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要不要去医务室看一下心思医生?”一口气把剩余的饮料喝完,我扭头问吴俊荣。
“算了吧,校园组织的心思测验你都硬是填其他选项混了曩昔,找心思医生你也不一定实话实说吧,你仍是跟我说得了,我还能听了解解闷高兴一下。”他摸了一下口袋,找到了打火机,随手递给我一支烟。
“不抽,早戒了……尽管你自己开了个烟店吧,但是你这么抽肯定亏本吧。”我双手抱在胸前别过脸去,没有接他的烟。
“切,前次中华怎样不说戒了。抽不亏本,一个月小一千呢,之前让你跟我一同做,怎样样,现在懊悔了吧。”吴俊荣脸上天然显得有些满意,我也一时无话可说,不过中华的工作但是过了有一年多了,这种工作却是记这么清楚。
“嗯,懊悔懊悔,那你买单。”
我跟吴俊荣是一个部分的,从前的部分,入学前军训那会儿一个方阵,后来申请社团又都进了社团联合会,选部分的时分又恰巧都进了外联部,不过他没什么大志气,同届的人竞选部长主席的时分他就早早退出了。他说自己受到了欺骗,外面都说外联的女生都是协会的牌面,成果还不如楼下护理系的女生,尽管长相也蛮一般吧,但穿上护士服好歹还有些气质。但他算不上是个色胚子,最少女朋友去了澳大利亚后跟他分手也哭了好一阵子,这之后尽管偶尔对路上的女生评头论足但从没有什么实际行动。
“你最近在忙什么呢?”看我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他把烟碾灭,剩余小半截的烟草从卷纸中裂开,就那样堆积在玻璃茶几上。
“图书馆泡着,但常常学不下去,总是分心。”唉。你看,现在我也没有留心到我是张嘴叹了一口气仍是心里叹了一口气。
“决议了?”
“嗯,算是吧,有方针了。”
“那挺好的,有事可做总比无所事事好,你看我就挺无聊的,成天待在宿舍给人送送烟。你说找心思医生是这事?学不进去?我看是有些事挡在你面前。”他拿起桌上的饮料,晃了晃发现所剩无几,扭头看了看收银台排队的人,抛弃了再要一杯的计划,当然并不扫除让他请客的要素。他又递给我一只烟,见我仍是没接就自顾自的点上,猛吸了一口然后仰头吐出,像下雨时校园四周山上的云雾,靠拢然后渐渐散失。
“ 哎……你说,不,你猜,北方有没有榕树?”我不知道这是有意仍是无意,总归毫无理由的问了他这样的问题。
“有吧,问这个干嘛?”
“北方没有,我没见过。”
“你都说你仅仅没见过罢了,有,仅仅你没见过,广州都下过雪,北方怎样就不能有榕树啊。”这就是我喜欢找他谈天的原因,在他看来一切工作都能够简单明了的找到另一件不相关的工作证明对错,不过要点倒不是这个,广州何时下过雪呢。
“啊?什么时分?”
“就上一年年头吧,你去西安的时分,我还堆了个雪人发了朋友圈,你不是还赞了嘛。”见我仍是皱着脸充满置疑,他解锁手机,翻起来自己过往的朋友圈。
“算了别翻了,有点跑题了。”我又一次忧虑自己的记忆力,尽管总说他人记忆力差,但真发作在自己身上时仍是不太乐意供认,所以我不期望吴俊荣翻出那条朋友圈以证明我的记忆力真的呈现了问题。
“好吧……不过说回来,在我看来除了钱,我们这个年岁没有什么工作会觉得妨碍吧,缺钱?”看样子有时太单纯也算件好事。
“不缺。”我把喝完的饮料杯子握在手里,冰块还没有化完,在杯子外表凝聚的冰凉水露浸在掌心很舒畅。
“那就好,AA。”这个混蛋,又被绕进去了。
“喂,边位啊?……同一凡饮嘢……嗰个我问一下他。”话毕,他放下了手机。
"谁啊?问我干嘛。”我掏出一小包纸巾揪出一张,把手心的水擦干。
“凯哥,快要毕业离校了,周五晚上想把我们那届的部分干事都叫去后门聚一聚,正好你也在,问你去不去,炫森应该也去,他俩都是部长,应该不会缺席,你定心,这次我们都不让你喝酒。”说到喝酒,他笑得很恶劣,我唯二的两次喝酒断片都是在部分集会,第一次和牙签睡一张床上就算了,毕竟后来弄清没有什么工作发作,仅仅都喝了很多,集会过夜的当地又不算大,部分的干事都是几个人睡一张床;至于第2次,是硬要往疾驰的水泥车上撞,鉴于既无相片又无视频我始终不太信任,但是这种工作都传到17级新干事那里去了。
不过部长们要毕业了,毕竟仍是要去吧,就算可能以后很少联络,但不应该从现在算起。
“去吧,仍是应该去的。喝酒少喝一点就是了,之前喝醉不都是你们灌得嘛。”不过醉和不醉在我身上真的仅仅再喝一口的不同,那一口下去,侃侃而谈就变成一窍不通。
“那好,我转达他,雨小得差不多了,走吧回宿舍。”他起身,掸了掸飘落在身上的烟灰,向收银台走去。
我也起身,想了想仍是没有告诉他,北方没有榕树,由于过不了冬。
时刻到了六月份的时分,他俄然问我要不要接手他的烟店,由于他要戒烟了,他说他开始了一段新的爱情,比他大一届,在考CIA,仅仅期望他把烟戒了。“算了吧,我又不怎样抽烟,他人要是问起我什么烟抽起来怎么怎么,我又答复不上来,仍是不要考虑我了。”他觉得有些惋惜,最终仍是转让给了他近邻宿舍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