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贴了张面膜,面膜一上脸,才想起来今天化了个妆,没有卸妆。这脑子越来越迷糊了。好吧,就贴着,揭下来面膜连妆都一起卸了。
早上起床翻手机,看到《乡村爱情》上了热搜,有个人说:我就盼着王小蒙跟谢永强离婚。然后我嫁给永强。(我还寻思,还有人喜欢一集比一集胖一天到晚丧丧着脸的谢永强呢?)结果,亮点来了。这位女汉子说:然后就跟谢广坤斗一斗,看我能不能治了他。
一家人都在看这剧,反正剧情就那样,从哪集开始看,也不会连不上,偶尔还能看个乐呵。
敲黑板:如果你直接到这里,请回头看看第一条。如果能留个言,就更感谢了。笔芯。
拣句子:
遇见是两个人的事,离开却是一个人的决定;遇见是一个开始,离开却是为了遇见下一个离开。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是我们都不擅长告别。——米兰·昆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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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作妈发威再受挫,你还不是婆婆
100:豪横姐妹翻脸对呛
101:我也是亲的,不会害死你的公主妈
102
两个人穿得像雪球一样,罗笛的头上戴着蓝色毛球的毛线帽,霍洛维戴着同款的帽子,羽绒服也是情侣款,乳白色的。
罗笛捏着霍洛维的脸说:“就是以示警告啊,让闲杂女子都离你远点,你是我罗笛的私人物品!”
霍洛维满脸幸福,却故意夸张地叫:“我怎么自投罗网,孙二娘,饶了小的吧!”
罗笛哈哈大笑。
两个人沿着山林小路拾阶而上,回头望来时路,台阶上清晰地留下他们两个人的脚印。
罗笛拿手机拍下来。霍洛维说:“干嘛?”
罗笛不语。她手里的相机拍所见到的一切,天空,在雪地里孤独站立的树,印着两人脚印的台阶,两个张长的影子,两只牵在一起的手……
罗笛的脸冻得红通通的。霍洛维搓了搓双手,两只手捂住罗笛的脸,罗笛笑:“我的妆都花了!”
“才不管!我还有让你更暖和的方法!”霍洛维的话似耳语一般,他紧紧地抱住罗笛,轻声说:“笛子,将来我们有了孩子,我们还来这里!”
“对,带着阿姨一起来,我们全家,在这山里住一住,呼吸新鲜空气!”
罗笛踢了霍洛维一脚:“重喊!”
霍洛维又喊了一声。
“胡说!”霍洛维捂住罗笛的嘴,但也还是重新喊了一句:“罗笛,我爱你!”
山林里有回声,很多声“我爱你”回荡在山林间。
罗笛也用手拢住嘴,大声喊:“霍洛维,以后我罩你啦!”
霍洛维弹了一下罗笛的脑门:“我可是律师,怎么像跟大姐大混上了!”
“霍洛维,感谢万有引力将你拉向我,你是我任何时候遇见都嫌晚的人!”
霍洛维捂着头。
罗笛问怎么了,霍洛维夸张地答:“刚刚,被某人击中心脏!”
“那干嘛捂头!”
“某人的情话说得太让人上头了!”
罗笛把双手插到霍洛维的腋窝下,“答应我,别离开我。就算到死时,也要我先死!”
“不许胡说生啊死啊的,往后余生,请多关照!”
霍洛维深深地吻下去。
突然之间,一声巨响打破山林的寂静,霍洛维应声倒地。
罗笛跪下抱着霍洛维:“你怎么了?亲爱的,你不能死,你答应我要死在我后面的,不许耍赖……”
霍洛维一动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
“来人啊,救命啊!”罗笛大声喊,使了很大的劲儿,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嗓子干,找手机,却怎么都找不到手机。
山林里鸟叫得很凄惨,雪又纷纷扬扬地下起来了。
“醒醒,不许走,不许你离开我……”
一激灵,罗笛满头大汗地醒了过来。一切都只是个梦,她守在医院里,守在盛芳仪的病床前。
盛芳仪还在沉沉的睡梦里。夜很深了,只有走廊里昏黄的灯光照进来一点。
罗笛起身走出病房,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想着刚刚的那个梦,霍洛维的脸无比清晰,一切都像刚刚发生过一样。
罗笛很想抽根烟,虽然她并不会抽烟。又很想喝点酒,哪怕一醉方休。
走廊尽头走过来两个人,是郝喜悦和罗子萧。
罗笛站起来,郝喜悦走近,罗笛紧紧地抱住郝喜悦,把脸埋在她的肩头,使劲地无声地哭了起来。
罗子萧在身后拍着罗笛的肩膀,他心疼妹妹,知道霍洛维那样的离开对她是多大的伤害,但情伤谁都帮不上,能做的只是陪伴,余下的交给时间。
许久,罗笛哭得累了,郝喜悦陪她坐在椅子上,掏出纸巾让她擦了脸。
然后打开餐盒,说:“买了点粥和小菜,多少吃一点!”
罗笛很顺从,努力地吃喝。跟霍洛维分手之后,她在郝喜悦和罗子萧面前都没这么失态地大哭,哭出来,心里好过了许多。
罗子萧进病房看望老妈。罗笛小声问郝喜悦:“罗子萧是个孝子,你这媳妇并不好做!”
郝喜悦看着病房的那扇门,好半天,她说:“那怎么办呢,爱一个人,就得接受他背后站着的一切。”
罗笛握着郝喜悦的手,讲了刚刚做的那个梦,梦的前半段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后半段,她问郝喜悦:“你说是不是他有危险?”
“梦都是反的!你这是还牵挂着他!”
“喜悦,我特别后悔我跟他在一起时浪费的那些时间,我们之间还有好多的事都没做,我们明明还可以拥有更多的回忆,都是因为我太任性,太自我,没珍惜……
你跟我老哥,无论因为什么,都别吵别闹,别浪费你们两个有限的美好时光,真的,就算白头偕老,还能在一起多久呢!”
罗笛吸着鼻子,眼圈又红了。
郝喜悦拥住罗笛,她说:“你这么好的女孩,一定会拥有最完美的爱情的。”
罗笛笑了,“等我那个真命天子出现时,我先踹他两脚,打他一顿。谁让他出现得那么晚,让我心里有那么多窟窿的!”
说完,又想起自己跟霍洛维在山林里喊的话,眼泪又溢了出来。她抹了一把眼泪,负气似地说:“我再不会为祸害哭了。他还真名副其实,是个祸害!”
郝喜悦除了紧紧地抱住为情所伤的闺蜜,好像什么都不能做。
那天原本轮不到涛子去见甲方,去见甲方的哥们儿临时上吐下泻,小脸灰白,老板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看着就涛子人顺溜儿,便点了涛子去。
涛子从被骗那事里刚缓过来,立志先立业后成家,所以最近一段在公司表现得也很积极。
虽然有时积极也是瞎积极,好心办坏事,但努力总会落到老板眼里。所以,他有些兴冲冲的。
进了CBD那幢大楼,电梯里的香水都气味非凡,涛子想老板这是争取了个大单啊。
老板也意气风发,说这公司是新成立的,对影视项目并不熟悉,所以今天要努力说服他们,只要他们感兴趣,咱们拿到这笔投资,咱这网络大电影就情等着成爆款吧!
涛子倒并没有老板乐观。老板是拍广告出身的,这些年,一直觉得自己怀才不遇,老觉得给他个机会,他就是艺谋和凯歌。结果,东拼西凑找来的钱拍的网剧,看着都很像ppt做的。当然,涛子这也是听同事私下里说的。涛子来这公司时间也不长,老板拍的作品,他也没啥兴趣看。
“漫一步”影视。出了电梯口,办公室的门口就写着这几个字。
“漫一步”?“慢一步?”有意思,现在不都讲究速度吗,这公司追求的是慢啊还是浪漫啊?
办公室里采光不好,黑乎乎的。但每个人工位上的电脑都亮着,也没谁注意老板和涛子进来。涛子站问了一个姑娘,姑娘向里面一指,说:“你敲门进去就行!”
涛子心里直打鼓,这公司也不像有钱的样啊。
敲门进去,涛子就傻了,怎么对面站着的穿着一身暗蓝色印花西装的女人那么面熟呢!
老板正在冗长地自我介绍,女人的目光也落到涛子脸上,她眉头一皱,问:“咱俩是不是什么地方见过?”
老板一听眼睛发亮,“这么巧?苏总,这就是缘份啊!”
那边厢,涛子已经认出了面前的女人,是苏漫。那次为罗笛报仇他化妆去给伍源江送花,那时见过苏漫。
那之后的故事,涛子也是知道的。苏漫那个家暴的老公被人杀了,公婆相继过世,据说苏漫苦尽甘来继承了大笔遗产。
但涛子并不确定自己讲出自己是谁对这单生意有没有益处,也不太想跟苏漫相认。
他微笑着说:“我长着一张大众脸,谁看了都眼熟!”
苏漫摇头,“不对,我肯定在哪见过你。我想想,我对见过的人都挺印象深刻的!”
苏漫好像并没想起来涛子是谁,涛子悄然松了一口气。
老板开始讲他那个霸道女总裁救了花样美男的俗套故事,他讲得两眼放光,苏漫明显不在状态。
“这样,我们还有个制片人,我们一起约一下,开个会,评估评估,如果项目可行,我们就尽快做起来。
你也知道我们漫一步刚刚起步,也急着拿到个好项目,一炮打响!”
跟老板重新走进电梯,老板瞟了涛子一眼:“你小子不会泡过那苏总吧?约过?”
涛子急忙否认,但否认却更像真的了,老板长吁短叹:“李涛,看来这事,成也在你,败也在你!你跟那个苏总,到底睡没睡明白啊?”
涛子急出汗来,他说:“我向灯发誓,我俩清清白白!”
电梯门开了,门外站着的人又让涛子出了一身冷汗。
这什么日子,怎么熟人都结着伴来呢?
(……精彩天天有,我们明天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