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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神秘学指津》的读后感10篇
日期:2018-09-06 03:11:02 作者:文章吧 阅读:

《西方神秘学指津》的读后感10篇

  《西方神秘学指津》是一本由[荷] 乌特·哈内赫拉夫著作商务印书馆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2.00元,页数:2018-1-1,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西方神秘学指津》读后感(一):西方神秘学并不专属于某一个人,所有人都能对它进行自由探索

  《西方神秘学指津》前言

  让我们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本书及其介绍研究领域最终旨在改变读者对西方文化社会看法。我们会考察一些关于实在知识历史的基本假设。自古以来,特别是自启蒙运动以来,这些假设一直被欧洲人视为理所当然,在如今的全球时代更是传播世界上大部分地区。然而,我们考察这些议题时所要采取的角度初看起来似乎出人意料:我们恰恰要关注启蒙运动以来未成为主流、因而被边缘化为“被拒知识”(rejected knowledge)的那些世界观、修习和认识方式。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该领域的研究在“西方神秘学”(Western esotericism)这个并不完全令人满意(许多人都曾抱怨过这一点,但无人能给出一个更好的术语)的标签迅速发展起来。然而,可靠的介绍仍然很罕见,非专业人士很难明辨真假,难以形成关于该领域的总体看法。

  这本《指津》便是一部切实可行指南引导读者进入西方神秘学这一研究领域,希望能为读者提供一些基础知识和工具,以便进一步探索。本书主要面向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学生老师,但对这类话题感到好奇并想有更多了解的一般读者也会对它感兴趣。虽然本书试图涵盖该领域的所有方面(当然是在一部导论所能及的范围内),但它并非只是重复专家们业已熟知的一些信息,而且还对该领域的未来发展作了审慎的展望。这方面的关键词是历史性、复杂性、开放性、交叉学科或跨学科。尽管一些研究者似乎有不同意见,但神秘学研究绝不只是关于神秘学“本身”(无论它是什么),而总是涉及那些更一般、更大甚至更普遍问题,所有受过教育的人都会对这些问题深感兴趣。因此,最糟糕莫过于将西方神秘学完全留给这一领域的专业学者:恰恰相反,我们将会看到,西方神秘学的内容历史学家哲学家科学家、神学家艺术史家、音乐学家、文学研究者、大众文化研究者、社会学家、人类学家、心理学家政治学家都极为相关。就像地图上的那些公海,西方神秘学并不专属于某一个人,所有人都能对它进行自由探索。

  因此,这本《指津》旨在公开邀请研究者和学者来探索这一领域。毫不夸张地说,神秘学乃是人文学科中最受忽视和误解的研究领域,至少就西方文化而言是如此。这就意味着该领域最有可能产生新的发现见解。这样的诱惑如何能抵抗?又为什么要抵抗?希望有更多读者对这一领域感兴趣,并亲自前去探索。接下来,我们将提供一张地图和一些中肯的旅行建议,至于旅途中会碰到什么,读者们就只能自行发现了。

  《西方神秘学指津》读后感(二):摘抄

  一、定义 我们对于事物分类时不一定会给出正式的标准,而是会将之与“原型比较,原型是一组被认为是较好范例的一组特征。而“西方神秘学”概念的原型则表现为三个基本模型: 1、现代早期的附魔:该模型的支持者通常认为神秘学只存在于现代早期(16、17世纪)。费弗尔指出,此时期神秘学大致有四个特征,“联应”(宇宙的各个部分是互相关 联的)、“活的自然”(世界被想象成了一个有机体)、“想象”(暗示了一种多层次的柏拉图主义宇宙论)、“转变”(人可以经由它达到更高的灵性状态),现代早期是附魔世界 观的黄金时代; 2、(后)现代的隐秘知识:神秘学是一个与未来有牵连的此时此地的维度, 且在18世纪后神秘学才作为一种社会现象出现; 3、内在传统:该模型的支持者则认为神秘学存在于历史的每一时刻,公开的教导哲学科学)只针对大众,所有宗教真正秘传的灵性最终指向同一个隐秘实在,独立于社会、历史与文化。 二、简史 正如该书第七章中所述,对于宗教信仰威胁最大的可能莫过于编史学实践了。在严格的历史 思考根深蒂固的相对主义最终会破坏关于人生中某种更深刻意义或某个更普遍维度的任何信念实际上,我们可以在神秘学的简史中发现,显然不存在统一的神秘学传统,存在 的只是被主流的哲学史、神学史及科学史所建构的混合的“他者”。 在古希腊时期,神秘学的起源可视为古希腊哲学与宗教的复杂混合,神秘学思想家可被宽泛 地归为柏拉图主义者。 在古典到文艺复兴漫长年代里,“魔法”可视为异教偶像崇拜遗产;“占星术”则可能 是古代的科学理论,但同样也意味着某种异教迷信;“炼金术”则是典型实验活动,与化学的产生有着密切联系,但在18世纪最终被官方科学逐出。 文艺复兴时期的神秘学,则源于基督教学者希望将异教的学问内容纳入天主教神学框架努力。 到了17世纪,神秘学的研究者才开始建立传承神秘学知识的正式组织,是教会国家的分离才使得教会之外的有入门仪式的组织的创建得以可能。而在组织被建立之后,关于古代智慧 的历史谱系才被人为地发明出来。 到了现代,神秘主义既对抗启蒙理性对于世界的“除魔”,又被科学模型同样强烈地吸引。 神秘学与心理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直到行为主义与精神分析的兴起,学术理学才远离了神秘学。 在启蒙运动之后,神秘学或许在理论上会选择认可理性,但在实践上拒斥理性;而信仰在实践上得到运用,却可能会被理论拒斥。 三、辩护与辩论 确立和巩固自己身份的一个有效策略是构建一个“他者”的形象。这种修辞要害权力。 西方神秘学很大程度上是被神学、哲学、科学所言说的“他者”的总和。 在现实世界中,历史与记忆史并不一致,但重要的并非记忆史叙事是否为真,而是它们是否被相信。 在中世纪和近代,被排斥的异教被归结为神秘学;在启蒙运动中,“隐秘知识”“迷信”“魔法”等被严肃学术所拒斥的东西被归为神秘学;浪漫主义开启的宗教主义进路则声称神秘学是一个超历史的内在维度。 四、世界观 形而上学极端派:日常世界是一个必须以某种方式克服的问题,因为它达不到精神完美的神 圣理想形而上学调解派则分为“柏拉图主义的”和“炼金术的”两种范式,前者认为:宇宙铺展在 精神与物质两极之间,人为于其间某处并分有两者。它预设了一种普遍和谐等级秩序观念。人遵从传统的权威,在这两种对立的吸引力之间进行调解。 炼金术范式则认为:人的处境是不稳固的,他处于一个结果确定线性过程追求开端拯救状态并不存在,人必须在自己的身体中并且通过这个身体来获得拯救。 五、知识 公开的理性知识:人们可通过理性的语言交流这种知识,别人也能够对它进行检验。 信仰知识:可以通过理性语言交流,但其真假无法独立检验。 灵知:不能被检验,也同样不能被交流。 对于神秘学而言,在关于世界、精神实在或神圣实在的真正本性生命的意义及死后的归宿这些问题上,理性知识与信仰知识都是不够的,必须诉求于超验的灵知。获得灵知的方法是 “意识的改变”。 六、修习 对神秘学修习的描述是该领域最为困难的部分,一方面是因为修习者常通过观察模仿(而 非书面阅读)来学习修习程序,另一方面是经典的宗教研究进路注重信仰与教义(而不关注 具体方式)。 该书分别讨论了八种修习的目的:对实在产生某种影响支配;获取信息;提升人的自然能力的范围或品质;治愈身心疾病;促进个人的精神发展;与正常感官范围之外的东西进行接 触;克服意识与终极实在的分离;从修习仪式中获得快乐。书中反复强调了,根据这八种类别对修习的讨论仅仅是初步尝试,并不充分完整,而仅是旨在让人意识到该领域的复杂性。 此外在我看来,以目的作为划分类型手段也远不够全面。 七、现代化 在当代,神秘学景观可以由以下三个方面来描述:1、神秘学宗教:目前可供人们选择的所有神秘学观念和修习的总和;2、神秘学诸宗教:基于某种特定神秘学学说的大大小小的组织;3、神秘学诸灵性:个人对神秘学要素和其他要素的混合,并按照宗教消费者个人的需求和兴趣作了调适。现在,选择皈依何种宗教/神秘学由个人自己决定

  《西方神秘学指津》读后感(三):卜天师撰写的《译后记

  译后记

  2016年2月底的一天,我无意中看到一篇名为“Perspective 2016”的博客文章,其沉静文风忧郁的笔调、对科学技术与人类命运关系的深刻思考、带有神秘色彩的配图,都引起了我深深共鸣。我顺藤摸瓜查到博主即本书作者乌特·哈内赫拉夫(Wouter J. Hanegraaff),他的研究领域是所谓的“西方神秘学”(western esotericism)。我虽然接触过不少相关内容,对此也非常感兴趣,但此前从不知道这已经成为一个专门的学术领域,因为这些内容对中国学界来说实在是太过陌生超前了。于是,我给乌特写了封电子邮件致以问候,并提出希望翻译他新出不久的入门读物《西方神秘学指津》(Western Esotericism: A Guide for the Perplexed,2013)。乌特很快便给我写了热情友好回信,并对我的选择作出肯定。我们便这样结识了。

  乌特·哈内赫拉夫是目前世界上西方神秘学领域最顶尖的学者之一。他1982-1987年在兹沃勒(Zwolle)市立音乐学院学习古典吉他,1986-1990年在乌得勒支大学学习文化史,专业方向是20世纪的另类宗教运动。1992-1996年,他在乌得勒支大学的宗教学系任研究助理,在那里撰写了博士论文《新时代宗教与西方文化:世俗思想映照下的神秘学》(New Age Religion and Western Culture: Esotericism in the Mirror of Secular Thought)。1999年,他被任命为阿姆斯特丹大学赫尔墨斯主义哲学和相关思潮史(History of Hermetic Philosophy and Related Currents)的全职教授。2002-2006年,他担任了荷兰宗教研究会(Dutch Society for the Study of Religion,NGG)的主席,2005-2013年任欧洲西方神秘学研究会(European Society for the Study of Western Esotericism,ESSWE)主席。2006年,他当选荷兰皇家艺术与科学院(Koninklijke Nederlandse Academie van Wetenschappen,KNAW)院士,2013年起成为欧洲西方神秘学研究会的荣誉会员。除了刚才提到的《西方神秘学指津》和《新时代宗教与西方文化:世俗思想映照下的神秘学》,乌特的主要著作还有《神秘学与学术界:西方文化中的被拒知识》(Esotericism and the Academy: Rejected Knowledge in Western Cultur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2)等,并参与合编了目前西方神秘学内容最全面的工具书《灵知与西方神秘学词典》(Dictionary of Gnosis and Western Esotericism,edited by Wouter J. Hanegraaff, Antoine Faivre, Roelof van den Broek and Jean-Pierre Brach, Brill: Leiden/Boston 2005)以及其他种种学术著作。

  所谓“神秘学”是我对“esotericism”一词的翻译。“esotericism”的字面含义是“秘传的”、“只有内行才懂的”知识,与“公开的”知识相对。但若把这个词译成“秘传学”、“秘学”、“密教”,或者采用“秘契主义”等其他一些已有的译法,则要么显得别扭和拗口,要么词不达意。考虑再三,我还是决定将它译成“神秘学”,一来这种译法通俗易懂,大家一看就能大致理解其基本含义,二来这个词所包含的范围后来不断扩大,并非只局限于“秘传”,而且正如文中所说,我们可能永远也无法给出它的恰当定义,所以翻译时也不必过分拘泥于它的字面含义。

  我曾在《科学史译丛》总序中专辟一段阐述为什么要注重对西方神秘学传统的研究。其中说道:“这个鱼龙混杂的领域类似于中国的术数或玄学,包含魔法、巫术、炼金术、占星学、灵知主义、赫尔墨斯主义及其他许多内容,中国人对它十分陌生。事实上,神秘学传统可谓西方思想文化中足以与‘理性’、‘信仰’三足鼎立的重要传统,与科学技术传统有着密切的关系。不了解神秘学传统,我们对西方科学、技术、宗教、文学、艺术等的理解就无法真正深入。”译丛出版后,不少朋友都对总序中的这段话产生了极大兴趣,期待尽快看到相关的书籍。翻译《西方神秘学指津》便是我履行此“承诺”的一点努力,以后有时间我也许还会译一些相关的著作。译完此书,我更加坚信西方神秘学研究对于理解包括西方科学在内的西方文明中的一切现象都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对于更深入地认识中国古代文明、剖析当今中国的灵性市场和宗教文化乱象也会有很大启发。

  “西方神秘学”其实不是自然术语,也不是业已存在的独立传统,而是现代的学术建构。大致可以说,神秘学就是被主流科学、哲学、宗教的正统所排斥的知识。这些“被拒知识”(rejected knowledge)在西方思想文化史上争取霸权的斗争中落败,包含着被启蒙思想家抛入历史垃圾堆的一切事物。也正因如此,神秘学可以说是现代学术研究中最大的未知领域,没有任何人文领域受到过如此严重的忽视,以及有如此之多的偏见和误解。对神秘学领域的研究有两大障碍:一是学术界对神秘学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偏见,认为对神秘学不值得做学术研究;二是神秘学可谓跨学科程度最广的领域,对它的研究无法清晰地纳入任何特定学科。我们对“神秘学”的理解与如何看待自己紧密联系在一起,我们作为知识分子或学者的身份依赖于暗自拒绝这种身份的反面。这一拒斥过程导致我们在学术上对宗教史、哲学史和科学史上的重大发展惊人地无知,从而引出了一些极为贫乏的观点。在所有这三个领域,关键问题在于,前人已经基于“正确”和“错误”的宗教、哲学和科学书写了这三者的历史。历史学家往往会把重点放在他们认为有趣和重要的东西上,而不是尊重我们在历史记录中实际发现的复杂的东西。在对历史花园进行探索时,他们就像园丁一样专心培育自己的花草,悄悄地去除杂草,而不是从生物学家的角度来审视同一个历史花园,看到一个具有自身价值的复杂生物系统。在这个意义上,神秘学领域对于整个学术研究具有潜在的爆炸性含义。

  《西方神秘学指津》堪称目前西方神秘学领域最好的学术入门书,此前也曾出版过几部同类著作,但都存在着这样那样较为严重的问题。不过,它虽然是一本入门书,读起来却毫不轻松。书中不少地方写得过于简练和致密,作者又不愿为了一味地迎合读者而牺牲准确性和学术品味。要想用短短200多页的篇幅几乎面面俱到地阐述如此庞杂的一个领域,实在是太难了。就此而言,我觉得作者的努力是非常成功的。读者们若是反复认真研读,定会发现作者的高超水平、巧妙布局和良苦用心。我当然也是个初学者,书中许多内容我都非常陌生,在翻译上必定存在着不少问题,恳请广大读者批评指正!

  张卜天

  清华大学科学史系

  2017年7月8日

  《西方神秘学指津》读后感(四):历史学家的神秘学

  《西方神秘学指津》不是一本一阶神秘学著作。该书既不阐释占星、炼金、卡巴拉及塔罗的原理,也不介绍灵修的法门或对冥契的体验。它既不会告诉我们天使、恶魔及其他精神实体有怎样的属性和力量,也不会讲述共济会或玫瑰十字会中繁杂细密的等级、仪式和传说;它既不会讲述如何实施魔法诅咒敌人、疗愈自身或获取异性青睐,也不会讲述神智学、人智学、长青哲学以及荣格心理学的实质性教导。简而言之,绝大多数符合读者对“神秘学”一词的先天想象的东西在这本书中都不会得到实质性的介绍。该书作者Hanegraaff大概会认为,他无意也无力满足读者的这些想象,因为他并不享有神秘学者所持的那些信念,他的任务(同时也是他向所有该书读者所提出的倡议)是对历史与现实中被统括于“神秘学”之下的思想与实践进行学术性的二阶研究。Hanegraaff本人并非“神秘学”(在他看来,这个意义晦涩且不可避免地承载着历史负担的词最好被理解为“被拒斥的知识”,这里暂不展开讨论有关这个概念及其意义界定的问题)中任何一个领域或任何一股思潮的实践者或追随者,而是一个现代学术领域的开拓者,一种新的研究视角与方法的倡导者。具体地说,Hanegraaff立场坚定地主张以历史主义的方式考察西方神秘学,从而与他更具宗教主义色彩的先驱划清了界限。《指津》限于其简短的篇幅,并不能承载过多事实性的记录或对各个主题进行详尽探讨,它最大的意义实际上在于提供了一份历史主义研究进路的宣言和纲要。

  从宗教主义到历史主义的这种视角变迁可能会引起某些神秘学修习者或爱好者的失望、迷惑与不满,然而就学术研究的眼光看来,这样的发展不仅深有必要,而且不乏先例。《指津》一书被收于“科学史译从”中,其实已经在双重意义上表明了神秘学学术研究与科学史的关系:一方面,如译者所说,“神秘学传统……与科学技术传统有着密切的关系。不了解神秘学传统,我们对西方科学、技术、宗教、文学、艺术等的理解就无法真正深入”;另一方面,神秘学研究中历史主义进路的兴起与科学史研究的相关方法论变革也极为相似。20世纪中叶之前,科学史的专业研究与神秘学的状况类似:它尚未成为体制化的专业学术领域,其作品往往出于爱好历史的科学家之手。尽管这些作者对其所处理的专业领域拥有毋庸置疑的知识,但一方面这些著作把科学看作自在发展的独立之物,从而很难超出科学本身而顾及更为广阔的相关思想环境;另一方面实证主义和辉格式的历史观也使科学史著作很难深入和平等地对待真正处于历史之中的自然知识。如果没有柯瓦雷与库恩的深刻影响及科学知识社会学等思潮的冲击,现代科学史研究的兴盛和多元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有真正去了解和研究科学史,才会认识到科学本身拥有一种历史,这不仅意味着科学的内容与形式依赖于时间与空间的变化,依赖于语言、民族、政治、宗教的影响;而且也意味着科学本身处于与不同行动者和不同社会角色的关系之中,而不只存在于科学家的头脑、书本和实验室里。科学史教导我们,并非所有人都需要像科学家看待自己的专业领域一样去看待科学,且并非只有科学家才能告诉我们科学的全貌。

  与此类似,神秘学并非只有“神秘学家”才能研究和阐释的对象,正如在对科学的考察与理解中,并非只有科学家拥有唯一的发言权。如果某人希望为科学史研究作出贡献,他诚然应努力去理解和掌握所研究的科学领域中的必要知识,但他完全不必先成为一名科学家,然后才有资格书写科学史:同理,研究者不必像宗教主义者所坚持的那样,首先必须“进入”神秘学之中,然后从神秘学本身的视角来叙述与思考。对神秘学感兴趣者,或者希望自身拥有强大的魔法力量、对真理的透彻领悟、感应神通的境界、占卜和炼金的能力;或者希望知道这种被统称为“神秘学”的思想与实践究竟基于何种理论假设,遵循何种思维方式,如何在历史中生长、发展和变化,以及如何与更大的社会背景进行互动。无论哪种人,都无可避免地需要分清神秘学人物、文献及实践中的真与假,分清传说与事实,大师与骗子,精华与渣滓。如果没有对相关文献的深入了解和探究,没有放下偏见与执念去进行同情式的理解,那么无论修行还是研究都只能是白费力气,为本来已经笼罩于那些观念之上的蛛网与灰尘又蒙上一层浓雾。Hanegraaff在《指津》中已经不止一次说明,对神秘学进行历史性研究不仅有助于澄清其中的混乱,而且也有助于在神秘学和其它学科或思想之间建立有意义的历史联系。必须承认,没有一阶的实践者,二阶或学术性的研究就无从谈起,但一阶人物所不关注的事情,可能对于二阶研究者至关重要。因此,历史主义的研究方法对作为一门学科的神秘学研究来说,必须得到捍卫,尽管这并不意味着将整个神秘学“祛魅”或“除魔”,或取消一阶神秘学修习者的合理地位。被称为“神秘学”的种种现象的存在是一个事实,这不是说神秘学的理论或修行受到了或者能够受到某种“科学理论”的解释,而是说作为一种与哲学、宗教、艺术、文学、科学以及民俗相关的社会实在,神秘学无法被简单地标签化为“非理性”和“荒谬”的“认识方式”。由此,甚至“为什么神秘学竟可能存在和发展”也成为了一个有效而基础的问题,这个问题的意义并不在于摧毁神秘学的存在根基,而在于催人思考那些他们认为不需要反思的事情:为什么历经千年的历史,神秘学思想仍然从未远离人对世界的感知和想象,尽管它在现代背负了无数的(其中一些是合理的)鄙夷与骂名。在这一问题上,历史主义与宗教主义的观点都可以给予我们启示,然而无论何种研究都要求我们认真严肃地看待被称为“神秘学”的思想领域,而不是像20世纪初的科学史家对待炼金术和占星术那样,将其视为“精神错乱”而鄙弃一旁。

  正如Hanegraaff所指出的,对于偏爱宗教主义的人来说,历史主义最严重和深刻的威胁或谬误可能在于其中潜在的虚无主义倾向:对于已经失去了宗教而又无法在自然科学中获取精神满足的人来说,神秘学大概是精神真理的最后一块阵地了。这里无法展开讨论人的生存意义与永恒真理是否可由“神秘学”来满足这一根本性问题。就《指津》所希望达到的目的而言,Hanegraaff本人的辩护已经足够(152-153页):

总之,批判性的编史学所蕴含的相对主义和潜在的虚无主义非常现实,我们很容易带着对它们的情绪性抵抗去理解或同情。但尊重证据和论据的力量——或者说尊重明显的真理——是学术的必要条件,无论是否喜欢它所引出的结论,都必须照此行事。此外,如果历史性是有代价的,那么否认它也要付出代价。批判性的编史学和文献学研究不仅是破坏的工具,而且也是从既定权力和盲目权威中解放出来的强大力量:我们摆脱神学教条和教会控制的自由在很大程度上便得益于此。此外,只有面对西方神秘学中变化和创新的证据,我们才能开始意识到其代表人物的创造力和独创性。无论认为他们受到了真正的启发还是欺骗(或两者兼有),他们至少——有时要付出从受人嘲笑到死亡的巨大个人代价——敢于独立思考,走自己的路。

  Hanegraaff这本书出版于2013年,其中“资料来源”一章所收录的文献可以说已经基本涵盖了神秘学研究诸领域的主流学术著作。尽管如此,仍有必要作一些小小的补充:法国Albin Michel及Dervy出版社的Cahiers de l'Hermétisme丛书由Antoine Faivre主持指导,涵盖了神秘学史中许多基本的人物和主题;德国frommann-holzboog出版社的Clavis Pansophiae丛书不仅包括研究性著作和翻译,也包括对Robert Fludd及Heinrich Khunrath等著名人物著作的影印版;美国纽约州立大学出版社的SUNY series in Western Esoteric Traditions丛书中包括了许多重要的研究;牛津大学出版社的Oxford Studies in Western Esotericism丛书尽管尚未形成规模,但也证明这一研究领域日渐得到学术界的认可与重视。在期刊领域,应当加上西班牙的MHNH: revista internacional de investigación sobre magia y astrología antiguas与英国的Correspondence。Hanegraaff提到了宾州大学出版社的Magic in History这一套重要丛书,其负责机构Societas Magica的网站中有许多有用的信息,包括一些国外魔法史课程的syllabus。最后,2016年出版的The Cambridge Handbook of Western Mysticism and Esotericism是一部兼顾历史与思想主题的指南性著作,代表了国际学者在这一领域的最新见解。

  《西方神秘学指津》读后感(五):你值得拥有的“神秘学入门指南”

  (本文主要涉及此书的要点及简评,非正经书评,理论恐慌症患者慎入)

  神秘学,乍听上去有些不登大雅之堂的名字,竟然出现在商务印书馆的封皮上。但可能很少有人知道,这些年来它一直在努力地为自己“正名”。

  事实上,西方对神秘学研究的重视很早就开始了。而仍滞留在前启蒙时代的中国,尊奉科学尚且不及,何况是对科学的“反动”。今天,我们很容易看到这种近乎荒诞的时代错位感:当脱胎于神秘主义的“冥想”已经在美国成为一门巨大的产业,中国对此的理解依然是——迷信。

  学术与出版界的反应当然要更加中立一些。而商务印书馆能够出版这本书,可见国内至少已有这样的努力,试图接入神秘学研究的大圈子了。卜天老师算是这个群体中的先觉者。此前刚见他第一面,我对荣格心理学与炼金术、巴什拉空间理论的好奇就曾博得他的肯定,而这些边缘的学术话题,此前从未得到他人的正眼相待。

  如今,继荣格《金花的秘密》之后,他的又一本“隐秘知识”研究译著问世,自然令人兴奋不已。《西方神秘学指津》的红色封皮,也许意味着这套又他撑起来的“科学史译丛”,或将发生神奇的转向。

什么是西方神秘学

  作者乌特·哈内赫拉夫(Wouter J. Hanegraaff)显然并不想把这本书写成一部专著式的作品。正如他的书名所言:A Guide for the Perplexed。一本指南。我们可以用牛津通识读本的体例来理解这本书。很大程度上,它就是一本为入门研究者准备的“(西方)神秘学概论”。

  既是入门,第一个问题自然就是:什么是西方神秘学?

  作者一开始,就首先指出了这个词的不确定性,事实上神秘学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聚合体。历史上迥异的理解层出不穷。简化起见,做出梳理出了判断西方神秘学的三个常见的模型(标准):

  1、现代早期的附魔——附魔的(enchanted)前启蒙世界观

  2、现代隐秘知识——启蒙运动之后出现的隐秘(occult)潮流和组织

  3、内在传统——宗教本身一种普遍的“内在”灵性维度

  关于附魔一词,译者特意提到,这是马克斯韦伯发明的术语,德语原文是“Entzauberung”,特指魔法的除去,故这里一反前例翻译成了“附魔”,相对应的词则是“除魔”。(过去的学术翻译似乎一般为“附魅”“祛魅”)

  第一种标准认为西方神秘学是一种与世俗世界和启蒙文化相对的“附魔”世界体系,在理性化的时代是没有未来的,代表人物是耶茨和费弗尔。第二种标准则反之,认为神秘学是一个与未来又牵连的此时此地的维度,它指向那些奇特的现象和体验。第三种标准的关键词是“内在”“灵性”,它最接近神秘学词根(esoter-)在古代晚期的原始含义,即一种与公开(exoteric)相对的秘传的教导,我们往往又称这一内在维度的研究为“宗教主义”。

  作者认为,这三种模型都不是可以作为规范的讨论基础。每一种都有其问题所在。第一种忽略了当代存在,第二种忽略了历史纵深,第三种则越来越偏离主流而成为“学术不可知论”,因为“秘传的”本来就和当代学术要求的“公开性”相悖。

  事实上,西方神秘学作为一种被当代启蒙文化剥离出来的“被拒知识”,天然就是庞杂的。对这片“荒原”领域的开垦,的确没有现成的界限可遵循,只能“边勘界边种田”。甚至可以说,仅就这本书而言,八分是在勘界,而“播种”不过占两分罢了。

  此外,届于文化隔阂和语言能力的障碍,作者明确将本书的讨论限于基督教背景下的西方神秘学。他也无奈地承认,这反应了一种“不幸的霸权视角”。但事实就是,无论是否政治正确,面对事实,理解才是第一位的。

历史和记忆史

  完成初步定义之后,就轮到对历史的梳理了。

  从古希腊时期的柏拉图主义的“灵知”(gnosis)视角、赫尔墨斯主义和通神术,到中世纪的魔法、占星学、炼金术,再到文艺复兴时期由菲奇诺、皮科、阿格里帕等人引领的基督教与古代异教的神秘学融合,以及玫瑰十字会、共济会、光照会等与“隐秘知识”相关的组织,作者走马观花式的介绍了一遍古代的神秘学先驱,也顺带提及了神秘学的各个领域。

  19世纪对于西方神秘学是革新的世纪。生物学家和物理学家斯威登堡在经历了一场“深刻的宗教危机”后,转向神秘学并启发了大量艺术家。德国医生梅斯梅尔发明的“催眠术”则拥有更深远的影响:梦游的催眠诱导、对心理学和精神病学的催生、“新思想”宗教改革都与催眠术息息相关。

  值得注意的是,二战后国际社会(而我理解主要是美国社会)出现了一种剧烈的分化倾向:cultic milieu(书中译为膜拜环境)迅猛发展起来。什么意思呢?cult在英语中有“非正统或虚假的宗教”之意,有时候也译为“邪教”“异端”,这里应取此意,但并无贬义,事实上,这正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反主流文化”和主流信仰破碎的一个自然结果。两次世界大战的重创,让西方世界支柱性的基督教信仰面临崩解的局面,于是信仰的空虚被风起云涌的“亚文化”潮流填满,这就包括了众多的神秘学支流。

  如果你听说过New Age(新时代)这个起源于80年代的标签,那么你可能对这一浪潮有所了解了。这一媒体标签用来泛指扎根于cultic milieu大环境下的“替代性”观念和修习的全面传播。此外还有“新异教主义”对女性崇拜、巫毒、德鲁伊等传统的复苏,亲近大众文化的读者,对这些名词也是不会陌生的。

  从简史转向,作者转向了对“记忆史”(可以理解为观念史)的爬梳。神秘学作为一个领域,是怎样在和主流文化的辩论中被建构出来的?作者分三幕来演绎了这场蕴含着强烈戏剧冲突的“攻坚战”:

  第一、早期基督教会时期。 正方:以圣奥古斯丁为首的护教传统,创造性地融合了柏拉图主义(当时的神秘学渊薮),文艺复兴时期的长青哲学则是对这一传统的延伸。 反方:反异端的立场反对这种“灵知主义”,斥之为“恶魔的渗透”。

  第二、新教时期。 正方:相比天主教,新教显然是一个更不宽容的宗教。所以此时的主流是“反护教主义”。 反方:然而随着新教自身的分裂(新教支派多如牛毛),新兴的“虔敬派”来了个窝里反,将信仰和教义对立起来,批判无休止的教义争端,主张内在的基督精神,开启了宗教主义的先河。

  第三、启蒙后的现代。 正方:克里斯蒂安·托马西乌斯、霍伊曼、布鲁克等启蒙折衷主义健将将西方神秘学视为应扫入历史垃圾堆的“愚见”“迷信”。 反方:反启蒙的浪漫主义则主张,人不能只靠理性来生活。以爱诺思(Eranos)会议为中心,一批学者重蹈宗教主义的进路。

  直到现在,这场缠斗依然没有结束,在可见的未来也不太可能结束。实际上,西方神秘学在当下的广泛存在本来就是一个事实,就像宗教不会因为科学的繁荣而消亡一样。

西方神秘学的“勘界”

  大概因为是“指津”(guide)的缘故,哈内赫拉夫在书中充分发挥了搭建框架的能力,不断试图为西方神秘学这团氤氲不定的繁杂领域分门别类,划出界限。

  接下来,作者将要从世界观、认知模式、修行、等不同层面来给西方神秘学划分出不同的类别和门派。

  关于世界观。神秘学可以粗分为“形而上学的极端主义”和“形而上学的调解派”两大类。极端主义将“神”和“日常世界”彻底对立,前者真善美,后者假恶丑,所以后者是必须要解决的“问题”,必然要脱离的“囚笼”。

  调解派可分为“柏拉图主义调解”和“炼金术调解”。前者试图在灵魂的上行和下行之间找到某种平衡,人位于“存在的巨链”之上并分有精神与物质两性,可左可右。而后者以一种时间性和不可逆性的线性观点为轴,认为人诞生于黑暗堕落,而必走向光明的彼岸。逻辑上,前者更亲近天主教,后者更亲近新教。

  当然,以上概念的微妙异同最好是看书理解,不再赘述。

  值得一提的是,作者提到19世纪的浪漫主义和唯心论影响了神秘学的发展。他暗示炼金术-神智学的传统可能影响了谢林、黑格尔的唯心论哲学,而后者又催生了进化论(这层关系还没得到学术界的公认)。这一历史叙事对神秘学的影响至今是被低估的。一个关键的例子,就是荣格心理学及其和炼金术、进化论之间的关系。这也是我最初切入神秘学的一个窗口——这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课题了。

  另外,我也真诚地向大家推荐荣格,这个胆敢反叛弗洛伊德的男人,脑洞真是大的可怕。

  关于认知模式。不废话了,直接上引文:

启蒙运动之前的神秘学认为灵知属于最高层次的真理,同时并不排斥信仰和理性,而认为它们不仅是正当的,也是整个知识结构的必要组成部分。但启蒙运动之后,这种知识结构瓦解了,神秘学从现有的宗教科学文化中的一个固有维度变成了一种反主流文化。

  同时,介于“灵知”的概念从古至今有太多不同的表达,譬如狂喜、光、恍惚、解离等等,为免理解上的麻烦,作者采用了巴鲁什的术语“意识的改变”。而要研究“意识的改变”,有时候不得不突破现代学科的分野,在一种跨学科、历史的语境中去理解它。

  关于修习(修行)。宗教不只是信仰,也包括行动,修行就是其中很重要的部分。神秘学的修行也不例外。具体而言,这又分为——控制、知识、扩增、治疗、进步、接触、合一、快乐等八大领域。书中对每一个领域也只是做了粗浅的介绍,这里略去不论。

现代化的神秘学

  神秘学在当下的存在形态是什么样的?这可能是更多人关心的一个话题。因之,这部分的论述也是整本书中感觉最充满活力的。作者从5个方面谈及了神秘学的历史转变:

  费弗尔指出,交感是西方神秘学的第一个内在特征。作者称之为“联应”。除此之外,还有一种“隐秘因果性”与神秘学相关——与此相对的则是“工具因果性”。随着科学和实证主义的兴起,工具因果性被认为更加优越,联应和隐秘因果性则逐渐退缩。但“量子时代”的前沿科学成果,却使隐秘因果性迎来了复苏的希望。焦虑于世界被“除魔”的当代人,开始试图在三种逻辑之间找到一个妥协的方案。

  第二项转变是宗教视野的不断扩大。这和西方在全世界的殖民脱不开关系。尤其是,战后印度教、佛教等东方宗教对西方思想的影响,不用再多介绍。美国的超验主义、新时代运动就是这一过程中的产物。

  第三项关键转变涉及“进化”这一概念。从强调静态的“长青哲学”到德国浪漫主义的进化论,西方神秘学时而沾染上浓重的种族主义特征,时而又借用东方的“转世”概念来指称精神永无止境的进化之旅,从而将神秘学的时间视阈扩展到最大。

  第四项转变是心理学对神秘学的影响。从诞生伊始,心理学就自带意识形态属性。费尔巴哈革命性的宣言“人以自己的形象创造了神”,使得心灵压过神灵,进一步催生了许多精神领域的心理学化。这一过程也是双向的,随着神圣者的心理学化,心理学也在神圣化。即使在科学的合围之下,精神实体成为了合法的讨论对象。我们无数次提到的荣格心理学,就是典型代表。

  (另一个例子是当代的混沌魔法现象,它将虚构和现实的区分斥为现代主义的神话,于是宗教在心灵中的主张就不再具有还原论的意味,而像“克苏鲁神话”这样的自创体系也能得到崇拜和修习。对此我了解不多,但直觉告诉我,这应该是一个十分十分有趣的领域。)

  书中最有意思的概念之一,大概就是“宗教超市”了。前面说过,二战以后,随着时空的极限扩展和对主流文化的反叛,宗教沿着个体化的方向伸出无数分支。曾经的Religion成了A Religion,神秘学宗教也成为了神秘学诸宗教。在世界宗教的超级市场上,已经不再有垄断性的巨头,神秘学不仅可以自立门户,分庭抗礼,而且也各自分化,实现了“个性化组合”。理论上,对于顾客来说,选择哪一个当然就是各人的自由了。

通向研究之路的可能性

  书的最后,作者还概要性地提及了神秘学和宗教、哲学、科学之间已有和可能发生的关联。他建议研究者不要做园丁——他们只懂得拔掉杂草,筛选自己想要的东西;而要做生物学家——客观地、敏感地探究历史花园的多样性和复杂的生物系统,尤其,要敢于质疑主流话语模式并批判地思考问题。

  另外,神秘学和视觉艺术、文学、音乐、社科与大众文化的关系和相关作品也简要地罗列了一遍。恕我孤陋寡闻,这些作品我几乎都不熟,因此也就不论了。

  本书作为一本指南手册,虽然谈不上深入,但在涵盖范围上还真可以说是面面俱到。书的背后不仅列举了研究西方神秘学可能找到的资料来源,各个细分领域的文献综述也顺带做了,工具书的色彩毕现——令我震惊的是,书中连哪些大学拥有西方神秘学的大学席位也一一列出,可以说是很拼了。

  总体而言,这本书的确是当今国内相当少有的一本全面概述当今西方神秘学研究的入门书。但要注意,这是西方神秘学“研究”的入门书,而不是西方神秘学的入门书,想研究塔罗牌、占星学、哈利波特魔法的尽早移步。从卜天老师对这个领域的热爱和该系列丛书的规划来开,这只是一个开头。随着研究的深入,我们有望看到——尤其在科学史领域——有更多的关于神秘学的好书能够被译介过来(下一本《炼金术的秘密》已经出炉了)。

  而对西方神秘学的正视,兴许也有助于未来的我们能更加不偏不倚地看待中国传统中的“子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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