忽然醒来发现身边是空的。
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捏住,连呼吸都停止了,夜不归宿,他竟然夜不归宿。
这种情况在我们结婚后少之又少,除了加班出差,他再晚也要回家。
我想到了那根头发,想到了香水味。
就像被小虫子啃噬着心脏,我一分钟都呆不下去。
我跟疯了一样打开门冲出去,却一跤摔在地上。
沙发上的傅恒睁开眼睛,惊讶的看着我。
我想我现在一定很难看,青面獠牙面目可憎。
他走过来把我给抱起,“琅琅,怎么了,摔疼了没有?”
我紧紧揪住他的衬衣,浑身都在发抖。
我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半天才艰涩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他羞赧的说:“喝多了,怕进去打扰你睡觉。”
我忽然不敢不顾的扑到他怀里,“阿恒,身边没你我害怕。”
他揉着我的头发,声音宠溺,“我知道,我的琅琅是胆小鬼,我要保护琅琅一辈子。”
一辈子呀,他是不是在说谎?
可是,我没有勇气戳穿他。
他的手机又亮了,见我一直瞪着他,他笑了笑,没看,关机。
接下来的几天,傅恒都按时回家吃饭,饭后陪着女儿玩耍,那个微信再也没出现过。
看着父女俩挤在一起的两张脸,我的心里满满都是幸福,觉得自己多心了。
傅恒是唐僧肉,有妖精惦记他也不是他的错呀。
可是我的安稳没有坚持两天就给打破了,那晚,下着大雨,还电闪雷鸣……
刚把蓁蓁哄睡,出来就看到傅恒在阳台那里打电话,他手里捏着烟,脸色有些晦暗不明。
我以为他是工作上出事了,便靠近想要安慰他。
谁知他看到我后就对那边说:“行吧,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我皱眉:“你要出去?这么大的雨。”
他点头,“嗯,公司里出了点事,我要过去看看。”
我心里打了个突,“什么事非要过去。”
他不细说,我反正也不懂。
我却坚持:“我跟你一起,雨太大不安全。”
他的眼睛里有愧疚一闪而过,“不用,你在家里照顾蓁蓁,我很快就回来。”
看着他出门,我鬼使神差的抓起车钥匙,跟在了他后面。
风雨很大,傅恒开的很慢,不过这样他也没发现我。
因为心情的复杂,我反而忘记了害怕,只是紧紧盯着前面的车。
我跟在他后面下车,看着他按下的电梯层数上了另一部电梯。
我是混乱的,也不知道出了电梯能不能找到他,可等我出来后就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