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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好看的人都置顶了我
文：白小夭 插图：网络
1
烟发出的火光在黑夜里划出一个弧线，最后缓缓地落了下去，就好像世界上又有了一个叫“人性”的东西沉沦了。
他烦躁地拨弄了下自己的头发，伸出脚狠狠地踢了前边的物体，嘴边喃喃着：“第五个了，为什么她还在世界上？为什么还没死，为什么总是杀不死她！”
这时，手机响了，张狂的命运交响曲在黑夜中突兀地响起，吓了男人一大跳。
他急急忙忙地掏出来，看了屏幕上闪着的名字之后，吓得赶紧把手机扔掉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小心碰到了他刚刚踢的物体，浑身一个激灵，用力推开了那件物品。
掉在地上手机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
男人害怕地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冤魂不散，你为什么还是不死，为什么一次次死而复生！你这个贱人，背叛还不够，连死都不放过我......”
说完，抡起他刚用完的铁杵用力地砸在手机上。
被砸坏的手机失去了终于闭了嘴，但他还是不解恨，转身对着旁边的物体又是一顿乱锤。
猩红着眼，一下，两下、三下......
溅起来的血液喷射到他身上，染红了他的脸，也染黑了他的人生。
正当他癫狂地行凶时，远处传来警笛声，朝着他的方向驶来。
红色与蓝色的光照亮了男人的一切恶行，等待着他的将会是无止境的牢狱生活，等待着他的也将会是无光明的黑暗残世。
但他，似乎并不明白为何会走上这一步……
2
三个月前，魏杰到达公司打卡后准备去配货时，同事晓军突然接到电话，之后不久就急急忙忙地跟魏杰说：“杰，我媳妇要生了，羊水破了，我……，我才刚上班，请假的话全勤就没有了，生崽要更多钱，怎么办，我…...”
魏杰按住晓军激动的身体，笑着安慰：“这是好事，去吧，不要请假，兄弟我替你送你那区的快递。”
晓军眼里泛起光芒，但是又突然很愧疚：“可是你今晚要跟你女朋友庆祝，你都准备很久了。”
魏杰轻松地说：“嘿，这都是小事，我跟她说一声就好，不用想了，去吧，到我生崽的时候你也帮我就行了，这个你先欠着。”
晓军拥抱了魏杰，感激地说：“一定，兄弟我急着呢，等你有事情了，我一定做到。”
魏杰轻轻地拍了拍他，催促说：“快去吧！”
交接完了信息后，魏杰开始送货，以最快的速度到自己那区先派送完，然后马不停蹄地帮晓军派送。
午餐随随便便应对，中午也没有休息，顶着烈日一路跑，心里盘算着能不能早点收工去跟韩惠过15周年纪念日。
一直送到了傍晚7时，终于只剩下一个包裹了，是一处别墅区的快递。
他找到了那家后，按了许久门铃都没有响应。
继续按，再过了10分钟后自动对话门铃响起，一个男人气势汹汹地开口：“谁啊！”
魏杰虽然感到很莫名其妙，但还是很礼貌地说：“你好，送快递的。”
男人很不耐烦地说：“死快递佬，按什么门铃，不要了！”
说完不等魏杰回话就离开了。
但是自动对话没有关掉，魏杰听到里面一个女人在大喊大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边养了一个情妇，还是个农村来的，你丢不丢人？！”
刚才那个语气很凶的男人转眼变得低身下气，说：“这不是玩玩嘛，我最爱的永远是你啊，应酬时是李总给我带过来的，那我不接不就是不给他面子嘛。”
女人总是不管不顾：“你就吹吧，什么李总，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一个农村来的售货员，你眼光也太低了。”
魏杰摇摇头一笑，心里想：这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我们这些人天天为了生计奔波，他们倒好，有闲钱养情妇，真不公平呀。
不想再探究别人家的私事，魏杰打算掉头走，突然看到手上的快递，拆开看后发现是一条手链，双眼发着光。
心里突发一想：这么多年，自己都没有钱给韩惠送过什么值钱的礼物，也好，这次给她一个惊喜。
于是就哼着小曲收工了，赶着回去与韩惠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也纪念他们走过了15年的爱情岁月。
3
收了工的魏杰回到了和韩惠一起住的出租屋里，期待着韩惠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跟他一起共度春宵。
但没想到家里昏昏暗暗的，连灯都没有开，更别谈有什么惊喜了。
心里微微有点失落。
他轻轻地走进房间，看见韩慧正坐在床上拿着电话发呆，脸上似乎还有没擦干的眼泪。
他心生疑惑，走过去叫了一声：“慧慧，你怎么了？”
正在发呆的韩慧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看见是魏杰后急忙把手机放到包包里面，然后换上笑脸，说：“杰，你收工啦！”
魏杰轻轻地点头，还是不死心地问：“你怎么啦？怎么发着呆，脸上怎么有泪痕？”
韩慧慌忙地擦了擦，牵强地说：“没有，就是刚刚在手机上看了一部电视剧，很感人，我就哭了。”
魏杰不信，但是觉得她既然不想说，也没有必要再追问了。
于是他走过去抱住她，送口袋里拿出了那条手链和之前准备好一件衣服，递给她，说：“我爱你。”
韩慧结果他递过来的东西，有点疑惑地问：“怎么啦？今天怎么送我这么多东西，是发工资了吗？”
魏杰有点惊讶，看着她说：“你不记得了吗？今天是我们15周年的纪念日呀！”
韩慧听到后，神情有点僵住，不一会后就急忙解释说：“我当然记得，只是想考考你而已。”
魏杰突然感到心冷：多么蹩脚地借口呀。
韩慧看着他失望的脸色，心里有点愧疚。
于是把手上的衣服和项链放在一旁，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嘴，灵巧的小手一路向下滑进了他的裤子。
魏杰哪里经受得住这种诱惑，于是，失望很快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室的欲望。
夜晚，才刚刚开始。
4
那晚之后，生活依旧回到了正轨。
但是魏杰心里总感觉有些东西不同了，特别是韩慧这阵子反常的表现。
一天，魏杰送着快递时突然感觉浑身无力，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些中暑了，于是跟公司请假回家去休息。
回到家后，吃了点药就踉踉跄跄地跑到床上休息。
正当他睡到晕晕乎乎时，好像听到开门的声音，接着是韩慧的声音，好像是在打电话。
他想要说话，但是全身都虚脱到极致，根本无法开口，于是只能等她进来直接发现他生病了。
但是韩慧迟迟没有进来，一直都在说话，而且还夹杂着哭声，他听得并不清楚，只听到她一直说：“为什么？那我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药效上来了，他再也撑不住，终于陷入睡眠中，没力气去问韩慧究竟发生了什么。
韩慧打完电话，脸上挂着泪痕走进房间，突然看见躺在床上的魏杰，被吓了一跳，担忧着刚刚她打电话时是否有被他听到了些什么。
急急地走过去，叫唤了几声：“杰，你怎么回来了？”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心里才稍微安了下来。
伸手去碰了他一下，发现他浑身都很滚烫，才发觉他发烧了，于是为他掖好了被子就去洗漱了。
突然间她看到昨晚魏杰送给她的礼物还在放在床上，都没有拆开。
于是她拿了起来，打开了手链盒子，拿起手链仔细看，看到背面时突然跌坐在地上。
心里惧怕得看着沉睡的魏杰，低低地呢喃：“难道，他已经发现了？不可能，如果发现了，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当做没事情发生？”
眼光再次移到手链上，心里的忐忑更重了……
5
一个月后，晓军的孩子满月了，请求魏杰再次帮他顶顶班，他想要一家人为孩子办个小生日。
魏杰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忙活了一个上午，又是最后一个包裹要送至上次的别墅区。
魏杰到了之后，同样按了门铃，心想着这次不会那么巧又碰上吵架的情况吧。
门铃自动对话机响了几下，很快被接起，一个轻盈的女生传过来：“请问是谁？”
魏杰突然觉得很恍惚，这声音为何如此熟悉？
对话机的女声再次传来：“请问是谁？怎么不是说话？”
对话打破了魏杰的呆滞，他急忙地回应：“送快递的。”
女声轻轻地回应：“好，我这就下来。”
说完便挂了，留给魏杰一种突发而起的忐忑心情。
30秒后，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个人相视瞬间时间都仿佛静止了下来，双方脸上都徜徉着一种异样的表情——惊愕。
走出来的女生正是韩慧，是魏杰的枕边人，陪伴了15年的青梅竹马。
韩慧站在楼梯上不知所措，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魏杰站在门外，仰视着韩慧的一身华服。
那是不一样的韩慧，那是他不曾见过也不曾体验过的风情。
就在两人对视了十分钟后，一个身穿家居服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他一把抱住了韩慧，油腻地开口：“宝贝儿，拿什么东西拿这么久呀？可等急我了。”
韩慧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然后对着中年男人妩媚地说：“没啦，拿快递，你先进去，拿完我就回去。”
然后推着中年男人，男人回去时还趁机在韩慧腰间偷了把香。
韩慧走下来开门，站在一脸悲伤的魏杰前面，说：“我晚点再找你，你先回去吧，快递给我。”
魏杰拿着快递的手越发地紧，但最后还是松了手离开了那里。
6
回到出租屋后，魏杰浑身没力，摸着黑跌跌撞撞地坐在了床上。
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整个房间弥漫着浓浓的烟雾，如同无法消散的忧愁。
半夜12点，韩慧回来了。
打开灯，站在魏杰的前面。
魏杰看了他一眼，换回了平时简单朴素的衣服，仿佛白天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假象。
他没有开口，没有质问，没有咆哮，没有动怒，只是在等，等一个解释，等一个结果，哪怕韩慧随便找个借口欺骗他也行。
十五年的感情，他真的舍不得割断。
几分钟后，韩慧终于开了口，说：“杰，对不起。”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刺在了魏杰的心上，但是他依然不开口，只是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韩慧走到床边幽幽开口：“我们在一起十五年了，从15岁到现在的30岁，青梅竹马。
我真的爱过你，可是，15年过去了，我们还是很穷，生活依然那么困苦，我熬不下去了。
本来我没有什么想法，可是他走了的时候给我留了电话。
后来，他给我打了几次电话，约我出去吃饭，给我买东西，那时候你都在送快递，没有时间陪我。
你那么忙，到最后还是一个快递员，根本赚不到钱，所以，渐渐地我迷失了，物质的富裕让我再也不愿意忍受贫穷。
上个星期，我们15年纪念日，本来是他约了我出去吃饭的，说有个刻了我名字的手链要送给我。
我很开心，没想到最后被他老婆发现，他老婆还抢过他的电话来骂我，所以我很难过。”
本来我想过就这样结束，跟你好好地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但是最近他老婆去旅游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我再次同意了，没想到会碰见你。”
说完了这一大段话，屋里又陷入了寂静。
过了一阵子后，韩慧再次开了口：“杰，对不起，我都已经对不起你了，根本也没有脸皮在继续留在你身边，我们分手吧，你找个好女孩重新开始吧。”
说完，就离开了出租屋。
韩慧离开后，魏杰走到桌子边，找出了上次纪念日送给韩慧的那条手链。
定睛一看，在手链的后面真的刻着“韩慧”，小小的，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魏杰拿着手链的手突然地用力收紧，眼里的愤怒丛生，不甘掀露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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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白 小 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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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 晚 八 点 不 见 不 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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