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遇，况自清华北大，往来学术自由，无与伦比，虽在校而不听课，不在校，而常听课，尝有教授讲一学期，待结束，却无一人是在校生，然工资照发，课照上，人照续聘。……大学宿舍，亦然！——常有在校，而不住校者，常更见之无校籍，而常住宿舍者。且一住，逾三五年，乃至更久，盖何？为旁听图方便，也为不租另舍而方便。更有不听课，常住清华北大宿舍，乃为蹭住之社会无业游民，然校不驱，而任然。

　　大学，不设防，无围墙，是民国一贯办校宗旨，故尝有，出清华北大『门』，而居然无学籍者，乃称为自翊『吃北大』『清华奶』而衍生之一大批，学子名流。毛氏润之、沈氏从文，即如是。故学识无常废，学子看不起名教授，居敖啸天，故言者，在清华北大常有，如钱默存，即是。自蔡元培始，便秉承『大学，堪为社会办之宗旨』，『学子来去自由，无学籍，听住自由，学术广开言论自由』，三自由原则。且新与旧学派，攻击互伐，彼此居然能相安无事，处则谦恭，争则骂堂，往来安之若素，并投之以礼，师投学子以求教，登门拜访者有之，悬缳后辈，嘱子为师书索序者，有之。北大清华，办学风气，乃止四九年后，不存焉，盖自北洋至民国，国学及其它门类大师层出不穷，近千数而不能，怠四九年后，建国逾七十载，向无大师所现，之根本原因。

　　——迄当下，大学之围墙，无籍之学子，一增一无，二者之徒悬，壁垒森严之累，喟叹颓废之庸，而惟学分制，学历限，故学术之不兴，诟病所以之不振，固当代教育之瘿灶，毛之不附，皮之焉存，之坠之饬，乃想，若再廿载，赶美，居世界一流，难之难上也！虽学子遍地，却无先进教育理念，返置倒退，闭关锁校门，则或与鸦片战争前，闭关锁国之相仿，乃不知学术争议，方能使楚才陡增之，凡此幼子即知浅显之理，却令大学之掌门人不能察。忆旧思源，真不明白，是进步，还是倒退……

　　——而然，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