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出轨3次……
一天晚上,我爸去上夜班,我在黑夜里醒来,听到我爸妈的房间里传来“不雅的声音”,妈妈还喊“我爱你”。
我明白那些声音是什么,但我什么都不敢做,紧紧闭着眼睛默不作声,强迫自己睡去。
第二天,我在厕所的地上看见一坨纸巾,我打开了它,真的想象不到那个年纪的我,知道上面的液体是昨晚的叔叔留下的。
我把那坨纸丢进纸篓,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去上学了。
印象中妈妈经常会在夜晚,坐在客厅的沙发打电话,边聊边哭,或者在那个智能手机不发达的年代一直在聊短信,我记得话筒对面的叔叔姓A。
那时候不明白A叔叔是什么情况,直到后来妈妈换工作,我又认识了一个新的叔叔姓B。
而这时,已是初中生的我,明白这个B叔叔是谁,他和A叔叔一样,并不仅仅是妈妈的同事。
那一年暑假,我爸一到夜晚就出门,不知道是去打牌还是上夜班。
我通常在十一二点睡觉,而我妈妈等我闭上眼睛,就一直感受我有没有睡沉,我故意发出粗粗的喘气声,假装自己睡死了,接着她就悄悄地出门了……
虽然生物课学了进化论,但还是感觉房间的四周都是鬼,在炎热的夏天,我把被子盖得很严,生怕鬼抓我的脚,闷出了一身汗。
妈妈去哪里了?我不知道。妈妈几点回来?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她和谁在一起。
妈妈有很多朋友,他们会结伴来我家打麻将,B叔叔也在其中,他高高瘦瘦的,感觉有点痞,但是心思很细腻,对比之下,我爸则是个粗糙的直男。
有几次,妈妈喝醉了,B叔叔把她背回家,第二天她会问我:昨天晚上那个叔叔背我回来,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看见吧?
我一般都说:有。
其实没有人看见。
我不懂,她既然担心,不应该要遮掩吗?为什么还问我,问我不就等于承认了吗?
我撒谎,只是想让他们收敛一点。
但是,她并没有。
有几次,妈妈带着我和B叔叔一起去游乐园,那时候我的心思根本不在玩上,提心吊胆,左顾右盼的,很怕在游乐园看见爸爸。
会打妈妈吧?或者完全崩溃了,失去理智了做出一些恐怖的事呢?万一他愤怒之下拿菜刀杀了我妈妈……
他们会离婚吗?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的性格从小时候的特别顽皮,爱搞恶作剧,变的特别“懂事”,变成别人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学习好,不让家长操心,老师同学都喜欢。
还有就是,我变得很胖。
后来妈妈换了工作,我心里变得安心了许多。
直到有一天晚上,大年初四,晚上妈妈出去应酬,喝多了爸爸把她接回来。
妈妈单位的C叔叔,给她发的短信被爸爸看见了。爸爸把内容读给妈妈听,我也听见了,内容很露骨,关于男女性事。
妈妈也因为这个事情酒醒了一半,爸爸给妈妈的家人打电话,让他们来我家,然后自己摔门出去找C叔叔。
他们闹腾了一晚上,我只记得大家都在哭,爸爸伤心,妈妈一直跪着哭,其他家人一面数落妈妈,一面求情。
而我默默地在房间里,特别冷静地开始做语文作业——写的是《老人与海》读书笔记,那次的笔记特别工整,现在翻出来看,都感觉工整得像是印刷的。
第二天,我们一家要回去爷爷奶奶那里,一切看上去很正常,除了昨晚的人,没人知道这些事。
只是我第二天突然嗓子哑了,开口出不了声音,爸爸的牙龈也突然上火,出了很多血。
我们还是一起过完了年,爸爸选择坚持下来,说起码等我成人,而我妈妈也没作声,干了家里很多平时不干的活,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只是爸爸有时会突然因为这些事而爆发,有一次,他对我说:“你帮我用你的画笔,拿一张纸涂绿”。
我当时就明白他的意思,竟然还问他一句很魔性的话:你要哪种绿,正反面都涂么?
果不其然,爸爸把我涂好的纸折成帽子放在头上,妈妈看见了,一边哭一边把它拿下来扔了。
后来因为这件事妈妈换了单位的片区,从此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而我最听不得这些,我妈也生怕这些,每次一提就没办法还嘴。
半年后,爸妈关系逐渐恢复正常,他们过日子,有说有笑,相互支持。
也许爸爸把这些事压在心底,尘封了,尤其现在,年纪老了一点,基本不再提起了。
再讲讲我,我也提不得这些事,一直以来我是个胖胖的姑娘,性格很温和,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也总在生活中答应过很多人过分的要求,而且特别没有女性魅力,不穿裙子,暗恋过一些男生,但从没有在一起。
有一天晚上我暴食完了,躺在床上,室友都睡了,周围又是无边的黑暗。
这让我想起那个被吵醒的夜晚。
我一直不敢回忆那些事情,但突然清晰、完整、细致的画面充斥而来……
我觉得好黑啊,妈妈为什么不考虑我,为什么只考虑自己,把别人当傻子么……
想到周围二十岁出头的同龄人美好的样子,再看看自己肥胖中性的样子,真希望自己没来过这个痛苦的世界。
周围黑得像是要把我吞噬掉,那晚我一直在哭,因为室友都睡了,不敢哭出声。
我张大着嘴巴无声地哭喊,枕巾湿透了 ,哭得气喘不匀,最后哭累睡着了。
很神奇的是,我哭着的时候,觉得自己要毁灭了,不会看见第二天的日出了;可是到了第二天我竟然感觉比平时有力气和精神。
后来回了一趟家之后,暴食症也基本好了,直到现在也没怎么再复发。
渐渐地我瘦了四十多斤,也给自己买了裙子,不再觉得穿裙子恶心,逐渐也有很多小脾气,也会拒绝不想做的事。
当然我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现在还是多少会憋着自己的情绪和需求,但是相比之前,好多了。
你下次和我爸吵架,他如果提以前的事,你别怕他。
我能理解当时他经常出去打牌,而你要一个人带我,你有你的追求和难处。
事情有因有果,不是单独你一个人的问题,你们吵架时要就事论事吧。
我讲得很直接,也很平静,妈妈听我说完,语气放慢了很多,平时快人快语的她,突然安静地听我讲,支支吾吾地。
我感觉到,她像是有了一种依靠,起码自己的女儿是和自己一起的。
这件事发生之后,她整个人不再那么强悍,我也可以开始去表达对她的不满。
而现在,我与她的关系有了一种坚固的东西,同时我感到自己充盈着生命的力量。
也许两年之前让我写这篇文章,我无法顺利的写出一个字,但是今天却可以比较坦然的叙述,我想我应该已经释怀了,也可以从中成长了。
最后我想说的是:
现在看来,妈妈虽然有这些过往,但我觉得她活得很真实,没有过于压抑自己,也很坦率,她从不会用封建的思想要求禁锢我。
我和她在一起可以无所顾忌地谈论,她也不支持我虚伪地对别人,她告诉我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法律和道德一直都是极其不支持出轨的,但是就一个比较宏观的视角,或者说更人性的视角来说,人很难一直保持只喜欢一个人,尤其是遇到不顺利的情况下。
那些感情上的波动是自然产生的,没有什么好坏,只是一个客观的现象,关键是看怎么选择吧。
有人选择了离别旧关系,建立新的,但是我的妈妈,在我看来,只是那个时期的一次波动,她并不是真的找到了真爱,而是一种依靠而已。
可以看出她喜欢的类型是我爸那种直男,而那些叔叔都是和我爸相反的那种,很温柔贴心的性格。
最终他们分开时,妈妈也并不难过,反而有些讨厌他们。
至于我爸爸,我其实不够了解,目前只觉得,他对于那些过往没有完全释怀,某些部分埋在心理了。
不过日子一直都算过得和谐,并且除了这件事,和爸爸以前经常打牌不在家之外,父母给我的基本是自由和尊重,我很感恩这一点。
现在要给自己的家庭打分的话,满分10,我打8.5分。
晚情PS:宝宝们,今天我去发了发汗,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但人舒服了很多,就是浑身肌肉好酸痛,先生说:那当然了,你现在的肉就像在微波炉里微过一样,半熟了,能不酸痛吗?额……,另:赶紧去我们新开的亲子号哦,明天我们就选出10位幸运宝宝,地址一收齐,就立刻寄礼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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