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精神》是一部由萨沙·杰瓦西 执导,Steve 'Lips' Kudlow / Robb Reiner / Kevin Goocher主演的一部纪录片 / 传记 / 音乐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金属精神》观后感(一):Just never die, 即使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昨晚看了一部纪录片,看完之后觉得这片子真他妈太温暖真他妈太治愈真他妈太正能量了,看完他妈不说“他妈的”真是不开心,为什么他妈的要说他妈的?没有为什么,“他妈的”在特定的时候说起来就是他妈的单纯的酷,傻乎乎的那种酷,大概就和金属乐一样,和金属乐手说话时无限执着地夹杂着FUCKING一样,JUST SO COOL.
片子叫作Anvil! The Story of Anvil,中文译名特别唬人——金属精神,译得不好。我认为大多数金属乐就似乎都没什么精神可言,它只是让人觉得自己很精神。但凡意淫摇滚精神的文章大多只能反复咀嚼Bob Dylan、John Lennon、Sex Pistols云云,绝口不提金属乐大腕,其原因大概是金属乐从根上起就是低智商的群众体育活动?重金属时代的大牌乐队往往不反战、不抗议、不左也不右,他们站在舞台上咋咋呼呼、装神弄鬼,杀兔子、玩蛇、吐火、抛洒生肉,西方版跳大神,唱着没头没脑的“杀了你”“我是鬼”“操到你爽”,逼格太低,文青意淫摇滚精神绝对不能带上他们玩。
还好,这部片子一开始就生动地展现了八十年代初重金属的光辉风采,这只名叫ANVIL的乐队,主唱一开始就站在舞台上斜眉瞪眼地拿着假阳具扫弦、用牙齿咬弦,身着束身甲、手戴黑色蕾丝,表情似笑非笑,舞台之下山呼海啸,一群短腿日本妹子作随时晕倒状。在日本,1984年,这只乐队和金属乐史上极为重要的大牌Scorpions(蝎子)、Whitesnake(白蛇)、万千少女偶像Bon Jovi 一起演出。80年代初,Hair Metal最后的黄金时代,Thrash四大天王初露峥嵘,全世界的年轻人似乎都热衷于从事这件不需要大脑的群众体育活动。那时POGO似乎还未像今天这样形成特定的模式,乐迷们不怎么甩头,只是不停地挥舞手臂,以及不时挺着腰板跳两下。
金属现场的气氛和其他音乐现场不太一样,它需要你全情投入,需要你把台上那些个留着长发、不可一世的人当作神灵一样供奉,重一点、再重一点,RIFF突然停下,尖锐的吉他跑出来SOLO,你的生理快感被这帮乐手玩弄于指尖。一曲唱罢,欲求不满,抬头大喊“牛逼”,其实潜台词就是“给我,我还要”。
ROCK STAR这个词似乎在西方世界是得意忘形、纸醉金迷、不可一世的形象,不苦不穷,一群牛逼到死的铁汉暴发户。(国摇却形成了莫名其妙的不穷不是真摇滚的潜在意识。)TO BE A ROCK STAR,绝不是什么圣洁高远、叛逆勇敢、自由伟大的梦想,但TO BE A ROCK STAR和重金属一样,其本质简单的没有理由——JUST SO COOL.
O COOL?影片回到三十年之后,ANVIL主唱呆在儿童配餐中心给学校的孩子们配餐,当年那个鼓技超群的鼓手变成了一个搞装修的。SO SAD.但实际上,也很正常,作为一个前THRASH时代的乐队,他们的音乐似乎三十年之后依旧停留在八十年代处的重金属套路上,而现如今连THRASH都已经渐渐湮没。当下也只有METALICA这样的乐队才有本事作全球巡演,到哪都是上万人,赚的盆满钵满。其他老乐队似乎只能几年发一张专辑,被人称之为“老炮”,喊一声“牛逼”,呼一句“摇滚不死”。更何况ANVIL这支乐队身处在加拿大,在八十年代都没有赚足人气。
忽然有一天,有一个捷克老果儿献身于乐队吉他手,竟然给这个成立三十年给孩子配餐给乡亲们搞着装修的老乐队,安排了一场欧洲巡演。他们重现在摇滚音乐节上,看到当年一起演出的老炮,主场激动地跑过去叫对方的名字,只可惜别人早已忘了这个曾经不温不火的乐队。巡演,这个乐队实在是背的可以,到哪哪火车晚点,演出迟到唱完了老板送份饭了事就是不给钱,演出没宣传,十个人在那也只能接着演。别人不断地告诉他们“你们的经纪人是个傻逼”,看着这个英语比我还烂的捷克果儿,这帮大叔尴尬地说“我们没有经纪人”。他们以为他们回到了八十年代,和牛逼哄哄的金属之神们站在一起,他们以为演出能有上千人来看,他们以为会有唱片公司和他们联系,他们还以为他们的机会终于到了,他们也会觉得“我们这么努力,有什么理由不成功?”
当他们疲惫不堪地回到自己的家,回头看这场极不专业的巡演,简直就是绿茶婊骑行西藏,绿茶婊可以净化心灵,但三十年的金属老炮办不到。他们有些丧气,不过却一点也不怪罪捷克果儿,果儿和吉他手还结婚了,ANVIL在婚礼上献唱,宴席上的家属面对这违和感如此强烈的婚礼,眼神迷离。折腾吧,这帮五十开外的人竟然又开始四处寄小样,打算录制他们的第十三张专辑。十三张,主唱的老婆(亲戚?不记得了)说:“一个乐队三十年,发了十三张专辑,还是只能为一百人演出,我觉得这是个笑话。”
写到这里,影片的情节我不想再多说了,因为我真心想推荐这部电影,这部电影是我看过的最好的有关于摇滚乐的电影。ANVIL的主唱是一个极为真诚、极有人格魅力的人,我从未见过一个异性恋男人如此强烈地向自己心爱的男人表达自己的爱意,不是无聊的基情,而是真正男人间的情感,因为对方生气而委屈的嚎啕大哭那种。这部影片中所表现的无奈、无助、“我天天做题为什么还是考不上大学”那样的悲伤极为真实和感人,为了发行自己的专辑主场从台上走下来以“你知道安利吗”这样的方式贩卖“基努里维斯那样的墨镜”。影片最后,ANVIL又去了日本演出,那个三十年前给予他们ROCK STAR梦想的地方,日本鬼子太买鬼佬的账,他们中的大多数一定完全没听说过这个乐队,但老炮就是老炮,大手指尖搓捻,小日本高潮连连。
其实ANVIL到日本演出不是影片的结尾,这部影片的上映本身才是结尾,这部电影本身几乎就是一个灰姑娘一般的童话,导演十五岁时跑来找寻自己心中的金属之神,和ANVIL成员一起厮混,终于有一天厌倦了HAIR METAL,日后成长为一个优秀的电影制作人,回头想起自己心目中那段牛逼哄哄和神共处的时光,回头找寻曾经的偶像,把他们的经历拍成电影。这部影片播出了,ANVIL真的火了,再去到日本,也会有人认识他们了。我在微博上搜索,发现他们又开始和METALICA一起到新加坡巡演,发现国内的金属乐队万分激动地在微博上发布与ANVIL的合影。他们必将被全世界的二流三流四流五流不入流和下流的摇滚乐队视作楷模。
我忽然想起有一次我在VOX看窒息的演出,这是一个国内较为突出的金属乐队。他们迟到了二十分钟(二十分钟都不能算是迟到了),上台就致歉,那场演出没有暖场乐队,演足时间,我快把自己的脖子给甩断了,演出最后主唱说送给每一个人他们的上一张专辑。走出来外面下着细雨,烧烤摊还开着,烟气依旧浓重。主唱一个一个地把专辑递给我们,我接着低头看,包装比较粗糙,就如同ANVIL自己出的一块五的自发专辑一样。主唱拍拍我的肩,说:“回去小心点。”我抬头看了看他,看了看这个我在台下对其顶礼膜拜的“神”。
ANVIL到日本演出,我还看过日本的乐队来武汉演出。流行朋克,吉他手年纪不小了,一副典型鬼子长相,穿一双绿袜子,不穿鞋。他们整场极尽所能,居然还唱了LOLI POP。我们围在一起转圈,对着东瀛来的“神”顶礼膜拜。不知他在日本又从事着怎样的工作,不知道在音乐市场健全的日本他们是否能够靠做音乐养活自己。不知道他们来到武汉这个陌生的城市,从烧烤摊和寿司摊中间走进VOX那狭小的门,心中怀揣的是否如同ANVIL去到日本那样忐忑。
我刚才看VOX9月的演出表,26号又有“法国旋律硬核大团”的巡演,票价竟然只有40元。现场能有多少人呢,我已经很久没去了,但我猜不会超过200人吧。希望他们真的能够“火”起来,成为 BIG ROCK STAR;如果不能,期望有一天他们的粉丝会给他们拍摄一部优秀的纪录片,虽然他们没有和BON JOVI同台过;如果不能,那,希望他们能够快乐地演出,为五十个人、三十个人甚至是十个人。
我猜世界上大多数人的梦想、理想,都谈不上有多么高尚和伟大,我厌恶总是谈论自己理想受阻、怀才不遇的人,似乎世界不让他的理想实现就是全人类在犯罪一样。但我想,到了五十岁也没火起来,还是不停地给自己打气、上路、受阻、重新鼓舞自己,是一件很美的事,不仅仅对于旁观者,对于他们自己也是一件很美的事。这些事情一点都不理性,很傻很天真,蠢得年过半百无处容身,为了一点小钱差点大打出手,这些事情似乎只有如同这部电影一样的童话结局才能拯救现实的卑微、无奈。但终究是美的,是不自以为是的,或者是自以为是的同时坦然面对的。
不是所有人都聪明的,傻得可爱也许也是美的?我也矫情一把,嗨,先说一句,摇滚乐就是一种音乐形式而已,谈不上有多少独立的精神内涵,但有这些人在,Rock 'n' Roll Will Never Die. Just never die, 即使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金属精神》观后感(二):Anvil! The Story of You and Me
纪录片作为一种电影类型,近年来其实已经在获得越来越多的关注。作为一个算勉强合格的乐迷,我也看过一些音乐方面的纪录片。它们给我的感觉始终是“记录”为主。我仅能凭对他们记录的内容本身的热情维系对片子本身的兴趣。我为什么现在会拎出这一部来和诸位分享。因为其他的,如果您不是真好这口,可能片子看起来会觉得枯燥乏味,甚至都看不完。而这一部表达的,却是任何一个普通人都有机会发出共鸣的。
一开始我们看到乐队成员们生活的落魄。不过这种“落魄”并不完全是物质的。他们有着简单的基本的工作,有正常的家庭,靠付出体力劳动,能支撑基本的生活开支。而且在加拿大这样的国家,相信这种身份也并不算太丢人。他们的“落魄”多半还是在精神上的。这让我想起电影《穿条纹睡衣的男孩》中的一段:
二战时期一个德国军官的儿子在院子玩耍受了伤,周围没有大人在场,除了一个被安排整天削土豆的犹太仆人。那个年长的仆人把孩子抱回屋子包扎好,坐下继续削土豆。有些担心的孩子问他:为什么不需要去医院?你又不是医生。那仆人半低着头,表情复杂的说:Yes, I am. 孩子说:不是,你是个削土豆的。仆人说:我是个职业医生,在……我来这之前。孩子想了想,说:如果你是个医生,你一定是个非常棒的医生。仆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我相信那笑容里有一部分是对孩子的包容和喜爱。更多的,是来自在当时对他来说很稀少的尊严与欣慰。
因为历史原因,犹太医生沦为阶下囚去给人削土豆,只能偶然的从一个天真的孩子身上得到宽慰。我们片中的金属英雄们呢?干着再普通不过的工作,只能从朋友以及当地一些少量的忠实粉丝身上,从数量和规模都很有限的演出机会中,得到宽慰和满足。(这其中还包括他们自己生日时叫上一帮人搞的派对。)相对他们的本事,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犹太人的遭遇似乎毋庸置疑的“全是他人的错”。可这几位呢?我不敢在此下任何定论。就像片中的一个故事。乐队靠一个有些经纪能力和人脉关系的歌迷在欧洲进行过一次小型巡演。因为不熟悉市区交通,没有按时赶到布拉格的一个酒吧进行演出。不仅演出的时候台下观众已经所剩无几,演出完之后,酒吧老板居然不给酬劳。理由是他们迟到了太久,客人都走光了。Lips却坚持说,我们劳动了,就该有报酬。你要不给钱也应该在我们上台表演之前就说好。就在他们争吵,脾气不好的Lips甚至开始动手的时候(语言交流不通畅的问题更是火上浇油),一个之前台下的观众参与了进来。他给了乐队成员他的名片,用英语告诉他们他是律师。他劝了Lips他们几句。Lips火气没消,不依不挠地说,我们应该获得与我们的能力相匹配的报酬。这时这位片中的小角色居然说了几句触动人心的话。他说,你们这样的能力,至少应该在一千人面前演出,而不是在今晚这样的小酒吧里。你根本就不该上这个舞台。收拾一下自己的面子吧!(原话里用的是reputation,我觉得就理解成面子更合适)Lips被说的有点愣,就有些赌气了:一直都是这样,二十年前就这样了。二十年来一直这样。律师接着说,那你就该问问自己为什么了!
纪录片最神奇的点就在这儿。生活的真实经历居然像小说的情节、电影的桥段一样发生了。酒吧里几个醉汉(那种场合,不喝酒的看起来也跟喝了酒差不多)吐出的真言居然像写好的台词一样直指人心。而上面说的段子是不是听起来很耳熟?多少失意不得志的人都会抱怨同样的话,而他们又经常得到同样类似的奉劝。可是,即使按照奉劝者想的那样重新去审视一遍自己的过去,真的又能找出问题的症结吗?就算找出了,就真的会对以后有帮助吗?
回到家乡的Anvil经过巡演没有拿到一分钱。只能对热心帮助他们组织巡演的那位歌迷表示衷心的感激,虽然在巡演途中他们也发生了很多不愉快。大叔们失望之余,想再尝试别的途径,便把新录制的小样发给了远在英国的老朋友“CT”。CT是一位成功的制作人,曾经为他们的早期专辑做过录音。CT很看好他们的新歌,但决定录制新专辑,也是Anvil的第十三张专辑,需要乐队自己再筹集一万三千英镑。
Lips回到家乡后为了多挣钱,尝试在一个乐迷的电话促销公司工作。最终他一共去了三次,加起来一共工作了八个小时,一份业绩也没有。听着Lips用那副主唱的沙哑嗓音打着促销电话,真是心酸。好不容易在姐姐的资助,以及乐队每个成员及他们的家人的共同努力和配合下,新专辑录好了。找公司发行又成了问题。因为没有经纪人,这些事都需要Lips和Robb自己去一家家跑。下面这样的场景我们一定很熟悉:公司的前台小姐面对着你的殷勤,也非常有礼貌。结果你手上递过去的对你来说很重要的材料,被塞到桌子下面那一堆她或许根本处理不完的材料里。同时她跟你说:我保证老板会拿到您的材料的。即便回到加拿大,两位大叔有机会见到了EMI的较高层的人员。那位老练的白领,在听了CD的一首歌不到一分钟之后,就把音响关了。对两位说了些不着边际,让人捉摸不透的话,打发两位回家等邮件了。
那种在苦心等来的邮件看到不幸消息的感觉实在糟透了。看到结尾惯有的“Good luck to your future"之类的客套话又真是无奈和郁闷。不善言语的Robb一边修着自家的开关一边抱怨着:我恨这个唱片产业。那些人根本不会花什么时间去听你的东西。在那一堆别人送去的作品里,被他挑中就跟中彩票一样。
这就是商业。商业就带来竞争。竞争就意味着有人成功有人失败。而成功的秘诀并不一定和我们想的一样。
而片中除了这些,又时常有真挚的亲情、友情,在心酸之余给人带来感动和温暖。对这几位不走寻常路的大叔,与父母,与兄弟姐妹,与妻子儿女的关系,都是需要谨慎处理的。我们看到的更多的是支持和理解。而且是实实在在的支持。录唱片的资金就是Lips的姐姐主动借的,而在当时,谁都知道录这张唱片是属于押上老本一赌输赢的行为。没人能指望这钱就一定能还上。
Lips 和 Robb之间从十几岁就开始的友情,也一样让厌恶这个”基情“四射的年代的我感到一些欣慰(我讨厌的是很多人把”基情“当八卦一样胡乱讲)。两人有各自的家庭,但两人身边谁都知道,这俩人比亲兄弟还亲。Robb始终佩戴着一副十三岁时做珠宝匠的父亲送他的项链。这副项链只离开过他几次,都是因为和Lips打架时被扯掉了。后来又修好重新戴上。在录制第十三张专辑时,两人又因为不满对方的工作质量而发生了一次严重的矛盾。气头上的Lips甚至说要去找个新鼓手取代Robb。但他在向Robb道歉时说了:我知道我有些情绪化。可当我不能正确表达自己,我乱发脾气的时候,我又能得到什么呢?
我的理解是:因为在最亲密的人面前,你永远不用担心会失去什么。
最终,第十三张专辑没有找到公司发行,他们自己把制作好的一千张CD以一张1.5加元的价格直接卖给想要的歌迷。Lips坚持认为,卖一千张还是一千万张,并不影响他对自己的这个作品的看法。在他看来这就是张伟大的唱片。
片子的最后,Anvil的第十三张专辑在歌迷中还是获得了一定影响力。乐队获得机会到日本参加一个大型的演出。面对台下如潮涌动的疯狂金属乐迷们,他们演出了当年的招牌曲目”Metal on Metal"。然而,现场每一个狂热的歌迷,又如何能知道那些幕后的故事呢?如何能知道乐队在这样一个困境下,得知能来这里演出是多么的欣喜若狂?如何能得知,在得知自己被安排在第一个出场(上午十一点多)时,他们多么担心可能出现的冷场?一个个独立的生命,此时因为共同的爱好而被串联在一起。彼时,甲可能带着耳机坐在大学的教室里蔑视着讲台上的老师,乙可能换上西装乖乖去忍受早已厌倦的职场生活,丙可能仗着年轻的资本依然寻欢作乐夜夜笙歌,丁可能已摸爬滚打多年,只会默默地看看那些曾经的自己。
而我们的金属英雄们呢?片子发布是在2008年,片尾的字幕里说到他们正在为第十四张专辑写歌。而现在在维基百科上资料显示第十四张专辑已经发了。对于这个我之前一无所知的乐队,目前我也不了解他们的近况。我当然祝愿这些不轻易屈服于生活的大叔们有好的回报。可是,如果他们真的达到了自己期望的知名度,获得公众的认可和可观的唱片销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他们还是他们吗?很多我们这些眼巴巴的乐迷,抑或普通人,要找的与其说是一种成功,不如说是一种失败,以及失败带来的愤怒。似乎要在别人身上找到与自己类似的情况。然后很多人一起给它取个什么什么“精神”的名儿。自己以后就有了精神寄托了。
可能是这篇短评写的时间太长(我从十一点半一直写到现在快两点),写到这里我忽然感到一种生命过程的迷离。光鲜亮丽的舞台背后,一个乐队有着这么多故事,以及好几个人以及他们的家庭的苦乐哀愁。那这还仅仅是05年到08年短短两三年时间的事。一个人的一生又有多少你我不知道的。我们每个人自己,又有多少东西是要永远独自承担,直到随着肉体带进泥土的呢?一个有名的艺术家,成了传奇,有无数后人日夜去研究,也无法完全摸透。何况大多数不善表达又不受关注的凡人呢?
此时,我们看完了一段Anvil的传奇。世界上还有多少个类似的“Anvil”存在呢?想到每个人都可能有的平庸,都可能有的“落魄”,想到我之前提出的问题:究竟“全是他人的错”,还是“想想自己吧”,想到每个人都赖以生存的那些感情,我觉得这部片子好就好在,拍的是一个乐队,讲的却是所有人的故事。而我怕我此时想写的已经不仅仅是一篇影片观后感了。我想说的,是在镜头之外的无数人,也一样要完成的相同的使命。一个不能靠喊几句“××精神”就完成的使命。一个需要长时间的隐忍和坚守,默默的努力来完成的使命。
而且最终,少数的成功者会有机会走进镜头。而大多数的平庸者或失败者,要留在镜头外忍受毕生的孤寂。这里面可能有你,也可能有我。
《金属精神》观后感(三):纵使你是加拿大金属之神又如何?
年纪越大,燃点越高。想青春时每个毛头小子第一次看到《肖申克救赎》,无不大呼牛逼膜拜五体投地,欲将奉之为一生偶像,长大后看多了奥斯卡、好莱坞和斯皮尔伯格们,听多了好莱坞式的说教和所谓“奥斯卡主旋律”那一套,觉得无非也就是那句不错误的废话:明白了很多道理,仍然不知如何过这一生,不是如何过好,是如何过都还不知道。
于是,回过头来继续看小人物,穷、失败、碌碌无为、被嫌弃的各种一生,每当看到影片中人原来和自己一样的失败尴尬,才在心中暗暗称赞:好片。纪录片《金属精神》都是这么一部影片。电影前半部甚至有些无聊:一上来就讲这支叫Anvil的加拿大金属乐队在八十年代如何如何火,似乎还和邦乔维同台演出过,少年英姿,又加之当年音乐盛世,数码时代尚未到来,台下的观众都他们一起疯。现在呢,几乎不为人知。
Anvil乐队被称作“加拿大金属之神”。一帮名号响亮的音乐人为他们站台:对啊,Anvil很棒啊,他们影响了很多乐队,怎么就是不火呢?是不是因为国籍呢?还是由于宣传不够?
镜头转到加拿大乐队成员的家。主唱叫大嘴,近五十岁的老男人,好像在某个食堂工作?对镜头说今天做这个菜、明天做那个菜,下礼拜就把菜顺序换一换。另一个乐队成员搞装修,用电钻打水泥。然后这两人说:操,老子十几岁就打算玩乐队,就是硬玩了二十几年!排练就爽!听见舞台音响就爽!然后呢?不知为什么他们一直在写歌、练歌,就是一直都不火。
采访乐队成员的家人。有人的老婆还做着“我是金属之神乐队的女人”的坚果儿梦,有的老婆认为他们二十多年还不火早已说明他们是loser,也有坚定的说“我就是爱他这个人,他玩不玩音乐我都爱他”。
乐队偶尔在加拿大当地的小酒馆里自娱自乐,也有个别死忠粉,也就是极个别。生活也就是这样了。有个Anvil的欧洲乐迷(毫无乐队经纪人经验)给他们策划了个为期四十多天的欧洲巡演,几个人决定复出,想搞个巡回演出说不定会有哪个唱片公司看上他们。
但是没有。不单没有,这一趟欧洲巡演之行失败到底:语言不通,误了火车,没法换票,演出迟到,演出之后酒馆老板不给钱,差点和人打一架,罢演,来的听众有时少得可怜,钱没挣着,热心的欧洲姑娘也挫败得不行,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开始哭。
几人又回到加拿大,还是不想放弃,想录唱片,一问要好几千英镑,他们想找伦敦顶尖的制作人帮他们录。没钱怎么办?主唱去推销公司当电话推销员,一天八小时打出去3个电话,屁也没卖出去。他特别忧伤地说了一句:这个工作和我受到的教育不符,教育说我们要懂礼貌。懂礼貌还怎么搞电话推销?
最后他姐姐实在看不下去,决定资助他们录唱片,姐姐弟弟说起理想啊梦想啊坚持啊,说得两人眼泪哗哗。拿了姐姐的钱到伦敦,录唱片时,两个乐队成员(还是发小)开始撕逼,一个人说另一个人一直嫉妒他,动不动就冲他发泄:他妈的我就想不通我为什么还要对你死忠?我要过一种不录唱片、不玩乐队也很骄傲的人生,老子走了,不干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制作人出面调停,说这都多大点事儿啊,就把话说这么狠?主唱大嘴主动道歉:我老和你吵架那是因为他妈的我爱你!因为你是我他妈的最亲的兄弟!我压力这么大,我不找你发泄下我找谁,我不找你发泄下我该怎么办?我爱你!对不起,兄弟!抱着从小一起玩乐队的兄弟哭,五十岁的老男人哭起来无法不叫人动容。
花钱录好了唱片也没人帮他们发行,自己拉回家。到处寄,收到了一堆拒绝:不好意思,这不是我们想找的唱片,祝你们好运。又想自己直接卖给乐迷,心灰意冷之际,主唱大嘴接到一个日本音乐节的电话,邀请他们去演出,几人兴奋出发。
一到演出现场有点傻,演出时间被安排为第一个,上午11点30分,开场演出,他们看了看那个体育馆,那么老大,生怕就来五个人或者一个人也没有,当然还怕拿不到钱。看到这里,我的心都揪住了,怕真万一没人来,岂不尴尬得想死。
大概日本乐迷太守纪律,乐队上台时还是听不到一点声音,主唱当时估计都傻了,直到走到台上,才看到底下人山人海,总算是舒了一口气。第一首歌,《Metal on Metal》,他们最受欢迎的歌曲之一,底下乐迷疯了,乐队成员也疯了。
作为纪录片结尾,几个人兴高采烈地说:操,这就是金属啊,这就是我们坚持的金属精神啊!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有下一场演出的邀约呢?谁知道下一场演出会不会还恰好有这么多观众呢?都不得而知,于是你在心里由衷感叹:加拿大金属之神也这么苦逼啊。感叹之后当然是满心的爱和祝福:老爷子们,祝你们的唱片大卖!有生之年一定要来中国巡演!
《金属精神》观后感(四):this's dedication
听anvil还是初中第一次看《重型音乐》的时候,记得有篇文章详细介绍了加拿大重型音乐的一支“大拿”,《metal on metal》也被我和《peace sells》还有《south of heaven》一起奉为心中的经典。
但是真正了解anvil,却是看完这部叫人心酸的纪录片后。
音乐界的名声明显的和他们现实中的处境不相符合,lars ulrich和slash做的开场白足以看见他们的专业地位。
可是和后者动辄几套豪宅家财万贯相比,anvil的两个主创简直就是弄堂里的大叔。
也是,同时期的乐队各个早就摇滚明星了十多年了,怎么这哥俩还是这么寒酸呢。
lars说:哎我觉得还是怪他们的加拿大风格吧。。。
这什么屁话,竟然还是出自一个丹麦佬的嘴。
就算听起来没有任何逻辑,可也是唯一的解释了。
关于电影本身我没什么好说的,就是看的是总是让我想到另一支乐队thin lizzy。想起他们10年后的dedication。
由于思想文化交融的越来越普及,摇滚乐的形式和内容也越来越灵肉相离。
“a hymn to the human spirit,it's a matter of attitude。”
《金属精神》观后感(五):Rock star的生活不是cool,是真诚与感人
Goes far beyond writing a good song has nothing to do with the song. It has to do with the matter of attitude. What you are willing to settle for, who you are willing to work with, and having a good time with my life, enjoy my life. That’s the most expensive thing in life and the most valuable thing in life is your relationships, the people that you know, the places you’ve been and the experiences you’ve had.
《金属精神》观后感(六):Hey!请问你还有梦想吗?
梦想一词,给人类赋予了多少含义?人类历史上的重大节点和事件,多多少少都跟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它,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一部分人死在实现梦想的路上,一部分人活在坚持梦想途中,一部分人实现了梦想,另一部分放弃了梦想。你呢?请问你还有梦想吗?
自从李安导演的《少年PI》上映后,“梦想”这词不断被提及,一度成为热门词汇的榜首!李安为梦想坚持了二十多年,从一贫如洗到现在的终于功成名就!这个励志故事激励了多少年轻的心!
看完《金属精神》,满满的感动和兴奋。未灭的梦想又再度熊熊燃起,问问自己,梦想还在吗?自己又付出了多少努力去实现梦想?
两个五十多岁的Anvil乐队创始人,从十六七岁组乐队至今,坚持了三十几年!终于被世界摇滚爱好者看到,被认可,实现了金属摇滚梦!这一路漫长的坚持,克服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挫折和困难,为梦想流过的泪和汗也只有坚持梦想的人自己才知道!
梦想从来都不是一条道路平坦的大道,它是一条布满荆棘的荫间小径,走这条路要付出比其他人更多的血汗泪,这也应证了中国的古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有梦想的人,请务必坚持!不管这一路披荆斩棘需要付出多少,只要通往自己一直向往的目标,那么在路上遇到的一切是那么的值得!
快乐得做梦,因为快乐,坚持梦想才会变得有意义有动力!
祝坚持梦想的人!都实现自己的梦想!
《金属精神》观后感(七):这不是一部有关摇滚的纪录片,这是一个有关童话的纪录片
纪录片比电影更伟大的地方在于,他在伟大的事情发生之前打开了摄影机。
一个光线有点迷幻的下午,摄影师抓拍到了LIPS接听来自遥远日本的邀请电话的那个瞬间,抓拍到了那个瞬间LIPS的脸。于是一个伟大的纪录片终于诞生了。
那时候,画面之下的背景音乐不是重金属。而是柔软且充满温情的。所以,我们知道了,这不是一部有关重金属的纪录片。
无论是主角LIPS还是本片。都与重金属这个词有很大距离。其实这是一个老套的故事,关于一个人如何生存的。只不过他恰巧发生在一个重金属乐队身上。
妈的,现在的纪录片越来越像电影,电影越来越像纪录片。在影片后半段当ANVIL再次来到日本演出之前,去庙里参观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多机位、多角度、大运动、蒙太奇这些在纪录片中很难看到的东西。靠,摆拍。
没办法,我们都需要商业一点,需要适合观众口味的手法。坚持自我的时代已经被终结了。现在是妥协和融合的时代。不是么?连最坚持自由市场的美国人也不得不将他们的保险公司国有化。时代在变、音乐在变、甚至连毒品都在变。
在影片结尾的高潮部分,在舞台上上,LIPS站在麦克风前,唱起30年前的“METAL ON METAL”时,怒目圆睁,逆光打在脸上显得血肉横飞。依旧很Heavy。似乎84年的那场演出就发生在上个周四。摇滚乐的核永远只在现场。
那个表情再次诉说了一个童话:坚持不懈,总有收获。多年来,这个童话像圣诞老人的故事一样,诱惑着我们。OK,我们不要揭穿他,让他继续。
《金属精神》观后感(八):音乐这东西。
最近看了许多选秀,再看了这部电影,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有些人,站在舞台上说音乐是我的生命,是我的一切,是我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说的让观众热血沸腾,再补上两首口水歌,观众买碟买书,他们赚的盆满钵满。
而这些人,站在舞台下,直言不讳,粉丝是我的衣食父母,没有他们我们什么也不是,一点都不热血,一点都不激情,回到家有的配送食物,有的干其他杂务,一点不像个明星样子。
那些人不可耻,只是为了多赚点,这些人也不多伟大,只是想让更多人认可音乐。只不过那些人是Money Maker,这些人是Music Maker。
影片的结尾,那两千个观众,还不如中国任意一个三流歌手演唱会的人多,但却让人感到热血沸腾,因为他们的音乐得到了认可,在音乐上他们是成功的,尽管嘴上说,要赚更多。而相反,那些嘴上说要发扬音乐的,全是口水歌专家。
《金属精神》观后感(九):Shibuya
§
影片中的背景音乐温和舒畅,充满希望感。但那背景音乐又依附于整个影像的内容,不可分开评论。不过单独听来,还是片尾二位沧桑主角,在拥挤且又温暖繁华的东京街头坦然笑容之景象,占据大部分听觉图像……
为摇滚乐队的纪录片编配背景音乐,不仅是影像与听觉互相交叉衬托的难度,更是成熟的影像本体语言与深刻理解此语言的作者性格流露……
听一耳朵:https://www.box.com/s/2kcjldkekvlafppbxqm4
《金属精神》观后感(十):存在的意义
【Anvil! The Story of Anvil】这部纪录片中译名“重金属精神”乍看题目有些大,一个乐队怎么能代表了一种类型的音乐呢?完整的看完这部记录片,会得到答案。
在乐队30岁的时候,年近五张的Anvril,由一位热心歌迷组织在欧洲巡演,遇到了:因为乐队迷路迟到,不付钱的老板;个位数的观众;预计5000人的演出,实际导出174位观众。
更惨淡的是他们曾遇到过2000人的场地只有5位观众的演出。舞台之外,他们有着微薄收入的工作,为了第13张专辑,把房子都抵押了出去,最终乐队的第13张专辑依然没有找到大牌唱片公司来发行,他们自己印制了1000张销售。
意外的是受到了日本音一个乐节的邀请,他们1/4世纪后,再踏东瀛,看到满场的千名观众……
片尾Slash的一段话:可能有大把的乐队销售上千万张专辑,有几支乐队可以存在30年之久呢?
你看到最后的五分钟会被感动的流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