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他方》是一本由陈绮贞著作,中信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2,页数:312,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不在他方》读后感(一):你不曾到过
你的歌
这是陈绮贞写给刘若英的歌,2003年的时候发行,收录在刘名为《单身日志演唱会Live全记录》的专辑里。
比起刘若英的《一辈子的孤单》,这首歌更让我印象深刻。“说,说你永远都不离开我,说你会保护我”在CD机里重复播放的时候,我还没有成年呢。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对陈绮贞的感觉,从一个名字(文艺青年的萌芽期对于小众独立类型的歌手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知晓?),逐渐具象到“这个歌手写的东西还蛮对我胃口”的概念。有意无意的,我开始关注这个人。那时候网络还不是非常发达,又因为资金的有限,我只能在各种盗版的歌碟里,七拼八凑属于她的作品。
印象里,她有过短发,也有长发,瘦瘦地肩上,背着一把吉它。拍照很少有正面,回眸一瞥,是好小女生的一张脸,一如她曾被诟病过的“嗲音”,那么“邻家”。可是只有听懂她的歌的人才知道,这个人唱起歌来,灵魂有多强大。
“你的身体跟着我回家了/我把它摆在我的床边/它曾经被你暂时借给谁/它现在静静的躺在我的衣柜”
“当你满足不了你的欲求/除非是我/熟悉你身体的脉博/需要最深邃的安慰/让我贴进你最柔软的心扉/只有我才能将我们的距离/都占有”
“是我拒绝你已清醒的双眼/是我招唤你眼底的错觉/就让我用力砸碎轻声的诺言/拥抱瞬间”
“走不近你的心/是一座孤独的岛屿/放弃了乘着风浪/不漂流/在你的四方”
听到这些的时候,你已经没有办法再忽视她宣泄出来的狂野,和并不害怕被人看穿的某些怯懦,可是终归你还是会归顺于她,因为这些隐秘而又熟悉的痛,你也一样有。
《旅行的意义》严格来讲,是让陈绮贞被大众所熟知的代表作品。记得以前有人说,因为这张专辑,她被从“独立、小众”的范围给割裂开来(那个年代应该是“文青”最鼎盛的时代,不然怎么会把“小众独立”这种标签当做“高洁”的象征而裱起来呢?),成为“随大流的口水歌手”;也是这个时候,有人开始拿她的唱腔调侃,豆瓣上有人戏称她为“陈装装”。
那个时候,豆瓣真是文艺青年的最佳圣地,在这里什么样的文艺青年都能被你遇到。在这些人里,有喜欢陈绮贞喜欢到要死的,也有讨厌她讨厌到要死的。我记得当时我跟一个很是聊得来的豆瓣友邻聊天,她问我最喜欢哪个歌手,我说陈绮贞,她从遥远的电脑彼端轻巧地扔过来两个字:呵呵。我也并没有觉得被冒犯或者侮辱,我想,我喜欢她,不丢脸,也不伟大,我就是喜欢她。然后,在别的帖子里看到有人攻击她,我也没有打鸡血一样冲上去厮杀。
我竟然没有因此就跟人撕逼啊!在那个文艺青年最吃香的年代,在那个你不喜欢或者喜欢谁你就必须是傻逼的年代,我竟然能平静地喜欢我所喜欢的人,多好的心态啊!(好吧扯远了)。
大学的某一天,我听到了一首歌,这首歌的每句歌词都像定身咒一样能把我定住。这首歌的名字叫《路口》,蔡健雅唱的,陈绮贞写的。大学期间,每次去KTV我都会点,然后一个人边唱边难过。你一定以为我当时像其他女孩子一样,谈了段小小的恋爱,然后受了点小小的伤,于是在一首歌里把自己的小女儿情绪无限放大,矫情得一逼。可事实上,我并没有。只是莫名地,当唱到“就当做你的离去起不了作用,我的心还完整得像一个黑洞”,我的心就有种绞痛,好像能看见一个背影,那上面什么都没有,除了“倔强”。
《太阳》这张专辑,我曾经借着它,写出我当时对于一些人的迷恋。“我摘下一片叶子,让它代替我,观察离开后的变化”正是我当时心情的最佳写照。《距离》我反复听,是因为有个人知道我喜欢陈绮贞,于是也跑去听,听完以后录了这首歌,专门发给我听。我曾经以为,有那样一种关系,真的是无可取代的。后来的各种经历证明,无可取代其实就只是一个成语而已。
你的字
书里,我大概是从《租屋》的篇幅,开始窥见她对于家,对于最隐秘的属于自我的角落的诠释。我也像她一样,渴望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窝”,一个可以存放自己所有情绪和心情的安稳的窝。可是我们都一样,既害怕太近,也害怕太远。我们都在别人熟悉的地方,重新建立自己的熟悉。这让我想起寄居蟹。
她对外婆的感情,对妈妈的珍视,对《鲁滨逊漂流记》的执念,都从这些字里一一得到注解。在给外婆的信里,她写了一段话“我曾经爱过一个人,他让我不怕时间的流逝,他的爱情让我推开恐惧的门,闯进一个新世界。我在里面探索啊探索,胆子越来越大,意见越来越多,有一天,我终于在一座四周都看得到海平面的灯塔,我发现他其实是个胆怯的人,他多么怕我爱他,他也怕他真的爱下去了,就会暴露出他的极限:他原来只是一座贫瘠的岛。我看清楚了,就再也不想继续探险了。一个人孤独地进入一颗黑暗的心,一个黑暗的大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里的时候,我笑了。
爱情里,被辜负了,她所能保持的风度,还是跟她的爱一样干净,甚至连一句恶语都没有。她说,去了太多地方,见了太多的人,也遇到很多事,还好还有时间,遇到更多的人,发生更多别的事。
我不信她没有执念,她只是拥有太强大的信仰,有太多能让她重新对这个世界燃起希望的朋友,还有她最爱的台北早餐,最爱的吉它,以及一直专属于她必须由她才能被写出来的音符。
对于陈绮贞,除了她的歌,除了她的字,好像已经再也没有别的途径能够让我再靠近她。我也并不是那么地想要去追她的演唱会,甚至这些年,我也很少想起她,连带地也很少想起多年前那个把她的每一首歌都拿来唱的自己。
这个背着一把吉它就想要仗剑走天涯的女孩,在我和她自己的青春里,逐渐淡去身影。被时间和世事打磨出来的,是现在这个用一种介于诗人、哲人、歌手之间的态度去观察世界的“旅行者”(一如她谈论自己的创作一样,永远是在旅途中,最自然的状态捕捉到的灵感,就好像那些灵感原本就在那里等着她去发现而已),在她眼里,每一个人,每一棵树,每一种声音,每一道光线,每一次遇见和道别,都是值得书写,值得留念的,因为她觉得(我也觉得)“这样的地方一生也许只会来一次,生命中的每个地方都一样,所以不要后悔,尽量不要过一个会后悔的人生”。
她是聪明的,所以她很幸运,幸运得拥有这样的技能,用音符,用文字,去留住她想要留住的瞬间。如果相机能够保存的不仅仅是影像,我估计她会比现在更加热爱那些照片。
一个人,想要保存的东西越多,要背负的自然也就越多。我甚至有些怀疑她说自己能够轻装上阵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厚重的人生加上易感的心灵,如果没有那把吉它,没有那本笔记本,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她承载。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羡慕她,佩服她,虽然我不知道她所经历或曾经经历的会有多糟糕,但是我所能看到的,就是那个我最想要成为的人。有信仰,有朋友,有强大的心灵,有丰沛的感情,有随时等着她去挖掘的灵感,有她想要成为,想要拥有的目标。
那么多年,终于看到她写的书,让我有种必须要拥有的执念。也幸好我能负担这样的拥有,就好像她的歌,我不必付出什么代价,就能听到。如果有一天,我的文字或者我的话,也能温暖别人,让他们感激可以拥有,那该多好?
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人分享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即便有时候小心翼翼地分享了,也未必有人愿意听。有时候,心与心之间的巨大距离,更能教人害怕生命的流逝。我还没有让你听我最喜欢的歌,我还没有让你了解我最喜欢的歌手,我还没有跟你分享我最爱的那本小说,我以为一切来得及,或许我以为这一切并不重要,可是不被了解的时间就像一波巨浪,把过去和未来都冲个干净,打得稀烂,不管你想不想,都再无下文。
然后有些地方,你从未到过,终究是再也无法到达。
首先,这绝对不是一篇书评!因为自己没有任何资历去评价别人的创作!
其实没有很认真地欣赏过陈绮贞的歌,一直觉得她是一个独特的女性。一直以来被冠以“才女”,并不一定是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因为这只是一个大众的平均审美观。所以随着阅历的增长,我试图不去被大众的云云所左右。但是当我读完这本书,却庆幸原来祖国的大众还是一个蛮靠谱的群体的。
对于她的歌,可以说我也是不太能够欣赏,主要还是自己对音乐的鉴赏力薄弱的不行!也很少能够在喧嚣声中静下来去聆听一段美妙的音乐,感受一段歌词的张力。但是我还是会为自己留出一个读完一本书的专属空间的。当我完整地读完一本书,尤其是类似的一口气,我会既兴奋,又害怕。兴奋的是我所汲取到的养分滋养了我每一个被无聊包围的细胞;而害怕的是我可能会陷入阅读的无底洞当中。而现实的强力不允许自己有太多的时间去沉沦!我要生存,但我还不够强大,不够坚定!有时候我会想:我还要经历多少岁月的洗礼才能够挣脱一些尘世的泥沼,不至于让自己轻易地深陷进去!
看完《不在他方》(也喜欢它的英文书名《placeless place》)说实话,我觉得很感动,要感谢很多东西,感谢让我认识了一个真实的陈绮贞,当然,我知道我还不能够通过一遍的阅读真正走近她的生活。感谢它让我觉得我有可能会爱上阅读,这个让我会害怕的习惯。感谢它让我的生活无比的有生趣!我相信这也是陈绮贞一直独立处世的姿态!
我觉得任何俗世的人都会对创作家的精神状态有着或多或少的疑虑。就像随后的访谈录里面记者提问她的“悲”,我会纳闷她如何去处理这种悲,而不至于让自己走进一个死胡同或者如何让自己绝处逢生。骆以军说他每次创作完一本小说会在半年到一年的时间里觉得自己江郎才尽,无法继续创作。我觉得这种空洞是非常恐怖的,这是一个不是商业作家非常极端的思想状态,我们会担心他们走向极端。但是这是一个创作者不得不面对的一种是否能够突破的围墙吧。也许你只是撞的头破血流,也许你就翻越了过去。该如何选择方式,我是不会懂的!
最后,我发自内心地祝福这位才女,祝福她在自己的独立空间里能够享受她的文字、音乐。也希望她能够更多地创作出让她自己满意的作品,也聊以慰籍渴望知识的我们。
《不在他方》读后感(三):告诉我
20岁,2008年。我听陈绮贞第一首歌是《告诉我》用一种极尽温柔耳语的方式,坚韧执拗地发问。我在博客大巴上写道:“20岁,我爱上了一个女生。”
七年后,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几乎忘却了材料、没有了工作。我堂而皇之地坐在办公室、睡在床上读着她这本书,我对她私下里的生活几乎完全不了解。这本书就像我第一次听她的那首歌,她用独特的方式对这个世界发问,用她自身作载体,仿佛我耳边《告诉我》在哼唱。
我一度用一种很安全的方式让自己释放出来,我花了7年的时间走出禁锢自己的<牢笼>,幸运的,我走出来,那牢笼不是一个实体的铁笼子,而是像古希腊的那口深井,被放进去的人,永远都别想走出来,除非他向往光明,如饥似渴。
读完这本书,我很开心近乎兴奋,除却文字本身的力量。还有自己给自己的力量与肯定。它让我找回了20岁第一次听她的歌时,那个自我。并且比那个<我>更加成熟与自信。
我喜欢现在的自己,并且更加喜欢找回来的这个<自我>,它们并存着。
我敢说评论区绝大部分读者是作为陈绮贞的粉丝读这本书的,当然我也不例外,但是有一种东西叫晕轮效应,在此基础上,这本书的评分也许被高估了,也许吧,我只能说也许,但是呢,对于专业作家来说,能通读其作品的读者也大都是其“粉丝”,所以但凡不那么知名的书籍,撑起其舆论氛围的多数也都是这群人,那么不可 否认,具有一定影响力的作者的相对小众的作品大约也有很大的感情分在里面;我并不是宣扬腐朽价值观,只是说明这个问题······客观地讲,我认为这本书确实有点被高估了,但是,也称得上是一本好书。300多页的书,文字部分161k字,所以图片占据了大多数内容,有些是与文字内容相关的,有些则是全然不相关的横来之物。这本书算是陈绮贞的随笔集,多数文章都很短,有些甚至只有二三百字,在你期待她再多说两句并认为她有理由再多说一段的时候戛然而止,这种随性,也是陈绮贞式的,可以说是留白以给读者更多的空间,寻求共鸣的过程。透过这本书,我也更加了解陈绮贞了,有些地方,确实很有共鸣,喜欢是一种磁场,这种磁场所涉及的承受者有太多的相似性,比如我喜欢陈绮贞,那么一定是她的某种不经意引起了我的注意,甚至和我的某些不被察觉的不经意构成了共鸣,在共鸣中,喜欢就达成了。
从这本书中,我更加确认了陈绮贞的自我,她所看见的事物,通过她的完整理论有一套解释,她的哲学,除了在大学校园里形成的学院派哲学观点之外,还有很多来自固有的思维习惯和生活环境与性格达成的和解,它呈现出来的面貌,就是我们眼前的陈绮贞,你会发现她的很多小思考都不同寻常。在自我之外,还有她的无我状态,比如,在她放飞或骑行时,有那么一些时间脑海中是什么都没有的,我承认我也时常这样,这大约就是发呆的另一种表现形式了吧,就是一心二用,一边骑行,一边发呆,而不是坐在那里、目光呆滞、一动不动地发呆,这种无我状态我很享受,我相信陈绮贞也是这样。除此之外,我们的陈绮贞大约没有第三种与“我”相关的状态,也就是说,她基本上没有“他我”这种状态,她很少受别人的影响,她的思考是独立的;而反观读者如我,我做不到这样,至少我的状态有三种——自我、无我、他我······
可以发现陈绮贞的一个写作特点吧,她很爱堆积意象,不长的文字,里面涉及的事物或名词却一大箩筐,就表达而言,我一向认为名词比形容词更高级,如果能用名词很好地传达自己的意思,那将是很理想的状态,因为我觉得,形容词对于事物起到的作用是模糊界限,而非界定某一样属性。当然,我所说的意象们并不局限于在描写时的表达,“拍立得”“二十世纪少年”“声音”“渴望的树”······
有很多地方,读起来完全像是陈绮贞的喃喃自语,听她的歌有时候也是这种感觉;有时候也是一种恣意,随心所欲,比如她的《Demo 3》专辑真是任性极了,声音条件不好或比较顾及他人的歌手绝对不敢出这样一张专辑;去年去南京看她“房间里的音乐会”,期间拔掉麦克风,自弹自唱起来,当然,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观众是听不见的,很可爱······当然,她所写的东西,是她想留下的,或是想分享的,甚至是寻求共鸣的,她自己说,人们总是竭尽所能想留下什么,不一定只因生命是短暂的,也许是因为,生命是永恒的。有很多地方引起我的同感,这也许是作者在不经意间收获的喜悦吧,让我尤其欣喜的句子“我曾经被几个动人的故事绑架,而且都没有再回来过,而和绑架我的故事继续生活下去了。”也许,我们都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除此之外,她大一生活的种种经历好像戳中了我的什么,淡淡的哀伤,有共鸣,却不是那么具体的东西。她也喜欢武侠小说,喜欢侦探小说(比如《漫长的告别》),海浪有一天决定和贝壳说话······不过也有很多地方get不到她的点,这些时候读起来是不太轻松的,所以即便是十分喜爱的人,也会有不同频率的区域,任何两个人,最多只是某些区域同频,不禁想起了她的《52hz》。
通过这本书,我们知道了陈绮贞不少的事情,可是还有一些我们一向很好奇的地方没有交待,也有一些地方勾起了读者的好奇心······比如,陈绮贞的爱情故事们,这些是她从未提及的,这本书提笔带过了一点,先是疯狂爱上一个男孩子,收到不理想感受之后结束,然后和一个女孩子相爱,现在呢,我们不得而知······还有,陈绮贞借朋友的钱去看演唱会,那钱还了吗?陈绮贞的“祖籍”是哪里的,来自大陆还是台湾的本地居民?她的家庭现在如何?她的妈妈生活还好吗?她的弟弟做什么呢?我也想我的姥姥了,我那些天国的亲人,你们在听吗?那些沾满污垢的书,夹杂着回忆,爱书人会嘲讽你的,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们一直在走,所以,有,旅行的意义,与此同时,在小悲观中,把它转化成另一种形式,享受这,80%完美的日子。
《不在他方》读后感(五):弥留在心底的是自己
每天路上都习惯打开音乐广播,选个靠窗的座位,不因低头看手机被晃动的头晕,不至于冷落不可缺少的手机,又不会错过窗外流动的风景,为自己的路上时间找了个自认为的最佳“利用”方案!
今天音乐广播的主题是“复习夏天.陈绮贞《夏季练习曲》”,广播串联了陈绮贞的音乐“狂恋、鱼、La Vie En Rose、一起去巴黎、飘着、表面的和平”,DJ的串词里有这么一句让我耳朵动了一下:“作为夏天里的一缕思绪,声线和浅淡的吉他声,也会在路上不经意的触动一些遐思 ,然后随着路边的热气蒸发”,这个时间的杭州,外面的路上跑动的都是闷热,车内的空调很大,如果走在路上或许触动的心绪也会蒸发吧,但现在却真正的久久弥留!
想看陈绮贞的新书《不在他方》,看一些背后的思绪!
虽然被明星们出的书搪塞过太多。几张写真美照,一点点毫无内涵的随笔,随意的拼凑在一起,多半都是走脸,不走心的。但也确有陈坤《突然走到了西藏》,汪涵《有味》,带些味道的作品。
陈绮贞是归到但是里面的!
刚刚开通QQ空间的年代,在空间里建了到目前为止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相册,就是陈绮贞!用人人网的年代,建立了一个小站:“小清新的世界”,总有人和我说“小清新就应该是陈绮贞嘛”,人们喜欢给人贴标签,贴的都是标签的表层含义,贴完转身的时候,却不知道,表层一下就掉了,小清新绝不止表面上的清新淡雅,那个时候我的理解是隐隐约约的独立态度。
那种独立如她的歌词,像哲理诗,一个生活敏感家的心底流动!
“你离开我/就是旅行的意义”——《旅行的意义》
“我坐在椅子上/看日出复活/我坐在夕阳里/看城市的衰弱/我摘下一片叶子/让它代替我/观察离开后的变化”——《鱼》
“我疲倦地享受着谁也无法代替的孤傲/我是我疲倦流浪的太阳/我热切的希望能在消失之前得到信仰”——《太阳》
………
这种诗一样的哲理也写在了《不在他方》的书皮上,“探险家把新大陆都发现完了/现代人只能往内心去挖掘探索/载体也不再是帆船、马和飞机/而是爱、书信和梦/一样的是,都需要勇气”
我也是有勇气的,为了看到这本书,跑了几个书店。
从纯真年代书吧的山上下来,公交车准备返回住处,路过银泰城,没有片刻犹豫,下来跑去了西西弗,找了一圈,店员说:“不好意思,这本书卖完了”,听了这句话还是很失望的。从西西弗出来已经很晚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打车去了新华书店,抛去网上,线下实体书店,也就新华书店书最全了,这就是被我们嫌弃的老旧顽固的新华书店被想起的时候了,在一片片书海中寻得了《不在他方》,再一次进入回去的夜路,但怎么都是明亮的。
拆书的时候,书从床上掉到地上,趴在了153页,“有时候我自己做早餐,即使如此,可以的话我还是会出门到早餐店坐上一会儿,看看报纸,吸收这个城市的苏醒,我才会觉得,自己是真的醒了”,这是陈绮贞在书写“日常生活”!
每个周末的早上,我都会去早市走一圈,那里真的满是生活的朝气!
早上音乐里触动的思绪,此刻还在抽着丝!时间已经进入午夜!看着台灯下蒋瞰的那本《晚上好,亲爱的陌生人》,24小时书店里此刻正发生着某个故事,书里有一句:“每一个人在某个特殊的空间,都曾钟情过一个人吧”,我想如果把空间换做时间,我钟情的就是陈绮贞吧,这种钟情的东西,不在他方,就在自己身上,就在自己心里,就是自己!
《不在他方》读后感(六):时光驻留:写给8月20日晚的你和陈绮贞
承认吧。很多次你买演唱会门票入场,除了那两三首满载回忆和故事的歌,更多是为了听喜爱的偶像讲话。
讲无厘头的玩笑,无论笑果如何歌迷们一定会笑成一团;讲年轻时的糗事,满脸泪水说自己的眼泪只会在舞台上流;讲政治不正确的宣言,然后又叮嘱歌迷不要录像;讲每一首歌背后的故事,唱得比每一次都要动听……
所以,这晚在方所听陈绮贞讲话,你甚至比大半年前第一次听她的现场更为激动。
第一次听到《旅行的意义》,原来已是10年前。那时你和其他人一样,抱着一堆书穿梭在考卷中,唯一不同就是你开始上一个名叫“豆瓣”的网站,开始看一些没什么人知道的电影,听一些同学都没听过的歌,执着于“旅行”和“旅游”之间的细微差别,在深夜的被窝里插上耳机等待熟悉的旋律响起。
你说不清“你品尝了夜的巴黎/你踏过下雪的北京/你熟记书本里每一句你最爱的真理”是什么意义,但也许正是因此你才爱上旅行,你才第一次遇见不一样的自己,你才远走他方却又“说不出离开的原因”。
所以你听到那晚的粉丝说“陈老师我是听你的歌长大的”“陈老师我10年前就开始听你唱歌,这是我的女儿”……觉得又好笑又惆怅。
众目睽睽下的示爱浪漫又无聊,你的耳朵嗡嗡响,你想,爱一个人真的需要让他知道吗?需要让他以外的闲杂人等知道吗?
“我对纯粹的事情很容易上瘾。纯粹的东西都带有伤害,都有毒。譬如酒精、毒品、糖,都是提炼过的东西。”她在你耳边说。
又譬如爱。
“喂。你可不是来思考人生的。”你敲醒自己。
有粉丝问,会觉得大学时同类人很少吗,会因此感到孤单吗。
Cheer这样回答:“我从小就强烈觉得自己是奇怪的小孩,现在也觉得自己奇怪。我只有22颗牙齿,不只身体,还有其他时候都会觉得和其他人不太一样。觉得孤单,渴望得到其他人理解竟然这么困难。但一个人是会被了解你的人吸引,我会爱上了解我的人,所以今天我们好好相爱吧。大家不用灰心,世界上有电影、书、音乐、画……是这些人在散发找到伴侣的信息,不一定是面对面,但这些歌和作品这么用心地被创作出来,都是渴望爱渴望理解渴望拥抱。有时候也许你觉得身边没有同类,那么也许你可以反过来散发这样的信息,就会有人走过来,告诉你,他爱你。”
你也时常感到孤单,渴望被陪伴挽留,却又时时迷恋那些歌儿里投射的孤单身影。这样的孤单是宿命吗?如果不孤单,就不会画“一个满是缺口的圆”,就不会呼喊“摊开你的手让我死在你的怀里”,就不会乞求“原谅我飞曾经眷恋太阳”。
但她的歌声又时时带着温暖的微光,借着每个人生命中的罅隙穿透进来。有人问哲学系毕业的她是否考虑过做心理咨询师。她说,在座的各位才是她的心理咨询师,“你们简单的鼓励可以让我在自我否定最严重时反击虚有的恐惧。这些鼓励真的能治疗我需要被治疗的地方。”
也因为这体己,才有“写一首歌让你带回去”,才会“撑住我,为你挡下所有诅咒”,才会在残破的天空之上为失败者们歌唱。
三五年前陈绮贞开始被街头小店疯狂播放,“小清新”被释以不太好的含义,八卦论坛上有一些关于这位独立女歌手的流言蜚语。你听了更多的歌,过了更繁杂的人生,试图对曾经喜欢的事物客观全面地批判一下。
那晚却仿佛又看见那个用歌声带领你走进新世界的人。她梳着马尾,带着眼镜,一个旋律也没有唱,像在《demo 3》里一样细软地说着话。
在那本叫作《不在他方》的新书里,她说自己去女巫店看陈珊妮,她说自己转专业去新闻系,她说年轻时自己和母亲的紧张关系,她说她想外婆了,她说她在异乡想起台湾的早餐……就像一个认识多年的网友,你第一次看见完整的她,听她从头讲起。
你觉得那是你读过的所有明星写的书里,最好看的一本。(林夕写的书里,他变成一个爱说教尚禅宗的和尚;周耀辉的书里,只有一些小聪明;黄伟文的书倒是一惯的时尚机灵,但偏又不是你最爱的他……)
等待签名的时间里,店里播着旧歌,《让我想一想》,左近有人跟着哼唱起来。前方队伍还长,你在歌声中变成10年前的模样,不留痕迹。
“此时此刻此地的你,和此时此刻此地的我,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答案。我未必会写一首满足你期望的关于广州的歌,但我相信未来每一首歌都会包含此时此刻在广州的我这个历程,她一定会被写在歌里面。”
你再也不害怕长大,因为在她身上,时光遗留下的,全是馈赠。
《不在他方》读后感(七):以书写铭刻日常,最迷人的不在远方
《不在他方》有些简单,有些零散
絮絮叨叨无非就是些陈绮贞在旅途在日常的观感
她的字,跟她的词、她的曲、她的人一般,
从来没有过于繁杂的安排。
她像一个旁观者,
注视着身边的人与事
她是一个体验者,
愿意花长长的时间坐缓缓的公交车在一座城市游荡
她会懊恼自己坚持用抵抗力击退感冒菌而拒绝了友人的药片
她会庆幸自己选择住在了台北市区一个靠近公园及早餐店的房子
她跟许多许多少女时期的我们一样,
都有着密密麻麻数不完理不清的小心思
只是当我们慢慢长大
开始慢慢漠然坚硬收敛坚强
陈绮贞依然保持她的敏感安静以及与这个世界的一切对话的神奇力量
她丝毫不掩饰困在窘境中的尴尬,不去回避脆弱时落下的泪水
她诉写着她的青春关于武侠小说关于音乐关于占星的部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文艺、小清新泛滥得沦为一个贬义词
却又像标签一般被轻轻地贴在了陈绮贞的身上
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现代人都太过忙碌
没来得及多走几步了解一个人
边急于和她划分距离
所以你不会知道她一直以来自律又独立地生活
她思考家的方向采集我们熟悉又遗忘了的声音
她无法融入法国浪漫精致的咖啡店“抄袭别人的闲情逸致”
却能在寻常不过的日常生活中发现微不足道的美与乐趣
多么感谢她
她如何能像蜂鸟翅翼,将这一整代人梦中的冷酷仙境,不能承受之疲愈和沉重,过渡到一个无比轻盈的、两脚踮起的飞行时光呢? -- 骆以军
甯辰
2016.1.14
《不在他方》读后感(八):不在他时 不在他方
当Ibrahim Ferrer面对Wim Wenders的镜头说起“古巴是个小国,但骄傲地对抗一切好与坏“时,他和音乐伙伴们组成的Buena Vista Social Club, 终于蒙承音乐的福泽离开故土,跨越政治的藩篱,踏入与古巴交恶长达40年的美国,荣誉地获邀进入纽约卡内基音乐厅演出。
那是98年,乐队的吉他手Compay Segundo桀骜不驯又带点玩世不恭的样子,叼着大雪茄,已逾90岁。Ibrahim Ferrer在Buena Vista Social Club里算年轻的了,也过了7旬。
自由、激昂、骄傲又风情万种的古巴孕育了音乐、舞蹈和爱情,陈绮贞的《不在他方》,正是从古巴讲起,从它特有的舞曲波丽露讲起——“在花开得最美满的时候,你不移开视线的看着它,在你眼前,开始凋零的瞬间,你没有惊叹,没有怜惜,你只是知道,你正在看着一朵这世界上最绝美的一朵花,这就是波丽露。”
书中第一部分《看见》是由旅行游记组成的,形色各异的旅行者中,陈绮贞一定属于慢吞吞地关注零星风味、琐屑世情的那一类。
她写哈瓦那彼此冲撞与抵抗的海浪与堤坝;写怀着未知又决绝的希望与鱼斗智的渔人;写第一次在拍立得照片里看见自己,惊呼“magic”的老婆婆们,“她们的回忆静静坐在阳光洒落的沙发,但此时此刻的存在却被紧紧抓在手上。”;她写史瓦济兰不枯朽的红花,拿着糖果便喊“哈利路亚”的约瑟芬娜,“这一次我离星星这么近,第一次觉得自己有能力,伸手安抚那几乎要熄灭的光芒。”
之后她经过可颂很贵的巴黎、带着面具的威尼斯、气候阴冷但人情温暖的柏林,在讲述这些曾经盼望或正在游历的“他方”,其实和讲述自家门前的早餐店没什么差别。异国风光里能寻求到如归的平静,熟悉的故乡也可以充满惊奇。
没有描述恢弘的场景,没有太多预设、追随、知识和传闻,而是充满了更为质感、细腻、随意的耳目直觉、声色观感,大感觉被揉碎成雨露般的点滴,理性结论隐藏在几乎看不见的地方或者根本不追求所谓的主题和结论。
她始终平静的探寻,平静的发问。在星星下她询问“我是这么渺小这么渺小,为何我的感受这么庞大,我的存在又这么无法被忽视”,在看到史瓦济兰的孩子时询问“他们的神回到身边了么”,在开始讲述日常时询问“这个世界难道不是虚构再加上生存本能建构起来的吗?”
“所有以’为什么’当开头的句子最后都被受编进哲学的怀抱。”大家都说如此充满哲思的陈绮贞是受了哲学系大学教育的影响,但谁又说得准,是不是命运故意将生性就爱问“为什么”的她推进了哲学系。
陈绮贞从小学钢琴,带着“希望让妈妈快乐”的愿望以及“外婆其实是个多彩的女子”的好奇和观察长大,19岁的时候写了第一首歌,在台湾政治大学读书时,她接受了学姐的邀请,加入吉他社,“几近以一种默剧的姿态完成了没有太多人停下脚步观看的”第一次校园公开演出。
之后是大众熟悉的事情:一开始在垦丁卖demo,96年第二次参加木船民歌比赛获得第一,98年签约魔岩,02年在滚石唱片发行《吉他手》。自此被贴上各种标签:边缘的、清新的、流浪的吉他手、独立音乐才女。她和钟成虎的不婚主义也充满了各种色彩(06年钟成虎夺下金曲奖最佳制作人奖,庆功宴上放话说,明年2 月30日迎娶陈绮贞)。但她基本无视这些标签,不用微博、facebook,罕有通告,宁静的外壳所保护的是她个人的独立和自由。
媒体的评价,大众的好恶,不会成为她创作的风向标,她也不企图去成为别人的风向标。
陈绮贞在太阳巡回演唱会里唱《每天都是一种练习》,笑着说“希望我们都可以成为更好的人”,这首歌还一度是我的起床闹铃曲目。她所指的练习的有氧的、持续的,书中有写到,她的日常是“凌晨五点半就清醒”,“九点整已经做完运动”,“开始写作练习直到十二点整”。书的后半部分《日常》,沉浸在这样的白开水般的生活里,但它美在你“心甘情愿地一再重复一件看似无趣却乐此不疲的事情”。
这本散文集,整体而言不像一些主题明确的作品,能激荡起洪波,翻掀起惊涛,让人顿悟出什么。这些诗一般的散文语句,娓娓道来,浓缩了庞杂的意象,成为精炼的句式,只有特定的解密手法,才能透过这表面轻盈的字句,释放冰山角下的巨大能量。
她把苦思冥想歌词的状态比喻成“贴着细胞壁让自己从浓稠的文字体液渗透出去,滴融进成堆照片里”;她听《Misty》这首歌,想像每次唱“from”时,“牙齿轻咬着下唇,释放出柔软的小生物,狂奔在树林,一千支小提琴开始演奏”;她去看Suzanne Vega的演唱会,想像她们面对面站着,两个灵魂碰撞在一起“地上有一个转盘,我们被快速的旋转,以至于远方的人只能看到我和她融合后的样子,我的身体也渗透了黑色的权威,无惧的命令自己在阴雨中踏出第一步,直到阳光出现不能停止。”
充满跨度的夸张比喻,信马由缰的想象,因为读者很难对号入座所以在大部分的篇幅里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回响,但我想说的是,这就是陈绮贞的方式,一种“微凉的风”式的方式。你不必纠结于背后的意义,因为她也并不想完成教化的旨意。
正如在《一首歌,让你带回去》的歌里所唱的那样
“这歌里不想什么事情的意义,
也没有欲求成功的目的,
只希望在穿梭的道路闪躲之际,
有一条简单的旋律指引你专心,
有一个生活简单的人温柔坚定,
但并不企图征服你”
在《波丽露》那篇,绮贞说到Ibrahim Ferrer和 Omara的经典合唱《Silencio》,“他们在纽约合唱这曲时,Ibrahim为 Omara拭去泪水。他们在古巴生活,从没离开过这个简单快乐的国度,然而生命的本质,到哪都不会变。生命时多彩也是愁苦的,所以他们在快乐中歌唱,在悲伤中更要歌唱,在自己的小花园里,用歌舞好好装扮自己;热带的心所唱出的抒情,唱出了色彩斑斓的眼泪,唱出了安静的日出,喧闹午后,温暖的夜”
这就是这本书想说的。
《不在他方》读后感(九):不在他方,我在这里
文/夏丽柠
我手上有本《不在他方》的签名本,黑色的反体字:陈绮贞,“贞”的尾巴拉得长长的,仿佛指向一条没有尽头的旅途。
我认识一位老先生,写了十年小说,不红也不寂寞。第一次听陈绮贞的歌,是他推荐给我的《旅行的意义》。因为那时年轻,总在外面跑着玩,天南海北,地球的这一边那一边,真像歌里唱的“你品尝了夜的巴黎,你踏过下雪的北京”。
老先生问我:“你的旅行有意义吗?”我说,没有,就是因为单身寂寞。我反问他:“你听这歌有意义吗?”他在电话里乐,咝咝地吸纸烟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他是广场恐惧症患者,十年内出门不超过三趟。他不能看见人群,见了,就会窒息晕倒。吐了口烟,他说,陈绮贞的歌,柔柔的,淡淡的,有种你不懂的力量。她的歌治愈了他夜晚里的孤独。他听着她的歌,写小说。
我自此成了陈绮贞的粉丝,可我好像一直往复循环地听两首歌:《旅行的意义》和《鱼》。最爱听《鱼》里的那句:带不走的丢不掉的,让大雨侵蚀吧。让它推向我在边界,奋不顾身挣扎。”我也听着歌,写作。如今,老先生已经上了天堂。可他对我关于写作态度的影响依然在,我们常互相调侃的语句是,他业余,我也业余。正是因为业余,所以要比别人更努力。
陈绮贞这本书的内容很散,就是星星点点的感受,小随笔。她写旅行、写日常、写记忆里的外婆。写她想对星星、月亮和太阳说的话。当然,也写她不想公开的恋爱。她的“女同志”身份,在文中一闪而过。一个生命里的“她”足以抵得上天赐的万千星斗。我又想起老先生对她的评价,我好像有点懂了藏在她纤弱身体里,从胸腔里迸发出来的,抵抗世界的那种力量。
陈芳明在序言里写道:短短的一首歌,可以意会她生命的某种缺口,就像蚀破的叶子,生命再也不能保持圆满的状态。以隐晦、曲折、暗示的方式,唱出生命的最痛,这正是她内敛含蓄的艺术。所以,《不在他方》,意思是我在这里。“她的梦想,不在他方,而是此时此地的台湾”。所有苦乐悲喜的经历,都在生她养她的这片土地,这也是个难得的长情女子。
与陈绮贞的歌声相比,我更着迷于她文字的魔力。吸引我的是那种淡泊、不强求的生活态度。她说,第一次喝外婆为她点的鲍鱼汤,一点也不觉得好喝。她想喝的是玉米浓汤,“才发现贵的东西不一定符合期待”。
这是典型 的实用主义,谁说女文青虚幻而不切实际。陈绮贞就很实际,她说,“人生是用来享受的,不是用来理解世界的”。你看,她要的就是“廉价”的享乐。其实,世界是什么,与我们有关系吗?反正,从现在开始,我准备不去在意了。
“让灵魂有机会体会自由”,是我在这本书里最大的收获。
转载请豆邮联系
《不在他方》读后感(十):不在他方:于生命的潮汐间来来去去
听陈绮贞的歌,有时会有一种突然跌进一个封闭的摇篮之中的感觉(《温室花朵》);有时会有一个人在夜半时分的街道上跌跌撞撞的寻找的错觉(《小尘埃》);有时会透露着不顾世俗的执着与孩童般的稚拙让你不忍触碰(《躺在你的衣柜》);有时仿佛置身于波涛汹涌的人潮中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我亲爱的偏执狂》);有时又会让你有舔了一口馨甜的冰淇淋的滋味(《还是会寂寞》)......作为一位生长在台湾的创作型女歌手,陈绮贞的歌保持了一种低调、谦逊、随性与自然的质感,一种恰到好处的美感,一种云淡风轻的品味。
因此,当我翻开陈绮贞的散文摄影集《不在他方》时,我毫不怀疑她凭借自己在音乐创作上的功力使她驾驭起散文的写作来也同样得心应手甚至做的更好。事实上,陈绮贞的确惊艳到了我。
“我若不是封闭的孤岛,就是海洋的子民。”“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所有的幸运与不幸,就像是万花筒里的星星,命运之神不知道何时双手一转,有些星星就陨落,有些星星永远孤垂在宇宙最遥远的角落。”“当我们努力认识自己的过程中,有人认识了整个宇宙,留给我们公式和诗歌。飞行和超越的可能,都是因为一种壮志豪情,渴望看得懂当时那个狂妄却安定的眼神。”“ 充盈的格局,整整齐齐的人生,将在看得到的地方,让我把自己密合地安置进去。”“日常生活的美,常是美在心甘情愿地一再重复一件看似无趣却乐此不疲的事情。”“关不紧的水龙头,巨大漩涡被锁在颠倒透明的世界,我听到垂直降落的不满,不如落叶潇洒躺在充满生命气息的泥土上,任人践踏,发出庆祝自己远离死亡即将重生的欢呼。”“生命是一种探寻,有人问我为何总是和煦的写着唱着,只因现实迎面而来的强度,需要平日的温柔来补偿。”“当你吸取的文字内容组成你的世界,你写出来的文章也不是来自封闭的你,而是‘你’的延伸。一个人该如何归属,与其说是人在空间中移动,更可以说是自我版图的扩张。”......这些字句读起来虽不及名言那般振聋发聩,但听上去却是那么的贴近读者的心房:它们都是陈绮贞所珍护的闪闪发亮的贝壳。那些贝壳里,居住着她看待事物的方式,她与别人迥异的生命体验,她对于自身、对于外界的自省式的思考。
算起来,从陈绮贞于1996年参加“木船”民歌比赛获得第一(该比赛如同今日大陆的超级女声)到一步步成长为一代年轻人的精神偶像,已经过去了整整20个春夏秋冬。平均两三年发一张专辑算不上高产,尤其在这个“速食”“快捷”“大量复制”的浮躁年代,歌坛的新陈代谢也常常会让人感到无所适从。坚贞与多情,模糊与明晰,热闹与孤寂的种种反差常常渗透在陈绮贞创作的字里行间。她的词句,如同一杯干净的苏打水,甜而不腻,夹带着微微的酸涩,缓慢的注入你的体内,并同体内的物质产生谜一般的化学作用,继而焕发出一种莫名的力量感。
这个常常坐在台大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若有所思的听着陈芳明老师讲课的安静的女学生;这个常常抱一把吉他与友人一同坐在夏日的树荫下浅吟低唱的女歌手;这个背起行囊毫不迟疑但却在飞机上莫名流泪的女行者;这个接连经历生活的动荡(搬家,转学,父母离异,外婆去世)和人世变迁的写作者......到底该如何定义这个如精灵般的女子?
《不在他方》的出版是一件令人感到欣喜与感动的事情。这本书提供了一个进入一名歌手的内心世界的途径。在很多情况下,我们常常以一首歌曲的试听量来衡量一名歌手的存在价值,很少有人关注与歌手创作有关的情绪演变与生活故事。而在《不在他方》里,我们能够触摸到一个生活化和哲理化的陈绮贞。我们分享她对故去亲人的思念,我们羡慕她所游历的巴黎、威尼斯和柏林的寻常美景,我们为她拔掉一颗智齿之后充满哲学式的自省而震惊,我们痴迷着她的痴迷,我们感动着她的感动,我们在她的引领下,追寻着自己内心的步伐。
日常的台北快餐店,昂贵的法国咖啡店,升入高空后的机舱里,昏昏沉沉的公交车上.....陈绮贞用敏锐的心灵记录下生活缝隙里的点点滴滴。而无论是她对于自己外婆的深深思念,还是对于自己母亲的浓浓依恋,抑或是与朋友的惺惺相惜,都反映出她倔强性格中温情的一面。
或许,一名歌者能带给观众的最大安慰就是他的作品。从这个意义上说,陈绮贞就是一个“自带发光体”。她的歌,纯净而透明,能够疗愈人心;她的文字,从最细微的感觉生发,却蔓生出力道遒劲而坚毅的枝桠。她一路向前,尽管掌声鲜花如影相随,她坚持,做那个最最最真实、最最宁静、最具正能量的自己。她不是哲人,亦非学者,但她自我建构的“内宇宙”却有着不屈的生命力与广博的天地。日升月落,斗转星移,她于生命的潮汐间来来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