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鹿之死》是一部由欧格斯·兰斯莫斯执导,科林·法瑞尔 / 妮可·基德曼 / 艾丽西亚·希尔维斯通主演的一部剧情 / 奇幻 / 惊悚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圣鹿之死》观后感(一):父权的复归:究竟“鹿”死谁手?
继《狗牙》之后,希腊导演欧格斯·兰斯莫斯又给我们带来了一则家庭寓言故事。《圣鹿之死》套用阿伽门农与伊菲革涅亚的神话讲述了一个现代复仇与献祭的故事,但导演采取的表达方式并不好,导致本片的内涵过于隐晦。许多观众认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同态复仇故事,指责导演故弄玄虚。
我认为,本片实际上讲的是现代家庭模式下父权的复归。在压抑的俯拍摄影和低沉的提琴伴奏下,影片氛围逐渐变得疯狂、失序,结尾戛然而止,构建出一个恐怖的父权制异托邦。从这一角度看,本片与《狗牙》一脉相承。
欧里庇得斯为我们讲述了阿伽门农的神话:进攻特洛伊前夕,阿伽门农猎到一头公鹿,便吹嘘自己的枪法堪比狩猎女神阿耳忒弥斯,此举引起阿耳忒弥斯不满。预言称只有献祭阿伽门农的长女伊菲革涅亚,才能平息女神的愤怒。阿伽门农便将伊菲革涅亚骗至自己的营帐,告知伊菲革涅亚要将她牺牲的事实。伊菲革涅亚表示,愿意为了民族的利益牺牲自己。祭坛上,在伊菲革涅亚的颈项即将被刀斩断的那一刻,突然一头公鹿取代了她的位置,伊菲革涅亚消失无踪。伊菲革涅亚的母亲克吕泰涅斯特拉与幼弟俄瑞斯忒斯亲眼目睹了这一过程,这为后来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在欧里庇得斯的故事里,伊菲革涅亚作为长女,承担了父亲的罪孽,而母亲和幼弟目睹她的残酷命运却无能为力。这一故事向来被解读为父权制下女性的悲惨处境。《圣鹿之死》套用了这一神话模式,史蒂文·墨菲医生即是阿伽门农,长女金即伊菲革涅亚,而妻子安娜和次子鲍勃则分别为克吕泰涅斯特拉和俄瑞斯忒斯。但影片又作了很大改动,在史蒂文“俄罗斯轮盘赌”式的选择中,次子鲍勃,而非长女金,最终牺牲。
在欧里庇得斯的原作当中,担任父亲角色的阿伽门农狂妄、自私,在猎杀公鹿之后口出妄语,产生的罪责却让长女伊菲革涅亚承担。他使用卑劣的谎言欺骗伊菲革涅亚,进而试图用所谓的“民族大义”打动她,实际上剥夺了伊菲革涅亚的选择权。在《圣鹿之死》当中,史蒂文·墨菲的所作所为与阿伽门农类似。由于史蒂文“喝了一点酒”,马丁的父亲在手术中死亡;当史蒂文从马丁口中得知自己家庭将要面临的不幸后,他决定在两个孩子中挑选出一个“献祭”,甚至前往学校询问老师的观点:“您更喜欢哪个孩子呢?”
从这里开始,史蒂文的“献祭”不再是完全被动的、无能为力的,通过“挑选”这一举动,他实际上掌握了家庭中的生杀大权。由于现代人的道德束缚,史蒂文最终无法做出独断的选择,只好选择用“俄罗斯轮盘赌”的方式决定生死。在三次转圈当中,持枪的史蒂文俨然已成为刽子手。这比阿伽门农遵从预言牺牲长女更加残酷:当史蒂文拥有“选择”的权力时,他已不再是无力对抗神意的“人”,而是拥有阿尔忒弥斯所赋权力、传达阿尔忒弥斯旨意的“祭司”,父权被“神化”了。
母亲安娜作为克吕泰涅斯特拉的化身,始终以一个脆弱无力的形象出现。在影片开始不久,夫妻做爱的场景中,安娜的姿势耐人寻味:她仰躺在床上,暴露出纤长的颈部——易受致命伤的部位,一如伊菲革涅亚在祭坛上的姿势。随后史蒂文把安娜拉到身边,她就完全被他所控制了。
瘫痪的孩子们被接回家之后,丈夫的“命令式”语气成了导火索,夫妻间爆发了一场争吵。在史蒂文口中,将孩子接回家是他的“妥协”之举,这暴露出,同样作为医生的妻子的意见根本不被重视。从马丁口中得知丈夫“出轨”后,安娜对史蒂文提出了质疑,最终却不了了之。我认为这是影片的一处不足,影片安排了马丁母亲勾引史蒂文的情节,却仅仅在夫妻争吵这一段落中被提及,对情节的发展并未起到显著作用,马丁母亲的角色显得非常空洞,其象征意义难以辨认。
从得知家庭即将面临不幸,到最终被绑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地等待命运,母亲安娜始终未展现出充分的自主意识,而是作为丈夫的“附庸”,似乎扮演着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她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甚至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在埃斯库罗斯的悲剧《阿伽门农》中,克吕泰涅斯特拉怨恨轻易舍弃女儿性命的阿伽门农,最终联合情夫将其杀害。而本片在儿子鲍勃被杀死之后,以史蒂文和妻女的家庭复原作结,并未刻画安娜的心理状态,使她陷入彻头彻尾的“失语”。
《圣鹿之死》当中的长女金是一个充满矛盾的角色,她比伊菲革涅亚的形象更复杂。初见马丁时,金对他说自己刚来了初潮,后来他们在墨菲家约会时也提到了金的生理期。这可以解读为少女金的性意识萌动,似乎是近年来西方电影中很百搭的一剂调味料。在情欲冲动与注定毁灭的命运纠缠当中,金作为伊菲革涅亚的化身,“献祭”的悲剧况味更加凸显出来。
但金和母亲安娜不同,她并非完全屈从于父亲的威权之下,而是充满矛盾,在离轨与臣服间摇摆不定。金最像伊菲革涅亚的一刻,莫过于倚在父亲身旁主动要求赴死,讲出一长串“深明大义”的独白。而金从被马丁吸引,到开始抽烟,并对母亲出言不逊,直到最后关头仍幻想和马丁一起离开,导演又使我们意识到到,离轨的冲动和保守的中产阶级意识在相互拉扯,啮噬她的内心。这使得片尾家庭的复原,看上去并不可信。
神话只是一具空壳,“圣鹿”只是一个幌子。阿伽门农的罪孽在现代社会复现,相比几千年前,女性的“失语”状态并未得到扭转,父权再一次回归。“圣鹿”之死究竟是阿伽门农的罪孽,还是神的旨意,抑或是不可预料的命运?《圣鹿之死》本质上是一则恐怖的现代家庭寓言。在阿伽门农的罪孽得到救赎之后,父权主导的家庭能否维系,女人(母亲/长女)的反抗何时到来,究竟“鹿”死谁手?影片并没有呈现给我们一个终局。
《圣鹿之死》观后感(二):根本没有什么巫术,我们应该相信科学
一直怀疑马丁有什么法力巫术使男主一家陷入困境,看到最后大女儿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我终于明白,其实就是大女儿和马丁联手搞出来的一场表演。
男主照顾马丁已经这么久了,什么事也没有,如果马丁会法术不是应该早就使出来了吗?直到马丁到男主家里做客,和大女儿好上了,事情就发生了。
其实我是怀疑大女儿根本没事,证据有三:一是她把食物咀嚼后才说吞不下去,而小儿子根本连咬一口都不行;二是她在医院曾经走到窗那里,然后又瘫痪了;三是最后小儿子死后她马上就好了。
为什么我确认马丁根本没有巫术?最主要是妈妈一直没事,一直到影片结束她都好好的,因为她根本不会吃马丁或者女儿给的莫名其妙的东西。
大女儿为什么要跟马丁合作想害死妈妈和弟弟,原因有二:第一,是因为妈妈偏爱小儿子,这令大女儿十分嫉妒,影片很多细节表现这点,比如影片开头一家人吃饭,大女儿和小儿子都弯着腰吃饭,妈妈只教导小儿子要坐直了,然后父亲说小儿子要剪头发,妈妈却说小儿子头发很好看,大女儿忍不住问了一句那我的呢,妈妈有点尴尬,就说你的头发也很漂亮,我们全家的头发都很漂亮……还有酒会那里,人家问孩子们怎么样,妈妈只说要给小儿子买钢琴巴拉巴拉的,根本不提大女儿,爸爸打断妈妈说女儿来月经了……后来女儿和儿子交谈,小儿子说妈妈给他买了一架钢琴,只不过还瞒着姐姐。姐姐马上说等你死了,给你的MP3我好吗……第二,就是大女儿和马丁好上了,这很明显。
所以,从头到尾来理解一下这部电影,是这样的:男主酒后给马丁父亲做手术,导致病人死亡,这件事本来只有男主和麻醉师知道。麻醉师表面和男主是好朋友,实际和男主老婆有不正当关系,所以他把实际情况告诉了马丁。男主出于内疚,接近马丁,甚至邀请马丁到家里做客,接着马丁和大女儿好上了,他们两个策划并实施了整件事。毒药很可能是麻醉师给的,因为这么一种使人双脚麻痹、不能吃食、双眼流泪、难以检测的毒药,不是一个16岁的学生能随随便便搞到的,麻醉师以为马丁是找男主寻仇,他有能力有动机提供毒药。可能是毒药分量少(一人的份量),可能是小儿子年纪小好骗,反正他们只给小儿子下毒了。小儿子毒发,马丁给男主心理暗示。大女儿接着假装毒发,验证了马丁的说法。妈妈没中毒,一直没事,她去调查,帮麻醉师打飞机,从他那里知道了男主的手术事故,从马丁那里知道男主“挑逗”马丁妈妈,相信只有三选一才能救人。妈妈害怕被杀,回来施压、色诱男主,要对孩子下手。男主从小儿子中毒开始就想用医疗手段治疗,然而一直被马丁、他老婆干扰思维,最终选择了迷信做法。女儿知道男主要杀人了,想要逃走,却被抓回来,没办法就说些大义凛然的话来讨爸爸欢心。妈妈在最后关头,还想着穿那件男主喜欢的裙子色诱男主。他们却没想到男主是把人都绑住,把嘴都封上,然后随机开枪。当然最后是小儿子中枪,妈妈的目的达到了,大女儿的目的也得到了,马丁的目的也得到了……
男主作为一个医生,一个科学工作者,他的悲剧很大程度上可以避免的,然而却被女儿欺骗,被老婆施压,相信了迷信的东西,最终不得不亲手杀儿,实在令人唏嘘。有病就要吃药做手术,一个医生都不能坚信这点,那还不如回家卖红薯。所以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巫术,我们应该相信科学。
这是我看过最残忍的一部电影。互相关心,为所爱的人牺牲自己的家庭价值观被完全碾碎,自私自利、逃避责任。趋炎附势的人性缺点被无限放大。女儿金问母亲有没有告诉父亲自己在医院顶撞母亲,母亲回答说她告诉了,金开始为自己辩护说那是药物的副作用,不是她故意的。母亲却回答让她安静,她发觉无法通过母亲讨好父亲后,便开始问母亲:“你的腿疼吗?有麻痹的感觉吗?你的背疼吗?开始发病了吗?”其实仔细看前面就能发现其实母亲是更偏爱儿子的,女儿和母亲一直有潜在的矛盾却一直压抑着,只是这次灾难才让这个矛盾爆发出来。金甚至问自己的亲弟弟,等你死后能否将你的MP3留给我。这句话似乎像是下战书一般,她对自己的命运十分有把握,似乎她绝不会死一样。女儿金也确实开始了自己的一系列“保命计划”,期初讨好马丁,失败后又从家里逃跑,从而跳出这个三选一的局面;被父亲找到,则对父亲开始阿谀谄媚,说自己甘愿去死。母亲安娜也说出孩子死了还可以再生这种话。唯独最单纯、最无反抗之力的儿子鲍勃,没有过任何坑害家人的想法,他问父亲:你最好的朋友是谁?父亲说不知道,这时我本以为鲍勃会说我最好的朋友是父亲你,但他确说的是:是我班上的两个男孩一个女孩。结尾处似乎一切都回复了正常,但在这表面的正常之下,家里每个人真正自私、丑恶的一面都展露无遗,这个表面和谐的中产家庭实际已被这次灾难彻底打破,分崩离析。
这是一个很冷血的故事,兰斯莫斯导演也用精彩绝伦的视听语言将它展现出来。片中演员念词没有任何感情,脸上也几乎没有表情,摄影都离得很远,金属噪音配乐,都在烘托本片冷漠、僵冷、无情的气氛。个人认为本片的主旨不在于复仇,而在于家庭价值观的覆灭。所以我说这是我看过最残忍冷血的电影。
试想一下假如有一天你的父母或妻女都被诅咒而你只能选其中一个,你会如何选择?
(如果有人是和家人一起看的这部电影,那得多尴尬)
《圣鹿之死》观后感(四):诅咒破解之后……
昨天晚上看完《圣鹿之死》,先抛开它古典体质的不谈,让人印象最深的一点是,这个过失杀死人家老爸的医生父亲,自始至终都没有正面向家人承认过这点。真相的说明是通过妻子的“献手”来展现,这多少让人觉得有点冷颤。所以我一度觉得,只要这位医生站出来公开承认自己的罪责并且选择真诚忏悔和自省,就可以被原谅,落罪到家人身上的诅咒就可以被解除。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医生的选择是听从有巫术的受害人的儿子,在自己的家人中选择应该死去的那个人,达成一命抵一命的公正。医生在决定妻子、儿子、女儿到底谁应该被献祭的问题时,选择了另一种公正的方式,由此形成了一种更为冷酷的反讽。因为真正的公正似乎应该是杀人者的命抵被杀者的命,即医生父亲应该选择自杀来顶替自己过失杀死的另一个家庭的父亲的命。然而这里这位杀人者,却又成为新一轮的制裁者,独自站立用猎枪扫射绑椅子上的家人。而家人,就像她妻子在寻求真相的时候说的那样“他自己犯的错,为什么要惩罚我们?”
留意到一点,促使父亲走向最后一种方式选择献祭者的动因是,三位家人在“临死”前都向他积极暗示过他们对他的一种价值。儿子剪掉了他一直钟爱却是他父亲不爱的长发,女儿选择离家出走并在被接回家的时候动情地表现出了,她可以为这个家去死的大义(之前一幕却是对弟弟说,你死了之后,可不可以将你的mp3留给我),妻子则是色诱加向丈夫保证“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生一个,你可以,我也还可以”。儿子代表顺从,女儿代表懂事,妻子又是希望。哪一种都难以取舍,所以他最终选择了那种公平的方式。是被动地选择。
最后一幕,医生一家在面对失去父亲的小男孩时表现出了“久病”大愈后的一种傲慢,被诅咒无法进食无法走路的女儿,在男孩面前吃下一盘炸薯条,吃完后并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了餐厅。到这里,之前看似实现的“一命抵一命”的公平再次被打破,不论是三对一的形式,还是说一个家庭依然存续对另一个家庭已然破碎的内核,都是不公正的,作为杀人者的医生一家在失掉一个孩子后高调展示出他们战胜邪恶的优越感,而施咒的男孩仍是一人与无工作的寡母相依为命。咒语没有击垮杀人者和杀人者的家庭,也没有换来杀人的忏悔,更没有用一命换回逝去的父亲,没有达成想要达成的公正。用以说明这世界本来就无绝对公正可言。
《圣鹿之死》观后感(五):没有什么比心脏外科医生更具讽喻意味
影片剧本与现实的契合不言自明,不是《龙虾》般荒诞的反乌托邦黑色喜剧,极大可能发生在每个人的生活之中(当然不存在荒诞的诅咒)
男主角强大的自我光环下拥有一颗懦弱虚伪的心,没有什么比心脏外科医生更具讽喻意味,电影中他恪守的处事原则,呆板的举止谈吐,特殊的个性癖好,无不铺垫、暗示着家庭的悲剧结局,而这一切皆因他而起
Martin的形象既拥有人类原始的复仇心理,又掌握全知全能的上帝视角,全片的怪诞视角皆服从于他的安排,并借其口表现导演本片中的思考,尤其体现在他与医生地下室爆发的严重冲突时
影片并没有过多交代所谓“圣鹿之死”诅咒的后续,结尾仪式感十足,极致的慢镜头,悲怮的约翰受难曲,人物复杂的情感交叉,四目相望的无奈与凄凉,将悲剧推向高潮的深渊
《圣鹿之死》观后感(六):《圣鹿之死》:复仇 牺牲 祭祀
导演: 欧格斯·兰斯莫斯
主演: 妮可·基德曼 / 科林·法瑞尔 / 艾丽西亚·希尔维斯通
对于这样的电影的理解总是会有很大程度上的困惑,似乎表达上的主旨和意图不那么清晰,故事在莫名其妙和荒诞的氛围中清晰,可意图却显得模糊,至少观众在观影之外的思索总显得模棱两可,再加上一个隐喻式的片名基本上完全混淆了视听,根本无法令观众能够完全理解故事的内涵,或许本片就是简单的一种牺牲,只是用以表达的手法更像是导演个人化一些。
不跳脱故事本身对于本片的理解也只能到一种互虐的层面,医生在手术台上因为某种可能非严重的过失导致马丁的父亲去世,而马丁便报复医生使得其家人中要死一个人剩下的才能活命,本来是一种社会伦理上的复仇,或许按照常态应该在复仇过程上大书特书,可本片中显然最令人困惑的便是两个孩子的突然瘫痪是如何导致,导演采取了一种荒诞而直接的手法,根本没有解释原因的做法为本片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也因此令整部电影显得有一种类似宗教式的牺牲和祭祀之感。
或许从这种诡异的瘫痪开始,电影和观众之间就设置了一种屏障,难以说清楚的是这样的事件本身意义何在,显然本片导演认为事件本身要比手段重要的多,而作为观众更习以为常的是对于方法的困惑,甚至一度没有跟着电影的发展而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困惑之中,直到发现这本身就不是电影要解释也非科学能解释的时候,才继续回到影片的节奏之中。
这种所谓对等的报复因为前因后果的牵强而使得影片反而更有值得讨论之处,一方面是医生觉得自己饮酒对于患者的死亡没有责任,一方面是马丁病态的认为自己父亲的死亡应该由医生负责,并且接近医生的目前显得可疑,并且马丁本人的病态让这个人物显得偏执,而当现代医学陷入到绝境的时候,作为医生也无助的采取了非理智的方式杀掉了自己的小儿子。
整个故事也随之戛然而止,复仇式的牺牲成为了一种结论,可究竟为何却没有再被讨论和分析,或许导演认为事已至此为什么已经没有意义,可是人们总是要问为什么,可惜不是什么事情都有为什么。
电影更多的是一种宗教感,最显而易见的便是音乐所烘托出的气氛,可实在对于这些音乐并不在行,也无法从中找到更具有说服力的蛛丝马迹,只是全片都被笼罩在其中,自然而然的令人感受到某种仪式感的存在,就像马丁的那种偏执的认为这一切都很公平并且理所应当一样,他成功的击溃了医生和其妻子的心里防线,最终开枪是一种选择,更是一种信奉。
《圣鹿之死》观后感(七):剥去演员对情绪的演绎,不带入的呈现世界观
很喜欢导演之前的龙虾,狗牙还有阿尔卑斯,这次的片子在审美上(画面和音乐)没有龙虾那么容易让人接受,更像是阿尔卑斯时期,比较晦涩阴冷crude,地点也是在医院,不明白为什么要在选在ohio拍但是应该只故事定位于美国中产subarb,其他就是经费的事了吧。导演是希腊人,同作为一个外国人,我得说导演很精确的capture了在美国subarb经验。
这篇主要是分析导演的作品,不讨论剧情。
查了一下,狗牙,龙虾,圣鹿的cinematographer都是同一个人Thimios Bakatakis,唯有阿尔卑斯是Christos Voudouris做的cinematographer。另外不得不说之前我很喜欢的挪威电影blind还有去年的una也是Thimios Bakatakis的作品。然后圣鹿和龙虾的music supervisor team也没有太大的变动。所以说感官体验的不同所作出的选择应该完全是为故事服务的。
故事方面,圣鹿有着更强的payback寓言气息,相比起之前龙虾狗牙的暧昧和ironic,这一次不那么好笑,不那么有美感更有点funny games的味道,比较血腥冷暴力,尤其是到了最后高潮那一幕,荒唐又残忍到已经忘了原因。
在电影院里看圣鹿让我想起另一部nicole kidman主演的电影,lars von trier的狗镇做出了一种极简的电影表达方式,类似于舞台剧,但是用的又是用电影独有的镜头语言,剥去背景的皮,只剩下最简陋的骨骼。类似的做法,导演以一种性冷淡monotone的对白语言表演形式,来演出这一场戏剧,剥去演员对角色的个人情绪演绎,每一个演员就是一个棋子,道具,极端的dehumanization让电影这个叙事形式跟戏剧结合,不再是普通现代电影以控制观众感受来micromanage the experience,而是通过这种漠然和疏离感使观众不再跟任何一个角色共情,而是看待故事本身为一个整体,这种方式更像是呈现给你一个elaborated娃娃屋,而不是一刻也不停的exploit你注意力的house tour。(例如lalaland,每一个scene都有强烈的目的性和情感导向,感觉越学越觉得电影就是building up a lie of an experience)
不过相比之下圣鹿里的表演要比之前所有的电影都要有更多情绪,Nicole感觉比colin要有更多nuance。然而我还是一个角色都没有代入感,所有角色都不太讨人喜欢。这样的一个漠然又克制的观影体验就是所有观众一起见证了从冲突到高潮的整个事情发展。对于这样一个故事,也许这就是最好的呈现方式。
另外导演老婆第一次没有出演他的电影,以及那个在龙虾里演heartless women的女演员。
《圣鹿之死》观后感(八):《聖鹿之死》電影觀後感
苦大仇深。
一雙仇家兒子母親稱讚美麗的手是動手術前淺酌兩杯引發醫療疏忽令丈夫死亡醫生的莫大挖苦。
醫生因為一時酒興衍生的罪令他實施了三年禁酒令, 就算是穿上剪裁合身禮服攜眷出席的酒宴他依約滴酒不沾, 明天早上還要動刀子, 他提點同樣到赴的多年夥伴麻醉師不要多渴, 事故一次足矣, 一次錯誤, 足以終身抱憾。
醫師高大的身影於廣角鏡放大下格外渺小, 醫院十分雪白的牆壁間隔是帶罪在身醫生診治病患的拯救生命, 同時也是身陷鑽法律空子了結醫療失誤誤殺主治病人的憶起事故工作場所, 他終日板著臉孔掩藏、克制其不能逃避的羞疚之地。 家庭是放下公務歇息暖窩, 可是父親不管是與家人進餐, 還是同妻子僻室交談, 其坐姿都是端正不阿, 紋絲不動, 不苟言笑, 作風同辦公沒有區別, 甚至較為嚴肅, 父親要兒子剪掉一把及肩頭髮, 小兒答允活動後會辦, 兒子傳承母親秀髮, 母親以兒子像她為豪, 以及兒子是其所出, 她說了他不是有一頭漂亮的頭髮的項既是免得愛子難堪, 亦是舒緩父子的緊張氣氛,。 夫婦敦倫時妻子以脫剩內衣, 並擺出一副反過來臥姿引誘丈夫, 她的動靜是把男人持家的主導權交予丈夫, 她要丈夫藉著摩挲妻子的乳睪內褲燃起儘管夫婦度過的十六年婚姻不是厭倦對方肉體, 而是時刻如是新婚燕爾的肉汁鮮甜, 丈夫以順序拿掉妻子障礙的樣子猶如一個饞嘴, 不吃光美食不甘休的貪慾大鬍子老頑童。
木無表情, 語調平淡卻言之有物的人看來容易相處。 然而他內心到底盤算什麼, 播弄什麼詭詐只有其最清楚: 馬丁就是這樣的個性, 他措詞得體的感謝殺父仇人贈送防水可達二百米手錶, 他不應允醫生可以換金屬錶帶的禮物, 他選了皮帶, 他要告訴害死其生父醫生別要藉著給予佩帶物品可以收買人心, 可以改變他的喜好, 稍為減輕罪孽; 馬丁母親強行把醫生留在家裡吃果派是兒子的推波助瀾, 他留下尚未看完的九十年代火熱愛情片《Groundhog Day(偷天情缘)》給母親與在座貴客醫生觀賞, 醫生顧全禮節, 他尚可逗留用神的留意情節, 那個不肯把視線離開醫師側面半分的騷娘兒說醫師你的手很美讓男人十分錯愕, 這句沒頭沒腦的讚詞打斷男子騎虎難下責任, 馬丁母親實實在在的吸吮男人的手, 不住來回反覆吻著, 殺死女人丈夫的手她理應不是恨透了的嗎?
愛的終結是恨, 恨的終結是愛。
當馬丁母親得知當前男子的聖科玉手偶一失手奪走了其唯一丈夫, 以及兒子父親的時候, 她到底愛丈夫多深? 電影沒有提示, 一件事物, 不論善惡, 它不會是行好事行惡事的主腦, 就以眼見為實的生命為例子, 它, 醫師的手, 光潔無瑕, 手安靜的妥貼主體, 它不會做過份的事, 除非主體大腦操縱了手的動作行了後悔的事, 否則安份守己的手配合主人身份職任散發它該有的美, 醫師主宰手剎那的犯錯已經是往事, 手大體上還是切合醫師, 擔其崗位, 它縱有不是, 它救的命根依然繁多, 一揮續命的聖潔光暈, 一旦炫目, 光華掩蓋了其底下的黑點, 直教馬丁母親有失倫常的愛慕那雙發光的手, 它們的本體, 就算是錯手殺死丈夫的兇手, 因為美麗的手, 女人對手崇拜變形了她要報丈夫血仇的心。
魔鬼假藉大地少年馬丁那顆強烈的復仇心志賜予施咒能力扮演神的掌能, 以圖蒙騙史提夫一家, 他不要女兒Kim的處女之身, 他想要的是家主史提芬那身比少年多三倍的毛髮, 濃厚髮膚是男子剛陽圖騰, 厚密毛髮是操縱權力, 即使那身棉密毛囊主軀犯了法, 他的地位還是比頭髮稀疏守法的麻醉師馬修尊崇, 神造人是以其形象而成, 人有神的自豪, 魔鬼是墮落凡間天使, 撒旦仰慕神的雄性性徵一旦得不到, 就要傾盡辦法摧毀, 小兒受盡不良於行咀咒折磨依然勉力爬行取了剪刀理髮, 兒子此舉不是兌現承諾, 而是服膺那個無力救子聖手一身的罪, 醫院不能治療的奇疾要帶回家延續治不了的病, 父親在醫院的救治大能對抱扶血肉之親在病床療養絲毫無效, 他冀盼形實加身的施咒可以離去, 兒子可以削減代表男人權能頭髮示弱但求換取父親束手無策癱瘓的恢復行走, 先前父親認為兒子復元, 他要母親帶兒子回家, 母親攙扶兒子離開扶手電梯時小兒癱倒, 俯瞰鏡頭下的母子個體渺小, 巨大先進醫療設施治了人的身體, 卻殺不死附於人心的罪惡癌細胞, 人的罪在世界不住擴大, 入宿主的家, 令家人生病, 滅絕贖罪。
當高貴、女權高上的安娜(妻子)要以有別過往的行房套路主動脫下乳睪內褲誘惑無意色慾丈夫時, 她求的只是一份女人該有的擁抱熱吻, 正如她跪下親吻魔鬼足踝的屈服, 她求的是惡魔憐憫兒女, 僅此而矣。
馬丁曾說會把沾上番茄醬的炸馬鈴薯條留待最後才吃, 他要看見他要復仇男人家眷受盡苦難才甘心, 敗壞肉體流下的血好像魔鬼留作的最後餐點, 慢用才能啖矣罪惡精髓, 破世上的公正光芒, 復大地的濃煙。
atrick Chan寫於2017年12月31日
《圣鹿之死》观后感(九):若情感无共鸣,则寓言无意义
希腊导演欧格斯·兰斯莫斯(Yorgos Lanthimos)的新片《圣鹿之死》(The Killing of the Sacred Deer)在戛纳首映结束媒体首映后,同时收获了现场媒体的掌声与嘘声。我想对于所有熟悉兰斯莫斯的观众来说,我们从来不期待他影片故事本身的设定”解释得通“,相反,更想看看兰斯莫斯如何将一个原本荒谬的设定巧舌如簧地自圆其说,并从中寻得些许对现实社会的嘲弄和讽刺。但《圣鹿之死》由于其剧作本身的失误,似乎已然成为了讥刺本身——片中情感的极度匮乏就如同兰斯莫斯最乐于讽刺的冷漠麻木的现实社会一样,。
《圣鹿之死》的故事脱胎于关于古希腊神话中的特洛伊之战。希腊联军司令官阿伽门农(Agamemnon)杀死了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Artemis)的圣鹿,阿尔忒弥斯大怒,命阿伽门农杀死自己心爱的女儿伊菲吉妮娅,以作为对神的祭祀品。阿伽门农犹豫不决,但最终伊菲吉妮娅决定自愿被献祭。
在《圣鹿之死》中,兰斯莫斯将这则古希腊神话放置于现代社会中一个中产阶级的语境之下。心血管病医生史蒂芬(Steven)因饮酒导致了一场心脏手术的失败。手术后,他和死者的儿子马丁(Martin)成了朋友,他们秘密地定期会面,给钱、送礼、一同用餐,史蒂芬对他像对待一位私生子。然而,这并没有令史蒂芬获得马丁的原谅,马丁突然坚持要求史蒂芬通过杀死自己儿女或妻子的方式,偿还自己的罪孽。在马丁的操纵下,史蒂芬的一儿一女逐渐病重,那么这个原本平静的四口之家,将如何逃离不可避免的死亡?
兰斯莫斯的电影一直以其在故事上丰富的想象力出名,他和他编剧方面的长期合作伙伴艾锡米斯·费利(Efthymis Filippou)善于通过在相对封闭的微型社会中重塑行为准则来映射现实世界。兰斯莫斯的上一部作品《龙虾》两年前在戛纳首映,同时拿下戛纳评审团奖(Jury Prize)和奥斯卡最佳原创剧本提名,其剧作最为惊艳之处莫过于人物情感、逻辑和剧本本身想象力之间的平衡。《龙虾》中规则繁复的荒诞世界虽然有着自成一体的行为准则,但由于其逻辑圆满且人物行为动机明确,所以观众能在情感上迅速融入。
虽然《圣鹿之死》的剧本依然由兰斯莫斯和费利共同完成,却不得不说是二人联手酿成的一次失手,连整个故事的前提——马丁让史蒂芬杀死一位孩子或妻子——却缺少合理动机。在史蒂芬的两位孩子相继下肢僵硬卧床不起后,马丁和他妻子的反应更是令人惊讶:各种扫描、检查都显示孩子们身体状况良好,病因始终不明,而夫妻二人却似乎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紧接着,马丁主动坦白是他导致了两位孩子的重病,即使具体依旧不明,这一解释却被迅速认可。“鲍勃要死了!”姐姐索菲(Sophie)似乎直接就认定了死亡的结局。影片剧情最不自洽的一点在于,一方面夫妇二人对儿女瘫痪全盘接受并没有在治疗和与马丁的交往中做出最大的努力挽回,而另一方面,杀死儿子或女儿的决定又显得如此艰难。此外,姐姐索菲从向男友马丁求饶、逃跑、到主动要求被杀的核心转变竟然不可思议地在短短几分钟内完成,转变背后的情感内核完全被架空。
兰斯莫斯在前作《狗牙》和《龙虾》中都展现出了对布景和色彩的极强把控,《圣鹿之死》依旧如此——用玻璃、纯白和医学仪器搭建起的一尘不染的医院提醒着人们这是超现实世界中仅存的科学与理性;与此同时,远景镜头充分探索了人物与空间之间的关联与潜在可能。然而,故事已然植根于完全脱离现实的荒谬设定,加之逻辑上难以自圆其说,《圣鹿之死》的剧情从头到位都缺乏向前推进的动力,即便兰斯莫斯在视听语言上下足功夫,作为观者依然难以体会感情的代入。例如用大量极不和谐音程组成的配乐虽然达到了“吓人”的效果,但与其说是配乐烘托了情节,不如说是疲软的情节被配乐生拉硬拽地艰难前行。在拍摄人物对话时,兰斯莫斯运用了大量仰角镜头,甚至常常从大远景拉近人物,试图提供一种介于间离与窥探之间的视角观察人物间扭曲、紧张的关系。然而,若人物形象本身虚空,再刺激的视听语言也不过是徒有其表,尤其当兰斯莫斯的个人风格过于荒诞夸张的时候,片中的人物形象就更像是为了风格服务,而非故事本身。此时在回想电影开篇中手术中暴露于空气中的跳动心脏,更像是兰斯莫斯在自我模仿的同时压榨自己,把个人风格强烈的语言推至极限,直到影像本身丧失意义。
想表现一种恐怖、一种冷漠,讲述一种复仇、一种救赎,再去面对一种中产阶级的危机与恐惧,挣脱一次无法避免的血淋淋的结局——从现实到超现实,从行动到形而上,兰斯莫斯想表达的太多,却忽略了叙事的本质。
文 | 徐佳含
20170522
at Festival de Cannes
首发于公众号深焦DeepFocus(id:deep_focus)
《圣鹿之死》观后感(十):如果能以身代,男主会不会牺牲自己?
男主是一名心脏科医生,因为喝酒酿成了一次医疗事故,导致男二马丁的父亲死亡,此后男主送礼物请吃饭等各种补偿男二。 由于马丁过于介入男主的生活,男主开始疏远了马丁。悲剧降临了,男主的家庭受到了诅咒,小儿子和女儿先后瘫痪,各种医疗手段无效。 男主被告知要一命换一命,男主必须在他的家庭成员中选择一个人牺牲。
究竟应该牺牲谁?家庭里的三个人使出浑身解数要获得生存,最终男主选择了通过俄罗斯轮盘的方式决定生死。蒙上眼睛,转圈随机开枪,最终小儿子倒在了枪下。
故事的最后,男主一家和马丁在餐厅遇到,彼此都无视了对方的存在,一命换一命。
电影的故事讲述方式还是有些吊人胃口,一开始的情节设计便让人产生了好奇。影片人物的心理描写也很到位。
只是有些漏洞还是非常明显。马丁究竟是一开始就想一命换一命还是被男主疏远后才有了这个念头?如果马丁一开始就是这个念头,他母亲的情节似乎也太多余了,前面的接触难道是为了接近男主的家庭?方便进行所谓的诅咒?还是诅咒也是莫名其妙,马丁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还是有牛叉的后台,实施这种诅咒居然让医疗科技无能为力? 有个设想,换命的对象设计不包括男主是为了他痛苦吗?如果能以身代,男主还会不会选择牺牲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