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荷出轨过七八回,之前都是一些保安、灯具店小弟等等人,他们没有交流,只有欲望与性。
她记得其中有一个保安,也是她的第一个出轨对象。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有妻子儿子在外地,有一次带了楼上的用户来她家阳台上捡掉了的衣物。她当时在午睡,他们敲了很久的门。
她开门以后,保安赤裸裸地盯着她袒露的胸看,而且有那种奇异的眼神。
他没有读多少书,但是却会读人心。
他一眼洞穿了张小荷的寂寞。张小荷看起来就是一名贵妇,每天早上在丈夫出门半小时以后,会开着她的宝马车去尽情购物,做头发,在外面吃了沙拉再回家来做午睡,午睡起来还可能去做美容。
保安在楼上的住户走了以后,又折回来,他说自己的对讲机忘在了张小荷家。他试探性的看张小荷放他进门,还是会自己拿对讲机给他,果然不出所料,张小荷放了他进去,让他自己拿。
他再次大胆地要求借卫生间,在她家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出来直勾勾的眼神盯住了张小荷,就开始冒进。
张小荷被他压在婚纱照下的大床上时,心理别扭,身体却说不出来的舒坦,除了生理的慰藉,更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两种快感交集在一起,让她扭曲尖叫。
她在他抽身而出的时候,突然有点想流泪。但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看到她的眼泪。
02
张小荷18岁以前,一直是个乖乖女。一个人在外地读大学,读完大学又读研究生。长得美而且气质冰,人如其名。
读研究生的时候她有一些烦恼,本来读研是觉得想逃避社会,结果过早的进入了社会。她的导师是个年近60的女性,雷厉风行,不太待见张小荷。
导师的其他弟子都叫她老板,据说她在授课之余,还开公司,是不折不扣的一名女强人。导师有一次突然和张小荷说:“晚上一起吃饭。”
口气不容拒绝,但是张小荷心里却是欢喜的。她其实很想讨导师的欢欣,甚至很怕导师不喜欢她,误会她,只是她那种冷冷的性格很慢热,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她等了导师很久,后来导师终于来了,又一直在打电话。似乎接电话的对方很不乐意来,但是导师一再要求他来。
张小荷有一点怪怪的感觉,但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导师挂了电话以后,和平时的强势女强人看起来大为不同。突然变得很慈眉善目,与张小荷攀起了家常。
张小荷拘谨又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导师的提问,告诉她,自己从小性格内向,要背井离乡的原因也老老实实回答了,因为西部的大学分低。
父亲?也在的,只是不太来往,偶尔,母亲会带着自己去向父亲讨生活费。
张小荷突然低下了头,那也算是她的伤痛。她上高中时候得过2000块钱奖学金,喜滋滋回去告诉母亲,想让她骄傲,想她会自豪,结果母亲心不在焉说哦,你放那儿。
第二天起床去上学,找不到钱,问母亲钱呢,母亲不出声,她磅礴大哭,这才知道奖学金也被母亲打麻将输掉了。每次输得要死,就会拿她当挡箭牌去问父亲要钱,都是她站在一边,父母声嘶力竭,为了几百块吵得你死我活,再以父亲不清不愿掏出钱丢到地上而告终。
她都是在地上一边心惊一边捡钱的那个人。
03
导师问她这些的时候,她本能地逃避着,又美化着。总有那么一点点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小虚荣。
过了一阵来了一个年轻男人,导师说是自己儿子,并意味深长看她一眼,说你们都是单亲家庭出身,应该有得聊。
张小荷才意识到,导师想做她婆婆。当时以为是自己乖,后来才知,导师眼神老辣,看准她好吃住。
她当时和年轻男人并没有说几句话,他不难看,不太说话,经常看表。他好像对她没有兴趣,她还有一点伤。但是导师一直问她,知道她社会经验少,还在桌上就对儿子说,三明你该多请小荷吃饭,平时也叫她出来玩。
三明当时不出声,小荷心里竟然憋屈得想哭。觉得他定是没有看上自己,甚至觉得自己辜负了导师的期望。
所以后来她接到三明的电话,竟然心中是欣喜的。三明打了几次电话,就约小荷出去。
应该算约会,他们都是话不多的人,在一起吃饭,看电影,做了很多情侣要做的事情除了没有电流以及高山流水般的心惊肉跳。
小荷说过,她相信爱情。也相信爱情来临的时候是快乐的。但是这种快乐是要付出的,也要学习去接受失望,伤痛和离别。
后来三明提到说结婚,小荷没有说话,她低着头,绕弄着自己的头发。三明走了以后,小荷打电话给她妈,说,妈我可能要嫁人了。她妈在那边打麻将,嘈杂的麻将声中她妈妈吼着。你搞什么鬼,嫁什么人。
年轻人,没结婚过。而且家里有上市公司。
04
就是宾客的宾。结婚证是小荷的暂住证,她无法融入这个家庭。而且小荷无法明说地是,她没有婚前性行为,婚后三明也没有和她有夫妻之实。
她不知道三明是GAY还是ED患者,而且他们隔阂得她似乎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有一天拐弯抹角地问导师,导师好像很不在乎的样子,只是对她说,他是要过这个阶段。
她有一次收拾抽屉时,翻到家里的病历,看到诊断书上写了,生理正常,有晨勃等反应,心理疾病。
她不知道是怎样的心理疾病,但是三明不愿意去治。导师也不许她说这事。那一年她25岁,好像青春就在那里戛然而止了。
张小荷开始和三明提要求,似乎心中升起了底牌,有了一些底气。她说想住出去,三明都同意了。
除了宠爱和身体,他都可以给她。
张小荷和三明买了市区的小高层,不和导师婆婆一起住。那时候她已经毕业了,但是婆婆还是那个强势的要他们言听计从的导师。她没有出去找工作,导师和三明都不同意。大部分时候,她都闷在家里,觉得不快乐也无可奈何。
所以她选择了出轨,她觉得三明是知道的,但是他的隐疾让他选择了沉默,于是她更放任、更肆无忌惮。每一次身体的满足都会让她感觉到报复的快感,但是快感过后,陷入更长久的惆怅与空虚。
05
张小荷的最后一个出轨对象,他叫李诚,是三明公司的合作伙伴,有一段时期与三明打交道很多。
有次饭局,李诚与三明都参加,张小荷有点咳嗽,李诚看到以后,不动声色把空调关了。张小荷心中很感激,看了他一眼,看他也看着自己。
他记得她的喜好,她喜欢吃的菜,经常默默的点了,不出声,但是她懂。他也有家庭,还与三明是世交,她很清楚他们没有未来,但是心里却蠢蠢欲动。
她当时已经是一个出轨成性的女人,但是遇到李诚以后,她突然想珍重起来。总是小心翼翼伸出触角,去打探他的体温,想感受他的喜怒哀愁。
有次三明无意透露,做生意亏了一大笔钱。小荷突然想起,那个合作好像是与李诚一起。她当即没有表示,只是和三明一起吃饭,吃完饭后,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她用自己老家的电话卡拨通了李诚的电话。
李诚声音传过来,憔悴又有点沙哑。小荷不出声,静静的体会着,她以为他喂了几声就会挂掉,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在那边试探性的问出,小荷?
后来她才听得李诚说,他看到电话显示的地区,听说过那是小荷的老家。
他在床上告诉她的,说完轻轻吻她,说想她很多次。张小荷也有一种满足的感觉,好像幸福储满了心房。
她总觉得自己是容易满足的,只要有一个人想着她,念及她,需要她,不觉得她是多余的就好。
他们那一阵天天来往,常常开房,甚至谈及过未来。她心疼他,他怜惜她,似是真爱。
更令小荷没有想到的是,三明很爽快的答应离婚,并承诺给张小荷很多,甚至超出她所想要。
她去办离婚的那天,只觉得一切美好得不真实,如同水中月镜中花一般的恍惚。
她竟然有了一家公司,让她下半生足够衣食无忧。三明给的股份加上李诚的股份,让他们拥有了三明家的一家公司,李诚还让她做了法人。
张小荷相信了李诚的感情,甚至坚信他值得自己等。但是不久后,却等来了起诉书。
她的公司被前婆婆导师起诉,原来在离婚协议之前,婆婆与当时公司签订了一个巨额但是期限非常短的合同。
张小荷才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局。所有的人都是演员,只是她,全身心的投入了感情。
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力气,齐心合力做一个局,只是为了她净身出户,保全财产。
老辣如婆婆,自私如三明,怎么会让豢养多年的鸽子飞向天空。特别是三明,即使自己不用,也不代表就愿意被她一次次的绿。
张小荷空手惆怅地离开自己读书、居住多年的城市,却似乎也没有那么难过。在这里多年,她也只是行尸走肉的活着,本来也是一个人来,现在一个人走。
她自嘲地想,也有所得,就当出大额资金,睡了李诚那个男人的肉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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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采访纪实,在《知音》《家庭》《婚姻与家庭》发稿;还是一枚文艺青年,写文学作品上稿《萌芽》《莫愁》等杂志。她煲的“怪味鸡汤”在二更食堂、金融八卦女、凯叔讲故事等平台创造数个10万+,但最后,她说还是喜欢写故事,她要在故事里写出百态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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