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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马世芳的名句摘抄
日期:2018-09-30 20:58:33 作者:文章吧 阅读:

关于马世芳的名句摘抄

  ●二〇一四年三月二十四日,镇暴警察流血驱离占领“行政院”民众,两天后,二十八岁的“灭火器”主唱杨大正流着眼泪写出了《岛屿天光》。这首歌青春热血语言朴直,副歌听过一遍就会粘在脑子里,几天几夜都甩不掉:
天色渐渐光
咱就大声来唱着歌
一直到希望光线
照着岛屿每一个人 ----马世芳《耳朵借我》

  ●重听《亚细亚的孤儿》,我们知道:创作人在全新的时代,骤临无穷的机会风险,他们几乎没有前例可循,仍企图以“大众娱乐”为载体,“偷渡”理念实现理想禁忌松动,民智渐开,大家对任何新鲜文化产品都充满好奇,近乎饥渴,我们还来不及体会后来“信息过剩”引致的饱胀、厌烦与虚无。“流行歌曲作为“创作门类”的潜能获得社会共识,“唱片人”亦得以拥有文化人 ”的自尊气魄。对跃跃欲试创作者,那是最好的时代。这样的作品一旦多起来,台湾流行音乐遂能挟其跨界混搭之杂色,以庶民文化“火车头”的姿态向整个汉语文化圈辐射,终于成为这片岛屿有史以来影响最深最巨的“文化输出”。 ----马世芳《耳朵借我》

  ●当事情变得不好玩了,或者搞到必须为了“实践理想”而不断“自我剥削”,可能就是不妨歇一歇脚的时刻了。 ----马世芳《昨日书》

  ●假如不是在哪个百无聊赖的午后看了一场乐团演出,或者买了一张“地下丝绒”的唱片,或者碰到另一个人渣朋友打算邀你一起搞乐团(乐器可以等团员到齐再学),你的生命大概就这么不死不活地过下去了。然而摇滚改变了这一切,是的,在背起电吉他狠狠刷下去的那一刻,你清楚地知道,得救了。 ----马世芳《地下乡愁蓝调》

  ●看着憷目惊心的影像,我想说:这些青年鲜血,是为了我岛的未来,为了你我的生活而流。民主自由,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一代代“暴民”被杀、被关、流亡、自焚,用鲜血和青春换来的。 ----马世芳《耳朵借我》

  ●有时候寂寞在音乐结束之后的宁静空气中涌现,你会愿意迟些再去换播下一张唱片,独自咀嚼一下这种感觉

重要的是,你喜欢这样的感觉,这种既空虚饱满心情。 ----马世芳《地下乡愁蓝调》

  ●自古以来,从来没有哪个政权是被音乐唱垮的,没有哪场革命是靠歌成就的。不过,一场没有歌的革命,在集体记忆里该是多么失色呢。早期党外的场子上大家唱《望君早归》、《黄昏的故乡》、《补破网》,还有We Shall Overcome改编的《咱要出头天》。后解严时代,大家唱《美丽岛》、《团结前行》。这两年上街,听到二十啷当年轻人唱的,又是些全新的歌了。 ----马世芳《耳朵借我》

  ●曾经相信的那种永远不能遗忘深刻情感,终究还是被遗忘了。或许最悲伤部分是在梦想成真那一刻你才发现自己对它早就不在意,并且发现它的实相其实跟生命中诸多猥琐细节毫无分别。而在此之后,你再也无梦可做了。 ----马世芳《昨日书》

  ●而那唱着的人,更是寂寞。我常常在想,你得要有多么强悍灵魂才能经受得起夜复一夜舞台下的欢呼与需索。你得多么坚定多么自制,才能抗拒诱惑,不去讨好他们,甚至执意走向他们未必理解道路。你甚至不是为了青史留名,不是为了自我标榜,更不是为了“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悲壮成就感,那些都无关宏旨,重要的只有当下的创造欲望。 ----马世芳《地下乡愁蓝调》

  ●那时,就像所有十六七岁的孩子一样自觉一下子长大了,不复童年懵懂。整个世界几乎跟不上自己的改变,遂不免在跌跌撞撞中感到寂寞。曾经不无赌气地在日记上写,“啊我需要浓烈友情清淡爱情”,然而除了清淡的友情,我什么都没有——那时候哪里知道什么是爱情呢,不过是一些模糊的渴慕和想象。曾经暗暗跟自己说,要是有哪个女孩和我一样,被齐柏林飞船的《远在群山以外》(Over The Hills& Far Away)落拓潇洒的吉他前奏狠狠感动,我一定就会爱上她的。 ----马世芳《地下乡愁蓝调》

  ●二十几年过去,我从青春走到中年。尽管心底自认那根“反骨”还在,但也要承认:这些年多少轰轰烈烈抗争,我始终不是积极参与者。每有机会对着满课室年轻人讲演,放着古往今来那些曾经煽动热血的革命之歌,讲着那些久远以前的斗争,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某种“补偿”,弥补自己没有更积极投入某些事情的负疚感。 ----马世芳《耳朵借我》

  ●当年街头抗议用以鼓舞士气的战歌,选择始终不多。《国际歌》和大多数台湾人缺乏情感联系歌词也不容易口气背下。《美丽岛》美则美矣,抒情的三拍子实在很难归入“战歌”之林。一九九二年,后来组成“黑手那卡西工人乐队”的陈柏伟写的《团结斗阵行》,算是那个时期“街头战歌”的佳作
团结啊团结啊力量
团结啊团结啊斗阵行(“斗阵”即“一起”)
用咱的双手去争权利
团结啦团结啊斗阵行
只要咱团结啊斗阵拼
资本家看到也会惊 ----马世芳《耳朵借我》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青春时代的某一天,按下录音机的播放键,启蒙时代便倏然来临。
生命中只会有寥寥几个这样珍贵的片刻,你撞上了一桩什么物事,足以改变你和这个世界相处方式。就在那个瞬间,你永远告别了懵然的阳光。你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饱满,然而也感觉到一些些的失落。你知道这样的经验是无法言说、难以分享的。而且渐渐地,你会习惯这种孤独,甚至享受起这种孤独,不过难免带着点不甘心——你总觉得,世界这么大,总该有人懂得你的感觉。若是遇到那样的朋友,你们或许只需要交换一个会意的眼神微笑颔首,无须言语,一切便已足够。 ----马世芳《地下乡愁蓝调》

  ●打从十六岁疯魔上摇滚,我没有忘记过这种渴望——当你默默站在一段距离之外,望向舞台,领受那令人激动声响,偶尔在茫茫人海之中,你会看见另一个相似身影。当他回过头来,望向你,你们会彼此交换一个理解的眼神。在那个瞬间,这眼神,甚至比你最轰轰烈烈的恋爱还要深刻。或许有一天,时移事往,我们不再那样在意彼时眺望过的舞台上的那个人,但我们不会忘记曾经交换过的那个眼神和微笑。 ----马世芳《地下乡愁蓝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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