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早春二月,我们一家从位于这座小城西部的一间小屋,迁至位于小城东部的一座高楼。
乔迁,固然令人欣喜。然而,依恋之情更胜于乔迁之喜。我不仅依恋那间小屋,更依恋从小屋通往我的工作单位的那条大路。鄙人命名此路为“十八里路。”
呵,我的“十八里路!”
那么,何以命名“十八里路”呢?
因为,这是一条由创业路、红纬路、红树路等街路“优化组合”的,长达十八华里的我的上下班之路。这条路,我风里走,雨里走,整整走了十八个年头。
十八里路呵,我的笔耕之路。
在漫长的十八年里,我所写的3000余篇稿件,大半是在这条路上,上下班时,一边骑车赶路,一迆构思完成的。
那年二月里的一天上午,我下夜班,由于骑车走路构思稿件,精力过于集中,与停靠在马路边的一辆驴车“追尾,”自行车前轱辘一下子撞在驴车尾部,幸亏车速不快,才未造成严重后果。把车老板逗笑了,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十八里路呵,我的敬业之路。
在漫长的十八年里,我上班无一迟到,无一缺勤,工友们说我创造了一项“爱岗敬业的吉尼斯纪录。” 的确,如此纪录,来之不易。
那年隆冬时节,一个风雪之夜,偏巧我上零点班,又是大顶风,我骑着自行车迎风斗雪去上班,由于路滑,不知摔了多少跟头,跌倒爬起,吧起跌倒。依然拼命地骑呀,骑呀。终于准时抵达单位大门口。
十八里路呵,我的成长之路。
在这漫长的十八年里,我曾荣获市、局、矿优秀通讯员、劳动模范等称号。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一期间,我还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如今,我的新居已变旧居,我亦老矣。我依然依恋我的西部小屋,依恋我的十八里路。
别了,我的十八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