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四月,张国荣。林徽因。四谎。诸如此类被反复提及的高频词,就会通通扑上脑门。
还有所谓的四月一日愚人节。
读初二那年的四月一日,正在上课的时候,我收到一封从教室后排传来的信。
鉴于当时的我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中二病少女,直觉告诉我这是一次嘲讽。我把那张纸狠狠地拧成一团,扔了。
后来高中时,又到了愚人节。
在我忙着防备朋友耍我的时候,当时的小男朋友拍我肩膀,并且在我回过头的时候凑过来说:
「我不喜欢你了。」我一愣。
「我爱你。」我再愣。
由于从“怅然若失”到“茅塞顿开”再到“悲喜交加”这套表情系统实在过于复杂,当时的我实力上演全程懵逼,十分破坏意境。
想想也挺有趣。其实谎言每天都在发生,人们总是在猜硬币的正反面,乐此不疲。
去年前任也说过「喜你成疾,药石无医」。如今我只想说一句:你的病,好得真快……
顺便在这里放一句假话吧。
再补一句。
有没有要跟我说假话的,我们来相(hu)亲(xiang)相(shang)爱(hai)。
之前有人对我说:「我很喜欢你写的几段话,真的是,妙。」 我扫了一眼那几段话,点点头。我也是真的喜欢。
我写过许多垃圾句子,有些是情感浮尸,有些是刻烂了的生活标本,有些是附着于「记忆」这片皮肤上的人工胎记。
浮游、盘旋于我脑海上方的字句,我可以不费炊烟之力地抓取下来,进行编码,定义,重组,却不能保证它们会不会成为失败的试验品。
也正是那偶尔翩跹一现的语段,让我感到,对我而言所谓「写作」,有其存在的必然性。
我已经越过「20」这个门槛了,这真的是个很尴尬的年龄,意味着从小被人声称「文艺」的我,终于要被冠上「文青」这个名号。巧的是,眼下「文青」是个逐渐被污名化的词,更巧的是,我还是个女的。
我喜欢的那个人跟我说,写作是对无力改变现状的移情,在没有大势所趋的价值观和世界的趋向时没有普世价值。想想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