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门舞集林怀民经典之作·流浪者之歌(VCD)》是一本由 著作,浙江文艺音像出版的1900-01-01图书,本书定价:22.0,页数:,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云门舞集林怀民经典之作·流浪者之歌(VCD)》精选点评:
●林怀民的云门舞集真是太棒了!
●米
●还有谁把菩提呈现得这样肯定、辽阔、瞬间宛若永恒还有谁
●黄金稻谷,印象很深刻。
《云门舞集林怀民经典之作·流浪者之歌(VCD)》读后感(一):影响着世界各地一代又一代人的原著:流浪者之歌
《流浪者之歌》(国内译为悉达多,Siddhartha)是黑塞最著名、最有影响力的作品,影响了整整一代人,在上世纪60年代,美国大学生几乎人手一册。
1946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德国大作家赫尔曼·黑塞(Hermann Hesse),其作品影响着世界各地一代又一代人,百年不衰。他一生阅读过大量中文书籍的德译本,如《道德经》、《庄子〉、《易经》、《论语》等,曾在给作家罗曼罗兰的信中写道:"老子多年来带给我极大的智慧和安慰,道这个字对我意味着全部的生活真谛"。黑塞在接触老庄哲学后,他曾给奥地利著名作家茨威格的一封信中写道:"老子在德国目前十分流行,但所有的人都认为他的理论十分矛盾,然而老子的哲学思想实际上并不矛盾,而是辩证地看待世界,认为生活是两极的。” 他说“我想弄清楚所有宗教以及表现在人类身上的一切虔诚的形式中那些相通之处,那些超越一切民族差异的、那些每一个种族和每一个个人都能信仰和尊重的东西”。
《云门舞集林怀民经典之作·流浪者之歌(VCD)》读后感(二):不旅行的人绝无快乐
如是我闻。不旅行的人绝无快乐,罗希塔!活在人的社会,最善良的好人也会变成罪人……
那么,流浪去吧!
流浪者的双足宛如鲜花,他的灵魂成长,修得正果;浪迹天涯的疲惫洗去他的罪恶。
那么,流浪去吧!
他的福份跟他一起作息,跟他一起站立,睡眠,如影随身和他一起移动。
那么,还是流浪去吧!
— 大神梵天晓諭一个名叫罗希塔的青年,摘自婆罗门书
“不旅行的人绝无快乐”,听了这话,心就痒痒。
我不懂舞蹈。
在电视上看到舞蹈节目,也有看得震惊的时候,嘴里还振振有词,“天哪,天哪”。
前段时间,俄罗斯中国年开幕晚会,有几个舞蹈非常棒。以梁祝为题材的舞蹈更是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梁山泊”和“祝英台”身缠绸缎,在空中飞来飞去,再配上动人的音乐,真是美不胜收。男舞者的力道、女舞者的柔韧,让我这样的普通观众目瞪口呆。但这样的舞蹈太像杂技了。那感觉特别像收看国际花样滑冰比赛,常规动作不引人眼球,只有高难度的旋转、落地,才能赢得评委的肯定。
观看林怀民的《流浪者之歌》,惊叹那些充满力量的、丰富的人体语言。
打坐的僧人一动不动,从始至终。
一群精瘦的男女扶着枯木蹒跚前行,装扮仿如丛林原著民,让人想起千万年前的人之初、盘古开天辟地之时。
追寻,千万里路的艰辛。
终于,前方现出小溪样金灿灿的稻谷,人人欢欣鼓舞:有人捧米扬向天空,仿佛这米就是他们挚爱的清泉;有人抓米揉满全身,仿佛那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泥土,狂欢在继续。
后来,舞台上出现了绿色,像一支神奇的画笔,给整个舞台增添了亮色。人类生育繁衍,又迎来了更大的收获。
当那些稻谷像雨丝一样从天而降,我只能感叹,“太神奇了”。
丰收之后,充满仪式感的祭祀开始了。仪式很神秘,让人想到通神鬼之人,观者心生畏惧。
还有,整个舞蹈的音乐也很棒,是一把苍老、醇厚的嗓子,我很喜欢。
可是,我还在担心没有读懂《流浪者之歌》的精髓。
《云门舞集林怀民经典之作·流浪者之歌(VCD)》读后感(三):还有谁把菩提呈现得这般肯定、辽阔、瞬间宛若永恒还有谁
直到遇见《流浪者之歌》,我才知道林怀民从印度这个潮湿郁热的国度带回了什么,虽然,在演出前的引导里,他说,这不是在传递关于印度的知识。
当然不是。
他是在呈现菩提。
关于印度的知识与印象,除了小时候看过、长大后温习过的几部歌舞片,就是奈保尔上世纪70年代出版的《受伤的文明》。本书对于民族性描述之精辟,可与《菊与刀》媲美。恒河水缓慢冲洗着沙数般的朝圣者的身体。这道名字在典籍中闪闪发光的神圣河川,携带着上游的垃圾、泥污以及动物尸体,饱饮沧桑,复杂得难以明言。《受伤的文明》侧重于剖析印度文明的无力与迟钝,手无寸铁却又丧失了学习与发展的能力,几乎一无是处。然而,我总是疑心,在神的世界里,也许“多元性”真的是幸福本源,一个敬神敬到丧失自我意识的民族能向世界(一个奉行进化度论的现代世界)展示的,真的只是受伤的一面吗?
林怀民说,在菩提伽耶(释迦牟尼成佛之地)看到一个和尚,手持野花一束,站在菩提树下念经,念完了将野花抛到树下,仍一动也不动地站着,直到太阳下山,礼拜地关门,才离开。
于是,林怀民决定他的新舞剧要有一个和尚。
而我在看到这个和尚的照片后当即决定从广州专程赴深圳看这出现代舞,谁让我不小心错过了广州的巡演呢。
这个和尚在70分钟里,一直站在舞台的左前角。天地初开那片漆黑里,我只听见神秘而微的沙少声……灯光渐明:黄金稻谷从空中如一道窄小瀑布,源源流向和尚的头顶。稻谷带起轻风,和尚的白袍微微颤动。
静止的和尚、流泻的金色稻谷以及那微微颤动,让我哭得无法抑止。
我从来没有以这种方式遇见过这么美的事物。
劈面相逢。醍醐灌顶。如梦初醒。……这些语辞都不足以形容《流浪者之歌》所赠予的淋漓时刻。
当舞台金色的灯光忽然强烈到亮白(我觉得那是一种属于天堂的亮光),和尚本来低着的头略抬起了,直面人们,稻谷的锥形已圆润地上升到他的膝下。几道影子在向他的身体汇集。白袍依然颤动,是要如此永恒颤动下去,稻谷依然流泻,是要如此永恒流泻下去,和尚从此再不离开,要如此永恒伫立,宇宙无限,时光无限,菩提无限。
这就是菩提了这就是。
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存在于思维之外的菩提,但思维之内的菩提,不是菩提;我从来也没有奢想过能“看见”菩提,我一直以为那是一种只可意外不可言传的飘渺境界,对于我等被“生活”充满的人,即使某一时刻能接近菩提境界,也肯定是稍纵即逝,难以追念。不曾预料,竟然是这般既似永恒存在又无时不在流动的一幕,这般明亮而绝对肯定的形象。
觉悟之境,竟然这般呈现于面前。
震动而感动,泪如泉涌。
到了后来,到了后来啊,格鲁吉亚招魂般的大合唱中,稻谷横贯整个舞台流下,如一面半透明的黄金雨墙,这哪里是一个舞台,这是整个的天地。
又无声地哭得无法抑止。这是我唯一可以做出的反应。
“不旅行的人决无快乐……罗希塔。如是我闻,活在人的社会当中,再善良的人也会沉沦,那么,流浪去吧。流浪者的双足宛如鲜花,他的灵魂成长,终得正果:浪迹天涯的疲惫洗去他暗暗的罪恶,那么,流浪去吧。他的福分跟他一起作息,跟他一起站立,睡眠,如影随形地和他一起移动。那么,流浪去吧。”
大神梵天晓喻一个名叫罗希塔的青年。
以上摘自《婆罗门书》,印在《流浪者之歌》小册子的首页。
如果,你也远远望见了《流浪者之歌》,请不惜代价走上前去,一定不要错过。
《云门舞集林怀民经典之作·流浪者之歌(VCD)》读后感(四):佛教文化与林怀民舞蹈
“大觉寺外聚集了成群的乞丐,缺手断脚的、染麻风病的、血在身上淌着、苍蝇在身上舔着……39度大太阳当头烤着,我直直冲进主殿,跪在那里磕头——2500年了,你怎么什么都没做?忽然间,我第一次感到佛原是个凡人,也有过凡人的彷徨与挣扎;他不只是凡人,还是个脆弱的凡人,他完全看到了人生所有的悲苦,因为慈悲,才透过修为与苦思,帮助众生来安顿心灵。刹那间,我成为了个佛教徒。”
台湾著名舞蹈家林怀民领导着亚洲当代第一舞团——云门舞集,并且在1994年从印度修行归来后根据德国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赫尔曼•黑塞的《悉达多》(又译:《悉达多求道记》)创作了《流浪者之歌》。林怀民曾在后来的对外采访中透露过:“如果一定要我留下一部作品,我希望是《流浪者之歌》。”以此表达了自己对这部作品的重视。
《流浪者之歌》参杂大量禅宗思想,并且一定程度上可视为是佛教舞蹈的一个延续与发展。佛教与舞蹈,也许会是两种截然不同、相去甚远的事象、经验和感受:一面似乎是青灯黄卷、暮鼓晨钟和沉思冥想;另一面是起舞影弄、激情涌起,以身体动作表达思想情感。
通常对佛教有一定见习的人们会误认为佛教与舞蹈无缘,但其实佛教里也有着生命的律动,有人生的感动,有喜怒哀乐和人情世故。几乎从一开始,宗教就与艺术相结合,携手并进的精神文化给人类留下了辉煌成就,而佛教与艺术的融合,早在古代印度和中国就留下了灿烂篇章。
“黑塞的原著里写到悉达多想要出家,求他爸爸,他爸爸说不可以。悉达多就站门口,头顶满天星光。悉达多的爸爸睡不着,起来看,看到星星在飞,儿子还站在那里;月亮升起来,她还站在那里,曙光到来的时候,爸爸看到悉达多还站在那里,膝盖微微颤抖。”
林怀民的《流浪者之歌》并无特定的剧情内容,但这部没有故事、没有情节的舞蹈,给予观众的是特殊的宁静,首演十多年来,去过十几个城市演出,所得到的反映是一样的:观众在座位上安静地流泪。
《流浪者之歌》中林怀民所使用的唯一道具是来自台湾的三吨半稻米,舞台上的稻米不停地从天空滴落到一名从演出到结束都在舞台上站立的僧人,稻米有时是道路,是山水,是沙漠,整吨的稻米不断地倾泻下来,不仅融入剧情,更担任了重要的角色。舞者们在最后用道具把舞台上洒满的稻米画出一个大圆,预示着全剧的剧终,同时也象征着佛教里讲究的生命的圆满。
宗教与艺术,青灯黄卷的意像,音声歌舞的艺术,都有助我们拭去心灵的尘垢的作用。当然佛教紧扣生死直指人心,令我们思考人生沉浮,生命终了。宗教是直接切人生死的主题,而艺术则是迁回地曲折地将我们的目光与思想引向生的意义。佛教的音乐与舞蹈都是方便法门,它们可以服务于佛的教法,可以庄严佛的化身,可以使我们表达赞叹诸佛的愿望,也可以使我们在权宜的世间体味人生、欣赏人生。从佛法寓在世法的角度看,佛教的音乐与舞蹈正是人类文化的艺术形态之一,其有着令诸佛欣喜,令众生得安乐的实用功能,也正是在这里显示出佛法对人生、对艺术的肯定。
显然,《流浪者之歌》里渗透的禅宗,使人的内心得到了平静与解脱。
“印度的燥热飞尘、天天在街头上演的生老病死,为我晓示生命的本质。我也去过恒河畔,看到骨灰撒入河中,焚烧一半的殘尸随波而下,下游的印度信徒面不改色地掬起‘圣水’,仰头吞下。生死有界,流水无痕。我惊悸而感动。”
符号美学家苏珊•朗格认为“:舞蹈是虚幻的力的意象”。萨克斯也认为“舞蹈就是征服地心引力,摆脱各种重量的压制,使人体进入虚化境界,是被创造者上升为创造者;使人能和‘无限’也就是和神灵融为一体,愿为上帝和理解舞蹈的力量的人同在。”这是西方舞蹈学者对舞蹈这种造型艺术的宗教性概括,这也是对中国佛教舞蹈尤其是中国佛教舞蹈形象做的很好的总结。
而宗白华先生在说到艺术境界时,曾经说过:“禅是中国人接触到佛教大乘义后体认到自己心灵深处而灿烂发挥到哲学境界与艺术境界,静穆的观照和活跃的生命构成艺术的二元,也是构成‘禅’的心灵状态。”禅宗是一个“心( 禅) 我合一”的精致周密的世界观理论。在禅宗看来,我心即佛,佛即我心,世界万物、客体主体、佛我僧俗、日月星辰、山河大地,无非是我心之幻化。他常常用“寂而常照,照而常寂,动静不二”,直探生命的本原的禅境,作为中国艺境的代表。这种禅境往往在一派气韵生动中蕴含着无限的寂静,流露出高风绝尘的禅意,这不仅是对艺术精神的创新,也牢牢地抓住了魏晋南北朝崇尚自然的审美本质。
从以上观点来看,林怀民的《流浪者之歌》舞蹈,何尝不是魏晋佛教舞蹈的一次传承与升华。庄严滂沱的“黄金之舞”配合格鲁吉亚苍茫温暖的歌声,刻画出风尘仆仆的不懈求索,是个人、也是全人类的境遇。这或许也应证了吉普赛人的那句谚语:“时间是用来流浪的,身体是用来做爱的,生命是用来遗忘的。”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在林怀民的佛教舞蹈中,透露出来的是永恒的禅宗个与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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