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青春》是一部由佩德罗·科斯塔执导,Ventura / Vanda Duarte / Beatriz Duarte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葡萄牙导演Petro Costa的新片Juventude Em Marcha始终在记录片和艺术片之间游走。一方面,它极力强调写实性,影片的主角就是导演在街上撞见的一个真实生活在里斯本底层的黑人移民。同时,重复的对白与静默的人物在影片中贯穿始终,也映证了导演力图写实的动机,他想把生活中大量存在的静态片断不着修饰地展现出来。另一方面,导演显然并没有刻意克制自己个人对整部电影的驾驭,因此本片的写实是一种带有鲜明个人烙印的写实,这也就让电影的对底层群体生活的记录丧失了基本的客观性。从某些角度来看,导演太少考虑到观众的感受,他将重复与虚无在电影中演绎到了极致,从而使电影的乏味程度超过了绝大多数正常人的忍耐限度。所谓的孤独感、空虚感缘于生活本身,然而当太多的艺术考量参杂其中,其重量绝非一般生活所能承载。
值得肯定的是,这部电影的摄影非常讲究,黑白对比有力地弥补了某些非专业演员演技上的欠缺。如影片中老棚屋中的“黑”与政府新建的“福利房”外墙的“白”,一边是忧伤而迷茫的黑暗,一边是理性而冷漠的白亮。这两种布景反复交替出现,强烈的对比让影片在视觉上显得非常“硬”。在这样一种环境下,故事发生的大背景被虚无化了,呈现在观众眼前的只是一个失去坐标的狭小舞台,人物在上面如同演话剧。直到影片接近尾声的时候,镜头里才出现了一幕稍微柔缓一些的画面:近处里斯本城市公园的河流上有人荡舟,远处公路上车辆疾驰而过。在这时,电影才给观众一点点松弛的契机,从而认识到这部电影不是发生在非洲或阿拉伯,而是一个欧洲国家。
电影对于静态生活过分的描摹也成就了片中极具特色的背景声响。大段静止长镜头的延续让观众有余力去注意到背景中隐约潜伏各种声响。在这点上,影片很细致很写实。各种来自生活的声响,电锯声、隔壁的低音炮、孩童呢喃,这样一些平时总是被忽略的声音在静默中冒出了芽,既为这部极其干燥的电影增添了微小的情趣,也成为观众去揣摩片中人物内心活动难得的线索。就我个人而言,我喜欢这些声响。我也曾经在某些黄昏时分在阳台上侧耳聆听,专注于这些平日里过耳即忘的响声。很难描述它们具体是什么,它们可能来自冰箱、自行车或电视,他们可能来自街上、庭院或住家,他们混杂在一起,成为一种朦胧而亲切的市井之声。当然,这些又扯远了。
最后,还要提到另一部有些相似的中国影片《艳粉街》。同样描述底层居民搬迁的故事,这部电影可谓彻底的写实,制作电影的人退到了角落里。片中也有一些很长的静默,不过还算拿捏有度。我相信一些小细节可能也有导演的意志在其中,比如片中某位人物习惯性的擦鞋的动作,不过即便是假的,仍旧给人细腻的真实感。与之相比,葡萄牙影片多了一分情调,少了一分真诚。看来,电影的艺术性和写实性很难完美融合。
《前进青春》观后感(二):Pedro Costa - 方泰尼亞三部曲 《青春向前行》
今年台北電影節的主題城市是葡萄牙的里斯本,選映了多部專題導演佩德羅柯斯塔(Pedro Costa)的作品,影展很有心地把導演的方泰尼亞三部曲-《托嬰風暴》《在凡妲的小房間裡》《青春向前行》-放在週日下午連映,也就成為了我對這位電影導演的初體驗。看片之前就知道這導演的作品不容易看,結果觀影過程也一如預期地十分辛苦,不過還是嘗試記下個人的感想。
方泰尼亞(Fontainhas)是位於里斯本的一處貧民窟,許多非洲移民居住於此從事最底層的勞動,平日以吸食毒品度過絕望的生活。Pedro Costa在前葡萄牙殖民地西非島國維德角拍攝他的第二部長片《瑪麗安的漫長等待》時,受當地人所託帶信到方泰尼亞,開啟了他對這個地區的認識。
《青春向前行》(Juventude Em Marcha - 2006)的時空是貧民窟幾乎已拆除殆盡的當下,一位移民老人Ventura訴說著他的妻子不願居住到新的房子,倆人大吵一架下砸爛了所有傢俱。我們看不到妻子的出現(她似乎搬回維德角?),只剩孤單的老人離開了方泰尼亞去拜訪他四散的兒女。這有如《東京物語》架構下,老黑人的形像在風格化的鏡頭中對比於現代刻意潔白的新樓房,呈現出新與舊、城市與邊緣、現代與歷史之間的衝突。他來回於每位子女的住所,每一段都像是《在凡妲的小房間裡》的DV側拍(解析度已明顯提升),記錄著寫實平淡的生活言談,但某些極簡卻又風格化的設計又帶點Roy Andersson式一景一鏡的味道。
前兩部片中的Vanda在這裏演出老人的女兒,她結了婚生了孩子,她笑說她如何經歷戒毒與生產的痛苦就有如真實的Vanda在說著她的人生歷程,在三部電影中我們看她從削瘦冷峻近乎是男性化的形像到現在中年發福成為了母親,陪著她度過了十年間的人生歷程,片尾她穿起圍裙前去打掃別人的房間,正呼應了《托嬰風暴》中的角色克勞蒂。
老人不斷找尋一間新的房子可以容下所有的家人共住,但其子女都已飄泊在城市的各角落有著自己的生活,最後只剩他和空白的房子。《在凡妲的小房間裡》導演建構剪貼時間片段的企圖,在這裏更具野心地把移民貧民的生命歷史與當代揉合在一起,成為一幅貧困失根的移民家族心靈肖像。在老人訪視子女的段落之外,電影不斷回到一處同樣的房間,似是老人還是勞工的過去,他和同事一邊玩牌一邊覆誦著他寫的家書,為了讓同事可以寄回給遠在非洲的妻子。他拒絕把家書寫下來,熟悉的句子重覆誦念,文章逐漸長大成為繞在心頭的咒語。直到一場無名的革命政變封閉了這超現實的房間,寄回家鄉的書信似乎再也無法成真。影片後段老人在現實中似是找到了那位同事,這次換對方背誦著當年烙印在腦中的家書,只是他現在居住的房間已被大火燒黑成為一片狼藉,他和妻兒的關係也已分崩離析。這種以超現實的室內景觀反射出現代社會與心靈的寓言,又讓我想起蔡明亮作品比如《郊遊》的手法。
觀後閱讀影展編著葡萄牙電影的專書,王派彰的專文說明Pedro Costa如何從他受影史大師風風格影響的古典作品,逐漸褪去詩意電影的外衣,傾向更政治的風格。「他所謂的『政治』,其實不是統治國家的政治,而是駕馭電影的『策略』。」(高達?),由此看來《托嬰風暴》或許是他所謂「古典」詩意電影風格的最後一部,正符合多數藝術片影迷對於電影美感的期待,但卻不是導演所要的東西。而後兩部長片中他寫實卻又迷離冷硬的電影幻境,是為了真實還是為了追求那「始於探詢;止於命名」的「美」?從此觀來要一起進入這場「美的汪洋中的探險」,再再考驗著觀者的觀影歷程與美學脈絡,我不知道Pedro Costa後期的風格是否正是處在現代電影實驗的前端(也許我完全搞錯了),但讓我反思的是身為影迷的自己這趟旅程是否真是我所想要的,在影像的汪洋中我到底想找尋什麼?
(2015/7/3)
《前进青春》观后感(三):留白。留黑。
对白也是白色的。如果有颜色的话。
其实电影里对白不算少了,而且很多戏剧化的独白。他们说了很多东西很多颜色。狮子。海龟。独立日的乐队。有颜色出现了,然后立即消失了。有对白的长镜头和无对白的长镜头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对白几乎没有推动情节发展,也许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提供一个虚假的焦点,以减轻浪费时光浪费胶片的负罪感。
苍白。如果表述得更准确一点。影片中两次听到佛得角的民歌,类似barefoot diva所唱的那种。一次是在cd唱盘里,破旧的机子已经无法正常读碟,因此听不到完整的旋律,只有不停的中断与重复。另一次是老头子自己唱的,他沙哑的嗓子比他的记忆更加苍白。
影片也是黑色的。如果有颜色的话。
其实电影里对白还是很少,如果和电影的长度相比较。对白是空的,情节是空的,人物都没有神态。然而背景中总有挥之不去的大片黑暗,黑暗中似乎隐约有无数的低音提琴嘶哑哀鸣,如泣如诉。两个半小时的电影,一曲过分冗长的黑人灵魂乐。它想诉说的是,空虚是最沉重最黑暗的。
它诉说了。我了解了。我反悔了。我真有够空虚地看了如此一部空虚的电影然后顿悟了它空虚的主题思想。
留白。留黑。没留住观众。
《前进青春》观后感(四):faut prendre le risque pour pouvoir aimer
EN Avant Jeunesse
我们的重逢将装饰我们的生命 至少三十年
在我这里
我酩了满满一口青春之酒
再回到你身边时
将满是力量
成打时新的短裙
一辆小汽车
一间你梦寐以求的洗衣房
和一把四毛钱的花
然而在这一切之前
先饮尽一瓶酒吧
然后把我也想念
每天
美丽的词语
仅仅为了我们
像一袭用细丝编织的睡袍
合着你我的尺寸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看电影的过程中感到难以忍受的沉闷,几次想要中途放弃,但还是坚持下来了,最后发现,它就这样沉闷到了最后。
作为贾樟柯电影的爱好者,近期重看了他的《小武》和《三峡好人》,真心觉得太好了,尤其是《小武》。然后在网上意外发现一个贾樟柯2010年为《电影手册》推荐的十年十佳(2000-2009),排第一的就这个片,其他的九部都听说过,其中一些也很喜欢,而对这个电影和导演之前完全没有了解,满怀着对发现一个新的领域的兴奋,我立即找来这个片看了,结果,我只能说,我完全领会不了导演的意图,把握不了这个片的主题,甚至看不下去。
4:3画幅的电影很少了,这是为数不多的一部,然后整个电影几乎都是室内(占到大概四分之三)和门口,巷子(总之视线被严重遮挡的)的小全景和中景,固定镜头,长镜头,而且长到要已经突破了我耐心的极限,主要是它长得让我觉得没有任何信息量和美学上的意义。《都灵之马》,《伦敦来的人》都是2个半小时的片,30个镜头左右,但是《都灵之马》第一个镜头就让我觉得异常牛逼,看完觉得震撼。可是这个片里面就是人物坐着,镜头定着,神经质的就一些生活上的琐事唠叨个没完。
看到一半的时候,考虑到也许是我对电影背景和导演背景缺乏了解阻碍了我理解这个片,于是我暂停去搜索,了解到这是葡萄牙导演拍的葡萄牙平民窟的故事,再脑补了一下推荐者贾樟柯的电影,继续主动自觉的去探索作者独特形式之下的动机。但是除了他这样极端挑战人耐心的形式,我真没有发现什么。
有几处外景极端不自然的构图和光线,室内经常除了部分人脸,其他都是黑暗,主角是个底层黑人移民,从头到尾几乎就是一个表情,故事的内容就是他跟几个子女的聊天,场景主要也就在那几个环境之中切换,因为镜头长得让人物理性的走神,我已经难以找到在那些神经质的对话,和那首反复了无数遍的诗歌中,究竟隐藏了导演怎样的深意。
在中途走神的时候,我一度想到,一个关注底层的艺术电影导演,他创作电影的目的,难道不天然的富有传播他的电影,引起他人关注这些底层的人以多少改善他们的贫穷的责任吗?把形式做到这样一个令人费解,甚至阻碍内容理解的地步,那是不是说艺术家在创作的时候,为了形式的突破,可以利用包括他人的苦难在内的一切作为素材,而不富有人道主义的责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