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行者》是一部由Hassan Fazili执导,Nargis Fazili / Zahra Fazili / Fatima Hussaini主演的一部纪录片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午夜行者》观后感(一):午夜行者:形式大于内容
(作者:奋斗的小猪,欢迎转发分享,未经授权,请勿转载。)
(2019北京电影节第四场,4月8日,深影国际影城学院南路店,《午夜行者 Midnight Traveler》)
从阿富汗逃难道欧洲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导演Hassan Fazili在这趟行程的一开始决定用手机记录,这本身就说明了他带着电影人的视角在看待生活,无论看到的是苦难还是希望,这都是生活的一部分。而拍摄电影这件事从某种程度上也让他们艰难的路途变得有所寄托。
导演的镜头呈现了很多问题和矛盾,塔利班和阿富汗政府的矛盾,欧洲国家和难民之间的矛盾,导演没有带价值观去评判,只是用镜头呈现,这是纪录片应该有的态度。
在前30分钟,我一度失望,因为电影和我期望看到的炮火、灾难、死亡大不相同。这三年逃难的路途,其实有两年的时间是在难民营的等待。导演说这是穿越地狱的旅行,但相比那些在炮火纷飞的地方随时丧命的人来说(比如伊朗电影《乌龟也会飞》),他们所经历的恐怕还远称不上地狱。
看到最后,我开始理解导演要表达的主题:三年多的时间里这一家人经历了被塔吉克斯坦政府驱逐,申请政治避难被驳回,被走私者诈骗,被保加利亚的黑社会殴打,他们穿越丛林,席地而睡,他们担惊受怕,没有尽头,但是Fazili的镜头下我们看到的和记住的是小女儿的笑脸,大女儿的舞蹈,她们看到雪花和烟花时候的兴奋……大女儿娜吉丝说,我喜欢保加利亚这个地方,直到我差点被人打。换句话说,只要不被人打,生活就是挺好的。对孩子们来说,生活很简单,快乐也很简单。只要活着,每天都是新的一天。
在塞尔维亚的难民营,他们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并假想他们已经到达了欧洲某国的一个公园里。
故事的结尾,生活最终如愿以偿。
《午夜行者》观后感(二):/
这是一次以非法的手段寻求正义的逃亡之旅,而遭受劫难的一家四口都真挚且温柔。苦中作乐永远信手拈来,好像大家都是天性乐观。大女儿Nargis是我最爱的“角色”,她会在逃难路上指着拍打海岸的浪潮大叫,“它好愤怒!我好爱它!”,也会在难民房里因为无事可做缠着爸爸说她好丧。小女儿Zahra也永远活在当下,即使身处与外界隔绝的过渡区,也会因为圣诞节的大雪欣喜若狂。
整体的剪辑节奏非常舒服,upbeat和downbeat交错有致,和这将近四年的旅程一模一样。我印象最深的是上一幕还处在极其吵闹动荡的货车车厢,下一秒就切到了安静得没有一点噪音的空房。电影里出现了几次快节奏的混剪,基本可视作整部纪录片起承转合的精华。最初的独白混剪作开篇之用,为观众呈现这趟旅程的色彩和基调。第二次混剪阐述了爸爸Hassan因为与政权作对而被政府和军队的势力打压,揭示了人民失去个人权利的背景和他们逃难的起源。第三次则出现在一家人露宿的夜晚和第二天启程之间,像做了一场梦,回忆了先前的欢乐苦痛。粗糙的画面带有仿旧的划痕和跳帧,配上略微失真的伴奏,与影像内容的欢愉形成了对比,引观众徘徊在压抑和明朗之间,似乎是黎明前的黑暗。最后的混剪在电影末尾,伴奏从极其单调、诡异的弦乐韵律发展为逐渐坚定的管弦乐,画面的饱和度和亮度更高;独白诉说的也是近在眼前的计划,愉悦地为所有经历画上了句号。
每位纪录片制作者所经历的道德困境是永恒的议题。什么时候该停止追问,什么时候该放下相机——这些问题都要求电影人拥有高度的敏感与自知。爸爸Hassan在电影里提到,Zahra失踪后他在丛林里寻找她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过拿起相机的念头,并想着如果真的能拍到Zahra的尸体,那将成为整部电影最精彩的片段;但他立刻舍弃了这个想法, 并对此深恶痛绝。他对自己在父亲和电影人两个身份之间犹豫的坦诚非常打动人心,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做出Midnight Traveler这样能与观众交心的、真诚的电影。
现实永远是讽刺而残酷的,但内心可以是温暖的。Hassan用私人生活里的细节拼凑出一副名为“残缺的政治经济体系与个人抗争体制”的画像,但他讲述故事的重心永远在“人”这个基点上。正如之前所述,这部电影是被热忱支撑起来的。
《午夜行者》观后感(三):从阿富汗到欧洲:难民视角的逃亡之旅
最近这个礼拜发生在阿富汗的事情相信大家都已经在新闻上看到了,尤其是目睹阿富汗人民在机场追赶飞机以致惨剧发生的经过,令人感到震惊和悲痛。塔利班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在塔利班重掌政权后,阿富汗人民惊慌失措地逃离?带着这个疑问,我们再来看这部两年前的纪录片,也许会得到一些清晰的答案。 这部名为《午夜行者》的纪录片描写一个阿富汗家庭,父母带着两个孩子,历经千难万险从阿富汗逃亡到欧洲的可怕经历,从塔吉克到阿富汗,再到伊朗、土耳其、保加利亚、塞尔维亚,最后抵达匈牙利,前后足足三年时间。这显然是一部话题之作,不过却不是西方电影人镜头下剥削或窥视难民的新闻报道,这是以一家之主父亲的主观视角,真实而温情地记录下这段逃离阿富汗的惊心亡命之旅。
导演哈桑·法利用三台手机拍摄而成,画面质量并不理想,但是整个逃亡过程充满着各种意外,在森林里徒步行走、被人贩子欺骗、在异国他乡遭遇暴力对待等等,而这个家庭在艰险面前展露的强大勇气足以让人忽略艺术表现手法的简陋。
最大不足在于拍摄素材庞杂而处理难度较大,很多缺失的日子和关键细节,只能通过画外音补充叙述,有时使观众陷入短暂的混乱。尽管摇晃的画面无时无刻提醒着这是真实发生的事件,但是这种碎片化缝合起来的叙事总令人难以集中注意力。
在主观视角呈现下的逃亡影像里,反映出很多阿富汗的社会问题,最突出的莫过于塔利班对女性的身体和思想的禁锢,从成年女性必须穿着的罩袍,到剥夺女孩教育等等。导演似乎有意淡化逃亡过程中的艰险,反而将镜头更多地对准了家庭成员,特别是对大女儿行为的捕捉具有强烈感染力。她不遵循斋戒,也不愿意戴头巾;却喜欢听着MJ的流行歌手舞足蹈,喜欢与来自其他国家的难民小孩玩耍,这种开朗乐观的表现象征着阿富汗年轻一代对自由的向往。 更为惊喜地,创作者在有限的篇幅里竟涉及到关于电影本体的思考。在女儿失踪的晚上一直在找她,导演曾想过如果带着摄影机拍到女儿尸体的画面一定会引起轰动。但随着他找到女儿之后,他便深深自责自己的这种想法,他虽然很热爱电影,但也深知其具有肮脏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