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大多数》是一本由王小波著作,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7.00元,页数:555,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沉默的大多数》读后感(一):小波不小
这是我第一次阅读王小波,可能这么迟才阅读他作品的原因在于这个作者的名字太俗了,还叫“小波”.不像矛盾啊巴金啊流沙河啊,那些看上去超级文艺的名字.这名字俗得像大白菜一样,却阻止不了他大脑袋里充满发光的文字。他的文字充满了对于中国社会的丑陋的思考,散发着理性的光辉。在此之前,我一直觉着理性的光辉是个冠冕堂皇的词,看了他的杂文,顿感光辉照耀是一种多么美妙的享受.其中他强调最重要的是,中国人应该过一种成熟理智的生活,而不是一直YY在过去所谓的国学,或孔儒墨老庄那一套。解决问题才能推动改变,而不是在书本上反复琢磨些废话。的确是废话,没有错,能表面上指导,但一到具体问题估计就要瘫痪了。
《沉默的大多数》读后感(二):王小波的最后一页
“对于优美的书,我都不舍得将它读完”,这是我的朋友说的,一位读者对一部作品的最好奖赏,莫过于此。
究竟是因为这种缘故,还是有别的原因,我到现在也始终没有完整的看完王小波,真正算得上细细品读过的,惟有《黄金时代》和那部《沉默的大多数》。
以前我承认不知道王小波,现在又加上,我知道了却没有完整的读完。不知道王小波和知道了大不一样。前者该当扼腕悔恨,补而时习之,后者就该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但是谁也没权力把我五马分尸,所以只好由任我在这里胡诌了。
一九九七年四月十一日,我记得很清楚,那天风从所有的方向吹过来,阳光像云母片从天顶落下,我刚刚考完三天的专业课考试,正准备打点行囊回家,喇叭里传来:新任省委书记今天走马上任了。这个消息来得如此突然,以致于让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站在那里呆呆的傻楞了半天,想着未来,后来才知道,这一天,一位伟大的作家在他描述的天气中去世了。
我上的那所大学,对面就是著名的三联书店。我常常泡在里面消磨时光,抚摩那些散发着迷人香气的书,就像抚摩陈清扬那壮硕圆润的乳房,常常令我兴奋不已。那时我也和我的女友偷偷“敦伟大的友谊”,之所以这么做,王小波在他的《黄金时代》里已交代的很清楚了。我很奇怪,为什么光阴延进了近四十年,我仍然处在一个“非性”倾向的环境里。领导在讲台上滔滔不绝,无非都是一些“不要搞男女关系”、“讲座再烂也必须去听”、“夏天女生不要打伞那样会显得很娇气没有大学生的样子”等等等等之类的限制自由、强迫我们执行的P话。小波告诉我们:“在这个领域发表议论的人总是在说:这个不宜提倡,那个不宜提倡。仿佛人活着就是为了提倡。要真是这样,就不如不活。”
为了活,我和女友开始“敦伟大的友谊”,朱伟说:“在王小波看来,一棵小草的生长与一匹公马的发情都没有目的性,人生存的许多欲望都是极为自然的事情,人要能自然并按自己意愿而不被别人束缚地活着,就能把自己舒展在午后的阳光下,所以他觉得草长、马自然地发情才是“伟大的真诚”的基础。这其实是《黄金时代》最重要的价值。”
那年我19岁,我终于为自己赢得了“舒展在午后的阳光下”的片刻,那也是我们的黄金时代、我们“伟大的真诚”!
福柯有言:“欲望是自然赋予人的,它不会与自然相抵触。欲望的疯癫和最无理智的激情都属于智慧和理性,因为它们是自然的一部分。”;又言“凡是有艺术作品的地方,就不会有疯癫,但是疯癫又是与艺术作品共始终的,因为疯癫使艺术作品的真实性开始出现。”,你可能觉得《黄金时代》中的王二是狂狷不羁的,王二生活的时代,艺术已成为一种稀有资源,在这种匮乏下,王二用一种当时看来的“非理性”(不断逃向深山,与陈清扬搞“男女关系)与至高无上的“理性”对抗,这时,那个时代的真实开始在王二的“疯癫”中出现。王二用自己的逻辑体系面对既有世界的逻辑体系时,理性与非理性之间的分裂、疏离和虚空出现了,所以王二忽然一会儿“存在”,一会儿却被指认为“不存在”,陈清扬“看到在场的男人裤裆里都凸起来。她知道是因为她,但为什么这样,她一点不理解。”
帕斯卡警告世人:“人类必然会疯癫到这种地步,即不疯癫也只是另一种形式的疯癫。”王小波警告我们:“人也是会被自己的经验骗的,有时候会形成集体癫狂”
王小波说“性”是一切美的根原。他在《黄金时代》的末尾描述:“以前她承认过分开双腿,现在又加上,她做这些事是因为她喜欢。做过这事和喜欢这事大不一样。前者该当出斗争差,后者就该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但是谁也没权力把我们五马分尸,所以只好把我们放了。”——我觉得这一点很重要,就是说:人民有X和被X的权利,这一点任何人无权干涉。你可以从社会、道德乃至政治角度来审判,却无法阻止王二的小和尚插进陈清扬的双腿中间去,改变陈清扬的身体意志或者说性欲意志!
文中有一处细节:大家对陈清扬的批斗不满意,要求把绳子捆在她身上,这时“她浑身的曲线毕露。她看到在场的男人裤裆里都凸起来。”——这是一个多么“虚伪”的真实!
忽然想起了法国18世纪以大胆露骨的性体验和性描写而著名的情色作家萨德侯爵(Marquis de Sade)的一段言论:
“我想表达一个禁忌。我想在众神面前亵渎神赐予我们光洁的肌肤与皮毛,我要在神的面前一丝不挂,赞美伟大的交媾仪式的18种戏拟的方式,我要赞美它们,赞美它们的姿势,以此证明人类的最大欢愉和人类所区别于那些飞禽走兽匮乏的想象力。如果我想向你证明:淫秽的并非是我们的欲念,而是对欲念的抑制和性事的忌讳,我想让你看到所有被忽略的细节,我想让你看到那些嘎然而至的背后,被删节的被阉割的人性的自然动机和遭遇,我知道你会无比仇视无比害怕,那么,你应该知道其实我早已洞穿了你们孱弱的防线,你们文明的礼仪下无比龌鹾的丑恶……我知道,你,人人敬仰的有教养的罗尔医生,在我们都将老去的另一个时代里,我将用我的语言让我们的身体得到真正休憩与松懈,而你,你所犯下的行为将有目共睹,我的语言不朽”。
考尔麦神父问道:“我们也建造了城市,创作了交响乐,你为什么不写这些?”萨德说:“这些(小说)都是虚构的,不是道德教育。”,“他的潜台词是‘虚构的语言,却重构了事实。犹如虚妄的数字,建构了数学,犹如虚拟的象素,凝聚成斑斓的色彩’(跑跑语)”。关于此小波曾作分析,他认为中国有关道德教育的正文已经够多了,他的小说是给那些已经明辩了是非的读者看的,他指出严肃文学(小说)的成立应该由一位真正的小说家(排除世俗道德或政治意义上的评判)和一位把文学真正当作文学来解读的读者来共同完成(大意)
…… ……
王小波不断的在他的写作中追求“有趣”,我的大学时代就是在与“无趣”的挑战中度过的,一些人还在延续他“无趣”的生活并引以为信言,我很为那些看了王小波还忠于此道的人可惜。
肖伯纳说: “如果年轻时不是左派,那么四十岁时肯定是个保守分子。”,曼彻斯特云: “年轻就是他妈的一切!”许知远更干脆:“25岁应该异常牛逼!”——无论如何我都要为"异常牛逼"作准备了。牛逼的青春肯定很“有趣”,很“参差多态”。
王小波,中国最著名的自由作家。用他的逻辑还原了那个时代作为一个“人”的体验,写出了最美好的爱情和干净的肉欲。
今天,大家都来忙着纪念,我也来凑一份子。我只读过他的几篇作品就来发言了,可以说对他根本就谈不上了解,这好象显得不太符合逻辑,而且为了纪念赶制的这篇帖子显然有逻辑混乱甚至亵渎的弊病,但我现在只能这么做,因为,你们都知道的:我再也不想理会别的事,而且在那一瞬间把一切部遗忘。在那一瞬间我爱上了王小波,而且这件事永远不能改变。
朱伟在《王小波的精神家园》的最后说:“王小波死后,《三联生活周刊》一直在寻找有人能替代他在最后一页的位置,但一直找不到。现在大家都在商业化,能严肃、自由地讨论人文问题的人是越来越少了。”我早年无缘看到王小波的《三联生活周刊》,现在的《三联生活周刊》已很难让我看到它的最后一页。
没有了王小波的《三联生活周刊》,少了雄起的锐气。
“走在寂静里,走在天上,而阴茎倒挂下来。”——我始终认为这是王小波对自己的最佳写照。
谨以此作为我对这位自由派作家的深深悼念。
二〇〇二年四月十二日
我不想做一番溢美之词去表达我对他的喜爱之情,因为是真的没必要。我就说一句行嘛,用小波的方式就说一句:我他妈爱死你了,我确定性取向正常,既然不是性吸引,那么为什么爱你,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作为一个体制之外的浪漫诗人,小波的思想与文学确实有很多见不得人(这里的见不得人中的人指所谓体制内的人)的东西,根据推己及人的方式,他得出了三大基本假设。第一个假设是:凡人都热爱智慧。第二个假设是:凡人都热爱异性(这点我有异议,凡人都热爱有性吸引的异性或者同性》。第三个假设是:凡人都热爱有趣。由于是“推己及人”的假设,他自己就是证据,不需要再做其他论证。但是,他的生活经验却使他产生怀疑,有好些人好像热衷于生活在一个“无智无性无趣”的世界中。再进一步,还有很多人企图制造一个“无智无性无趣”的世界,还试图强迫他人也生活在其中。这是他站出来讲话的原因之一:要不人家以为他也喜欢“无智无性无趣”呢!
小波的杂文和小说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写出,小波对杂文的态度实为鸡肋,说的再极端些,好像是有人逼他写的(可写可不写那就不写,忍无可忍才写)。他认为,杂文即在讲理,找到理在哪,径直一讲便可。而关于他的小说,我从未见过有人把小说写成这个样子,王二是如此的真实,有趣,每每动人之处,都想到小说里亲他一口或踹他一脚。冯唐在便秘的时候第一次读王小波,发现的快乐使他差点光屁股跑上街,他称王小波是‘好的不得了的开始’,所谓‘开始’是一个言重的判读:在开始之前是一片虚无。
愿你在的那个世界也是有趣的。
《沉默的大多数》读后感(四):隔着时空摸摸你
这本书马上就到尾声了。
但是忍不住说点什么
大一的时候就跟风到处去图书馆里借三大时代,懵懵懂懂地不管什么意思,先看完再讲的节奏快速地翻了个底朝天。现在唯一记得的是某个小说里一男一女在小屋里鱼水的情节。
很早之前这本书就在我的在读列表里,后来因为一些毕业的事情,把书还回去。拖拖拉拉一直没有读完。
这本书其实更像个日记,记载了小波童鞋世界观的成型过程。但是这时的小波童鞋总是给我感觉有一种 一个无知的少年突然懂得了一些大家的观点,便从头到尾的开始像其中贯彻总结。就像打星际看了少帮主的4BG,便满天梯的耀武耀威,但这也只是青铜组的如鱼得水。
不难看出罗素和福柯对小波童鞋的影响至深。参差百态乃幸福之源 这句话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次。
整个过程就像在初中布满了灰尘的储存室里找到了早已毕业好几年的学长的日记,看着它,仿佛看到了学长的青春。
我相信每个人或多或少类似的经历,但不是所有人愿意给你看他们的日记。小波童鞋站出来了,他就不是沉默的了
《沉默的大多数》读后感(五):我只知道自己一无所知
苏格拉底的话:我只知道自己一无所知。罗素先生说,虽然有科学上的种种成就,但我们所知甚少,尤其是面对无限广阔的未知,简直可以说是无知的。与罗素的注释相比,我更喜欢苏格拉底的那句原话,这句话说得更加彻底。他还有些妙论我更加喜欢:只有那些知道自己智慧一文不值的人,才是最有智慧的人。 王小波<沉默的大多数> 读王小波<智慧和国学>这一篇感受波多。里面提到傻大姐的思想,就是学了一点东西,就觉得自己很厉害了。我觉得我也有这种问题,总觉得自己学了一些东西,就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其实大错特错,一个人,要每时每刻都要持着自己什么都不会的心态去学习,而不是自己什么都会的心态去学习。这样才能越发的学到新的东西。突然又想到一个我最喜欢的故事,茶壶和茶杯,茶杯需要得到水的话,必须要在将自己立于茶壶之下,这样才能接受到茶壶给的水。我在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种醒悟的感觉,虽然我们从小都知道骄傲自满,故步自封的这些成语,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有时候还是成为那样的人,现在发现也不迟,毕竟人是要往前看,以后改正就好了。
《沉默的大多数》读后感(六):如果你还活着该有多好
《王小波杂文集——沉默的大多数》2014.5.28
经典指数:8.0 趣味指数:9.5 推荐指数:9.5
写在前面
97年,我已经9岁了,但我压根不知道你,毕竟我非常晚慧,10岁可能还停留在读图阶段。而10年后,2007年我已经19岁了,这个时候我开始读书。但是我的门路很歪,我看的第一本小说是《我为歌狂》(一本普通的青春动漫小说),第二本小说是《长安乱》(一本颇有看点但稍显简陋的小说),按照这种路子,再过几年我看的就应该是《霸道总裁放过我》、《风流医生俏护士》之类的书。好在我不喜欢在手机上看小说,而且读大学时总觉得囊中羞涩,不好意思买大额的手机流量包。我喜欢看纸质书,厚实的书页,淡淡的油墨味,在灯光下近距离把玩文字,手痒是就在边上标注几笔,很有感觉。在大学的时候我读到了你的文章,才发现如韩寒写的东西都是你玩剩下的。你的见识比年轻作家要广博,你的见解比资深作家要亲民,你的观点比文化盲流要深刻,你的文字比文化精英要大众。他们说你是浪漫骑士,我想是不为过的;我也时常想,如果你现在还活着,会有多好。
关于杂文
原本,我对杂文有些排斥,除了名字的原因(“杂”这个字让人谈不上喜欢),还有鲁迅。当然我非常敬佩鲁迅的开拓精神、责任担当和创新意识,但无论看了多少篇,我就是喜欢不起来。后来明白了,问题出在语言上。鲁迅写作时,中国正处于文言向白话过渡的时期,而鲁迅的文字就是一种大胆的尝试。但我觉得这种尝试并不那么成功,因为同为浙江人,我读鲁迅的文章竟然会觉得很拗口,尤其是他慷慨激昂的杂文——吴语是这么说的吗?八成是鲁迅先生锐意改革语言和多年走南闯北而淡化了儿时的语言环境吧!相比之下,周作人的文章要好得多——至少要好读得多。王小波在杂文《我的师承》里也谈到的这个问题。他举了查良铮翻译的《青铜骑士》和王道乾翻译的《情人》为例,说他们“文字功夫炉火纯青”,说“加入没有像查先生和王先生这样的人,最好的中国语言就无处去学”。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师承,王小波的文字读起来很亲切,不卖弄,不吊书袋,也不故作姿态。看到他的杂文,我才开始觉得:原来像我这样的人也能读懂杂文,喜欢杂文啊!
关于臆想
记得普通话测试里头有篇文章这么说:“读书人是世间幸福人。”虽然矫情,但却很有道理。要是我不读书,只会上网,我就只知道韩寒郭敬明,我就不会看到王小波的时代三部曲、《万寿寺》、王小波杂文。所以说著书立传是件好事,司马迁想要写出史记,“藏之名山传之其人”。王小波呢,一心要写出一部让自己满意的小说。虽然他没写出让自己满意的文章,但就他现有的遗作,也让我读起来倍感畅快。除此之外,在他杂文的字里行间,我还了解到了他的为人——一个虽不纯洁但鲜活的人,一个虽不高尚但真性情的人,一个虽没完全脱离低级趣味,却能清楚审视自我的人。文字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超越生死,莎士比亚和斯宾塞都在自己的十四行诗里尝试用文字来战胜时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做到了。
但有时我又感觉远远不够,我多想王小波现在还活着。我想知道他对现在社会突出矛盾的看法,我想知道他对现在国内物质与精神不平衡现象的看法,我想知道他对莫言拿诺贝尔奖的看法,我想知道他对郭敬明对《小时代》的看法。我还想知道,他能不能写出一本让自己满意的书,如果他能做到,那么有没有可能,拿到诺贝尔奖的人就是他了?当然这一切都是假设,假设王小波能够活着,该有多好。
《沉默的大多数》读后感(七):一只令人怀念的猪
2006年的4月11日,是王小波去世9周年。
3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写过《一只令人怀念的猪》。当时,我在一家都市报编辑文化类周刊,辛苦撰写的评论往往被总编删得惨不忍睹。从那精准娴熟程度而言,亲爱的总编更适合去做一个屠夫或兽医,专门从事剔骨与阉割手术。我那文章里,就那么一点骨头与精神,总能被他找个正着,一笔勾销。
我下力气写了《一只令人怀念的猪》,一是这个话题比较安全,二是可以献给偶像小波的在天之灵,三是指望着评一篇好稿,多拿几块奖金。没想到却被评为差稿,一分未得。据说,领导看了这题目说:“猪,这也能提吗?怎么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原来,不知那家报纸有篇关于猪的稿子,惹了麻烦,穆斯林们前去抗议,媒体们闻猪丧胆,绝口不提。我们的领导也跟着屁滚尿流。我不明白,难道穆斯林兄弟们看了这篇稿子,就会来跟我玩命?
此后的笑话还有不少。我把兰州拉面调侃了一下。总编审稿子时,跟我说:“兰州?那里是不是有很多穆斯林?穆斯林是不是很多开面馆的?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妥,还是删掉了吧,乖。”我不写了,编了篇稿子,评论中国的音乐颁奖如同分猪肉。总编说:“乖,还是改成分狗肉吧。”后来,有个读者写稿子来,写她和男朋友调情:“你这个猪头啊,怎么这么笨。”我随手改成了:“你这个狗头啊,怎么这么笨。”她男朋友看了报纸,要来和我玩命。
话扯得有点远。还是先看一下这篇昔日的旧稿,然后再做补充。
翻开4月份的工作日记,发现我一直在忙于悼念。不论是尸骨未寒的,譬如张国荣,还是辞世已久的,譬如三毛,都不妨像张潮在《幽梦影》中讲过的——“无才子佳人则已,有则必当爱慕怜惜。”统统请出牌位来,洒上几点职业性的泪水。我原以为悲伤可以到此打住,却发现4月11日恰好是王小波的去世六周年忌日。
和大多数人一样,知道王小波这个名字时他已经故去。偶然看到书店里摆着他的遗作《我的精神家园》,信手翻到了那篇《一只特立独行的猪》。读完了,心里有一种遭了闪电般的震动。从审美意义上讲,这篇文章足以与《庄子·逍遥游》相提并论——扶摇直上的神鸟和逃脱人类围捕的猪,都象征了弥足珍贵的自由精神,而这只无视生活设置的猪无疑更具现实的讽刺意义。它并不一味地高蹈遁世,而是像斗士一样巧妙地抗争。说到抗争,也有种种形式与命运。以猪为例,好莱坞影片《小猪宝贝》中,有一只与众不同的聪明小猪,通过学做牧羊犬扭转了变成圣诞大餐的宿命,赢得主人宠爱,进入上流社会;在奥威尔的《动物庄园》中,猪通过革命登上了权力之巅。惟有王小波笔下这只特立独行的猪,对世俗的价值观不笃信顺从,更不钻营利用,而是戏弄与颠覆,因此它并未取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只赢得了对自我的胜利——这不是一只让人敬畏的猪,却是一只令人怀念的猪。
在某种意义上,这只猪堪称王小波的“自画像”。他生前作品未获广泛接纳,一直在圈外游离。这是他生前一位挚友的回忆片段:1997年4月2日,我坐在王小波君的家里,翻看他刚办来不久的货车驾驶执照。“实在混不下去了,我就干这个。”他对我说。我看了看他黑铁塔似的身躯,又想了想他那些到处招惹麻烦的小说和杂文,觉得他这样安排自己的后半生很有道理。于是我对这位未来的货车司机表示了祝贺,告辞出来。他提起一只旧塑料暖瓶,送我走到院门口。他说:“再见,我去打水。”然后,我向前走,他向回走。当我转身回望时,我看见他走路的脚步很慢,衣服很旧,暖瓶很破。9天后,王小波心脏病发去世。
读到他遗作的人们惊呼:真正的高手在文坛之外。这感慨其实可笑——骠悍的野猪从来都是在猪栏之外的。和海子一样,英年早逝的王小波变成了一个文学图腾。有评论家以为:如果王小波活着,到50岁渐入佳境,60岁获诺贝尔奖。死后一百年声望达到极端。
有人会问,这种可能性存在吗?从王小波的随笔来看,他的思想没有形成深刻而完整的体系,缺乏新颖的建构,他所做的是普及常识,抨击刻板,倡导有趣,以最为轻松、平和的姿态。但这正是他最出色之处。鲁迅有师爷气,李敖有流氓气,王朔有痞子气,柏杨有油滑气,你却很难指责王小波文章中有何种可厌气味。他摆出的姿态,有如古龙笔下的小李探花,气度沉静自若,神情略显疲乏,带着一点藐视的微笑,袖中却暗藏杀机。王小波在《三联生活周刊》的专栏中,发表了大量此类风味的随笔,引来众多效颦者。你可以看看《三联生活周刊》的“生活圆桌”栏目,那个调调儿正是克隆自王小波,以至于形成了一种“圆桌体”——这是他对于文体的贡献;从王小波的小说来看,那种近乎病态的超卓想象力,在中国作家中可谓绝无仅有,他的确具备成为一代宗师的实力。
然而,这一切只是令人扼腕遗憾的假想。王小波说过,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那一只特立独行的猪,以一种义无返顾的姿态,弃绝尘虑,过早奔去了那个诗意的世界。在那个世界,他不必考虑当货车司机的事情,也没有拎着很破的暖壶,只是空着手,在路上慢慢地走。那条路如同他在文章中描述:在两条竹篱笆之中,篱笆上开满了紫色的牵牛花,在每个花蕊上,都落了一只蓝蜻蜓。
而我的愿望是,有朝一日,追随王小波的脚印,踏上这条花径,看蜻蜓起落。当然,这个日子要尽量推迟,我绝对不着急的。
对于这篇旧稿,我并不喜欢,结尾也太轻佻了点。由于版面所限,加上总编虎视耽耽,有一些话当时没来得及写,现在补充几句。
关于王小波与李银河的一点小八卦。他们是一对佳侣,有《爱你就像爱生命》的情书集为证,几乎可以算是一个美妙的爱情神话。有传说李银河是同性恋。我有些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我不相信神话。李敖说,张国荣是得了爱滋病才跳楼的,被骂得狗血淋头。我也是有些相信的。一个绝对自恋的人会为情所困跳楼吗?荣少为何会写如此语气的遗书:我一生人没有做坏事情,为何会这样?但是,倘若人们愿意看到世间有一个无害的神话存在,那就姑且信之好了。我陪着喝彩也无所谓。
但凡偶像的遗孀都有些让人讨厌,如柯本和列侬的老婆,李银河是个例外。她为同性恋争取权益,做一些需要勇气的事。她本身是不是并不重要。如果这样理解,她有过王小波,恐怕不容易再找到一个相匹配的男人,转向同性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我比较好奇的是王小波笔下那些强悍有趣火爆的姑娘,原型究竟来自何处,她们不似李银河的化身。中国作家写性,多半肮脏。大家都在借着文字意淫。男作家写性,强调征服与炫耀,要么像暴发户,要么像嫖客。而女作家里头,没出息的,以妾妇自视,崇尚女权的,则免不了有荡妇气。看了他们的小说,没有人是真正干净的,没有人是真正愉悦的,原本美好的性,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王小波和村上春树,是东方作家里头写性比较高明的。他们都有平等的视角与放松的态度,女性形象都塑造得栩栩如生。我个人甚是神往《黄金时代》里的陈情扬,钟爱《挪威的森林》里的绿子。村上写性,仿佛淡淡的不以为意,而王小波则十分之张扬,如同顽童一般,充满奇趣。
还有这样一则传闻。众所周知,王小波的样子不好看。李银河让王小波去一个同性恋场所调查。那是一处公共厕所。王小波决定牺牲一点男色,去里头晃荡了一圈。厕所的隔板门纷纷打开,又都关上了。那些男人对王小波侧目而视,没人上前搭讪。王小波为此相当郁闷。
其实,王小波的小说也不好看。这个说法恐怕要遭到众多他门下走狗的反击。但我读的时候的确很累,除了《黄金时代》、《我的阴阳两界》、《似水流年》少数篇章之外,几乎不能卒读。我总认为,王小波其实是写小说累死的。他的头脑中笼罩着过于浓重的政治阴影,那些荒谬的想象无法天马行空,被影射的意图牢牢束缚住了。对比一下他喜欢的卡尔维诺的《我们的祖先》,就知道他和大师的差距在哪里。卡尔维诺说过,小说的要素之一是轻逸。王小波太沉重了点。如果能卸掉意识形态的束缚,他会真正地飞起来,一飞冲天,写出让我们无法追随和无法想象的东西。
《三联生活周刊》的主编朱伟写悼念文章,懊悔自己约王小波写专栏把他累死了。从阅读其专栏的愉快程度而言,相信王小波写的时候处于放松的状态。也正是这些看似闲笔的专栏给王小波赢得了更多的读者。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那种能让人一读之下改变命运的文章,《一只特立独行的猪》就可以胜任。
王小波说过:“我看到一个无智的世界,但是智慧在混沌中存在,我看到一个无性的世界,但是性爱在混沌中存在,我看到一个无趣的世界,但是有趣在混沌中存在。”《一只特立独行的猪》就可以击破混沌,给人的头脑一点清明。
因此,他绝对是一只令人怀念的猪。
《沉默的大多数》读后感(八):沉默是追求聪明的必经之路
我看书的目的是有一定功利性的——不说看到才富五车,至少能看完后建立自己的价值判断体系,不做看篇文章就随风倒说“好好好”的墙头草,或看篇文章觉得不好闷半天蹦不出一个字的沉默者吧。
在看王小波的《沉默的大多数》之前,我不觉得沉默是好事,虽然看完之后也不觉得沉默是好事,但多了一个维度的理解。
先说说我之前对沉默的理解吧。
沉默,我之前将它与“无能”这个词划上了等号。
吵不过别人,只能沉默。
一件事情,做不到也不敢做,只能沉默,连给自己灌鸡汤喊加油都不会。
说不能说,做不能做,可不就是无能么!不仅无能,还蔫坏,明面上斗不过别人,还要暗戳戳使坏表示抗议!
得出这么个结论,我就跟自己讲,哪怕瞎嚷嚷,我也不沉默!
可人生嘛,想是一出,真正做又是一出。现实抡出的闷棍越多,我便越来越沉默了,以前看到学校霸凌事情,还会挺身而出,路见不平一声吼,但现在呢,我也不知道会怎样,毕竟毕业很多年了,我只知道我学会了很多事情冷眼看着,不说话,不站队,不表态了。沉默此时代表我不赞同但无力改变,只好不伤害。
可是,我不想因为沉默,给自己贴上无能的标签啊!怎么办?我只能给自己洗脑!
这就是我看王小波《沉默的大多数》一书的功利心之一。
看完全书,满脑子觉得,沉默好啊!沉默好!沉默的人占了大多数呢,怎能不立即底气十足,自信满满。
当然我也不真是因为自己站在多数派就安心自得了,我是真的很认同书中说出的道理,直白得非常铿锵有力!也很赞赏王小波书中透露出来的气质,那气质就是:哪怕我说话打脸了,我也打得牛气哄哄!我承认我以前可能有的想得不对,但不妨碍我现在大声说我当时是不对的!
勇于不断刷新知识盲点,并承认、正视、宣告这一点,多诚实,多有人味啊!完全与他书中反复提及的“人要追求聪明”这点不谋而合啊。
“我要追求聪明!”
谁都会说的一句话,却有万钧力量,书中提及西方的科学精神,说他们会不断追求学术的进步,扫除知识的盲点,可是中国更信奉顺应自然,忍下苦难,有什么不顺利不方便的地方,忍忍就过去了,大不了吃点苦。书中用西方工业革命和中国农耕工具仍在沿用千年前的发明,论证了这点。(当然书中讲得有趣生动多了,我这样写只为省点口舌。)
讲真,我觉得说得挺对的,但这和我本文要说的沉默有什么关系呢?这就要说到我理解的沉默的新一维度了。
看完本书后,我觉得,沉默是追求聪明的必经之路!
沉默,持有的态度是,先别急着输出,先输入,去看,去学,去思考。就我沉默的这些时间,冷眼旁观得出的结论是,以前嚷嚷得越大声,后面回想起来,越觉得自己狂妄无知。所以有时候,沉默反而是最好的选择,面对一个新观点或新事物时,先按下不表,观察思考后得出自己的结论。如果大声嚷嚷着当下就得出的结论,很容易止步不前,并被自己的观点洗脑,哪怕后期发现有一丝丝不对劲,但因为已经说出口,也会立即否决掉这丝丝不对劲,坚决维护住已经说出口的话。这样,就为追求聪明设下了不必要的障碍。
其次呢,是沉默之后的好处。
人真的很容易给自己洗脑的,在心中反复说一件事,说着说着,自己就信了。听周围反复宣扬的一个论调,听着听着,就信了。
举个例子,中华五千年,儒教文化影响深远,可追究源头,这只是孔孟程朱他们创造和完善的哲学逻辑,我们为什么按着几个老头的逻辑,一代代活了千年?
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我有自己的思考,我拒绝接受一个因为封建君主觉得用起来好管人的哲学逻辑,我喜欢怎么舒坦怎么来,矛盾之处我要提出质疑,但你不能用一句“这是老祖宗的规矩”或“中华本土文化就是这样”来将我打压回去!你拒绝思考,选择接受千年演变而来的别人的思考方式和规范,这不是要求我同样接受甚至借此站在道德高地批判我的理由。
就像我批评一个电视剧人设不对,你却接受了剧中编剧的逻辑,将剧中一切当做真实,非得不断为剧情漏洞找补,进而攻击我时,我就觉得:你被别人操控了思想,当了傀儡,还自圆其说,拉我当傀儡。
做到沉默,会留给自己一点点思考的空间,少一点点被自己或别人洗脑的危险性。
《沉默的大多数》一书中,就一次次通过摆事实讲道理用逻辑思考,试图让活在中华文化影响下的我们,因为沉默看书这一行为,跳脱出来,看看我们活着的当下,是不是有另外一种可能。
——————————瞎扯一大通后的题外————————
可能性,多么令人血脉喷张的一个词,想想就很激动了呢,一点都不无能对不对?沉默好!沉默好啊!
那,我前面这段话,是我为安慰自己不无能的迷幻药,还是其他呢?
《沉默的大多数》读后感(九):十年后,我们还是沉默的大多数
十年,是一个小小的轮回,足够我们忘记许多人或者事,真挚的爱情都难以保持如此之恒久,但王小波凭着四卷文集,战败了时间。 1997——2007,在王小波离去的十年间,生活有何改变?无非是天增岁月人增寿,大家都老了十年。比较明显的变化是,上网费从一小时8元,降到了一个月80元,我们拥有了更多的表达机会,论坛,QQ,MSN,博客,口水横流,方显出话痨本色,网络上充满了喧嚣之声。如果说,十年前的网络是几头苍蝇蚊子嗡嗡嗡,现在的网络则基本上相当于仲夏夜的池塘,充斥了青蛙高分贝的聒噪。 十年前,王小波说,“我正在出一本杂文集,名为《沉默的大多数》。大体意思是说:自从我成人以来,所见到的一切全是颠倒着的。在一个喧嚣的话语圈下面,始终有个沉默的大多数。既然精神原子弹在一颗又一颗地炸着,哪里有我们说话的份?但我辈现在开始说话,以前说过的一切和我们都无关系——总而言之,是个一刀两断的意思。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中国要有自由派,就从我辈开始。” 十年后,他的愿望有一部分得到了实现。托网络发达之福,说话的人比以前多了,声音也响亮,草根阶层开始有了自己的代言人,彪悍一点的像芙蓉姐姐,精明一点的像史上最牛钉子户,美妙一点的像超级女声,都喊出了自己的声音,并且影响了公众。但不能忽略的是,上网费固然从一小时8元,降到了一个月80元,但是房价也从一平米1000元涨到了8000元,大家活得依然疲惫,许多人因此也就不怎么想说话,埋头挣钱要紧,大多数还是在沉默着。 从前,我也是个沉默的人。我在某机关做公务员,负责宣传,每天扛着一台摄像机,拍摄热火朝天修路的场面,回来后写篇小短文,“我市掀起了公路建设的新高潮”。然后送到当地的电视台剪辑播映。施工单位总是热情洋溢地招待我们,临走的时候再奉送土特产。我满怀着丰收的喜悦,打着酒嗝拎回家。收到的土特产如此之丰富,令我基本不需要光顾菜市场。这样幸福的日子过了好几年,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唯一的遗憾是,依照所掌握的汉字词汇而言,我似乎可以写点更有趣的东西,一味“高潮”来“高潮”去,自己都觉得冷淡乏味,心情遂渐渐坠入了低谷。 当时,正在修一条高速公路,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有各级领导来视察工程进度。某一日,听说交通部部长要来,局长便命令我扛着摄像机早晨8点就跑到边界去等着。等到10点,部长的车队才浩浩荡荡地开过来。让我郁闷的是,这条路快跑到头了,车队也没停下来。那我岂不是白来了,还拍个鸟去。突然,部长的车停下了,他推开车门出来,走向路边。我大喜,动如脱兔,扛起摄像机向他冲过去,却见部长缓缓地解开了皮带,稀里哗啦地小便起来。那个场景很是壮观:一行人等纷纷走下车,效法部长,一泄为快。是日,春风骀荡,阳光明媚,众领导无私地给沃野施肥,定然为日后的大丰收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只有我很郁闷,果然是拍了个鸟。 这个偶然事件,令我对自己的生活产生了怀疑,怀疑它是否有价值。我开始感到隐隐的不安了。后来,在书店里看到一本书《我的精神家园》,信手翻到了那篇《一只特立独行的猪》。读完了,心里有一种遭了闪电般的震动。我摸摸日渐隆起的小腹,醒悟自己就是那种被设置的生活安之若素的人,觉得自己有必要跳出来,或许是掉入另一个猪栏,好歹有点变化。 我做过一些深感悔恨的事情,但永远都不后悔离开了机关,尽管丧失了免费的土特产,从此需要自己上街买菜。起码,我可以写这样的文章为生,总比伪装“高潮”有趣一些。一篇文章可以改变人的一生,这简直近乎神迹。这个神迹在我的身上发生了。 当然,我对留在机关的人并无鄙夷之意。英国随笔作家查尔斯·兰姆是东印度公司的一个小会计,他克尽厥职,一直做到退休。任何一个饭碗,只能扣留某个人的肉体,却不能局限他的精神如天马行空般来去。中国人口如此繁多,大家都去做特立独行的猪,岂不是要天下大乱。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只是那种生活不适合我。 此种心态也是王小波所努力提倡。他绝不一味高蹈,总是在不遗余力地普及常识。所谓常识,其实是一种平和自由的心态,能够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报以宽容,能够对自己不赞同的观点报以理解,能够对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报以尊重。 除此之外,王小波还努力在普及“智慧”、“有趣”、“诗意”。你看看他的杂文就晓得,十年前他写下的东西,如今读来亦不过时。在此,我有个恳切的建议,对于普通的读者而言,只读他的杂文便已足够,他的小说就不必碰了。尤其是《青铜时代》、《黑铁时代》、《白银时代》,汪洋恣肆,光怪陆离,若非训练有素的纯文学爱好者,很容易陷进云里雾里。 王朔复出,把文坛上的衮衮诸公骂了个遍。有记者问:“在你不写的那段时间,出来一个王小波,有人说把王朔盖了。”王朔答:“王小波是好样的,我也是好样的。我们不存在谁盖了谁的问题。王小波要是活着,我觉得他会更牛。他好并不意味着我不好,我们交相辉映可以吧。” 同王朔的痞气相比较,王小波的小说尽管很狂放,为人却是异常低调的。他的身上有一种干净的,甚至可以说是高贵的名士气,不是余秋雨那样的伪名士,他是真名士。 艾略特说过:“四月是一个残忍的月份。”死于四月的还有张国荣,他也依然被记得。每年的此时都有许多人在默默悼念这两个人。或许,他们都代表了一些弥足珍贵的东西。可不可以这样解释,张国荣代表了美,而王小波代表了智慧。他说过:“我看到一个无智的世界,但是智慧在混沌中存在,我看到一个无性的世界,但是性爱在混沌中存在,我看到一个无趣的世界,但是有趣在混沌中存在。” 十年的光阴就这么过去了,我依然记得,最初遭遇王小波的那种惊喜,因此满怀感谢,感谢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击破混沌,给我的头脑一点清明。 (作者公号:时光深处的小酒馆)
《沉默的大多数》读后感(十):第一次读王小波
这么大,第一次读他的文章也许有些晚,但也正是因此,也让我顺理成章地理解了他的情绪和诉求。
笔者大多数时间是用各种事实的、虚构的故事来佐证他的思想,宣泄被束缚的情感,力图冲破那股束缚住国人的神秘力量,往大了说,是想唤醒所谓“沉默的大多数”。
我想说如果一个涉世未深的青年读者,很可能被这本书引上歧途,一是因为王小波的文字的确具有这种魅力,他的不羁给人以很强烈的冲击感,进而说服读者。二是因为年轻人标新立异的习性,让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崇信或抵触。三是因为他的文章的确是在理的,即使到了2017年,我们也能惊诧地发现,身边的环境依然暮气沉沉。
我想这本书通篇是围绕着知识、权利、道德与生存状态去写的,王小波试图去论证他们之间的合理关系,来抨击那个毫无道理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