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学校图书室又来了一批新书。管理员朱老师正忙着编书号,为新书上架做着最后的准备。
也就是在暑假前,我们学校已来了一部分书。据校长说,这些新书是上级教育部门赠送的,价值将近有5万元,学校不用交一分钱。
我粗略看了一下,新进的图书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教育类书籍,包括“大夏书系”出版的系列图书。其中还有不少我所熟知的名师的名字,像张文质、朱永新、窦桂梅……,可以列出长长地一串名单。这些作者的不少书就是在我们的市级图书大厦也很难见其踪影。除教育类图书外,还有一定数量的教学类、散文类、小说类的精品书籍,大多也是名家名篇。
作为一个乡村教师的我,真的还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与这些大师们面对面自由地呼吸。每次步入图书室,我就如置身于书的海洋。面对着一本本装帧精美、书香四溢的图书和一个个熟悉的大师们的名字,我徜徉于书页间,看看这本,翻翻那本,就像是一个孩子一下子得到了许多精美的玩具,突然生出一种无所适从之感。
这么多的书,我该从何读起呢?突然间,一种从未有过的敬畏感由衷而生。
尽管我也曾上过大学,就读于中文系,毕业后又从事多年的语文教学,但我胸中的墨水我是知道的。书是读过的,恕我愚钝,从8岁上学开始,一直读到24岁才大学毕业。其间,书读了一本又一本,不过都是有关学业的书,几乎没有多少课外书。鲁迅、《红楼梦》我也知道,仅此而已。除了课本上的那几篇课文外,印象最深的就是几本连环画册了。《追捕二王》的小册子,公安的神勇曾令我兴奋不已。毕业后,我由一个校园转到了另一个另一个校园,来到一个乡村中学教书。那时,学校有图书室之名,却无图书室之实。图书室里只有几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报纸和一份上级派送的教育杂志。除此以外,一无所有。后来,学校为了应付领导检查,就发动学生捐书。书是捐来了,但大多都是学生以前用过的课本。就是这样一些破旧的面目全非的图书,在图书室静静地沉睡了10多年。素银灰丝,时蒙卷轴。
暑假前的一天,我去图书室看报纸。意外地,我发现图书室里来了好多新书,代替了原来破烂不堪的学生捐书。
如今,我每次来到图书室,都会有一种内心的颤动与敬畏。为民族文化的博大,为先贤大师的智慧,也为当今教育界志士仁人们的苦苦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