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拉姨妈说:拿一只苹果,往上面戳上铁钉,放一晚上,然后拔出钉子,吃掉苹果----这样一来就能摄取到维生素C和铁。 ----玛琳娜·柳薇卡《乌克兰拖拉机简史》
●我无法毫发无伤的在世界立足 也无心对每一位世人倾尽情感
若知你对我仍有爱意 钦佩我的好骨气
却未曾瞧见我仍未退去的稚气
多情之余始终不能在隐忍之中将自己言语腐烂与腹
谁叫我心不归志仍存
多该死的自尊啊
帕斯捷尔纳克致茨维塔耶娃
我们多么草率地成为了孤儿。玛琳娜,
大雪落在
说吧:今夜,我的嗓音是一列被截停的火车,
(玫瑰的矛盾贯穿了他硕大的心);
因此错过了
而今夜,你是舞曲,世界是错误。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百合花盛放
而不是我们尴尬的生存。
当华尔兹舞曲奏起的时候,我在谢幕。
抹去我的名字。
停止,大雪落向我们各自孤单的命运。
……然后我又将沉默不语
●致茨维塔耶娃
1
我也拥有你,高绝刺耳的音调
也会突然岔出道路
去荒原跳一种无人能懂的舞
像蜜蜂之间的耳语
你凿穿我深夜的河流
幽蓝的星星漫过我的窗户
将你热烈的内核,持续的植入
我虚弱而怯乏的冻土
玛琳娜,玛琳娜,你不能拒绝我
将你唱成一个失眠的音符
你鱼刺般卡在我轻盈的喉咙中
使我唱出的每一支歌都带有血渍
太阳已高。我还在
努力穿越这遥遥无尽的海底隧道
而你,玛琳娜,将立在海的尽头
升起为一座,狂欢的帝国
●要紧的是,玛琳说,要让男孩子看到我们,我们看到男孩子。因为玛琳的裙子更短,因为她的眼睛很漂亮,因为她在很多方面已经比我们成熟,男孩子跑过来说一些蠢话,比如我爱上了你说是眼睛的那两个青苹果,把它们给我吧为什么不?玛琳只是看着他们,眼睛都不眨一下,也不害怕。 ----桑德拉希斯内罗丝《芒果街上的小屋》
●人行道上滑溜溜的,我们彼此搀扶着对方,起先是为了平衡,但过了一会儿,这种搀扶就变成了相依相伴。 ----玛琳娜·柳薇卡《乌克兰拖拉机简史》
●婚礼,如同葬礼一样,为家庭戏剧提供了完美的表演场所:有各种各样的仪式和象征习俗,并为趋炎附势提供了乔装打扮亮相的机会。 ----玛琳娜·柳薇卡《乌克兰拖拉机简史》
●假如所有的女人都往脸上涂脂抹粉,想像一下,就不能再有自然选择这一说了。其不可避免的结果是物种的丑化。你不会愿意让此事发生的,是吧? ----玛琳娜·柳薇卡《乌克兰拖拉机简史》
●我十六岁时,父亲禁止我化妆。他命令我上楼去,把脸上的妆卸掉后才能出门。 “娜迪亚,假如所有女人都往脸上涂脂抹粉,想象一下,就不可能再有自然选择这一说了。其不可避免的结果是物种的丑化。你不会愿意让此事发生的,是吧?” 多么睿智聪达啊。为什么他就不能像个普普通通的父亲那样直截了当地说他不喜欢?现在瞧他那对着这涂脂抹粉的俄罗斯骚货直流口水的样子。也许他现在近视得太厉害了,看不清她化着浓妆。或许他认为,她天生就长着浅蜜桃色嘴唇和埃及艳后般的黑色吊梢眼。 ----玛琳娜·柳薇卡《乌克兰拖拉机简史》
●“薇拉,我发现很难理解的是,为什么人们那么快地背叛彼此?你原本以为,在面对压迫时,他们应当表现得坚定不移。”
“不,不,那是种不谙世事的观点,娜杰日达。你瞧,这是人性的黑暗面。当某个人拥有权力时,没什么权的人总是试图逢迎讨好他们。看看父亲总是想法设法地讨好瓦伦蒂娜的样子,就连她虐待他时也是如此。看看你的劳工党政客们巴巴地向资本家‘抛媚眼’的样子,他们原本发誓要把他们推翻在地的。当然,并非只有政客如此,在整个动物界都是如此。” ----玛琳娜·柳薇卡《乌克兰拖拉机简史》
●黑暗包裹着我们。然后我听到从下铺传来一声隐约的、几乎听不见般的鼻息声。我静静地躺着,竭力想分辨出那是什么声音,因为那是种我以前从未听到过的声音,一种我拒绝倾听的声音,一种我从未想过有可能存在的声音。那是大姐头的哭声。
将来有一天,我会向薇拉问问改造区的事,但现在不是时候。或许我姐姐是对的:可能有些事不知道最好,因为一旦知道了,它们就再也不会被人忘却。母亲和父亲从未告诉过我改造区的事,我是在对潜伏在人类心灵深处的黑暗一无所知的状态下长大成人的。
他们是如何怀着深锁在心中的可怕秘密度过自己的余生的?他们怎么还能种植蔬菜,修理摩托车,送我们上学,担心我们的学习成绩的?
但是他们那么做了。 ----玛琳娜·柳薇卡《乌克兰拖拉机简史》
●女人一漂亮,就能让你原谅她许多事。 ----玛琳娜·柳薇卡《乌克兰拖拉机简史》
●Marin, under the streetlight, dancing by herself, is singing the same song somewhere. I know. Is waiting for a car to stop, a star to fall, someone to change her life.
玛琳,街灯下独自起舞的人,在某个地方唱着同一首歌,我知道。她在等一辆小汽车停下来,等着一颗星星坠落,等一个人改变她的生活。 ----Sandra Cisneros《The house on mango stre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