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书上看到这样一个故事:
有对双胞胎一个叫“一弦”,另一个叫“一柱”。
某天上课老师偶然吟诵到李商隐的“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时他们猛然泪奔
原来诞下他们后去世的妈妈就叫“华年”。两人的名字里倾注了父亲对母亲深厚难言的爱!
那时候的爱情可以这样不动声色,却将思念与永恒融入骨血里......
唐圭璋,尹孝曾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夏日的梧桐树下,他手执洞箫清扬婉转,她为他轻摇蒲扇随声和唱。
他是当代词学家、文史学家,人称“情圣词宗”的唐圭璋;她是有名的尹家花园里的大小姐尹孝曾。
然而天不假年,她早早魂断香消。
他噙着泪为她吟出“明月茫茫,一度登楼一断肠”和“今宵独卧中庭冷,万里澄晖照泪悬”的诗词。
此后再未续弦。
在千家万户爆竹声声的喜庆除夕,他独自携一管洞箫坐在她的坟茔前,箫声哀怨,四顾凄凉。
在为同学们解析东坡居士的《江城子》时,一边吟“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一边在黑板上手写。
久久转过身来时,他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只说了一句“苦啊!”台下抽泣声一片......
三毛,荷西
1973年的非洲沙漠小镇上,笑颜如花的三毛决定嫁给眼前这个大胡子荷西。
打开盒子后,忽然露出两个骷髅的眼睛,原来是一副骆驼的头骨,两排惨白的牙齿。
这是三毛最心仪的结婚礼物,她将骷髅摆在书架上,一叠声的赞叹:“真豪华!真豪华!”
这种抑制不住的欢喜感染了木讷的荷西,他也得意的说:“我在沙漠里走死了才找到,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
ldquo;很好,田园风味,这么简单反而好看!”荷西的眼神里满是爱意。
他们手挽手走进了沙漠,走向简陋的法院,也走进了彼此的生命里。
徐悲鸿,孙多慈
玄武湖畔,徐悲鸿席地而坐,孙多慈静立一旁,丝巾飘逸,明月高悬。
这是徐悲鸿为自己和孙多慈做的《台城夜月》图。
初见时,孙多慈肃静端庄,内在却有着绘画上惊人的爆发力和令徐悲鸿着迷的魅力。
朝夕相处中二人迅速坠入爱河,然而却遭受到徐悲鸿原配蒋碧薇的强烈反抗,还有孙多慈有父亲的坚决阻拦。
爱情道阻且长,忧苦的徐悲鸿画《燕燕于飞图》赠给孙多慈,画面为一古装仕女,满面愁容。
爱是不着一言却道尽万千。真正的爱纵有千难万难,仍无法隔断。
林语堂,廖翠凤
廖翠凤嫁给林语堂时,林语堂穷困潦倒,这个鼓浪屿首富的女儿克服了千难万阻依然奔爱而去。
廖翠凤说“穷怕什么?”
领到结婚证后,林语堂却一把火烧了它,对错愕不已的廖翠凤说:“结婚证书只有离婚才用得上。”
婚后他们远赴德国求学,相互扶持。
有位德国离异的着名乐评人问林语堂婚姻没问题吗,林语堂笑着坚定的回答“没有”。
林语堂博士考试的最后一环,挺着大肚的廖翠凤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倚门而望。
已到十二点了,林语堂才出来,廖翠凤问:“怎么样啊?”林语堂说:“合格了!”
一件白绸褂,一双千层底鞋
爷爷喜欢吃奶奶晒的南瓜糕,但南瓜糕甜,医生嘱咐少吃,可爷爷断不了。
她做了整坛的南瓜糕,放在衣柜里,然后躲角落看失了明的爷爷偷偷摸过去,抓一手往怀里塞,还四处张望怕被人看到。
奶奶说起这个的时候满嘴角的笑:“人老如人小,管不住嘴馋啊!”
如今爷爷已经走了3年了,那个陈年衣柜里,还有爷爷的一套白绸褂子,一双千层底布鞋,一把折扇。
奶奶每年都会拿出来细细的摩挲摩挲,晒一晒,然后小心翼翼的叠好放起来。
在爱情不轻易说出口的年代,奶奶却身体力行的告诉我们,什么才是最恒久最情深的爱。
重逢的爱值得珍惜每一秒
他是国民党军官,因为部队转移不得不抛下大着肚子的妻子去台湾,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来及打。
这一去二人音信全无。
一别数年,归家无望的军官在那边重新成家,未曾想40年后终于有了可以归故土的许可,白发苍苍的军官踏上了漫漫寻她之路。
军官辗转找到前任妻子后,她也已另嫁他人。
再重逢时,二人紧握双手相对无言老泪纵横,当年那般明媚的女子如今银丝如雪,老太太用一方手帕替军官擦拭眼泪,却越擦越多,呜咽成声。
最后军官只说:“这方手帕留给我吧!”
老伴已然离世的军官毅然决然从台湾回来,收拾家当就在老太太附近租了一间房,每天来老太太家坐着喝茶,静静的看着她,仿佛下一秒她便要再次消失。
即便老太太的老伴也溘然离世,但是横亘在军官和老太太中间的仍然是双方的儿女们。
军官于是风雨无阻,每日都来静坐、守护着她。其余时间拼命锻炼,他只想多活几年再多陪她几年。
爱情,往往不是流光溢彩的,它掺杂着痛苦和坎坷;爱情里有逆旅,有坦途,有分离,有守望。无论是哪种形式,都在一个“珍惜”上,珍惜那个走进彼此生命里的人。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