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人都是为自己创造了可爱的小环境的人。在自然被污染的地方，幸福的人搬去清洁的地方居住；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幸福的人只与最喜欢的人交往；在纷乱芜杂的精神世界，幸福的人只选择晶莹剔透的人生价值。在可怕的大环境中，幸福的人为自己营造一个美好的小环境。

　　并不是任何时候人都可以做到这一点。比如在发生了战争的大环境中，人不得不参战，抗战时期，“偌大的中国放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人的良心不允许自己脱离惨烈的大环境，躲进自己的小环境。纳粹猖獗的时代，作为犹太人就无法营造自己的小环境；那个时代，要不要投入抵抗组织也成为法国知识分子心中纠结的问题。海德格尔在战后受到人们的责难，胡兰成被指为汉奸文人，连跟他恋爱的张爱玲都受到牵连。与这些时代相比，能生活在和平环境是莫大的幸运。

　　有些人无法为自己创造幸福的小环境，不是客观原因，而是主观原因。比如那些选择跟异性结婚的同性恋者，虽然有环境压力，但是也有自己软弱糊涂的因素；比如那些跟自己不爱的人结婚的人，小环境中自然多是烦恼，少有快乐；比如那些蜂拥到空气污染的大城市生活的人，他们也许本来有选择环境优美的小城镇的机会，但是并未做出正确选择。

　　所以我常常这样说：你所有的，就是你所要的。在客观上可以选择自己生存环境的时代，你的小环境是幸福的还是不幸的，大多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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