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得到裳姐赠书的朋友是:赵聪聪
团团圆圆 过新年
拣句子:
努力,不是为了要去感动谁,也不是为了做给哪个人看,而是要让自己随时都有能力跳出自己厌恶的圈子,并拥有选择的权利,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过这一生。
80
人心难测。让一个病人去依靠一份空中楼阁一样的爱情,真的靠谱吗?
楚环握着罗云亭的手,她的手冰凉,他的大手温热,她说:“没关系,我会让你们信任我的。
罗笛的男朋友是律师是吧?我们可以签定合约,你的东西我一样都不要!”
这回轮到罗云亭内疚了,他们怎么能这样怀疑她?她怀着身孕……对了,孩子,她肚子里的孩子……
理智却是拒绝的。自己本就到了当爷爷的年纪,还得了这种病,万一哪一天真的撒手人寰,孩子小小年纪没了父亲……
楚环把罗云亭的手拉到自己的肚子上,微笑着说:“小家伙特别活泼,你摸摸……”
盛芳仪看到此情此景,人像落尽了最后一片叶子的树,就算再不甘,又怎么样呢?
以为一个人的爱,可以无尽无休,却不懂得,在她不珍惜的那一刻,那份爱就在转换方向。没有人永远在原地等你。男人如此,女人亦是如此。
罗笛那一阵子忙,霍洛维和老爸一起住院,老妈加上老爸的新任女友,都够笛子费心劳神的了。
郝喜悦有些心神不宁,她在反省自己,她用霹雳手段离了婚,她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都不害怕,为什么会害怕一个那么好的人爱她呢?
自己埋怨老妈看不起离婚女人,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自己何尝没把自己当成是晚上六点钟超市里的蔬菜?
如果罗子萧不是罗笛的哥哥,自己会接受他的表白吗?郝喜悦的答案是肯定的。
谁知道谁是陪伴自己到人生终点的那个人呢?如果一直不敢迈出那一步,把自己封闭起来,连幸福的机会都不肯给自己,那还是她郝喜悦吗?
可他是罗笛的哥哥,这让郝喜悦不由地要多想两步。
像自己跟莫家明。如果跟罗子萧,一旦分手,不但失去爱情,很可能连这份弥足珍贵的友情都失去了。
直播结束,郝喜悦没去停车场开车,而是径直走出电台的大厦,她叫了专车,为的就是躲开罗子萧。
约了涛子。霍洛维介绍的律师帮涛子去跟那对夫妻谈判,并警告说他们这样的行为,当事人涛子是可以以诈骗报警的。
那对夫妻大概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强硬的男人,立马怂了,但也还是谈了条件,不能白睡人妻,要给补偿。
涛子为这事焦虑又自责得要命,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饥不择食也还不至于吧?
跟律师说:“钱能要回来就要回来,要不回来就算了!踩到屎了,难道还非要把屎吃进去不可吗?”
最后,给了那对夫妻二万块,他们退回了剩余的钱。
涛子的头发乱篷篷的。郝喜悦坐下,双手交叉,仔细地看着涛子,她问:“事情都处理完了?”
涛子喝了一口水,点了点头。
“那干嘛还没魂儿了似的?你真的喜欢那女的?”
现代人越来越能吃辣,接受不了平淡的食物,就像生活里也不能接受一份细水长流的爱情一样,一份爱情,一定要天雷地火,一定要火星撞地球,这样爱得浓烈,才算是爱情。
“你们都有自己的归宿之后,我怕自己被剩下,我害怕一个人孤独终老。”涛子终于说出心里的隐忧。
“我哪有什么归宿?”
“早晚都会有。”也许是夜深了,人心底最深处的脆弱容易冒出头来兴风作浪。
“真的,喜悦,跟你和笛子在一起时,我总是害怕的,觉得这样的时光太短暂,你们会有自己的老公、孩子,会有自己的家庭,然后,我们就成了微信里的朋友,偶尔谁说个话,点个赞,就是那样的关系而已。”
郝喜悦知道那样的孤独,现在,她也害怕这样,害怕一个人混着混着就混老了,混得孤家寡人一个。
郝喜悦伸长胳膊拍了拍涛子,说:“没事,要剩下,也还有我。不行咱俩就凑合凑合。”
一句话把涛子逗乐了。“郝大姐,您还真别跟我逗了,咱俩要能凑合,还至于到现在吗?”
这到是句实话。有些人,一生之中,只能做朋友。做着做着朋友,连性别都不存在了似的。
“别那么悲观,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们不是谁的旧爱,我们是自己一生的新欢。”
涛子点头。经此一役,他也想明白了,感情这事,还真是不能急。等吧。
此时的李涛并不知道,命运那双翻云覆雨的大手给他安排了怎样的机缘。
但人总是有软肋的,此时此刻,从一段失败婚姻里走出来的她,还不能破釜沉舟地把自己放到一段感情里去,她承担不了再一次失败。
小馆里租的充电宝很快喂饱了手机,开了机,电话很快冲了进来。
当然是罗子萧。
郝喜悦犹豫了一下,接听。
“你在哪儿?”声音急迫沙哑。一时间,郝喜悦竟然像个小女孩,很想哭。
“我跟朋友吃饭!”她轻声说。
“哦,那就好。我吓死了!”对方是松了一口气的语气,但明显又有那么一点失望。
“不好意思,你等了很久吧?”
地下停车场还挺冷的,他不会傻到一直都在等着她吧?自己真是的,出来好歹也告诉他一声。
郝喜悦自责起来。
挂断电话,遇上涛子寻问的目光。
“一个朋友,我前段不是总是害怕嘛,总觉得我背后有双盯着我的眼睛,也不知道是敏感还是因为霍律师的事受了刺激,反正就是害怕!”
郝喜悦连缘的话讲了一车,就是不提罗子萧。
“哦,所以子萧哥就当了护花使者?刚还跟我说跟我凑合,哼,口不对心!”涛子假装吃醋。
“你怎么知道……”
“只要有你在场时,他的目光就没落到别人身上过,瞎子都能看出来吧?”
“真的?笛子不会也……”
“笛子比我更敏锐吧?她都没问你吗?你们在一起了吗?那你干嘛躲着子萧哥,吵架了?”
“我们没在一起,我不敢……”郝喜悦终于可以跟人说说自己的心情了,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涛子憋笑憋得很辛苦。
“笑什么?”郝喜悦踢了李涛一脚。
“郝大姐,刚刚你那表情,特别像情窦初开为情所困的小女生,唉,你落入情网了,挣扎什么呢?”
“瞎说什么?”
“要不要拿镜子照照,你看你,你看你,脸都红了!”李涛笑得很开心。
郝喜悦不说话,开始专心地吃那条烤鱼,鱼很辣,很入味,只是,吃在郝喜悦的嘴里,仍旧是没滋没味的。
“喜悦,别妄自菲薄,你值得更好的。”一向不正经的涛子居然正经了起来。一句话差点把郝喜悦的眼泪说出来,她使劲地眨着眼睛说:“这辣椒也太辣了!”
眼泪乖乖听话地收了回去。
那一晚,郝喜悦回到家,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已近一点,不知道怎么就特别想给罗子萧发个消息,问问他还好吗?
“还好吗”三个字在对话框里写了又删,删了又写。突然一条消息蹦了出来,竟然就是罗子萧的。他说:“你得对我负责了,我病了,高烧!”
郝喜悦问:“有药吗?赶紧吃药!”
“没有!我觉得我快烧死了。”
郝喜悦知道罗子萧那是在耍赖皮。一个成年人,哪会被一场感冒烧死。她问他地址呢。他说:“不告诉你,这么晚你一个人出门,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
郝喜悦被气乐了,她说:“坏人大半夜的在外面溜达等我吗?别自作多情,我才不会去,不是有跑腿嘛,我叫人给你送药去!”
“快说,不然我就告诉笛子!”
“你敢说,那咱俩的关系可就暴露了!”都什么时候了,罗子萧居然还调侃这个。
“说不说?”郝喜悦发了个怒火的表情包。
他叫她郝开心,她的心里暖洋洋的。她发了语音,说:“真不是开玩笑,你翻开美团,里面有跑腿买药的,一定要好好吃药!”
好半天,罗子萧的语音传了过来,他说:“遵命!郝开心。”
郝喜悦一夜都没睡好,也就是翻来覆去的那一夜,她认清了自己,自己真的爱上罗子萧了,爱就是爱了,其他的,管他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