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牛季节》是一部由巴赫曼·戈巴迪执导,Behrouz Vossoughi / 莫妮卡·贝鲁奇 / 伊尔玛兹·艾多甘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犀牛季节》观后感(一):惊心动魄脊背发凉
伊朗电影 犀牛季节 2012年拿过摄影奖。但只能找到720*480画质的资源,实在脑补不出原片摄影风格。 原著是一位伊朗诗人的日记,加上伊朗电影的某些特性,节奏慢是肯定的。节奏慢的好处是能展示更多情绪,或者说用情绪来沉浸式观影。坏处是容量有限,很难描述宏大的背景。 偏偏 犀牛季节 的大背景是伊朗伊斯兰革命,又用现实和过去两条线平行剪辑。至少前20分钟是很让人担心的,因为都是铺垫,加上平行剪辑,乱,严重怀疑容量不够。 88分钟全片看完,节奏还是慢,但后70分钟明显在加速。因为有坏人了,有坏人就有矛盾了,加上革命这个大背景。如果只是这些常规元素,配上这么慢的节奏,那必须烂片。好在电影把点落到了人性上,还用爱情来解释这种畸形人心。 好比一座山砸了下来,最后砸出了一个针眼。 真是惊心动魄脊背发凉。尤其是刚刚被各种曝光的张玉环和宋小女的感情细节,竟和电影如此吻合。
《犀牛季节》观后感(二):《犀牛季节》:边境无国
意识流电影到了阿巴斯手里有了很多试验性的情趣,
而他弟子巴赫曼·戈巴迪似乎在用传统的叙事结构来重构他的梦想,
感觉象是和老师背道而驰,
其实是另辟新径。
此片的闪回代入感之强,
甚至在知晓父女乱伦的那一刻,
观影者本身都会有深刻的罪恶感,
如果没有这一刻,
萨赫尔最后也不会抱着与阿克巴尔同归于尽的决心。
那些模糊了大背景隔着玻璃的特写,
将那段历史一带而过,
然而人物的缠绵确实异常纠结,
许多关键的人物总是恰到好处的插入进来,
不到最后一刻不知命运何处;
还有很多主观镜头非常震撼,
那些镜面间大广角的投射,
延伸出人物内心无尽的迷茫。
一部诗人隐私的诗电影,
个人评分:9.2分。
莫妮卡·贝鲁奇提供了十年以来最精彩的表演,
当然这还是和爆出翔的摄影脱不了干系。
《犀牛季节》观后感(三):革命闸门开启后人性之恶的充分释放
关于“革命”一词,言人人殊,尤其是在中国语境中,其含义就更是复杂,对其的讨论也成为持续性的话题。有人说,应该区分政治革命和社会革命。有人撰文讨论革命洪流中,如何防止暴力和保证人们的身家性命与财产。也有人专门讨论如何处理革命与传统的关系。在具体的历史中,革命的闸门一旦打开,总伴随着一定程度的流血。相应的,由于个人的私欲没有得到满足或者在社会中受到欺凌,或者因为嫉妒而被撩拨起仇恨,一些人极容易在革命的暴力时间中借助“革命”的名义,盗用正义的目的,来对他人施加惩戒,甚至使自己的淫邪得到充分的满足,人性之恶也得以充分地释放。在更加特殊的地区,这一手段,就更易为阴险邪恶的小人翻云覆雨地利用了。未庄的阿Q就是这样。而若说,在辛亥枪响的中国,阿Q这种下层农民只是出于一种无意识的低劣想象与可能的报复的话,那么影片《戈雅之魂》中,作为教会长老的阿伦佐,利用特殊的教会法和自己的身份,在监狱中强暴当地富翁之女,革命一到,他又从外地回来,大肆宣传,批判教会,全然没有操守和个人的责任担当,更谈不上良知。
与此相似,影片《犀牛季节》中,在1979年伊朗发生革命之际,诗人的司机投向洪流之中,加入新的政权,利用自己手中的职权,令诗人萨赫尔和妻子米娜分离,自己对米娜实施强暴。整部影片在回忆和诗语的交织里进行,镜头的切换颇显意识流,但却基本串联起故事,画面也十分写意,颇具诗意,但在这诗意背后是个人生活的悲惨:诗人被判三十年,出狱后沉默寡言,苦苦寻找妻子;米娜逃出伊朗到了土耳其,还被司机牢牢控制,遭受精神和肉体的折磨。从个体命运入手,这些文艺作品也让我们重新认识革命,不是简单地拒绝,当然也不是各怀鬼胎地拥抱。同时,也让我们对观察到,在时代转换之际,人性的复杂一面,人的恶的面相如何在没有制度性约束的环境下,得以充分地显露,一些人成为新的权贵,一些人成为被随时折断的风中的芦苇。
《犀牛季节》观后感(四):《犀牛季节》看人类群居
《犀牛季节》看人类群居
《逃离德黑兰》向我们描述了伊朗伊斯兰革命时期的混乱故事,那是现代西方文明被打破的一刻。本片呢?或许亦然,不过它打破的是古老国家从传统破茧的过程!
且《犀牛季节》(Rhino Season)便由好莱坞大导演马丁·斯科塞斯担任监制,意大利性感女神莫妮卡·贝努奇领衔主演。
本片改编自库德族伊朗诗人 Sadegh Kamangar 的日记。影片讲述库尔德族诗人萨赫尔和妻子米娜在伊斯兰革命期间被捕入狱,米娜五年后出狱,的以为丈夫已死,带着在教导所生下的孩子们移民到土耳其。30 年后,萨埃来出狱,去土耳其寻找他们,但是又遭遇了另外的悲剧。
如果一个人的一生是如剧中男主角那般,30岁成名且快婿,再坐30年的牢狱+无尽折磨,最后寻到仇家,一起共葬大海!
这是如何地悲惨一生啊!
人是群居动物,片中获得30年的牢狱始因被描述为陷害,而陷害的动机来自于嫉妒。
我们还是来温习那段历史
在经历了数个世纪的异族统治及短命的地方王朝之后,伊朗于1501年为萨非王朝所再次统一,再次成为一个独立国家。该王朝将什叶派作为国教,是为伊斯兰历史最重要的转折点。伊朗由沙王(沙赫或皇帝)统治,1926年4月25日,礼萨·汗正式加冕登基。由于礼萨·汗采用古代波斯一个强盛王朝巴列维的名字作为自己的家族姓氏,因此他的王朝称为巴列维王朝。
该制度几乎无间断地延续至了1979年四月的伊朗伊斯兰革命,该革命将伊朗政体改为伊斯兰共和国。
那时候,霍梅尼出场,力压群雄!
2月20日又下令建立一支宗教武装力量——伊斯兰革命卫队,以镇压反对伊斯兰革命的派别和异己分子。重复暴力对抗暴力的方法!
当世俗主义与神权主义的争论继续向深层次发展时,又浮现出关于民主与专权及民族自治权的大辩论,伊朗政局出现大震荡。反国王运动时的合作者队伍出现分裂,甚至爆发流血的武装冲突。
伊朗库尔德---片中主人公很不幸地就是库尔德人,而其出狱后能够获得来自土耳其的一些帮助,或许也正是因为土-伊关系和库尔德工人党的原因了,毕竟土耳其境内约有1800万库尔德人!
人类是群居的动物!
http://bbs.bianzhirensheng.com/thread-1169951-1-1.html
《犀牛季节》观后感(五):时光最好的绳索
在一个独裁专制的政体下,诗人因写诗获罪的比例,远甚过一般性的作家。单苏联时期就可谓数不胜数,古米寥夫、曼杰什坦姆、茨维塔耶娃及帕斯捷尔纳克等诗人,都饱受当局的凌辱与迫害。即便高唱赞歌的马雅可夫斯基也以另一种绝望的形式自杀。我国清朝就有因为一句“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诗人即被栽赃陷害,遭来杀身之祸。
诗,为何成了首当其冲的让独裁者惧怕的文体,这是一个值得探究的现象。我粗浅的理解,还是因为诗章简短,深具韵感与意蕴,便于诵记,易于流传,一经传播,便不可泯灭,至少人们可烂熟于心。
中国历史上一个封建王朝的崩溃,往往就伴有农民起义前流传的打油诗,这种号召性,是其它文体所无法比拟的。他们精心设计把“造反诗”置入鱼肚里,然后装着不经意剖开,迷信下鼓舞的号召力,可谓一呼百应,最典型的就是东汉末年张角到处散布的“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跟秦末陈胜被逼无奈下所吼出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同出一辙。
从这个意义上讲,诗,让封建统治者恐惧,也理所当然。但另一种情况则是,当有人利用公权力欲达到一己之私,便会利用诗作罗织罪名,当作置诗人于死地的活靶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比如伊朗库尔德族导演巴赫曼·哥巴第的《犀牛季节》(2012)。哥巴第以他的电影创作,一直在为库尔德人吟唱和证明。1979年伊朗爆发了推翻亲美巴列维国王的革命,身为库尔德诗人萨赫尔被指控写政治诗、反对政教合一的制度及与敌对势力相勾结,罪不可赦,判处10年刑罚,实则他被拘禁了30年,其妻米娜(莫妮卡·贝鲁奇饰演)也坐了5年的牢。
1979年至2009年,这三十年中,萨赫尔从一个受人尊敬的库尔德族诗人,变成了一个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而消失了的诗人。其实,萨赫尔根本没写过所谓的政治诗,一切不实的指责纯属于“莫须有”。1977年,他出版了诗集“给我亲爱的希林·米娜--《犀牛的最后一首诗》,风靡一时,却成了他诗歌的绝唱。
“土地打开怀抱,印下你的痕迹,他们宣布你的死亡,无论你是死亡,还是活着,没有你知道,闭上你的嘴,顺着你的肩膀,攀爬这墙离开……”这是一个诗人的声嘶力竭。到底缘何遭此不幸,仅仅是库尔德族及诗人的双重身份,还是另有隐情。影片从凛冽诗意的视角,淡淡地呈现一个不能见光的残酷一角。阿克巴尔·雷扎伊,革命前,只是诗人萨赫尔的一名随从人员,他年轻富于野心,未得势前,总是含而不露。
他迷恋诗人漂亮的妻子米娜,他曾偷偷向米娜表白,遭到了米娜的喝斥,还挨了萨赫尔家人的一顿打。这种伤痛不去的记忆,一旦复燃必是致命性的,如同中国“反右”“文革”这样的政治性运动,公报私仇便不可避免。伊朗革命后,阿克巴尔·雷扎伊已跃升为秘密警察官员,他指使手下以革命的名义逮捕了萨赫尔及其妻米娜。并用尽心机想让米娜就范,都被米娜拒绝,但还是遭到他的凌辱,且此时她已有身孕,不久,即在狱中诞下女婴。
“米娜,我可以给你自由,我们可以在一起。”5年后,在阿克巴尔·雷扎伊特殊关照下,米娜拿到了护照,领取了丈夫萨赫尔在狱中的死亡通知,并出走来到了伊斯坦布尔。多年后,以上校官阶退役的阿克巴尔·雷扎伊也随之赶到伊斯坦布尔,请求她跟他一起生活。
三十年后,被“死亡”的萨赫尔释放后,循着米娜的足迹来到了伊斯坦布尔。在友人的帮助下,他找到了米娜的住所,但她正准备前往欧洲。此时,已老迈的诗人并未叩开米娜的家门,他在犹豫中无法前行。
其实,寻找是一个跟自己对话,慢慢找回旧时光的过程。影片用闪回的形式,丝丝再现诗人过往的生命历程,让人唏嘘之余,只有徒生无力的回天之感。谁也无法让时光倒流,除了徒叹奈何,又能怎样。旧的伤疤未愈,新的伤痛又起。老诗人碰巧跟已经长大的女儿相遇了,但女儿为了凑足妈妈前往欧洲的费用,只得出卖自己的身体,却遭到报复,幸而遇到诗人的搭救。
问题是,他不知道眼前的就是他的亲生女儿。直到他醒来时,看到了她的纹身,那上面纹有他当年的诗:“如果谁玷污过我的血液,我的手不会放过我的静脉”。她说这是我爸爸给我留下唯一的东西。此时,他才恍然大悟。
老诗人所受的苦难,倒让我想起一个类似的问题。大背景下的芸芸众生,要么随波逐流,要么碰得头破血流,那些不去指责制造罪孽的本身,却要让一个创作者去承担一个大时代的痛苦,这既荒唐,也毫不理性。轮到他自己试试看看,恐怕早已逃之夭夭。有的人善用嘴巴说道,该得的都得到,什么缺损也没有。而有的人是用一生的生命去默默践行,所饱受的苦难,是那种言行不一的人所无法比拟的。
比如有人说钱钟书没有在“文革”中受到迫害,借此指责他的迎合,未免太过轻弹。一个生活几乎不能自理,甚至连皮带都不知系的人,你让他怎么去“抗争”。噤若寒蝉的他,不想让时间浪费,无非只想好好做下学问,这才有了他的研究巨制《管椎篇》。这是任何时代下一个创作人最基本的安身立命的想法。
至于他的作品优劣与否,这是另一个学术问题,而非人格问题。我以为,民国时代最好的长篇小说仍是《围城》(由黄蜀芹执导的同名电视剧,应是至今最好的电视剧),中篇小说最棒的是张爱玲系列,短篇小说则必属于鲁迅。萧红的《呼兰和传》及茅盾、老舍的几部长篇及短篇《月牙儿》、庐隐的几部短篇,都是佳作。这是题外话。
《犀牛季节》一片的最后,米娜终未与老诗人相聚,便匆匆坐上了开往欧洲的轮船。她的回望与迷离,甚至之前曾经跟老诗人的对视,对于她来说或只是一个回光返照的假象,因为她根本不相信他真的还活着。他时时穿梭于日落、小巷和雨中的空茫无依,犹如他体验行走的一种存在方式。哪怕海边那一瞬恍惚如她的微笑,这带给他的慰藉,也不如带给他的空前失落。影片的冷色调,犹如置身于无际的寒冰荒原,透出一种彻骨的寒光,总是翻滚着老诗人不息的诗潮。
“地球是一个固体的盐块,犀牛低下头舔舐,在空空的嘴中,慢慢咀嚼……”老诗人找到了同样老迈的阿克巴尔·雷扎伊,相视无言,一切了然,上了车,听任诗人开着车奔驰于茫茫荒原,并冲向大海。
他静视挣扎的阿克巴尔雷扎伊,几乎毫无表情。葬身于大海,想必这是时光最好的绳索。只是这种结局纯粹出于诗人的想象,还是确有其事,不得而知。但阿克巴尔·雷扎伊终将远去,而诗人的诗作注定永存。
2016、5、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