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杜尚女友:他能够和我同居一室,却让我觉得就像只有我自己独自待着一样。
3、所有这些玩笑--上帝的存在,无神论,决定论,自由意志,社会主义者,死亡等等,都是一盘被称为语言的棋局中的子儿,只有当一个人不介意在这盘棋局中的输赢,它们才会对于他有娱乐作用。
4、为什么你们总想着把一切归类呢?我是谁?我知道吗?我是一个人,简单地说是一个呼吸者。
5、想要创造或发现自己的方式,而不是简单地做这个理论的解释者。
6、没有什么能判断政治观念,正像没有办法判断艺术;然而政治家却愿意相信自己做着最了不起的事情。
8、一个人是有可能克服这个的(外在环境)——就一个人。不是一群人,甚至不是一个流派。换句话说,我又把一个人提出来了,一个个体,一个半人半神的角色,如果他能够不被他可能有的对立面所压垮,他应该可以脱颖而出,可以战胜被大众所完全认可的价值。我们不知道他应该具备哪些素质,因为这是些非常个人化的素质,它们来自很深的地方,来自个体深深的内部。
10、“我喜欢活着,呼吸,甚于喜欢工作。我不觉得我做的东西可以在将来对社会有什么重要意义。因此,如果你愿意这么看,我的艺术就可以是活着,每一秒,每一次呼吸就是一个作品,那是不留痕迹的,不可见不可思的,那是一种其乐融融的感觉。”
11、因为从根本上说,我没有画家们一向有的那种心态:想展出自己的东西,希望被接受,然后受到批评家的夸奖。从来就不存在什么批评。
12、我不是那种渴求什么的所谓有野心的人,我不喜欢渴求。首先这很累,其次,这并不会把事情做好。我并不期待任何东西,我也不需要任何东西。期待是需要的一种形式,是需要的一个结果,这个情况对我来说不存在。因为到现在为止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什么东西也没有做,我觉得挺好。我不觉得艺术家是那种必须做出什么东西来的社会角色,好像他欠了大众什么似的,我讨厌这种想法。
13、他为自己写的墓志铭:不管怎么说,死去的总是别人。
14、那是一个伤疤,是一个伤口,但那是一个有意的伤口,那是剪断肚脐时留下的伤口。我想从那以后,我才算真正开始有生命。从那时候开始我活着,即便只是为了后来我做的那几件事,但这些对我很重要。
15、我对自己不认真。
16、当一个人在笑话一切东西又接受一切的时候是一回事。你并不需要涉足太深,你接受这些是让别人高兴嘛,并不是为自己的。这差不多是一种礼貌,除非有一天礼貌变成极其重要的行为。如果说这是诚挚,那么它就是。
17、在下棋中,在移动的范畴中存在着一些很美丽的东西,但是在视觉的范畴中却没有。那是对移动或者说对动作的想像,下棋,就是这个移动产生了美,这种美完全存在于人的头脑中。
18、艺术没有什么了不起,它不值得这样被我们推崇,艺术应该成为非艺术,我们应该无分别地对待人类的各种活动,这样我们就能从自造的牢笼中走出来。
19、你做的很多事情,其实是为了让别人高兴。
20、我对此一无所知,我不明白政治方面的任何事情。并且,我得说那是一种很愚蠢的事,它最后是一无所获,不管那是共产主义、君主制、人民民主,在我看来,它们都完全是一回事。你会对我说,为了能在一个社会生活下去,人们需要政治。但没有什么办法能判断政治观念,正像没有办法判断艺术一样,然而,政治家却愿意相信自己做的事情是最了不得的。
21、人生的一切幻想都是从“我”而来,因此在欲望的泥淖里挣扎。
22、我并不要另外一次生命或者轮回什么的,这有多麻烦。了解了所有的这些就很好,人会死得很幸福。
23、我告诉他们1916年在纽约我有过的一件事,当诺德看了《下楼的裸女》之后,打算每年给我1万美元,包下我在一年中做的所有东西。我说:不,那时我并没有钱。我本可以很方便地得到l万美元的,但是,不能,我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怎么躲开这危险。在1915年、1916年的时候我有29岁了,所以,我已经足够成熟来保护自己了。
24、你必须做出选择:自由还是冒险。爱造就了你??可是太多的爱就像太多的威士忌一样,会对人造成伤害??你想成为什么?成为你自己,纯粹的、不掺杂的、不垢不净的。
25、我想摆脱这些所谓的个性风格,也想摆脱所有的视觉性绘画。
27、我没有打算,也没有任何建设件的计划,我甚至都没有问过自己该卖画或者不卖画。这里可没有任何理论的根基。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这有些像蒙马特区的波希米亚似的风格——活着、画画、做一个画家——从根本上说不意味着任何东西。实际上在今天事情还是这样。一个人想成为画家是因为他想要所谓的自由,他不想每天早上去坐办公室。
28、所有的美丑高下都是人为的相对标准,而人们又如此习惯于把相对性当做绝对性去维护。后果必是让人心有了定见和陈见,然后导致我们本来应该自由无碍的心被束缚住了。
29、生活无非只有两种活动:一种是维持,一种是创造。一切让生命延续的行为都是维持,在生活中重复性的劳动都是维持生存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