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法用理性或道德上的理由去说服一个狂热者抛弃他的大业。他害怕妥协,因此你不可能让他相信他信奉的主义并不可靠。但他却不难突然从一件神圣伟业转投另→件神圣伟业的怀抱。他无法被说服,只能被煽动。对他而言, 真正重要的不是他所依附的大业的本质,而是他渴望有所依附的情感需要。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团结这回事本身一一不管它是来自说服手段、强制手段还是出于个人完全自愿往往会强化模仿能力。一个被征召人伍的平民从军后,会比他身为一介平民时有更强的模仿性。团结在一起的个人是没有个别性的自我的i 他永远是不完整和不成熟的,也因此无法对抗任何来自外面的影响力。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同样道理,沙文主义者的对立面不是卖国贼,而是理性的公民,他们对殉道和英雄身段毫无兴趣。卖国贼一般都是狂热者,他们投身敌营,是为了加速一个他们所恨的世界的倾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很多卖国贼都是大右派。"在极端的国家主义与叛国行为之间,看来只有一线之隔。"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模仿往往是解决问题的快捷方式。当我们没有意向、能力或时间去独自解决问题时,就会模仿别人。忙人比闲人更易于去模仿。换言之,匆匆忙忙的生活更易制造齐性。因此,如果处心积虑要把一群个人融合为一个紧密的团体,不断制造些行动让他们投入,看来是个相当有效的方法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直到三名男护士赶来将丹尼尔拖进医院主楼,哭声也没有停止。我一直听着,那抽泣声穿堂过廊,拐过远端转角,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软垫室。
丹尼尔从软垫室放出来后,过了几天昏沉、迟钝的日子,护士们都借机羞辱他。
“你比我鞋上的屎还不如。”
“还以为自己是补鞋匠吗,史密斯?”
“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殴打’。”
丹尼尔没有还手。
“吃药都吃残了。”埃里克说,连连叹着,上帝保佑。 ----艾玛·亨德森《我从未爱过这世界,我只喜欢你》
●蒋介石的一大败笔就是八年抗战结束后,未能及时找到一千代替日本人的新魔鬼。这位雄心勃勃却头脑简单的将军大概是太自负了,以致未能了解,会让中国群众团结起来的因素并不是他,而是"魔鬼"日本所激起的民族激情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我们的时间如迅速消逝的阴影,我们的生命将飞驰而去,犹如穿梭于麦秸之间的火花。 ----德里克·贾曼《蓝》
●输液的滴答声显示着每一秒,一条小溪的源头,顺着分钟的涓涓细流,汇成小时的江河,年月的大海,和奔流不息的汪洋。 ----德里克·贾曼《蓝》
●我的朋友怎样涉过钴蓝的河水,拿什么去支付摆渡者?当他们在这片漆黑的天空下,出发驶向靛蓝色的海岸时,一些人站着死去。他们向后瞥了一眼,他们看见死神架着地狱猎犬拉着一辆黑色战车么,撞得浑身青紫。在没有光的地方逐渐变成黑色。他们听见一阵号角声么? ----德里克·贾曼《蓝》
●无神论者是一种宗教人格。他把无神当成一种新宗教来膜拜。 他是满怀虔诚与宗教热情的无神论者。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公司的增长率主要取决于三个因素:单一客户获利率、获得新顾客的成本,以及现有顾客的重复购买率。 ----埃里克·莱斯《精益创业》
●所有群众运动的领袖都会告诫追随者不要槟仿外人..做那些令人憎恨的事" 。模仿外人被认为是变节和背教行为。"任何模仿外国人的人都是犯了侮辱民族罪, 就如同一个间谍从一条密道引人一个敌人。" 各种方法被用来切断信徒与非信徒的联系。有些群众运动甚至采取极端措施: 领导其信徒走λ 旷野,以使他们在不受打扰的环绕下习惯新的生活方式。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当视网膜被破坏时,你眼睛体验到的白色闪光是常有的。被损坏的视网膜开始脱落,丢下数不清的黑色悬浮物,象一群黑色的琼鸟在黎明中盘旋。 ----德里克·贾曼《蓝》
●没有了可供热烈献身的对象,他感到漂泊和被遗弃。在他看来, 宽容是一种软弱、轻浮和愚昧的象征。 他渴盼那种来自完全顺服的心安理得感,渴盼全心全意依附于一种信仰和主义。对他而言重要的不是一个运动的主张和目标,而是它可以让他完全献身,并与一个集体发生联系。他甚至会愿意参加一个反对他前一个信仰的群众运动,但前提是那必须是个真正凶猛的运动一一不妥协,不宽容, 声称占有唯一和独一的真理。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黑暗伴随着潮水涌进来,年份滑落在日历上,你的吻濯濯生辉,一根火柴穿透了黑夜,燃烧着而后逝去。 ----德里克·贾曼《蓝》
●这些人的生活只是社会有机体的一部分,他们只能生活在这个有机体内,也只能依靠它而生活,这种人总是给人以虚幻的感觉;思特里克兰德夫妇正是这样的人。他们有如体内的细胞,是身体所决不能缺少的,但是只要他们健康存在一天,就被吞没在一个重大的整体里。 ----毛姆《月亮和六便士》
●卖国贼一般都是狂热者,他们投身敌营,是为了加速一个他们所恨的世界的倾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很多卖国贼都是大右派。"在极端的国家主义与叛国行为之间,看来只有一线之隔。"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看到一些标榜爱上帝、爱基督、爱国家或同情被压迫者的群众运动制造出大量血腥、恐怖与破坏时,我们往往会把这种可耻的扭曲归咎于运动领袖的野心。但事实上,把高贵的动机变形为仇恨与暴力,并不是诡计多端的领导者蓄意操弄的结果,而是由爱上帝、爱国家一类的热忱所催生的团结致之。去个体化( deindividuali;zation) 乃是彻底整舍的前提,而无私的奉献在相当大的程度也是一个去人化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情况往往是,被一个人伤害之后,我们会恨的是一个完全不相子的人。例如,迪斯大林秘密警察欺压的俄国人轻易就被煽动去反对"资本主义战争贩子"因为《凡尔赛和约》心生不满的德国人把气出在犹太人身上;南非的祖鲁人( Zulus ) 不找压迫他们的布尔人算账,却去屠杀印度人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热情依附是他盲目献身与笃信的根本,被他视为一切德性与力量的源泉。虽然他这种一心一意的奉献究其实是为了给自己的生命寻找支撑,但他往往会把自己视为他所依附的神圣伟业的捍卫者。他也准备好随时牺牲性命,以向自己和别人显示,他扮演的真的是捍卫者的角色。换言之,他牺牲性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恨意总是潜藏着钦佩。这一点,部分反映在我们喜欢模仿我们所恨的对象。每一个群众运动都会按照宫选定的魔鬼的形象来塑造自己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声音从干缩的蓝色油画颜料中释放。 ----德里克·贾曼《蓝》
●炽烈的恨意可以给空虚的生活带来意义和目的。因此, 一个漫无目标的人要是想为生活找到新意义,办法除了献身于一种神圣大业以外,还可以精养狂热的悲愤。群众运动在这两方面都提供了无穷机会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失意者看到有钱人走下坡和正直者受辱,会深感安慰。他们在普遍的没落中看到人类平等的前景。在他们看来,大混乱就像坟墓一样,是平等的温床。他们炽烈地深信,一个新秩序必然会来临,但在新秩序建立起来以前,旧的一切必须连根铲除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影像是一座灵魂的监狱,是你的继承,你的教育,你的恶习与渴望;是你的本质,你的心理世界。
我已经走到天空的背面。
你在寻找什么?
深不可测的天堂之蓝。
成为一名空间的宇航员,离开用安慰囚禁着你的舒适的房子,记住,将要去做和已经完成的皆非永恒。与恐惧的搏斗生成了开始,中间,和结束。对于蓝色,没有边界或解答。时间阻止光明抵达我们。 ----德里克·贾曼《蓝》
●要不是这样,你又怎么解释几百万犹太人被带进集中营和煤气室,明知此去绝无生路,还不反抗呢?希特勒最可怕的能耐之一, 就是知道怎样抽干敌人(至少是欧洲大陆上的敌人)的希望。他狂热相信自己建立的是一个至少可以维持千年的新秩序,这种信念,同时感染到他的信徒与敌人。它让前者觉得,他们为第三帝国而战,就是站在永恒的-边;它让后者觉得,对抗希特勒的新秩序不啻挑战历史的巨轮。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事实上,把一切功劳归于宣传,就像把耶和l哥城城墙的崩榻归功于约书亚(Joshua) 的号角声←样,是没有多少根据的。要是宣传的力量有人们想象的十分之一,德国、意大利和西班牙这些独裁政权就用不着那么暴虐。因为宣传要是有效,这些国家自会动用喧哗吵闹、厚颜元耻的一切宣传伎俩,却不会有秘密警察、集中营和大屠杀。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The only way to win is to learn faster than anyone else.
赢的唯一方法是比别人学的快。 ----埃里克·莱斯《精益创业》